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美人，約嗎？哥哥很行！」

    「美人?。?！」

    「我愛了?。ū砬榘号跣模?/br>
    「我是男的我也愛了?。ū砬榘荷。?/br>
    「燕羽好美！」

    還有人@yanyu：

    「燕羽，哥哥想睡你?。ū砬榘簭娙随i男）」

    「想瘋狂蹂.躪?。ū砬榘荷。?/br>
    「燕羽我可以！快到哥哥懷里來！」

    「我也可以，別把性別卡那么死?。ū砬榘耗猩霞幽校?/br>
    黎里看見不少人@yanyu，有些意外燕羽居然在班級群里。

    可這時，蹦出一條群機器人消息：

    「成員yanyu已退出本群聊」

    疾速翻頁的群消息瞬間靜止。

    謝菡尷尬得小聲問：“燕羽……是不是不喜歡開玩笑？”

    黎里說：“可能?！?/br>
    “我去，小墨那衰人！燕羽該不會以為就是你合成的他性轉照吧？明明是小墨先合的?！?/br>
    黎里沒講話。

    群里也有人問：「怎么退群了？」

    「奚音附的大神很拽誒，在這兒甩臉?！?/br>
    文化課坐燕羽前排的陳茵說：「有的人就是不喜歡被人開玩笑啊?！?/br>
    接著有幾個女生幫腔。

    男生們看不慣了：「喲，燕羽的迷妹們都冒出來了，人家跟你講過一句話沒？知道你叫什么嗎？」

    黎里沒心情看，關掉對話框。

    謝菡卻板著臉在小群里吵架。

    謝菡：「@小墨，你有毛病吧？把小群的東西發大群里，你帶黎里干什么？關她屁事！」

    小墨：「冤枉！我說了黎里，也說了我們啊?！?/br>
    謝菡：「你扯她干嘛？是黎里讓你發大群里的？她是你媽？」

    小墨：「你干嘛說臟話呀?！?/br>
    謝菡還要說什么，卻見黎里的號退出了游戲群。

    黎里微嘆：“有什么好吵的，別吵了?！?/br>
    謝菡不做聲了，也氣哄哄地右上角，拉到底，退出群聊。

    “黎里，要不要跟燕羽解釋一下？”

    黎里沒答話，束起頭發，開始打鼓。密集的鼓點很快充斥了琴房。

    第9章 chapter 9

    第二天一早，燕羽的位置是空的。但眾人練完早功回教室上文化課時，他來了。

    他遲到了。

    第一節 英語課鈴聲響了，他才拎著書包進教室；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一落座就趴在桌上睡覺。

    黎里不喜歡英語，一節課上得昏昏欲睡。熬到第三節 體育課，太陽開始耀眼，氣溫也升高了些。

    后天就放假停課了，體育課留給學生自由選擇，可去練功，也可去cao場。

    黎里無心練習，同謝菡一道下樓。

    謝菡挽著她胳膊：“我感覺燕羽跟陳茵有情況。陳茵總是轉身找燕羽，借尺子橡皮擦什么的。雖然燕羽也不講話，但她經常這么搞?！?/br>
    黎里漠不關心：“你是不是過分關注某人了？”

    謝菡：“我吃他的顏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純純顏狗，要不我怎么這么喜歡你?！?/br>
    黎里：“……”

    “初一剛來那會兒，我開學典禮一眼就看到你了，還以為你是表演班的呢。沒想到跟我一個班，我好開心?！?/br>
    兩人走到一樓，風吹著教學樓前的竹子嘩嘩響。

    黎里說：“我知道你畢業后可以干什么，有幾款職業最適合你?！?/br>
    “什么？”

    “粉頭。站姐?！?/br>
    謝菡激動：“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干這個？！黎里你懂我~~~”

    黎里無語：“給你根桿子就往上爬?！?/br>
    謝菡興奮：“我當站姐，你去當明星好不好？我天天給你打扮給你拍照。我可喜歡為美人搞這些了。你努力奮斗，給我個機會。發家致富就靠你了姐妹?！?/br>
    黎里給了她一個白眼。

