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夾緊了
被陸柏嶼圈在雙臂中間,鄔憐想躲都沒有方向,倒像無頭蒼蠅,在他懷里亂撞。 但也算借了瞿棹的光,把陸柏嶼喊出去,讓他沒時間再在這里折騰她。被迫和他并肩往外走,鄔憐在上車前聽到一道清麗女聲,喊陸柏嶼的名字。 “晚上又不回來?” 循聲看去,鄔憐發現二樓窗口站著一個穿睡衣的短發女人,凌厲精致,鬢邊別著淺色發夾,給上了年紀的她平添幾分慵懶韻致,也緩和了眉眼間的英氣。 一看就是陸柏嶼的長輩。 反應過來,鄔憐連忙躲到他背后,妄圖用他高挑的體型掩飾自己的存在。 她以為他家里沒人。 他膽子也是真的大,敢帶女生回家亂來。 感覺到鄔憐藏在自己背后,陸柏嶼沒顧,仰頭看著二樓方向,嗓調渾然不正經:“媽咪放心,我去找阿棹,不是亂搞?!?/br> 聞言,樓上女人滿不在乎地嘁了一聲,敷衍揮揮手,一副不想管的清閑樣子。 看著陸柏嶼和他mama自如的相處,鄔憐默然垂眼,心里想到自家氛圍。只有jiejie可以和爸媽隨心所欲地撒嬌交談,到她這兒,只有謹小慎微的乖巧和看眼色,不敢有一點孩童天性。 麻木地跟著陸柏嶼上車,鄔憐許久沒有反應,直至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許久。 轉頭看去,她對上陸柏嶼天生含情的桃花眸,微瞇著,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心跳竟然在加快。 鄔憐緊張地往后靠,還沒系安全帶,如果他有冒犯的動作,她就推門下車。 可下一秒,陸柏嶼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蕩漾著痞氣,“要不是今天有事兒,我真不愿意放你走?!?/br> “……” 眼睛不由得睜得大大的,鄔憐小心提防著,還沒有系安全帶的篤定。 這時,陸柏嶼佯裝嘆息一聲,清雋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無聊地輕點,口吻惋惜:“嘖,周六日你要去找瞿聞,我每周只有五天時間,今兒都周三了,還被瞿棹攪了局?!?/br> “……”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鄔憐卻喉嚨發干,吐字艱澀:“我……我有男朋友了?!?/br> 他不該,一周有五天想找她。 聞言,陸柏嶼意味深長地抿唇,隱匿喉間笑意,“寶寶,你該說點兒我不知道的?!?/br> 他平日講話和顏悅色,溫柔又耐心,此時語氣凜冽下來,讓鄔憐瞬生拘謹和防備,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戴起眼鏡,陸柏嶼鏡片后的目光微沉,沒說話,但側臉線條柔和,唇角是勾著淺笑的。 是自己感受錯了嗎? 他這樣子不像動氣。 如此最好,鄔憐心里緊張,系上安全帶,身子不可控地靠向車窗,努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極淡地哼了聲,陸柏嶼啟動車子,朝瞿棹給的目的地駛去。 * 自周三陸柏嶼把她從路口放下,鄔憐連續兩天都沒受到他的sao擾。 以為惡俗故事就此翻過,新的篇章卻悄然而至。 晚上放學,同桌身體不舒服,鄔憐幫她到藝術樓給老師送學生資料。結束后,她從四樓下來,在拐角聽到一聲突兀巨響。 像什么東西摔碎。 猜測是有人不小心打了東西,鄔憐繼續邁步,又聽到拉長的刺耳樂聲,還有音調失衡發出的嗡鳴。 