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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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錦俯身,在黑暗里盯著隨風,灼熱的呼吸傳遞著危險。 “馬上就到圣靈臺武宴的終試了,我已經命人刻好了玉牌,”洛錦觀察著近在咫尺的五官眉眼,“上面是你的名字?!?/br> “徇私舞弊,”江月白抬起眼睫,“愧對先輩啊刀圣大人?!?/br> “我樂意讓誰贏,誰就會贏,沒人敢說什么?!甭邋\嗓音陰冷,“游戲而已,我玩得開心了,大家都跟著活,我不高興,都得死?!?/br> 江月白說:“我好久沒用劍了,萬一連那些高手的第一招都接不住,這出戲就太假了?!?/br> 洛錦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放心,我會幫你?!?/br> “知道了?!苯掳咨焓謮|在腦后,拉開了些距離,嗓音有些沉懶,“你可以出去了?!?/br> “真當我是仆人了?!甭邋\淡褐色的眸映滿了血紅的光,“我把最寶貴的生門第一個留給你,你不該給些回報嗎?!?/br> “我問你要了么?!苯掳椎f。 洛錦的瞳仁驟然收縮,像是被激怒了,情緊繃起的緊握住玉屏邊緣:“縹緲閣連仙門的附庸都算不上,不管你在人界那些螻蟻心里是他們多敬仰的高人,到這里見了我也是要下跪行禮的?!?/br> 江月白語氣很平靜:“想看我跪下來感恩戴德?” 洛錦有一瞬間的怔然,握著玉屏的手指松了松。 他以為隨風聽到自己剛才那句話會生氣發怒,沒想到會是這樣坦然地接話,反倒讓他不知所措。 “我不要你做任何事?!甭邋\撐著玉屏的手移到他的手腕,握緊了,“你只要聽我的話就好了?!?/br> 這句話很嘶啞,帶著隱忍與低柔——像是暴戾的人在極力偽裝起暴戾。 江月白沒有躲。 洛錦微微用力,就能感受到掌心里跳動著的脈搏。 “蕭玉洺說你在家里養了新的小情人,長得好看還懂事,”洛錦低聲問,“真的假的?!?/br> 江月白口吻無奈:“當然是假的?!?/br> “那就好?!甭邋\松了口氣,“假的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 “人是長得好看,但和你一樣不懂事?!苯掳淄nD片刻,才把上句話緩緩說完。 洛錦整個人僵住了。 許久,才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孩子也是你和那個人的?” “可能是吧?!苯掳紫袷怯行┎荒蜔?,換了個姿|勢靠著,另只手揉了揉額角,神色有些困倦,“很多事記不清了,我也懶得去追究,他來找我負責,我不能不管......” “和別人做了能生孩子的事都記不清了,”洛錦臉色鐵青,“你也是這世上頭一人了?!?/br> 江月白的態度還是很敷衍:“嗯,記性不好?!?/br> 洛錦氣得七竅生煙,憋了半晌說不出話。 僵持片刻,他猛然把人向后一推!狠狠壓在榻上。 語氣惡劣地說:“孩子是那人生的還是你生的?” 玉屏震動,玉石間云紋星漢流淌。 江月白看著他,笑了一下,但這微笑里沒有任何溫度。 “你覺得我能生出來么?!?/br> “我不知道啊,我也忘記了?!甭邋\古怪的語調里全是燃燒的怒意,手向下摸,“上次我醉得太狠,沒看清,這回讓我仔細檢查檢查......” 江月白猛然鉗住了他的手! 四目相對,江月白面上的微笑更冷了,雙唇輕動,說了無聲的一個字: “滾?!?/br> 這是洛錦頭一回聽人對自己說這樣一個字。 他眼底的狂躁暴怒一閃而過,然后又慢慢化作了冷笑。 “你說什么?!?/br> 江月白松開了鉗制他手腕的手指。 下一刻,洛錦聽到一聲突兀尖銳的摩擦——冰冷的刀刃抵上了頸側。 這是他貼身的匕首,不知何時到了對方手里。 身體受到脅迫時爆發出的靈流波動結界,宮殿外側的暗紅屏障在同一時刻發出嘶啞嚎叫,震顫晃動著,好似有無數刀劍錯雜交鋒。 聽聞異動的守衛蜂擁而至!大門猛然敞開,持刀的侍衛涌入,沿著屏風圍了幾層。 “我說,”江月白手里的刀從洛錦頸側緩緩滑動到咽喉,向上挑,“讓你從我眼前滾?!?/br> 數百名守衛面面相覷。 洛錦的頸側流下了數道刺目的血線,一滴滴落在散亂的紅袍衣擺上,濺起血色的花。 臥榻玉屏上繪著的星河在血色的云煙里變幻形狀,江月白手里的刀刃閃著星光和血光,將他的側顏分割成半明半暗,一半冷冽,一半溫柔——這樣絕色的光影,遠比身后玉屏上的美人圖更加勾人視線。 “沒聽到嗎?!甭邋\目光緊緊盯著身下人,低吼卻是給背后呆立的人群的,“讓你們都滾出去!” 血水已經流了一地。 沖進來保護主人的侍衛們還在發呆,聽到命令回神之后響起一片凌亂的腳步聲和碰撞聲,混亂了一瞬又立刻陷入寂靜—— 讓他們......滾? 領頭的修士瞧著玉榻上的情景,忽然心領神會,連忙應道:“滾,這就滾?!?