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釣過鯊魚嗎 第46節
書迷正在閱讀:明日我要去見你、基因復刻(病嬌vs瘋批)、我靠頂流造星在娛樂圈稱霸、她的1979、直播問診 全員社死!、沈祇的童養媳、戀綜對照組不干了[穿書]、在快穿里找純愛(h)、孕媽靠無限物資生存、卡牌人生[重生]
周望川面色難看,劍眉幾乎擰成繩子,玩什么能玩到這個鐘點。 “你這幾天怎么都不在公司?我想找可找不到你……” “找我有事?” “就擔心你——”還覺得對你過意不去。小穗的語調頹敗,不難聽出其中的無能為力。 聽說今天一個研發經理死活不愿調走,大鬧人力資源部。他呢,他知道了嗎? 走廊吸頂燈照得室內亮如白晝,光線映照之下,周望川的表情一覽無余的溫和下來。 “我沒事?!?/br> 玄關的墻上懸掛著一幅抽象派的油畫,灰藍的暗色調,彎彎曲曲的線條交叉錯落,看得小穗眼暈。 也可能不是畫的關系,而是他此刻濕潤到霧靄蒙蒙的眼波,讓她馬上就要暈在里面了。 “要不,我補償你吧?” 她切切的望著他,音色卻像飄在半空中似的輕之又輕。 他理智的拒絕:“和你沒關系。不用你負責,我還不至于要你……” 眼前的男人是個正人君子,喜惡分明,不會遷怒于人??蛇@份君子氣度,卻是此刻在他身上小穗最想破壞的東西。 口中說著回絕的話,他放松的嘴角溫柔好看,唇色寡淡,弧度中一點不見平日里的克制強悍。 小穗舔了舔自己的紅唇,不知哪兒來的一股視死如歸的勁頭,撲上去不容他再說。 “我可以的,補償你……” 揮動雙手抓牢他的衣領,不等他反應,把他的頭驀地拉向自己,踮腳嘟著嘴巴親上去。 酒意之下,第一下親歪了,yingying地撞上了他的鼻梁。第二下她睜大眼,偏開腦袋換了個角度,閉上眼一鼓作氣的擒住了微冷的、軟軟的他。 緊緊貼合,一瞬間她心底得償所愿的喜悅勝過了其他無數的雜念。 不管了,即使他發脾氣,他怪她女孩子不矜持不自重,她也值了。 無視他的怔然,小穗在他唇上濡濕的輕含挑弄,甚至情不自禁地探出小小的舌尖舔舐,像是吃到涼涼的冰淇淋似的喜歡。 他一動不動,表情不知是驚愕還是抗拒,垂眼的角度看不清面容。小穗在換氣的間隙,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幽怨地搖了一下。 “你都不開竅的……” 害她多少回夢到他,等了好久好久。 小穗吃力地吊在他脖頸上的動作沒有維持多久,不太找得到門道的親吻也沒有多久。腰上忽然多了一道有力的手臂,從后方撐住了她,并且抱起她站在男人的腳面上。 整個人被抄進他懷里,向上攬住,迎接他反客為主的灼熱呼吸。 口中被渡進了陌生的男人氣息,煙草味,薄荷味,撲面而來的味道,都是他的。 堵住她廝磨夠了,又來卷她唇齒間的津液,帶著驚濤駭浪般的強勢和狂亂。 天啊,她腦中只余下連連的驚嘆,還是被親更舒服…… 她完全被他奪去了主動權,每一根神經都麻木了似的,只想做一朵小小的浪花,軟綿綿的讓他一直親下去。 第49章 她后悔了 小穗出門的時候,踮著腳尖,輕之又輕。關門時慢動作地拉上把手,不讓門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擾了對面房子的人。 早晨對鏡化妝,她用冰塊在臉上敷了半天。一醉方休是很痛快,酒后的浮腫也很駭人。尤其是嘴邊,腫了不說,還紅了一大片,估計是被胡子扎的?她不太記得了。 昨晚的旖旎結束于他要把她往柜子上抱,然后兩人撞倒了鞋柜上的零碎,劈里啪啦好大的聲響。 小穗早晨想起來,仍覺得臉紅心跳過速。得手沒得手的——今天是周一,還要上班見人,她決定權當忘記好了。 鬼鬼祟祟進了電梯,以為逃過一劫。車庫門開,她才走兩步,車位上周望川的車子前燈閃了閃,他從車上走下來。 小穗下意識的閉了閉嘴,在他走近時,揚起臉自然地笑:“還沒上班???要遲到了哦?!?/br> 周望川的表情很疑惑,盯足她看了一分鐘之久。 有人喝多了發瘋隔天人事不知,有人自制力強隔天沒事人一樣的清醒,她是哪一種?敲他門那會兒,臉紅的特別不正常,像要爆炸一樣。 “喝斷片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小穗詫異極了,隨即赧然笑笑,“盛情難卻,朋友非勸,有時候身不由己的……” 周望川看她的眼神古怪,像要把她臉上盯出花兒來:“是嗎,喝了多少?“ “一瓶啤酒?!?/br> “還有呢?” “還有一瓶啤酒,兌了二兩白酒……” 這個量,混著喝當然容易暈,他深吸氣:“壓力那么大?非要借酒消愁?!?/br> 周望川想起她昨天口口聲聲要“補償”他的歉意,還是算了,估計她最近工作也不順手。又盤問:“和誰喝的?” 真把她當犯罪嫌疑人啊,問個底兒掉。小穗眼珠一轉:“就……券商的人?!?/br> “那位謝先生?” “嗯,他非灌我。你知道他這人能說會道的,特別難拒絕?!?/br> 周望川心里一股氣上來,嗆她:“你的腦子呢,灌你你就喝?”是迷酒還是迷色? 小穗扁嘴,佯裝委屈:“干嘛呀,一大早神經兮兮的?!?/br> 一轉身噔噔就走,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神情卻像偷吃了魚的小貓咪一樣滿足,吧嗒著嘴,甜絲絲地露了兩分笑意。 