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本色 第3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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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周穎被伍大少糾纏著繼續加班幫他補習,條件是一頓豐盛的晚飯。云喬心里惦記著大媽林婉寧交代的任務,無心輪竄,所以一下班就回去了,琢磨著等jiejie出差回來后,來個促膝長談啥的,軟磨硬泡的搞點消息出來應付差事。 晚上,火車站,云梅拖著一個名牌行李箱走出了火車站。她站在出站口舉目四望,一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朝自己揮手的方軼。 “云總,恭喜又開分店,祝您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方軼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借您吉言,方大律師,為了您這頓晚飯,我從中午到現在可一直都沒吃飯?!痹茊绦τ目聪蚍捷W,眼神中有些許的撒嬌。 “沒問題,保您滿意。這邊請?!狈捷W伸手接過了云梅的行李箱,在前帶路。 云梅上車后,方軼開車去了希爾頓酒店的視界美食餐廳。 云喬回到家后,周姨告訴她jiejie云梅不回來吃了,可能會晚一點到家。云喬吃過晚飯,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聽著音樂,琢磨開了:jiejie白天在京城看茶莊新店地址,晚上七點多的火車回來,之前聯系jiejie的時候,沒聽說她有安排??! 想到此處,云喬翻身起床,抓過手機,給茶社和云霧茶莊那邊的發展的“內線”發了條微信,偷偷問了下今天晚上是否有活動,她得到的答復是一致的,沒有任何安排。 云喬手里拿著手機,大腦飛快的轉動著,給jiejie發微信不回,茶社和茶莊又沒有活動,有點反常啊,難道…… 云喬迅速解鎖手機后,調出了之前在茶社聚會剛剛混熟的方安志的微信,想了想發了一條微信:小志,有空不?吃把雞?! 很快小志給她回了一條微信:不玩,學習呢。 云喬:我說的是周末,不是現在。 小志:周末也不玩。 云喬:為啥? 小志:上次在茶莊,跟你合作,被拖累的傷心了。 “嘿!配合你玩把游戲,還嫌棄我?!痹茊炭粗⑿胖边\氣。 其實這也不怪方安志,主要是云喬不太會玩吃雞,每次都是小志帶著她,那叫一個費勁,玩到最后,小志給云喬起了個外號:阿斗——扶不起來。 云喬:你爸呢,我要投訴。 小志:拒絕投訴,我爸不在家,哈哈…… 云喬:好吧,傷心了,被你聊死了。 關閉聊天界面后,云喬大腦再次轉動起來,jiejie云喬不在家,師父方軼也沒在家,今天也沒聽師父說晚上要見客戶啊,也沒有預約啊…… 就在云喬浮想聯翩的時候,希爾頓酒店第三十層的視界美食餐廳內,方軼和云梅在靠窗的位置相對而坐,一邊俯瞰城市的景觀,一邊吃著牛排,喝著紅酒。 “方律師,你可真舍得花錢??!這地方可不便宜,是不是最近發大財了?”云梅一邊用刀切著牛排,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一頓飯而已,其實不在于吃什么,主要在于跟誰吃,心情好不好?!狈捷W微笑道。 “那你現在心情好不好?”云梅說完,優雅的將一塊牛排放入了嘴中。 “美女、美景,美食,盡收眼底,心情怎能不好?!狈捷W用富含深意的眼神看向對面的云梅。 云梅看到他的眼神后,稍微有些躲閃,那眼神喚起了她心底早已落了灰塵的少女情懷…… 經過反復推敲,云喬有八成的把握,師父方軼與jiejie云梅約會去了,現在需要的是圖和真相。否則她無法給大媽反饋消息,也無法滿足自己的好奇、八卦之心。 想到此處,她換好衣服,迅速出了家門。她要學警匪片里的警察,去蹲坑。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方軼和云梅走在小區外的大街上,正在壓馬路。代駕大哥在后面不遠處的車里等著。 看著眼前一對男女慢悠悠的向小區大門口走去,四十多歲的代駕大哥有些心煩。 “這特么都到家了,非讓我停在小區外,都這么大歲數了還學人家小年輕壓馬路,有本事你們別叫代駕,一路壓回來??!” 代駕大哥嘴上磨磨唧唧的說完,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窩草,都已經十一點半了!