    今天體育課輪到她倆抬教學用具，兩人走進器械室。

    謝菡重拾話題：“真的。燕羽跟陳茵肯定有情況，陳茵雖然長得一般，但很乖啊?！?/br>
    黎里沒接話，把裝著籃球排球羽毛球等體育用品的竹筐從架子上拖下來。

    謝菡上去幫忙：“很多男生都喜歡乖乖的。陳茵對他，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我原來以為陳茵喜歡崔讓?！?/br>
    黎里抬起竹筐，隨口一句：“崔讓那么慫，給他膽子也不敢談戀愛?！?/br>
    話音未落，她走出門，一下撞上從器械室門口經過的燕羽。

    兩人都沒看見對方，結實撞了個滿懷。黎里額頭磕在他下頜上，心差點兒跳出來。

    燕羽也是猝不及防一個剎停，有些驚訝。他一瞬撤了身，匆匆瞥她一眼，低聲：“不好意思?！比丝觳较铝伺_階，跑向cao場。

    謝菡看向他背影，少年的黑發和白衛衣隨著跑動一跳一跳的，卻問：“你剛說的話，他應該沒聽到吧？”

    “管他呢?！崩枥镎f。

    兩人抬著筐子，還沒到集合地，崔讓迎面過來，問：“我能拿個籃球嗎？”

    黎里不冷不熱的：“拿吧?！?/br>
    崔讓彎下腰，卻在筐子里挑揀了幾下。

    黎里皺眉：“挑西瓜呢？”

    謝菡噗嗤笑。

    崔讓起了身，說：“體育老師今天不來。有很多人去琴房了，不上體育課。我們自己上課就行?！?/br>
    黎里：“……”

    她沒明白他講這通廢話的意義在哪兒，隔了半秒，說：“哦?！?/br>
    黎里跟崔讓同學三年多，最長的一次對話就是此刻。

    說來，兩人初一就認識。藝校六年制，同校就讀近六年，哪怕不是一個班也自然認識。何況兩人在學校里都赫赫有名：一個江州首富家的小提琴大神，一個全家瘋批的叛逆美女。

    高中時，兩人成了同學。但像是絕緣體，很少打照面，碰上也就簡短幾個字。連排練都沒分到過一個組。

    這幾年因老畢對崔讓明目張膽的區別對待，黎里連帶地很不喜歡他。

    現在，黎里看他一眼，他正彎腰從筐里拿籃球，側臉清明俊朗，頭發干凈飛揚，就是個單純少年而已。

    崔讓拿了球起身，眼神恰好和她撞上。黎里淡淡移開眼。崔讓拍著籃球走了。

    來上體育課的人不多，場地很充裕。黎里和謝菡占了處籃球場，你來我往地打羽毛球。

    一旁，陳茵和墨紙幾個女生支了網打排球。

    再過去，崔讓和燕羽在一個籃球架下，拍打著籃球。

    “休息會兒?！敝x菡喘著氣，撿起掉落的羽毛球，往那頭看，說，“燕羽也打籃球么？”

    黎里沒搭理，坐到樹下休息。

    不遠處，崔讓卷著袖子，在籃球架下跑跳飛躍。他跑動、撤步、背身、上籃，動作流暢。陳茵她們都停下觀望了一會兒。

    燕羽沒打球，他坐在籃球架后的看臺臺階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球，微低著頭，烏發遮了眼。

    崔讓投了幾個籃后，走到他跟前，和他說了幾句什么。

    燕羽也似乎回了話，然后搖了下頭。

    隨后，崔讓一個人繼續練投籃。燕羽則放下籃球，去田徑場跑步。

    謝菡：“誒，你說他們倆講什么呢？”

    黎里拿著羽毛球起身，拍她后腦勺：“走吧?！?/br>
    這堂課還剩七八分鐘，再不打就下課了。

    兩人休息夠了，精神頭十足，一直打到下課鈴響。

    謝菡最后一個球發過來，黎里用力擊打，羽毛球飛得老高，越過謝菡的能力范圍，沖向cao場圍墻懸掛的喇叭上，卡住了。

    目測兩三米高。

    黎里手里轉著球拍，想拿拍子把球給砸下來，謝菡問：“要是把喇叭砸壞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