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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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行了白澗宗……到此為止吧,這么多夠了……”二樓某間沒關嚴的房子里,傳來一些微妙的聲音。 “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求求你……嗚嗚要廢了……” 樓梯上沉默了一行人,其中一位欲言又止道:“澗宗不是癱了……怎么還?” 楊歲安咬牙切齒地說:“他是癱瘓了,又不是陽|痿!” …… 房間的單人床上,皮膚白里透紅的燕折抱著一沓錢,蜷縮成一團:“夠了,真的夠了!我不要那么多錢……” 他被玩的雙眼無神,就不該跟白澗宗做什么交易,就該搞筆錢直接遠走高飛,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 白澗宗左手蠟燭,右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監控里,樓梯間一行人臉色難看地轉身離開,都是要臉面的人,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跟他對簿公堂。 他放下手機,手輕輕撫著腿上的毛毯,面無表情地滴完最后一滴蠟油,嘲諷道:“這滴是懲罰,沒錢。你叫的太難聽,污染了我耳朵?!?/br> “……”萬惡的資本主義。 事后,燕折開始點錢。 “一千、二千、三千……兩萬……” 白澗宗正在窗邊吹風,他坐在輪椅上,俯視著樓下陸續上車離開的親人,楊歲安梳著背頭,將那幾根可憐兮兮的毛發捋得筆直。 上車前,他不甘心地回首,最終還是咬咬牙帶上了車門。 手機彈出一條信息:你最好三天之內給我回老宅一趟,好好解釋解釋你和燕顥怎么回事! 白澗宗嗤笑了聲。 燕折聞聲,警惕地抬頭看他一眼,發現不是針對自己后,便繼續數錢。 “……” 燕折上衣都沒穿,明明剛被欺負過一通,還是一點防備心沒有,活脫脫財迷一個。他皮膚白,干癟的蠟油時不時脫落一兩個,就像剝殼的雞蛋,露出細膩的里子。 被燙紅的皮膚會隨著微風吹過而恢復白皙,因不經意滴到而立起的兩點這會兒還沒消下去。 感覺到對面的目光,燕折抬頭,又順著白澗宗的視線低頭,胸口與脖子瞬間都染上了薄紅。 但面上還是強撐淡定,暗戳戳地悶哼一聲。 白澗宗:“罵我?” 燕折:“我都沒開口說話!” “心里罵也算?!卑诐咀赾ao控輪椅過來,抽走一疊現金,“這是罰款?!?/br> “不行——”燕折像極了護食的狗崽,不肯松手,義正言辭,“虐待我可以,但不能剝奪我的錢!” 白澗宗扯了下,沒扯動。 他瞇起眼,陰惻惻的:“你剛剛是不是喊了我名字?” “……”燕折歇火,拽得沒那么有底氣了,“喊你名字怎么了?” 白澗宗冷笑:“以后再叫我名字,就找根針線把你嘴巴縫上?!?/br> 燕折:“……” 殘暴。 白澗宗又扯出一疊現金,冷漠道:“罵一次,罰一千?!?/br> 燕折眼睜睜看著錢離自己越來越遠,從牙縫里硬擠出幾個字:“您是會讀心術嗎?” 白澗宗瞥他:“看透你還需要讀心?” 他眼神中沒有一絲瞧不起,卻把不屑表達得淋漓盡致。 燕折感覺今天身體與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幸好,幸好……賺了兩萬八。 “我可以走了嗎?”怕又被扣錢,燕折趕緊穿上衣服準備跑路。 “你倒是沒有一點不適?!卑诐咀谕蝗坏?,“要是喜歡這茬,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有字母癖好的人?!?/br> 燕折哽?。骸罢l告訴您我沒有一點不適的?” “沒看出來?!卑诐咀诳戳搜鬯呀洷灰路谧〉男目?,淡道,“你身體似乎也很享受?!?/br> 我去你大爺的! 燕折差點面部猙獰,他努力控制表情,一字一頓道:“怎、么、表、現、才、算、是、不、享、受???” “我現在哭哭啼啼地跑進浴室,一邊搓身上的皮膚一邊哭著喊我臟了、我洗不干凈了?” “還是抱著上衣坐到窗口,大喊燕家少爺誓死不為奴!然后一躍而下?” 