就這一百來米,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他想給前面壓馬路的車主打個電話催下,但是又怕對方給自己差評,算啦,忍了吧,反正他買單。 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為什么這么一位要姿色有姿色,要韻味有韻味的少婦會看上這位四十多歲,開豐田車的中年男人,看上他啥了呢?除了穿的衣服比較高檔,人比較有氣質外,其他的都一般。代駕大哥突然覺得這世界變了,變得讓他無法理解了。 最郁悶的是,他在后面盯著看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兩人一直規規矩矩的,也沒啥西洋景可看,無聊死了…… 第698章 這師徒倆……有點意思 “這蚊子也太多了吧,噴上花露水都不管用?!闭谛^門口花壇邊蹲坑的云喬伸手“啪”的一聲,拍死了一只正趴在她小腿肚子上吸血的大花蚊子:“這無間道干的容易嗎!都快趕上獻血了。姐??!你快點回來吧……” 正在她拼盡全力與蚊子作斗爭,發誓不死不休之時,突然一抬頭看到了小區門口拉著旅行箱進來的云梅。 云梅回頭沖著小區外的方軼揮了揮手,一臉的甜蜜狀。 云喬急忙掏出手機迅速連拍,然后看著照片中的兩人,她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一宿血沒白獻。完成狗仔隊的工作后,她迅速向家中跑去,不跑不行啊,全身都是大包。 云梅拉著行李箱進門時,正看到周姨拿著一根蘆薈在meimei云喬的腿上不斷的涂著。后者的腿上一片大紅包,甚是嚇人。 “你是這去哪夜游了?怎么弄了這么多包?”云梅眨著美目,吃驚的看著云喬的小腿、胳膊和臉蛋,心痛的不行。 “蚊子咬的,就為了買幾個水果?!敝芤桃贿吔o呲牙咧嘴的云喬涂著蘆薈,一邊說道:“忍著點,這蘆薈有消炎的作用,純天然,無副作用,一會兒就不癢了?!?/br> “我的天,被咬了這么多包,你是不是半夜去果園買水果了?不知道還以為你一猛子扎到蚊子老巢去,給蚊子老巢端了呢?!痹泼穱茊剔D了一圈,笑道。 云喬這個恨啊,可又不能說實情,忍了! 方軼坐在車里,心里美滋滋的,心中的沖動一陣一陣的,難以平息。這一頓飯再次拉近了他與云梅之間的關系,兩人的稱呼已經從云總和方律師,變成了小梅和老方了。眼看著就要開啟小梅和老方的故事了。 雖然兩人談話聊天沒有什么露骨的言語,但話里話外,兩人已經確定了相互的關系,也愿意繼續往下發展。相當于兩人間的這層窗戶紙已經被捅開了一個小洞。 但是當坐在車內的方軼想起在家里為期末考試奮戰的兒子時,他頭腦又冷靜了下來,他的顧慮就是兒子。他不知道兒子方安志是否會完全接受云梅,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眼下小志正在準備期末考試,不是方軼攤牌的時候,最好是讓云梅跟小志接觸一段時間后,再說。他是這么想的,其實云梅也是這么想的。 戀愛看似是兩個人的事,其實是兩個家庭的事,尤其是他們這種經歷過一段失敗婚姻的人。 方軼的父親方有財對云梅印象很好,也曾鼓動方軼主動聯系云梅。但是方軼要考慮兒子方安志的感受,而且小志正在叛逆期,如果他反應強烈,不僅會影響他的學習成績,搞不好還會影響父子關系,真要鬧的離家出走,事情可就大了。 第二天早上,云喬坐在工位上裝訂案卷,一臉的疲憊,臉上和手臂上仍然殘留著昨天與大花蚊子搏斗的痕跡。 “云喬,你這臉和手是咋弄的?太恐怖了!簡直就是毀容?!蔽閼c輝驚訝的看著她,說道。 “昨天晚上我碰到蚊子軍團了……”云喬無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蚊子軍團?!你昨天晚上去干啥了?刨祖墳?這么遭蚊子恨!”伍慶輝眼神不斷的從一個紅包轉移到另外一個紅包,看的心驚膽戰。 “你想知道?我可以聯系下蚊子軍團,跟你親密磋商下?!痹茊毯俸僖恍?。 伍大少急忙搖頭:“師妹??!磋商就算了,回頭我給你弄點進口的驅蚊水吧,我怕下周再看到你,不認識?!?/br> “滾!趕緊找你的周老師補課去,再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云喬瞪著大眼睛,佯裝怒道。 此時,辦公室內的方軼喝著茶水哈欠連天,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想自己和云梅的事,有點失眠。 敲門聲響起,宋律師走了進來。 “老宋,有事?”方軼抬頭看向他,問道。 “嗯,我接了個案子,但是有些問題吃不準,你下午有時間嗎?