/br> 他收了長刀,轉身一揮手:“都趕緊滾!” 方才浩浩蕩蕩沖進來的人群,此刻亂七八糟地往外撤。 最后一人剛退出,殿門就猛地從里甩上閉合!撞出沉重的回聲。 “你還真下得去手啊,”洛錦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五指霎時間被染得血紅,“我用命契鎖了山河器的密匙,我死了,你們誰也別想得到它,到時候一起給我陪葬,樂意嗎?!?/br> 江月白手指翻轉了下,匕首也跟著翻轉。 “沒打算殺你,是你靠得太近了,”江月白挑眉,把刀丟在榻上,從腰后抽出了一張極其輕薄的符紙,夾在指間幾乎是透明的,緩緩說,“我是有家室的人,時時刻刻都被盯著,不得不避嫌,不然你讓我回去怎么交代?!?/br> 一張薄如蟬翼的見聞符,風吹了一下就散裂不見。 洛錦一把抓住江月白的手腕,看著那點飄散的碎屑,又看回江月白的眼:“好情|趣??!你的小情人往你身上放見聞符,你留到現在才毀,我算什么?增加你們情|趣的工具?” 江月白輕嘆口氣:“我要是早早就扯掉那張符,豈不是顯得做賊心虛?!?/br> “所以你拒絕我的話都是說給他聽的?”洛錦低聲問。 “你可以自作多情地這樣理解?!苯掳渍f。 洛錦脖子上的血還在往外涌,因為疼痛皺著眉半瞇著一只眼,聽到這句話笑了一下。 起初是只扯嘴角的冷笑,而后眼睛也跟著笑了。 “行,你想怎么說我都行,”洛錦嘆了口氣,“只要你高興,做什么都行?!?/br> 江月白抬手指了指殿門:“我累了?!?/br> “我走,我當然走,不用趕,”洛錦單手捂著流血的頸側彎腰,另只手撿起了榻邊地上的鳳凰血,放在了江月白手邊,“記得給自己療傷?!?/br> 江月白合衣躺下閉了眼。 洛錦站著盯了對面一會兒,緩緩轉身離開。 踏出殿門后,身后濃郁的暗紅色結界重新匯聚凝結,將整座水上宮殿淹沒進云海。 守在周圍的侍衛們一涌而上:“刀圣大人的傷沒事吧?” 洛錦仰起脖頸深呼吸,煩躁地左右歪了下腦袋,后頸骨發出了輕微的“咔吧”聲。 他低頭掃過一眾人,冷聲說:“給我把他看牢了?!?/br> * * * 圣靈臺武宴的終試堪稱精彩絕倫,頂尖高手之間的比拼是不留余地的廝殺。 為了贏得先進入山河器內小天地的資格,昔日稱兄道弟的好友今日也刀劍無眼不念舊情。 比試持續了整整十日十夜,終于在第十日角逐出了勝負。 黃昏時分,圣靈臺紅綢漫天。 血色的夕陽在日月湖面照耀出血色的波浪。 洛錦一身紅袍坐在岸邊日月亭中,亭外無數金丹高手簇擁,強到濃烈的威壓甚至散發出了rou眼可見的暗紅色煙霧 。 與往常不同的是,日月亭中,洛錦的身側除了站著洛炎,還多了另一道身影——那人坐在與洛錦隔桌的椅子里,是除洛錦外,唯一一個在日月亭中坐著的人。 遠處坐席的修士們都時不時轉頭往亭中看,想要看看那位突然多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享有與洛錦平起平坐的地位。 奈何那人側身坐著,周身又有刀圣的護身屏障保護,根本看不清容顏。 暮鼓響起,一道聲音高喊:“賜圣靈玉牌——” 盛放玉牌的托盤由兩個修士共同抬出,玉牌不大,但排場很大——繁瑣的雕花琉璃罩覆蓋著一塊白玉,琉璃罩外又披著一層繡著金絲花紋的紅色薄紗。 贏得前十五名的修士們早早就離席站立,整理衣裝,靜候著遠處日月亭中的刀圣宣讀自己的名號。 可洛錦仍然坐在亭中隨意地喝著茶,全然沒有往他們那邊看一眼。 水邊風大,吹起了琉璃罩外的紅紗。 光澤流轉的生靈白玉霎時間暴露在千萬人渴慕的視線之中。 日月亭外有隨從修士小聲提醒道:“刀圣大人,賜牌儀式要開始了?!?/br> 洛錦正和身側的人低聲交談著什么,被這句話打斷似乎很不悅,有些煩躁地挑挑眉,低笑:“怎么?要我親自給他們送過去嗎?” 圣靈臺武宴的賜牌儀式是幾百年前的先輩們流傳下的規矩,前幾日就將流程定好了,那修士顯然沒料到刀圣會臨時變卦,愣了一下才說:“呃不......當然不用,您想怎么賜牌都行,只是還是按照圣靈臺的傳統流程來比較好......” “好啊,那就按我的規矩來,”洛錦放下茶杯勉強正坐了,聲音不大,但借威壓氣流散開,足以穿透層層人群,“讓他們過來自己領?!?/br> 除了魁首有玉牌,前三甲、前十名、前十五,皆有不菲的獎勵,不僅能獲得提前進入山河器空間的資格,他們還被允許攜帶各自的珍寶法器進入新天地,提前搜刮資源占據領土,等山河器徹底開放后,他們便能靠著手中資源招攬后來者自立門派,繼續做稱霸一方的上位者。 即便要交給洛錦一絲元魂作押這件事略有羞辱,但一人之下的處境他們已忍受了近百年,何況劫后余生的生路擺在眼前,再心高氣傲也被磨沒了脾氣。 靜立片刻,獲得魁首的青衣男子率先走出了人群。 他身著青豆色衣衫,長發半散,腰間掛著一根蔥蘢墜,走起路時步履輕盈,青衫尾擺褶皺,仿若飄起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