他氣就氣好了,覺得她渣她也認了。昨晚一時沖動破了戒,但主動是男人的事,今天她絕對要死不承認到底。 身后周望川追上來:“下次提前告訴我,我去接你?!?/br> 小穗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他抬手看表:“時間快來不及了,坐我車吧?一起走?!?/br> “算了,我今晚要加班……” 他上手來拉她,半推半抱地把人往自己這邊送:“晚上我也加,快點?!?/br> 小穗得理不饒人,路過他旁邊的車位,手指著寒磣他:“旁邊車位的車也是你的吧,沒見你開過?” “嗯,那是跑長途的越野車?!?/br> “哼,一個月能跑幾次長途?給我租的車位那么遠,換也不給換,你知道我每天走得多辛苦嗎……” 當初拿著黑紙白字的合同教訓他,一副高貴不容侵犯的模樣。 周望川應了一聲,今時不比往日:“不用換。以后我管車接車送,還不行?” 小穗賴在他身前不肯上車:“那你出差的時候呢?” “你直接開我的車。車位大一些,還好停車?!?/br> ……忽然之間,小穗好生后悔。早知道有這待遇,第一次喝酒她就該舍生取義的…… 公司里,方叢上周聽小穗說了情況,帶了一位專做國內勞動爭議的律師過來,輔助他們做安置方案。 聊完眼看中午,小穗照例招待他們午餐。不過她留了心,午餐前先去樓上和廖馳匯報結果。 怎么和剝離出去的員工談條件,尺度不好拿捏。據說前兩天的董事會上,重組方案被幾位董事輪番質問,提了不少苛刻尖銳的問題。 廖馳在業務上的長板、短板,一次性的暴露了個徹底。最一陣見血的問題是,誰來做這部分員工的善后工作?誰能保證不出亂子?當然,責無旁貸的只能由廖馳一肩扛下。 周望川冷眼旁觀,完全沒有發言或搭手的意思。 小穗在廖馳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今天稀奇了,隔壁俞總居然在他屋里,不知是嘮嗑還是談事,關了門不讓人聽。 五分鐘后俞總出來,見到她笑容可掬地問好,一點領導的架子也沒有。 小穗把律師建議的條件和廖馳說了說,問他是否考慮適當放寬條件,畢竟時間緊迫。 廖馳在數字邊上,用紅筆劃了個大大的叉,漠然道:“還怎么放寬?預算遠遠不夠,窟窿誰來補?” “哦?!笔潜容^為難。小穗理解,把文件從他手底下撤回來,收拾要下樓。 廖馳也去沙發上取他的外套:“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去?!?/br> “???” “蹭頓飯,不行嗎?” 餐廳離公司不遠,方叢見廖馳也在,和同事若無其事的介紹,這是云馳科技的老板廖總。 另一位女律師很健談,趁著沒上菜的工夫,把上午和小穗列舉過的類似案例,和廖馳又大致的講了講要點。 廖馳聽得專注,很受教的樣子,還像模像樣的問了幾個問題。餐桌下面,卻橫過手臂,找到方叢的左手,握在手心不放。 她的皮膚有點干,涼涼的,也不像有的女孩那樣柔若無骨的溫軟。但被他手心包住的大小剛好契合。 席間聊起女孩子的共同愛好,小穗忽然問了一句:“師姐,你最近的風格變了很多?你喜歡這種原生態的森系調調哦?” 律師見客戶的時候,一般都是板正的職業裝,成套的西服或是套裙。方叢今天外搭的上衣仍是深色小西裝,內搭的裙子卻完全不顯身材的弧度,舒適中帶點清新脫俗的自然。 好幾次了,小穗見她越穿越寬松,以為她審美突變。雖然看著光彩照人的精英氣質少了幾分,但也打破了之前的嚴肅沉悶印象。 方叢搖頭:“不是。我是前一陣剛過三十歲的生日,決定讓自己心態放松一些,從容一些。年紀已經足夠穩重了,外表上和心情上總要調節調節才好?!?/br> 幾個人都笑起來,只有廖馳面無表情,似是get不到笑點在哪里。 結完賬小穗去洗手間,帶走了同桌的女律師。桌上只剩他們兩人,廖馳問她。 “生日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他最近忙到腳不沾地,中途他找過她幾次,都被她以各種借口推掉了。 “三十歲的生日,我想自己安靜的過?!?/br> 廖馳又去拉她的手:“一個人不寂寞?我陪你,不好嗎?” 寂寞嗎,方叢問自己。歌里唱寂寞寂寞就好,她從來都是個安于寂寞的人啊。 如果他只能陪她走一小段路,她是該選擇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寂寞著的,不要貪圖那一丁點的陪伴和溫暖。 她眼中的蒼涼已給出了答案,廖馳把手指插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交扣:“你那天的話我都記得??赡阒?,我不是那種虛情假意的人。吊兒郎當的玩,哄人哄得開心,昏頭似的空口許諾?;仡^言而無信,說話不算話,那更是不負責任?!?/br> 他嗓音很有磁性,也很有耐心:“我說的順其自然,不是推托,也不是否定。有的事我不想,是因為沒到那個階段,到了的話自然就要往下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