你釣過鯊魚嗎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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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狡辯?!狈絽侧?,那她為什么會想到以后,想到要有個結果? “方叢,順序難道不應該是——先談戀愛,再考慮以后有沒有結果的事?? “不是的?!?/br> 她很堅持,這個問題在她腦海里翻來覆去太多次了,她就是要承諾、要未來。 “如果你覺得是,那更證明我們不合適。你就當我和別人不一樣吧?!?/br> 第50章 誰都只能陪你走一小段路 六月中旬,公司在協議酒店開了一天的閉門會議,協商最終的重組方案細節。 會議是許嘉玲組織的,重點是業務拆分后的架構設計和人員安置。小穗只旁聽了上午一小時的宣讀環節,后面的團隊摸底和下午的新公司籌備會議連她沒有權限。 各方博弈之后,隔天確定的消息傳出來,不知是哪一方推波助瀾的結果,最后廖家退出了大股東之列。 小道消息說,是這次廖馳“利”字當頭的冰冷態度惹了眾怒,團隊聯合起來,抵制廖家的資本再來做新公司的大股東,法定代表人更是不允許廖馳擔任。 當然,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周望川當場同意,以高昂的現金出資在新公司占51%的大股。 似乎是眾望所歸的結果。剩下團隊出資一部分,云馳只占不到30%,還是全部用現有的知識產權出資,和不出錢基本沒有兩樣。 主動退出,還是被驅趕不得不讓賢?小穗沒太弄清楚形勢。所以第二天被廖馳叫去,以為他又要怒發沖冠,因為出風頭的又是別人,他退居二線。 誰知一晚上過去,廖馳的狀態恢復如常。頭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把老板椅悠閑的坐出了搖搖椅的感覺。 “我要的是結果。勝負不論細節,所謂舍小利保大局,我不認為新公司有什么投資價值?!?/br> 心寬的很,他覺得過程雖坎坷,他贏在了結果上。想甩的包袱甩出去了,還沒花掉多少成本。 要不他是老板呢,幾年都沒被周望川氣到放棄,大局觀上勝過一般小兵。 “想得開就好?!毙∷雴査?,“那你干嘛一臉的生無可戀?” “輸贏早有預期,日子過得沒意思?!?/br> 很多心情不足為外人道也,哪怕是小穗很會開解人,而且全方位的和他站在一邊,也說不出來。 都說與人斗其樂無窮,但公司里回回一堆麻煩,雄心壯志的他總占不了上風,廖馳心里也膈應。 而且,生活上也不順遂,他幾次三番地放低身段,方叢幾次三番地推開他…… 小穗很能領會他的深意,一拍手:“對了,據說銷售部門新來了一位美女,司花級別的哦。一天銷售部的門檻快被踩破了,你要不也過去轉一轉?” 廖馳興致缺缺:“又如何?” “哇哦,師兄,你變了欸。不是說你以前標準可寬了嗎?只要是崇拜你的美女就能接受,被你收的服貼貼的聽話……” “話別亂說!“廖馳瞪她一眼,”我早已無心戀戰?!?/br> 說完自己覺得落拓,“是啊,本來只要一心崇拜我的小姑娘就可以,你看我現在,標準多嚴!” 把小穗給聽笑了:“切,有多嚴?你現在什么標準?” “誰也看不上的標準。乖點的吧,覺得大凡女人再乖都是矯情的。聽話點的吧,有覺得聽話沒用,女人的聽話都是有前提的?!?/br> 話語中不乏落寞,因為方叢的一句話著實刺激到了他,現在想起來仍覺得悲涼—— “誰都只陪你走一小段路”,那還有什么是長久的? 煙花易冷,年華已逝,一切都會隨煙消散,他手里能掌握住什么呢? 這個問題迷惑住了他。廖馳從來是個目標性很強的人,但在感性和哲學的層面上,他沒想過太長遠的將來。反正還年輕,不是嘛。 小穗看他悵惘的自嘲,多嘴說:“我算看明白了,你倆其實有時挺像的?!?/br> “像什么?她覺得我們差異太大呢?!绷硪粋€人是誰,廖馳不問也心知肚明。 “外在不同,內里是一個模子。都特別理性,很少沖動?!?/br> 一個心機重,一個心思重,小穗評價,“原則性強,骨子里驕傲的固執己見?!?/br> 面上一個冷、一個溫和可能有點區別,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兩個人的心里都有點不沾世俗的孤芳自賞。 “那她比我強多了?!绷务Y半躺在椅子上,閉眼長嘆一聲,“一副鐵石心腸,大概心是石頭做的吧?!?/br> “天啊?!毙∷塍@嘆于他在感情里的榆木腦袋,臨走都不想和他說了,又在門口停下腳步。 “廖師兄,你和方師姐半斤八兩。所以——她的自尊心有多寶貝,你真的不知道?和她在一起這么久,也不知道?” 