白澗宗難得皺起眉頭,陰郁地點評:“惡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澗宗:叫的難聽 燕折:好,很好,以后再也不叫了,床上做啞巴!哼。 第9章 “惡心?!?/br> 燕折兩眼一閉,真的想把白澗宗給掐死。 “叩叩——” “進?!卑诐咀陬^也不回道。 保鏢俞書杰目不斜視地走進來,遞給燕折一個袋子:“這是老板讓我幫您買的手機,說是現金之外的酬勞?!?/br> 燕折秒變臉色,揚起燦爛的笑容:“謝謝白先生?!?/br> 白先生臉上郁色更重,再次點評:“更惡心了?!?/br> 燕折能伸能屈:“您說得對?!?/br> 白澗宗cao控輪椅離開,到房門口時回頭,突然道:“手機是從你討十塊錢的導購員那里買的?!?/br> 俞書杰幫忙補充道:“十塊錢也還了,燕小少爺放心?!?/br> 白澗宗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窩囊?!?/br> “……” 拿不出十塊錢怎么了,他一個剛穿書的人拿不出十塊錢怎么了??? 見老板走遠,俞書杰禮貌詢問:“燕少爺要留下來吃飯嗎?” 燕折拒絕得很堅定:“不了?!?/br> 他寧愿去街邊找個面館,也不要在這個奢華的牢籠里面對活閻王,鬼知道白澗宗的食材是人是鬼。 五分鐘后—— 燕折屁股仿佛釘在了椅子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桌上的家常菜:“您一個人吃不完吧,浪費食物有損功德,我幫您攢點?!?/br> 真香。 白澗宗面色冷淡,眼皮抬都沒抬,應該是默認了他留下用餐。 坐在餐桌前的白澗宗不似平常那樣陰郁,菜肴升騰的熱氣為他染上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也是,活閻王也是人,不吃飯會死的。 俞書杰很久沒見老板和其他人同桌共餐了,忍不住說道:“這是老板吩咐廚子特地為您準備的?!?/br> 燕折詫異地看著白澗宗,不是很討厭原主嗎? 果不其然,白澗宗聞言這話立刻變了臉色,盯住俞書杰:“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閉嘴,還需要我教你嗎?” 俞書杰冷汗直下:“對不起,是我話多了!” 發完火,白澗宗又把氣撒到燕折身上:“吃完馬上滾!” “……”還真是把陰晴不定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還好,不是要立刻趕他出去。 這是燕折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正餐。 昨天宴會上鬧了那么一通,晚飯根本沒人管燕折,他就去偷了點蛋糕隨便糊弄了下肚子,否則也不至于剛剛一下樓,聞著餐廳的味兒直接走不動路了。 燕折吃的很急,不像是世家出來的孩子。 白澗宗又回到了平常的神經病模式,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嘲諷道:“燕家就是這么教你餐桌禮儀的?” “……”燕折瞥了眼白澗宗面前的飯菜,幾乎都沒怎么動。估計是沒胃口,看他吃的太香有點不爽。 不過吃飯不香確實有點慘,白澗宗渾身都縈繞著病氣。 也不知道他除了雙腿殘疾外還有什么病,讓他在書里結婚后不久就病逝了。 他這么有錢都沒治好,一定是疑難雜癥。 “餓了?!?/br> “燕馳明平時不給你飯吃?”白澗宗冷哼一聲,“冰箱有水?!?/br> 有了之前的教訓,俞書杰沒敢動身給燕折拿水。 燕折也不在意,桌上的菜色都偏清淡,沒什么辣口,用不上喝水??沙蕴?,肚子很快就飽了,畢竟胃就那么大。 可他的精神上還沒有滿足。 桌上的菜還剩不少,兩個人吃六七個菜本就多,白澗宗又從剛剛開始就沒動筷。 燕折想了想,將筷子伸向盤子里的最后兩根秋葵,他還快怪喜歡這個菜的,并分享給白澗宗一根:“白先生不吃嗎?秋葵補陽氣,您看起來挺需要補補?!?/br> 他充滿關心的表達,絕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 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