是鋼琴。 正猶豫著,旁邊的音樂教室徹底亂作一團,一聲接一聲狂亂的嘈雜音調交迭,毫無雅致藝術感,倒像有人在對鋼琴發脾氣,亂彈一通后對它摔摔打打。 這人情緒肯定不對勁。 現在已經放學,要是有人在偏僻的藝術樓出事,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一念之間生出惻隱之心,鄔憐循聲尋去,小心翼翼地推開306教室的門。 遮擋除去,她目光愈發清晰,看到那見一眼就難忘的冷峻側臉,心尖猛顫,驚得她指根發涼,慌亂蜷起。 余光發現有人闖入,情緒正處于狂躁狀態的瞿棹濃眉壓低,朝著門口投來冷銳目光,眼底迸發出陰寒的兇戾。 正對上他黑得發沉的眼眸,鄔憐被嚇得雙腿僵硬,踉蹌著往后退。 可是來不及。 瞿棹漠然地盯著她,尾音轉冷,“過來?!?/br> “……” 和上次一樣,他言簡意賅地喊她過去。 那天在瞿家,她乖乖上前,被他按住cao得雙腿哆嗦,緩了好久才能下樓回家。 今天,她不要重蹈覆轍。 拼盡全力往外跑好了。 可瞿棹早已識破她的動向,在她剛抬手撫腰時,冷冽聲音帶著警告:“在哪兒抓住在哪兒cao?!?/br> 腳踝力道卸下,鄔憐瞬間放棄逃跑的念頭,別說腰傷未愈,就算她身體健康體力旺盛,也不是高大健碩的瞿棹的賽跑對手。 這里是學校,她還不想出洋相。 局促地站在門口,鄔憐怯生生往里看,聲音細弱:“你……有事說?” 教室內沒了雜亂的琴音,安靜得掉根針都能發現,偏偏,瞿棹心緒不穩,太陽xue突突作響,聽不到鄔憐的說話聲。 “聽不懂么,過來!” 他危險的眼眸淬著銳利寒光,面上冷淡完全隱沒,只剩外露的暴戾躁怒。 比上次被欺負還要害怕,鄔憐臉色變得煞白,細白指尖緊緊摳著外套下擺,緩慢地走過去。 一步一步,瞿棹的耐心急速消減,等她站在身邊,他長臂伸出,一把將她扯到腿上。 “啊……” 沒有痊愈的腰猛地受力,鄔憐隱忍未果,發出一聲濃重哭腔,“腰疼……我有傷?!?/br> 聽到她直白的哽咽,瞿棹眸中寒意微散,攥著她胳膊的力道驟然收緊,調整她姿勢,讓她背身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大腿肌rou緊實,鄔憐臀rou下陷,緊壓在他胯間,腳尖無法落地,雙手胡亂扶著面前的黑白琴鍵。 可目光剛剛俯下,她就看到白色鍵子上面的模糊血跡,被凌亂拉長,蹭得到處都是。 想到剛剛在走廊聽到的砸東西聲音,鄔憐杏眸瞠大,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看向瞿棹握起來的拳頭。果然,在中間凸起的骨節處,留存艷麗顏色,破開的細微口子還在往外滲著血絲。 “你……” 莫名,鄔憐心跳快起來,像是窺探到什么秘密,頻率猛地上漲,讓她呼吸不順而聲音發顫:“你的手……” 被人發現傷口,情緒剛剛平復幾分的瞿棹眼神一沉,不自覺地染上陰暗情緒。 他反手抱著她,野蠻地扯下校服長褲,囫圇調整角度,緊壓著她腰身按坐下來。 “不要……” 抗拒失敗,鄔憐干澀緊致的xue道被猝不及防撐開,哽咽著埋頭,上半身卸力撐在琴鍵上,發出一串錯亂刺耳的樂聲。 她大口吞吐著呼吸,下身被塞滿,毫無掙扎的余地。 女人不舒服,前后擺動身子,讓瞿棹清寒的眸底暈開淡淡欲望??蓜x那間,他鴉羽般眼睫掀落,眸底陰影覆蓋住那零星欲色,隱隱透出暗芒。 瞿棹看起來越來越冷靜,胯骨警告般往上頂了下,語氣淡漠:“夾緊了,陪我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