女孩子,是要哄的啊。你和她對立,誰也不哄誰,誰也不讓步,一個賽一個的有骨氣,是要戀愛還是打仗啊。 能不能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小穗不知道,她看他們倆都累得慌。感情基礎再牢固,長時間的拉鋸戰,心也涼透了吧? 反正她不崇尚這種相處方式,她是剛好相反——隔兩天見不到人,迫不及待的想去主動招他一下。 快下班的時候,去周望川辦公室里找人。屋里開著燈,手機擱在桌上充電,人卻沒在。 不知道他的情緒怎么樣,小穗覺得自己不容易,周旋于兩位大佬之間,有點戰國時期合縱連橫的外交家味道。 窗邊擺著一盆一人高的發財樹,窗臺上放了一把園藝專用剪刀,估計是綠植公司的人做到一半被什么打斷了。 晚春入夏,小樹長勢飛快,枝繁葉茂的朝四下伸展。小穗捋起袖子,拿起剪刀順著剪了小半邊的形狀,繼續打理。 周望川和人談話回來,看辦公室里多了一個專心勞作的身影,貓著小腰,頭都要扎進發財樹的葉子里去了。 下手還挺利落,盆邊一堆青青黃黃的落葉。他悄悄看了一會,在她腦后忽的出聲:“別給我剪禿了?!?/br> 小穗被突然的聲音嚇得一顫,咔哧一剪子下去,給他生生剪掉了一大杈,連枝帶葉的真禿了一串,鬼剃頭似的難看。 怪誰呢,當然怪他。她朝門外看了一眼,不敢說他,只立著眼睛瞧他。 周望川把她手里的剪刀奪下來,施施然坐回座椅:“找我有事?” 看看你們到底誰輸誰贏。小穗感覺到他情緒也不錯,想來他也一樣心寬,問:“要我幫你聯系銀行嗎?” “干嗎?” “萬一需要貸款或者抵押什么的,我可以幫你問問?!?1%的投資,不是個小數目,她擔心他周轉不開。 他聽明白了,也是知道了新公司的事,來關心他的:“暫時沒那么拮據,用不著?!?/br> 好吧,口氣一個個都大得很。小穗闖進來,還有一件別的事。 下午和券商一起去找唐進,他梗著脖子完全不買賬,差點拿起掃帚把她掃地出門。 借機告狀:“我要知識產權證書,研發的唐總不說理由,也不給我?!?/br> “那你找他去,找我干什么?” “他直接report給你,我不找你找誰?” “找我告狀不管用?!?/br> 周老板鐵面無私得很,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而且,我最不喜歡中英文混雜著說。是顯示你母語不好,還是英語很好?什么表達習慣,聽著太飄?!?/br> 小穗拿起腳就走,又挑刺,簡直聊不下去。 “干嘛去?” “找唐進接著battle去?!?/br> 剛才才說不要中英文一起,他說話在她這不管用了是吧。周望川抬手擺出要訓人的架勢,小穗搶在他前頭答:“知道了,公私不能混為一談,是吧?” “還有——” “還有,辦公室里,只談公事?!?/br> 小穗拉著臉,學得比他還像。人真能有這么有骨氣?腦子一動,想起她嫌廖馳榆木疙瘩的話。 話音柔軟下來,脆著嗓子說:“你替我和他battle一下唄,可以嗎?” “不可以。找你們神通廣大、無往不利的廖總去?!?/br> “……那不行,周總比他更厲害?!?/br> “哪里厲害?” 小穗四兩撥千斤地說:“嗯,帥的厲害?!?/br> 想著應該能奏效一點,誰想到這位老板安靜了數秒鐘,穩當當地回答:“那也不行,不要越級匯報?!?/br> 小穗抽了抽嘴角,明明看他指尖都繃起來了,怎么可能…… 她差點忍不住上去搖晃他:“你說,你是不是有狗了?” 周望川一頭霧水,打電話問老李。 “別人問我,是不是養狗了,是什么意思?” 老李訝異:“您真的養狗了?” “沒有,我不喜歡寵物?!彼A送?,對這個詭異的問題總覺得不踏實,“我這樣回答,不對嗎?”“不對,滿擰了……” 因為這還鬧了個小烏龍,第二天全公司就傳開了。 “聽說了嗎,樓上周總居然脫單了,忽然有女朋友了?!?/br> “真的假的,消息準確嗎?誰傳出來的呀?” “好像是他自己說的……” 有人來問她,小穗愣住了。女朋友——她才拿了兩天架子,真被撬墻角了? 第51章 愛之深責之切 廖父廖母在南方城市的隔離期終于快滿了,廖馳低調的請了幾天假,飛過去把人接回本城來。 因為是私人請假,公司里知道他去向的人少之又少。他告訴小穗的時候,叮囑她先別透露給別人。 小穗問他要不要幫忙,廖馳回絕了,只讓她顧好公司的項目,別出差池。 因著多年認識的淵源,和進了云馳之后一個戰壕里的默契,小穗對廖馳有點盲目的信任。 廖馳這個上司,在某種程度上獨斷專行,認準了一件事會想方設法的達成目標。這對他的下屬是好事,堅定不移比優柔寡斷要有力量的多。 小穗和他相處和諧,一是活絡的想法和他接近,一是小穗話多,遇事會主動的和他聊到透徹,挖掘他舉動背后的各種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