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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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澗宗垂眸看了半晌,道:“你可以試試我需不需要補?!?/br> 燕折閉嘴了。 只是心里還在腹誹,白澗宗一天天跟地府的索命鬼一樣,真得多補充陽氣。 白澗宗夾起碗里的那根秋葵,扔回盤子里:“我不吃臟東西?!?/br> 燕折:“……” 行,你厲害。 “謝謝您的款待,沒事我就先走了?!?/br> 食物帶來的滿足感甚至修復了一點滴蠟的創傷,但燕折還是不想多留。 這次白澗宗很輕易地放過了他:“如果考慮好訂婚的事,三天后和我回一趟老宅?!?/br> “如果,我說如果啊,我答應訂婚了……”燕折猶豫了下,“跟你到老宅需要做些什么?” 白澗宗:“什么都不用做,最好去之前把嘴巴縫上?!?/br> 燕折:“……” 俞書杰適時道:“燕少爺,老板要午睡了,我送您離開?!?/br> 燕折起身,飽腹之后才分出心思觀察這棟房子。 從餐廳看出去,客廳整體圓形,寬敞空蕩,頭頂中空,抬頭能看到樓上每一層的環形走廊。 屋里裝修奢華,但色調偏冷,和白澗宗的氣質很契合。也許是因為每項家具都擺放的一板一眼,反而不像家了,更像個奢華的金絲籠。 燕折回頭看了一眼,白澗宗安靜地坐在餐桌上,面對一桌的美味佳肴也無動于衷。 這會兒已經接近中午了,陽光透進窗戶,灑在白澗宗蓋著毛毯的腿上,臉部卻被陰影籠罩,只露出削瘦的下頜線,神色朦朦朧朧看不清晰。 “燕少爺,這邊?!?/br> 在燕折收回視線的剎那,餐廳獨自一人的白澗宗突然拿氣筷子,夾起拿根秋葵放入口中。 他眉眼低垂,食之無味地咀嚼著,半晌,還是吐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拿出手帕擦拭嘴角。 - 白澗宗的房子比燕家別墅大多了,處于南山里的一處別野,更像是私人山莊,有花有水有庭院,還有后山與溫泉。 離開山莊,需要坐車。 燕折看著窗戶快速越過的風景,沒看到一個人影。 這么大一個地方,應該需要不少人打理吧?為什么看不見一個人? 環境幽靜到有些壓抑,燕折不自覺地捏了下指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開車的俞書杰一頓,沒出聲。 就在燕折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俞書杰道:“如果將來您能有幸住進來,就知道了?!?/br>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有些時候,燕折的好奇心還是挺旺盛的,他托著臉注視著這棟山莊,突然想到一個很合適的形容。 ——活人的墓地。 出了山莊,還需要繞著環山公路下山,隔了十幾公里也沒看到第二戶人家。 難怪燕顥在原著中被囚禁一個月,嗓子喊破了都沒人發現。 “燕少爺,您到哪里?” “給我放到最近的地鐵站吧,謝謝?!?/br> 除了想去銀行以外,重獲新生的燕折還想感受一下人家煙火,熱鬧的地方會讓他心安。 地鐵站很快到了,車子緩緩停下,燕折試圖下車,卻發現依舊車門依舊是鎖定狀態。 他疑惑地看向俞書杰,對方突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燕少爺,您日后最好還是盡量少直呼老板的名字?!?/br> “……可名字就是用來喊的?!?/br> “老板不喜歡他的名字?!庇釙馨凳镜?,“這是我的號碼,您可以記著,有事可以聯系我?!?/br> 說完,他打開車鎖。 燕折帶著疑惑下了車。 眼前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跟白澗宗待久之后,他感覺自己都要成陰間人了,面前滿滿的人味瞬間讓他回到了陽間。 這一天過的簡直心累。 接下來他要開心開心。 燕折直接拎著一袋子現金過安檢,在這個人人都用手機支付的時代,安檢員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沒人知道,這是他犧牲貞潔與清白換來的。 一想到滴蠟的事,他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路上還經過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后知后覺地感到羞恥。 