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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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淵的日常:吃醋,生氣,做飯,等江月白回家,沒等到,吃醋,生氣,熱飯,偷看下江月白在陪誰,吃醋,生氣,把飯吃掉,吃醋,生氣,重新做飯,吃醋,生氣......發消息“師尊陪完他們能不能回家?” 第84章 鳳凰血 “我說,讓你從我眼前滾?!?/br> 地牢陰冷。 蕭玉洺傷得很重。 捆綁他的困縛銀線全都已經深深嵌進了皮rou, 越動越深,尤其是左臂上的,幾乎勒進了骨頭里。 日月山莊的建筑恢弘氣派, 連地牢也不例外,給犯人坐的椅子都是雕花螺鈿的, 閃著華麗的光澤。 懸掛的刑具上流轉著電光般的霹靂靈流, 牢門上滑動著一波一波的靈流,詭異的光芒映在蕭玉洺的臉上——那些光波漸漸向兩邊散開, 最終只剩一片逐漸放大的人形陰影。 守衛全部無聲退去,洛錦負著手站定在蕭玉洺的正對面。 “花好月圓夜, 刀圣大人放著該做的事不做, 有空來地牢看我這個手下敗將?!笔捰駴承Φ?,“看來是形格勢禁, 情場失意了?你也......” 話音還沒落, 他全身的細線忽然同時收緊!霎時間鮮血四濺! 鮮紅的血點濺在大紅色的衣袍上, 緩慢地暈染成形狀不規則的暗紅花紋。 “隱遁空間里沒有人, ”洛錦問, “你把那個小男孩藏到哪里去了?” 蕭玉洺低頭啐了口血:“一個孩子而已, 刀圣這么小心眼嗎?非要趕盡殺絕?” “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甭邋\俯身, 嗓音極度陰冷, “不然我現在就把你融煉進山河器里?!?/br> 蕭玉洺是修為最高的醫修, 然而落入洛錦手里全然無法,醫修功法剛好被刀圣所克, 他又中了困縛的毒, 再多修為面對真正的天下第一人也是毫無意義, 反而能為對方提供絕頂充沛的資源。 他很清楚處境, 但并不畏懼,幾百年生死歷練都經過,不差這一次。 “刀圣糊涂啊,”蕭玉洺嘆氣,“你自己的鳳凰血明明是最好的養料,供給山河器說不定有驚人奇效,沒必要為難我......” 洛錦一把掐住了蕭玉洺的脖子! “有用嗎......”蕭玉洺唇角依然勾著弧度,“你殺了他的孩子......就能把他過去和別人的糾葛一并抹去了嗎?自欺欺人罷了......” “當世醫仙?就這個甘居人下的模樣,”洛錦咬著牙一字一句,“我沒你那么低賤,我不僅要殺他的孩子,還要殺所有跟他有過關系的人!” 蕭玉洺憋得臉色黑紫,洛錦松了手—— 蕭玉洺猛地咳出口血,邊咳邊笑:“那你......可殺不過來,他們有的死了......你殺不了,有的都被隨風本人忘了......你找不到,至于還活著的......你要是殺了,”蕭玉洺抬起眼,意味深長地說,“隨風會很不高興的?!?/br> 洛錦冷笑:“不高興是一時的,我能給他很多,任何旁人都無法比及的東西,隨風是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此時出現在這里?!?/br> “利益不是感情?!笔捰駴车?,“實話跟你講,隨風現在的小情人比你善良、比你溫柔、比你乖巧,”他的口吻還是挑釁般帶著不正經,“你們在隨風面前打打殺殺,但那個人安安靜靜不爭不搶,會在家里給隨風做飯、給隨風暖床、給隨風洗衣服帶孩子,懂事不惹事,你哪一點比得上......” 洛錦的神色隨著蕭玉洺的話rou眼可見的越來越差,地牢里沒有窗也沒有光,陰影里的人已經完全被陰霾和燥郁籠罩淹沒。 “嘩啦”一聲巨響!兇狠的紅光擦著蕭玉洺臉側而過——地牢后的墻壁瞬間被劈開了數道裂口! 滿室的刑具鎖鏈都在這記暴擊里驚恐地晃動著。 如果怒氣有溫度,濕冷的地牢現在應該已是一片火海了。 “誰要他放過我了?!甭邋\轟碎了一道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向后仰頭活動了一下脖頸,暴戾的殺氣在這一刻變成了一聲愉悅嘆息,“我還不想放過他呢?!?/br> 蕭玉洺在紛雜塵埃中抬起頭。 方才殺氣溢出的靈光還沒消散,他借著那些漸漸暗淡的微光,看到了洛錦表情猙獰的臉—— “你要知道,”洛錦語調扭曲地說,“他現在心甘情愿做我的籠中雀啊?!?/br> “什么......”蕭玉洺微微皺眉。 一絲莫名的不安忽然閃過腦海。 江月白想要牽制住洛錦,完全易如反掌,他以為江月白當時沒有直接公開身份是要他配合演一出戲,好騙洛錦交出山河器。 可現在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難道江月白竟然還在隱藏修為,壓根沒打算幫他?甚至沒打算救他?! 蕭玉洺自詡沒怕過什么事,年少時天降神明的奇遇讓他所有的犯險都后顧無憂——只要江月白在,絕對不會忍心看他送死。 長大后意識到江月白其實并不屬于他一人時他格外惱火,但又莫名地自信,總認為自己或許不同。 此刻那點自信分崩離析,潰散塌陷成一堆碎片。 只剩一陣惡寒。 這一次江月白似乎不僅不想幫他,還想借刀殺人。 將他們所有這些糾纏不休的東西,所有恩恩怨怨,一起徹底斬斷。 * * * 圣者無名,靈歸天地。 窗邊的星河玉榻剛好與圣靈臺隔水相望,恢弘的刻字在水霧里隱隱約約。 日月湖的波濤浮光躍金,濃郁的靈息匯集繚繞,風里都是奢侈的味道。 寢殿華麗,雕欄玉砌映照水光,紅綢漫天,折射進窗后只剩下淺淺的紅,在地板鋪開一層蕩漾的粉暈。 腳步聲踏著滿地紅光一點點靠近。 “就這么喜歡折磨自己么?!?/br> 江月白躺在臥榻里輕聲說。 風吹簾動,層層蕩漾的波飄揚起來,地板的波紋浮到了半空,滿屋都成了淡紅色。 侍女們成排俯首后退,洛錦的腳步很重,滿地的粉紅波紋都在腳步的余震里漂散著漣漪。 “紅色像血,但我早就不怕血了?!甭邋\的紅衣沾染著新鮮的血色斑駁。 這嗓音雖然低沉,卻不冷,也不燥郁。 反倒有絲,在外強撐堅強的人歸家后露出的一點疲憊與軟肋。 江月白仍然半躺著,只淡淡回了兩字:“好事?!?/br> 大開的窗飄蕩著柔薄的紗幔,像一幅懸掛著流淌著的水波畫卷。 月光同樣被旋轉攪拌成了水,又被風吹散成水霧,在江月白身后彌漫。 朦朧的,看不到神色。真實的,描繪出輪廓。 近在咫尺。 恍如隔世。 洛錦一步步走近,一點點看著這副拒人千里又誘人深入的容顏漸漸清晰了線條—— 冷淡的眼尾勾出遐思無限的聯翩,對方剛才只說了兩個字,他已經聽出了無數種意味。 洛錦停在江月白極近的對面,負后的手松開了。 繞到身前,又是一朵紅色。 “這花是鳳凰血的一種,”大紅色的花瓣蜿蜒著金絲,卻在銀白的月光里顯得溫柔嫵媚,洛錦指腹捏著花枝,讓這朵花在對面人審視的視線里緩緩旋轉著,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像是暗暗的討好,等他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了,“能愈合你手上的刀傷......” “蕭玉洺呢?!苯掳讉妊燮持?,沒有接這朵花,“把他放了?!?/br> 旋轉著的鳳凰血停住了。 洛錦低下頭,瞧著手里的花。 