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祖先顯靈開始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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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考較,也可能是一次傳授。 其中流露出來的意味,不言而喻。 張堅心頭暗動,只是笑道。 “父親,有人為我們張家張目,這不是很好嗎?” 張頤神色一頓,道:“你有什么想法?” 張堅從容說道:“父親這些年一直在壯大我張家基業,我張家擴張到現在暗地里的勢力不提,明面上其實已經不輸郡城那些郡望家族,尤其是在六叔進士及第之后,換而言之,我們其實并不懼怕一些小小流言!” “但凡世家大族,誰沒有一點家底呢!” “相反,我們還可以利用這些流言,讓我張家的影響力更上層樓!” “哦,是嗎?為父怎么沒有發現?”張頤不動聲色。 “父親這是要考較孩兒呢!” 張堅微微一笑道。 “如今難民潮將至,那些傳播流言之人,無非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打擊張家,但張家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大肆邀買人心,穩固我張家的基本盤!” “我們同樣可以傳出消息,就說我張家要在河邊設立筒車作坊,水磨作坊,愿意收納一部分青壯難民,以工代賑!” “辦法是不錯,可這樣又能收攏多少難民?” 張頤搖搖頭。 張堅狡黠一笑道:“但我們還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打著庇護保護商隊,庇護鄉民的旗號,出錢出力成立一支護衛隊,這也是為了預防賊寇!” 聞言,張頤頓時雙眸瞪著張堅,呵斥道。 “豎子大膽!你可知道,私自建立這種武裝衛隊,乃是要殺頭的!” 張堅辯稱道:“父親,我們可不是私自招兵買馬,我們這是為了防止流民賊寇沖擊我們張家的基業,聽聞這段時間周圍已經不少百姓為流民賊寇所擾,我們成立一支這樣的護衛隊,也是為了幫助朝廷減輕壓力,事后我們完全自行‘解散’!” 張堅眼底泛著異色,大乾朝廷其實不允許地方豪強招募私兵的,為此還有專門的條文,但也不是沒有空子可鉆。 每當地方局勢動蕩,匪患嚴重時,地方官員是可以臨時抽取本地民眾編制成兵勇鎮壓匪患,或者授予一些豪族一定程度組建護衛的權利。 尤其是張家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縣尉。 變通一下并不困難。 張頤微微撫須,瞥了一眼張堅道:“真的會自行‘解散’?” 張堅笑道:“千‘真’萬確!” 張頤點點頭:“如此就好,不過雖然此事傷不得我等,你也要注意安全,張家周圍最近也出現了一些不懷好意之輩,彼輩只是狂悖,我等還需處置一番!” 說到這里,張頤眼底泛起了一絲寒意。 張堅有些躍躍欲試,最近他天罡童子功已經有所成就,難免想要實戰一二,但很快他還是將這縷雜念壓下去了。 并不是茍,而是有這個顯擺的功夫,還不如跑到張義的書房,好好讀幾本書。 最近他都在查探那畫卷中未知符文的來歷。 如今已經有了線索。 他在張義的藏書中找到了類似的存在,喚作上古金文,據說是古老的神明為闡述天地道理而創立的文字,流傳古老。 好在張義的收藏中,有一部分與上古金文相關的典籍,但零零碎碎,張堅也只能打起精神,自己拼湊。 第十章 聯絡 鳳溪縣,在流言蜚語矛頭指向張家時,隨著張家放出以工代賑的消息,立時讓風向開始變化。 大批百姓,流民開始徘徊在張家門口,殷切等待著消息。 大旱來臨,眾多百姓都有危機感。 這個時候哪里會愿意錯過這些消息。 至于前面的流言,顯然和他們沒什么關系,張家有米山,面山,豈不是說明家底厚實,在這個年月,唯有跟著家底厚實的,才能避免家庭免于饑餓摧殘。 張家門前數百米的金玉酒樓。 一些明顯氣質不同的身影也看到了這一幕,這是鳳溪縣中一部分游俠兒。 此時這些人也在交頭接耳,大部分逐漸打消了敵意。 他們也從各自的渠道,打聽了張家的口碑。 張家在鳳溪縣的口碑向來是不錯,張家雖然勢大,但在家主張頤的約束下,張家子弟向來是不敢肆意妄為的。 張家的佃農,租戶往年拿到田地的租賃價格也要比其他大戶更低一些。 這段時間又在開設粥棚,接濟難民。 最重要的還是前幾天縣衙送過來的那塊‘積善之家’的匾額。 