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清歡度(父女,年代H)、臣本書生,不諳世事……
“師尊想體驗一下?”穆離淵斜靠在琉璃扶手上,玩味地瞧著階下人,“師尊身上還有地方能再添新傷嗎?!?/br> 江月白淡淡說:“你試了就知道?!?/br> 穆離淵端酒的手微微一頓。 下一刻,一道血紅的魔鏈從高殿上竄出,掃滅紅燭,猛地纏住江月白咽喉,將他瞬間拉至身前! 穆離淵順勢狠狠掐住了江月白的前頸,一字一句,嗓音低緩:“師尊,你這個模樣,真的很惹人生厭?!?/br> 江月白被迫直視著穆離淵的眼睛——深若沉潭的眼眸像幅未干的水墨畫,只有近在咫尺,才能看見里面藏著幽不可探的危險。 穆離淵的手還在用力。 頸前傳來劇烈疼痛,江月白感到氣道喉結幾乎被捏碎。 痛苦的神色映在漂亮的眸底。 穆離淵似乎很享受這幅美景,近乎貪婪地看著江月白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直到鮮血涌出江月白口鼻、流過自己的手指,才意猶未盡地放了手。 冷氣灌進喉嗓,江月白猛地咳嗽起來,俯身吐出一大口血。 “怎么流血了,”穆離淵彎腰替江月白撩開鬢邊沾血的碎發,口吻憐惜,好似這些血不是他弄的,“疼嗎?!?/br> 江月白側頭避開了他的手。 穆離淵的手指停在半空,兀自笑了下,而后緩緩收回了手。 他兩指微捻,感受著細膩的血液在指腹滑動:“師尊別總是這樣冷冰冰的啊,好玩的還在后面,師尊也許會喜歡得不得了?!?/br> 江月白用手背擦了嘴角的血,抬起頭,啞聲道:“你還要玩什么......” 穆離淵沒有立刻回答。 他將沾血的手指放進雙唇間,用舌尖舔去了溫熱的鮮血。 而后,盯著江月白盛滿抗拒的眼睛,向前傾身。 “當然是要——”他歪過頭,追逐著江月白想要躲開的目光,強迫對方看著自己,緩緩說,“玩你這個人啊?!?/br> 第4章 星辰滅 今夜真是好時光 滄瀾山背靠天塹,西北是橫跨五十余里的巨壑,結界依借山勢天險而立。南面是波濤洶涌的醉天河。只有東山有直接通向外界的四道山門。 傳音連訊如疾馳的風,霎時間飛遍十八峰。 四道山門重啟雙重禁制,各峰峰主加立二層結界。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滄瀾門再次如臨大敵! “山門有禁制就夠了?!痹茦鍞r住趕去山門的一隊弟子,“以前守多少人現在就守多少人,一個也不要多?!?/br> 領頭的弟子猶疑:“可是康峰主吩咐......” “派一個人去,就用你們康峰主的口令,把多的人全部都叫回來?!痹茦宓?,“各位峰主那里我去說?!?/br> 康墨掌管的微嵐峰在十八峰中不算高,但地勢極為陡峭,易守難攻。 戰火燒上滄瀾山,不少其他峰的弟子都調退到了微嵐峰。 微嵐峰峰主康墨原本是掌管弟子課訓的師父,負責主持全山外門弟子的cao練課業。 但近來戰事不斷,滄瀾山上的校場都改成了臨時補給點,課訓已經停了將近半個月。 云樺趕到微嵐峰的時候,康墨正在集合剩余的弟子。 “承安!”云樺加快步伐,從人群中穿過,“先讓弟子們散了!” 康墨已有幾日沒沾過床,衣服臟污頭發雜亂,聽到這話明顯一愣,滿是胡茬的臉上神色疲憊又疑惑,但見說話的人是云樺,還是沖隊伍擺了擺手。 等領頭的弟子帶著眾弟子離開,康墨才問:“又有什么新情況了?” 云樺剛要回答,蘇漾便跨進了院門,聲音先到:“老康你的人算怎么個事兒?號令發到我們峰小子頭上,人剛過去就被你的口信給趕回來......” “是我下的令。長清來得正好?!痹茦褰舆^話,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里面有人嗎?” 康墨會意:“進去談?!?/br> 屋子里灰塵不小,光是聞味道就能判斷出這里有日子沒人住了——康墨在西北天塹守了五日五夜,今早才回自己峰上,椅子還沒坐熱就又被傳音喊了出去。 靠窗的桌上放著酒壺和一個瓷碗,碗里的酒不知何時倒的,蒸發得只剩個碗底,上面還漂著一層薄灰。 蘇漾卸了布滿裂痕的盔甲扔在椅子里,汗津津的長發散下來,順著白衫滴水。 他問也沒問一句,端起桌上的酒碗喝了個干凈,又提起酒壺猛灌。 “哎,別喝!”康墨喊,“我給你弄水去?!?/br> “讓他喝?!痹茦灏岩鲩T找水的康墨給攬了回去,順便帶上了門,“水不管用?!?/br> 云樺從架子上拎了壇沒開封的酒,放在蘇漾手邊:“夠了嗎?!?/br> 蘇漾不言語,撕開紙封便喝。 云樺在旁邊坐下,瞧了一眼椅子里蘇漾解下的衣袍——血漬挨著里衣的那面更濕,是自己傷口流出的黑血。 看來他昨夜果然私自闖了山外禁制,還和魔尊交了手,不知有沒有聽到看到什么。 房間里椅子不夠,康墨騰開矮架湊合坐了:“怎么突然讓弟子們撤回來?” 云樺先伸手關了桌邊的窗戶,才回答道:“方才我收了雪歸的傳音?!?