而后拇指猛地彎折——鳳凰血像是被掐斷了咽喉的美人,頹然一折兩半垂落! “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鳳凰血掉落在地,被洛錦的靴底碾出了血色花汁,“隨風,三百年,今非昔比,我讓你那一刀不是服輸,是手下留情。你要清楚,我為什么愿意手下留情?!?/br> “三百年與山河器共同修煉不惜重塑身骨,當然今非昔比,誰都怕你,你也不差一個獵物,放了蕭玉洺,不然他的隱遁空間碎了,小圓會受傷的?!?/br> 星河玉屏,瓊瑤玉枕,流轉在臥榻的光暈照得江月白的側臉像畫一樣失真,雕花螺鈿閃爍細碎,鋪滿了江月白的衣衫,卻依舊沒法將他染上分毫顏色,江月白眸中依然還是淡漠,“我只是來接我兒子回家,不是來參加圣靈臺武宴,沒興趣?!?/br> “縹緲閣主,好清高啊,不為圣靈臺武宴而來,那你提什么山河器?”洛錦冷笑,在榻前緩緩蹲下,一字一頓,“蕭玉洺早就把那孩子從隱遁空間轉移走了,你還找理由替他求什么情呢,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他千刀萬剮!” 洛錦個子太高,即便蹲著,也是與榻邊坐著的人平視。 江月白笑了一下,向后靠在玉屏上,疊起了腿,微蹺的靴尖頂著洛錦身前的繁花——瞬間將這樣咄咄逼人的對視隔出了高下互換的距離。 “別啊,”江月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輕,甚至微微帶著笑,“那我兒子不就永遠下落不明了?!?/br> 洛錦的心跳貼著抵在自己胸口的足尖,憤怒和欲|望幾乎將他撕裂。 隨風在意的人,他想殺,又不能殺,不殺,他氣得發狂,殺了,他還是氣得發狂——從他情緒不受自己掌控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透了。 牙齒咬合用力的聲響順著骨頭震顫,只有自己能聽到,洛錦牙根和眼眶都酸酸的,說出的話極度沙?。骸澳阍趺床幻靼?,山河器是我的、新天地是我的、世上所有都是我的......” “但只要你愿意,這一切也都可以是你的?!?/br> 江月白重復了一個詞:“我愿意?” “只要你聽話?!甭邋\糾正了一下這個詞。 江月白瞧著他,淺淺掛在唇角的笑意漫開到了雙眼。 良久,輕聲說:“你長大了?!?/br> 洛錦不能完全看清光線晦暗里人的神色,也揣摩不透說話人的語氣,但他很清楚這句話不是夸贊——對方舉手投足的疏離感里都帶著暗暗的玩味和不經意的輕視。 他們第一次相見時,他只有十幾歲,如今快四百年過去,他早已經不是少年。 但對方俯視他的眼神還是沒有變。 洛錦站起身,高大的陰影將流轉光澤的臥榻遮住了一半。 “是啊,長大了,”他微微仰起頭,深吸了口氣,手指順著頸前喉結的起伏摸到自己的衣領,向下扯開松了松,垂眼看著榻上的人,“小時候我傻得不行,你騙了我,可以輕而易舉把我甩掉,現在沒那么簡單了?!?/br> 話音剛落,四周瞬間響起破土而出生長的聲音! 霹靂閃爍的屏障拔地而起,圍著宮殿外沿一圈又一圈,遮天蔽日,本就昏暗的殿內只剩下詭異的暗紅。 “羊入虎口?!甭邋\解了自己的外袍,笑容在暗紅的光里顯得陰森,“隨風,你來救人的時候想好怎么全身而退了嗎?!?/br> 結界屏障的威壓將室內的空氣擠壓得難以喘息。 江月白也深吸了口氣,卻沒起身,只是換了條交疊的腿在上,坐姿仍是從容的:“我救人從不考慮后果。失策了?!?/br> 室內熏香散發著古怪醉人的香氣——春宵繞,遠比昔年醉仙窟的蠱更催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