怎么看張家都不是流言蜚語中為富不仁之輩。 當然,更重要的是張家這段時間也打出了不少莊客的旗號,其中不少好手,讓諸多游俠兒衡量得失之后,還是打消了某些鋌而走險的想法。 …… “師兄,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塊地方,竟養出了一條‘蛟龍’?” 金玉酒樓的二樓,此時有一對金童玉女一般的身影倚欄而立。 男子身著青色寶緞,手持一柄青鋒,身形修長冷峻。 女子身形婀娜,皮膚白皙,面容籠在輕紗之下,看起來甚是貌美,她聲音輕軟,軟糯婉轉。 這看起來是師兄妹二人。 “‘蛟龍’算不上,但勢力的確不小,只怕不比那些郡望世家要來的弱,這些地方豪強總是善于尋找機會!”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否守得住這份富貴?” 男子神情淡漠,瞥了一眼張家的方向。 “張家能夠在這個時候獻出‘大筒水車圖’,于國有功,與百姓也是功德無量,這個時代有良心的豪強越來越少了,但愿他們能夠過了這一關!” 就在這時,師兄妹兩人眉頭一皺,他們目光望去卻看到下方有幾個身影正在魚貫進入金玉酒樓,那五個身影手中各自提著奇門兵器。 這五道身影一個個氣息渾厚,有一種鐵血澆筑的味道。 那是五個外煉高手。 “北地五雄!” 師兄妹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有些凝重之色。 北地五雄是鳳陽郡周邊有名的鍛體高手,他們并非是沒有跟腳,其乃是鳳陽郡三河幫中有名的好手,這個時候怎么會跑到了鳳溪縣。 金玉酒樓的另外一處雅閣內,張堅一身華服,身著玉錦,頭上束著發冠,面冠如玉,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此時卻有一種君子如玉,一塵不染之感。 今日他卻是甩掉了張魯,難得進入金玉酒樓小酌幾杯。 金玉酒樓的酒菜在鳳溪縣也有著不小的名氣,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這里是文人雅士的天堂。 張堅憑借著敏銳的五感,早早察覺到了酒樓中聚集一群游俠兒,這些人的氣機在他敏銳的五感中,宛若黑夜中的燭火。 吃了火杏之后,他的五感靈覺特別敏銳,尤其是雙眸,好像能夠看到一些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很是玄妙。 耳朵也比尋常習武之人更加靈敏。 尤其是《天罡童子功》大成之后。 這些游俠兒小聲嘀咕,自以為能夠逃過其他人的耳目,但落在他耳中,不亞于高聲說話。 他的目光主要落在二樓的那對師兄妹身上,那對師兄妹身上流露出的氣機十分神妙,身上透露著氣機顯示,那是養元階段的內煉高手。 他在鳳溪縣并未看到過幾個內煉好手,就算是有大部分還在感氣階段。 唯有張義一人,遠超同儕。 除此之外則是大堂內那五個身形魁梧的壯漢,他們血氣逼人,還有另外兩伙人,那都是外煉武者,周身透露著濃郁的煞氣。 張堅聽這些游俠兒言語之間都有談及張家,但大部分都是秉承著復雜的情感,大部分是忌憚,也有欽佩,當然也有一部分狂妄,外加敵視。 這讓張堅略微放心,看來他的策略是對的,這些游俠兒的確是被張家的勢力所震懾到了。 “不過到底還是有狂悖之輩,自以為無所不能,恐怕還是難免要殺雞儆猴!” 張堅暗自嘆了口氣,只是當走出金玉酒樓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酒樓。 “楊仲懷!” 他看到一個面容削瘦的身影從酒樓外進來,隨后直奔那五個兇人的房間。 那楊仲懷也算是他的同年,乃是知縣楊清之子。 只不過運氣不好,鄉試已經是數次名落孫山。 這個時候楊仲懷和那五個兇人接觸,立時讓張堅有所警惕。 只是他側耳傾聽,轉瞬郁悶了起來,那六人講的竟是地方方言,他聽不懂…… 但隱約之間,還是聽到了幾個字眼。 “剿匪,張奎!” 只是幾個字眼,已經讓他聯想到了許多。 他起身離開金玉酒樓,只是離開之前,那對窗口的師兄妹正好望來,張堅神情一動,略微朝著師兄妹兩人點點頭。 師兄妹二人略微驚訝,也是輕輕頷首打了個招呼。 這一夜,張堅卻是忽而從夢中驚醒過來。 耳畔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 “有人夜入張家?” 張堅一瞬間驚醒,同時眼底一絲異色浮現。 這聲音距離他的方林居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