/br> 蘇漾“咣當”一聲把酒壇砸在桌上,抹了把嘴:“什么?遺言嗎?” 江月白重傷未愈,各峰峰主都只以為掌門還在飲夢谷閉關養傷。 康墨昨晚守在天塹,單知道魔族忽然退兵,卻不了解其中緣由。 此刻康墨滿臉疑惑,緊張道:“掌門的傷又嚴重了?” “命都不要了,還在乎哪門子的傷?!碧K漾把椅子里的盔甲一股腦掃在地,靠在椅子里喘了口氣,“他去魔界了......” “什么?” 康墨記得上一次在飲夢谷見到江月白的時候,對方全身皆是細小血口,光是看著便覺痛不堪言。別說拿劍御劍,就算是正常行走都極為艱難,全靠修煉洞府的靈氣撐著。 怎么能出關,怎么能去—— 去魔界?! 好一會兒,康墨才后知后覺,猛地站起來!目光落在云樺身上:“這就是魔族退兵的條件?” 云樺攏袖不語,沉默地坐在暗處。 康墨踢開身后架子便往外走:“這件事必須召集十八峰聯議......” “這件事不能再多任何一個人知道?!痹茦彘_口攔下他。 “承安,我現在需要你配合?!痹茦逄ь^看向康墨,“校場和書院我已經派人去收拾了,你今日就帶弟子們開始正常課訓,山上一切事務恢復到半個月之前的狀態?!?/br> 康墨停了腳步,僵在原地沒說話。 他并非是無話可說,而是被云樺這番話給說得茫然。 蘇漾忽然冷笑一聲:“云舒棠,你心里在想什么?如今掌門生死未卜、仙門同族虎視眈眈想要背刺我們一刀、狗娘養的魔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折回來!到了這個時候,難道掩耳盜鈴別人就會放過你嗎?自欺欺人有什么用!” 云樺沒有打斷蘇漾,靜靜聽他說完,才道:“這是雪歸的意思?!?/br> 蘇漾喉結微動,表情變了變。 康墨也轉過了身。 “蘇長清,我現在以掌門傳音口信命令你,”云樺從袖中拿出傳音符拍在桌上,嗓音略沉,“不得再違抗命令擅自行動,再有一次,收了你的調軍牌禁足思過?!?/br> 蘇漾擱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話。 康墨被迫聽了一遭訓誡,神色有些復雜,杵在原地進退兩難。 云樺示意康墨回來:“康峰主,坐下吧,事還沒說完?!?/br> 康墨問:“掌門要我們現在做什么?” 云樺:“什么都不做?!?/br> 雨勢漸大,敲得窗紙直響。 外面的弟子們踩著泥水跑來跑去,雜亂的腳步聲和春雷混雜著,聽得人頭暈氣短。 “仙魔大戰矛頭直指滄瀾山,短短十天我們損傷近萬人,昨日我甚至想把在各門派的守護使都召回來,但被雪歸攔住了?!痹茦宓?,“滄瀾門實力大減,如今各家都在暗中觀察探查風向。魔軍退走,還有兄弟鬩墻,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br> 康墨凝眉:“今早山門外的,查出來是哪家的人了嗎?” 云樺搖了搖頭:“巡邏弟子被滅口了兩個,他們撤得很快?!?/br> “山道地形復雜,他們居然能悄無聲息摸進來、還能全身而退......”康墨思索著,“說明他們很了解滄瀾門?!?/br> “二十六家每年都要來這兒參加各種武宴比試,能不了解嗎?”蘇漾仰頭把最后一口酒喝了,喘了口氣,“我們平日怎么待他們的?派遣守護使支援靈石寶器什么沒做?現在倒好,有難的時候不見人影,魔族那些狗雜種走了,他們倒來了勁兒,偷雞摸狗地捅刀子,盡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沒人想給自己惹麻煩,更沒人想得罪魔尊。況且對其他門派而言,滄瀾門統領修仙界已九百年有余。如今滄瀾門式微,他們無非有兩個選擇,”云樺說,“要么取而代之,要么,另尋靠山?!?/br> “笑話!”蘇漾將酒壇重重放回桌上。 滄瀾門出過三十九位仙帝,作為第一仙門稱尊近千年。 恒軒帝時,滄瀾門自廢仙界稱帝舊制,但仙門二十六家仍以滄瀾門為尊首。 昔年登仙臺青云翻滾,百位飛升前輩降世。 仙帝如塵親點十四歲的江月白,賜號“北辰”,留下一句“江天月白,北辰星動”。 北辰星動之時,便是此子飛升之日。 “北辰仙君”這四個字,自彼時起,便成了三界最遙不可及的星、也成了所有人最望而生畏的劍。 只要風雪夜歸在,滄瀾門便無可撼動。 “打仗最怕腹背受敵,現在魔軍撤出了滄瀾山,”康墨說,“我們不如趁現在徹查仙門?!?/br> “他們不是魔族,還不至于直接撲上來狼吞虎咽。他們若不亮明野心,我們也動不得。師出無名不得人心,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先背上‘不義’的名頭?!痹茦孱D了頓,“如今所有人都盯著我們,只差個起事的緣由。誰先坐不住,誰就輸了?!?/br> 康墨道:“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