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哪位男寵入宮?
白歡歡做了個夢。 她小的時候在皇宮里迷路了,一通亂轉竟離主殿越來越遠,她手里捏著一把木頭做的寶劍,卻緊張得全身冒汗。 “你迷路了?” 脆生生的聲音傳來,白歡歡轉身一瞧,竟是個粉面雕琢的男孩在盯著她,那雙眼睛比她在琉璃宮殿看到的任何一顆珠子都要亮,她下意識地走近幾步。 “你真好看,是這宮中的皇子嗎?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我……” 男孩的眉頭糾結地皺了起來,半晌才艱難地開口。 “我不是,你不認識我很正常?!?/br> 聽到這回答,白歡歡卻笑了起來,笑容璀璨無比,看得男孩微微失神。 “那太好了,我可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要不要嫁給我?” 白歡歡無意中翹起嘴角,模糊之中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一下比一下重,夢里的一切美好如泡沫般消散。 “喂醒醒,再不起我就把你的令牌扔到爐子里融了?!?/br> 令牌?! 白歡歡驟然睜眼,發現天欽站在床邊逆光看著她,身姿挺拔俊逸,長發不似平日打理整齊,而是披散在背后,如同降臨人間的神邸……如果忽略他惡劣的笑容的話。 不怪白歡歡這么慌張,調遣女帝璃元的精兵所需的虎牌她早已歸還,而天欽手里的這個令牌則是她最后的私心。 “這個牌子看著像虎符,細看卻粗糙不堪,你隨身攜帶這種不值錢的東西,到底是何意?” 白歡歡壓根懶得解釋,一把把牌子搶了回來。 “國師大人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個人趣味,不行嗎?” 天欽不在意地笑笑,把白歡歡摟進懷里,把玩著她的長發,開口道:“寬嗎?白將軍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這里是國師府,可不是任憑你進出的?!?/br> 白歡歡主動貼上天欽的胸膛,指尖在一個地方打轉,嬌媚地問道:“國師要是想害歡歡,歡歡豈還能安睡到這時辰?左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昨天該懲罰的也懲罰了,差不多了吧?” 天欽卻不搭腔,危險地瞇起雙眼,開口回答:“白將軍真是能屈能伸,平時打仗就是這么應對敵軍的?” 白歡歡聽了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道。 “我說你這病秧子別太過分,給你叁分顏色還開上染坊了,我就從你國師府正門走出去,看誰能攔我?” 說罷她真的頭也不回,披著外袍就向大門走去。 天欽也不阻攔,叁炷香后,暗衛忍不住出現,看著空蕩的國師府忍不住問道。 “大人,昨夜聽見風聲的下人都被杖斃了,現在國師府已經無人能服侍您,要不要再買些女婢回來?” …… 白歡歡剛回到將軍府,就發現自家娘親已經為她打點好了入宮的行李,整齊地擺在院子里,旁邊站的全是她寵幸過的美男。 被封為公主本是件好事,白老夫人的臉上卻不見笑意,一夜過去她反倒蒼老不少。 “娘,女兒不孝……” 白歡歡哽塞了,往日她領兵出征少則半月,多則半載,現如今回了皇都卻再無在爹娘身邊盡孝的機會。 “都是命啊……” 白笙長嘆一聲,囑咐道:“事已至此,你便入宮吧。宮里不比軍營,謹言慎行四字千萬不要忘了?!?/br> 白歡歡落寞地點了點頭,看向身后的一眾美男,試探問道:“娘,女兒能不能挑選幾位作為陪讀進宮?” 白笙本來在抹眼淚,聽聞此言頓時沒了好氣,說道:“陪讀還是陪床?” “嘿嘿,一人多用不行嗎?” 白笙被自家這沒正行的女兒氣笑了,勉強點頭道:“你可以選,但我有一個要求,只有過了我這關的人,才有資格進宮?!?/br> 于是白府便開始了一場荒唐的比試,家主白笙負責文試,白歡歡負責“武”試,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