咱們探討下?!彼温蓭焼柕?。 宋律師對方軼的專業能力還是很佩服的,目前團隊內刑事案子肯定是方軼更權威,所以在辦刑事案子的過程中,遇到吃不準的事,團隊的律師都愿意跑過來跟方軼聊聊,開闊下思路。 “沒問題,你把案卷先給我看下,下午咱們聊?!狈捷W點頭道。幫人就是幫自己,這是方軼對待同事的一貫態度。 “好嘞,我一會兒發您郵箱,過五分鐘您看下哈?!彼温蓭熣f完離開了辦公室。 路過云喬的工位時,宋律師看到她一臉的包,順嘴問道:“云喬,你這臉上咋弄的?” “加班,蚊子咬的?!痹茊炭嘀樆亓艘痪?。 宋律師邊走邊琢磨:這老方用人夠狠的,加班加出一臉包,不對呀,所里開著冷風,還有驅蚊藥,應該沒有這么多蚊子??!這師徒倆去哪加班了?一個哈氣連天,一個被咬的滿臉是包,有點意思。 南方,大別墅內,林婉寧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心里莫名的激動起來,看來梅梅是認真的,都開始約會了。 一組照片看到后面是大包小包,一片包,林婉寧眉頭緊皺,這是什么? 林婉寧給云喬發微信:喬喬,后面的照片是什么?怎么一片包啊,是不是發錯了?! 云喬回復:沒發錯,大媽,這是我為了拍照片,去小區大門口蹲坑,被蚊子咬的,為了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我差點被咬毀容了。 林婉寧:辛苦了! 十秒鐘后,云喬的微信收到了五千元。 林婉寧:大媽距離你太遠,給你些錢,你自己買些營養品補補吧。 云喬:大媽,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想您知道我在干活,沒有別的意思。 她嘴上說不用,但是手指卻飛快的點了下,收錢,生怕錢長腿跑了一般。 林婉寧見云喬收錢了,會心一笑,五千元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云喬的辦事態度才重要,只要把活兒干好,撒個嬌,邀個功,撒點錢不算啥。 云喬看著手機中新收的五千元,心情大好,之前的陰郁情緒一掃而光。 第699章 一時頭腦發熱 當太陽西斜之時,辦公室內,團隊里經常辦刑事案子的宋輝律師和王勇律師,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案卷材料復印件,看向對面的方軼。 方軼泡了一壺茶水,給宋律師和王律師各倒了一杯,然后看向宋律師:“老宋,你說吧?!?/br> “方律師,王律師,我先結合會見情況,介紹下案情?!彼温蓭熣f完,拿起材料,將案發經過講了一遍。 本案的被告人解全平時喜歡打麻將,下班后經常會去小區附近的棋牌室摸兩把,當然打牌是帶彩頭的,有的時候一元兩元,有的時候五塊十塊,也不知道解全是喜歡摸麻將的感覺,還是更喜歡贏錢的感覺,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一坐上牌桌他就會很興奮,而且只玩麻將牌。 三個月前一個周末的下午,解全又去所住小區附近的棋牌室打牌,結果點背,連點炮,再炸胡,很快就輸了五百多。 解全這人牌品不是太好,贏了歡聲笑語,見誰都跟親人似的;輸了懟天懟地,罵罵咧咧,嘴里不干凈。 五百多元轉眼就沒了,解全開始不斷的抓頭皮,撓的血都快出來了,急躁的不行,抓過桌上自己的煙盒,想抽根煙緩解下,但是煙沒了,只剩下一個空盒。 解全跟狂躁癥患者似的,看誰都不順眼,轉頭看到了身旁正在觀戰的老熟人鄧見。鄧見和解全住在一個小區,是同事,兩人認識有十來年了,平時關系不錯。經常一起來棋牌室打牌。 “老鄧,給我根煙?!苯馊荒槦┰甑纳斐鰞筛种?,向鄧見要煙。 “你輸的褲衩都快沒了,還有臉要煙抽,抽個幾把啊,趕緊打完這圈,讓地方,滾蛋?!编囈娨娝拼虻某?,兜里的錢也快輸光了,又罵罵咧咧的,就有些煩他。 放在平時,他也不會說話這么沖,今天周末他出來打牌前,在家剛喝了兩杯白酒,此時酒勁還沒過,一身的酒氣,所以說話就有點不過大腦。 “你罵誰呢,‘幾把’‘幾把’的,我特么抽你,信不信?”解全正在狂躁之時,碰上了鄧見這么個不開眼的,心里的小宇宙瞬間被點燃了。 “輸了牌就得認,就許你罵罵咧咧的,還不許別人說話啦!”鄧見回懟了一句,隨即用手推了他一把:“不玩就起開,別占著茅坑不拉屎?!?/br> “你特么敢動我,我去nm的……”解全急眼了,猛地起身沖著鄧見就是一個大嘴巴,然后雙手猛的推了一把后者的前胸。 鄧見沒想到他會真動手,猝不及防,被推的腳步不穩,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