他一個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小處男,竟然跟一個還沒認識幾天的人搞這個,簡直,簡直……簡直放蕩! 放蕩的白澗宗!不守男德!拿錢誘惑清純懵懂、未經人事的大男孩!該死! 燕折狠狠唾棄了一番白澗宗,用一下午重置了原主的銀行密碼,他查了下,原主竟然真的沒什么錢,所有銀行卡余額一共不過三萬塊。 怎么說也是燕馳明的親血緣,怎么會這么窮? 燕折馬不停蹄地辦了張新手機卡,又用白澗宗送的新手機重新注冊了個微信。 燕折猶豫片刻,還是把自己的新號碼和微信發給了俞書杰,表示以后只用這個號碼名下的微信。 山莊里,收到信息的俞書杰看向老板:“燕小少爺這兩天確實有些怪,沒和狐朋狗友聯系,也沒和那些人勾勾搭搭了,倒有幾分洗心革面的樣子?!?/br> 白澗宗沒說話。 俞書杰試探道:“燕小少爺剛剛把他的新微信發來了,您看……需要嗎?” 白澗宗冷冷道:“我為什么需要?” 俞書杰懂了,他立刻打開聊天框,把老板的微信號碼發給燕折,此外什么都沒說。 好在燕折很懂,立刻發去好友申請。 說來奇怪,哪怕覺得白澗宗是個活閻王,他也寧愿靠白澗宗近一點,而不愿和燕家親近。 跑遠點隱姓埋名也是說笑的,燕家家大業大,直接報個失蹤,警察不可能找不到他,除非一輩子當個黑戶。 聽早上燕氏夫婦的吵架內容,突然把他這個私生子接回來還另有起因,恐怕還輕易躲不掉。 暫時沒到那個地步,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家后,不出意外地挨了頓訓,燕馳明怒氣沖沖地抽出皮帶:“你個沒腦子的東西,你去找白澗宗了???” 燕折眨了下眼:“您怎么知道?” 燕馳明氣得臉色漲紅:“楊歲安電話都打到我辦公室了,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教教你禮儀廉恥??!” 燕折嘟囔:“是他勾引我的……” 滴他蠟,還砸他錢! “你再說一遍?” 眼看燕馳明要揍他,燕折直接溜回房間反鎖了門。 燕馳明氣得一皮帶甩在門上:“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出房門??!來人啊,給我找個鎖匠,不,直接把家里工匠叫來把門給我拆了??!“ 門到底沒拆掉,因為燕顥來了。 “爸,您注意身體,別這么動氣了……” 燕馳明:“你別攔著!” “都這么晚了,爸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弟弟吧?!毖囝楏w貼道,“您不是想和我談談心嗎……” 聽著兩道腳步漸行漸遠,燕折松了口氣。 他洗了個澡,回來一看,白澗宗還沒通過好友請求。 燕折扔掉手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連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衣,警惕地看著周圍。 他貓著腰在床底張望片刻,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 沒監控,也沒錄音。 是藏得太隱蔽了? 白澗宗到底怎么知道他一言一行的? 燕折想不通,但也沒心思想了,昨晚睡得太少,今天折騰得太多,這會兒困得不行。 躺著躺著,眼皮就蔫兒了。 他又做了個夢,夢見自己不著寸縷地被綁在床上,白澗宗拿著蠟燭,由上到下把他澆了個透,還用嘲弄的語氣說:“你還真是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身體這么有感覺,還說不想當奴隸,都翹起來了?!?/br> 最后一滴蠟油便滴在了那處。 不要?。?! 隨著慘叫一聲,燕折在凌晨三點驚醒,坐起身弓著腰羞憤欲死。 不是,他有病吧??! 就算賺了兩萬八,燕折也還是沒能過去滴蠟的坎,白澗宗那個神經病為什么莫名其妙要跟他玩這種東西? 既然不是字母游戲愛好者,家里又為什么有道具??! 燕折心里崩潰咆哮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緊跟著叮了聲。 點開一看,原來是白澗宗三更半夜通過了他的好友請求,成為了賬號的第一個好友,并發來一條消息。 ——考慮清楚后,周一下午五點前來清盛樓下等我。 燕折單手回了個“好”,泄憤一般地砸了出去,手機在床上彈起落下,泛起一點紅光。 拿近一看,是一個紅色感嘆號,不知道是被刪了還是被拉黑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