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念[快穿] 第71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他長兄(穿書)、重生道祖的偏執日常、被迫尚公主后、我男朋友是神級哨兵?、朱門寵妾、職業讀者,追文爆紅、穿書前他已在大潤發殺了十三年的魚[快穿]、海棠壓枝、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炮灰真少爺修仙回來了
六皇子挑眉:“答對了,是分辨出來了?還是猜的?” 云雅慧笑:“em――猜的咯。木星乃福星,唯它伴月代表著好兆頭,您特意叫我來看,一定不是來沖霉頭的?!?/br> 六皇子“切”了一聲:“金星伴月、熒惑守心都是常見的天象,哪有那多么吉兇兆頭,真要說吉兇,合月這種稀奇少見的天象更合適?!?/br> 云雅慧托現代網絡的福,見過很熱門的行星伴月,但對于伴月合月還真不知道:“這兩者有何不同?” 六皇子指了指天上:“伴月的天象,無論什么星,都與月亮有一定的距離,比如現在這樣;但合月之時,星星會和月亮非常接近,幾乎就在月亮的邊上,甚至還會被月亮遮擋,形成月掩歲星的景象?!?/br> 云雅慧驚嘆:“您都是自己觀察得出的結論嗎?” 六皇子仰望著星空說:“有的是,有的看史上記載,畢竟伴月常見,合月等天象就很少見了,更何況我這身子,也不是日日能出來吹風看星星的?!?/br> 云雅慧搭上他的肩:“李夫人昨日傳來好消息,已經有十個與您病癥相似的病人愿意試驗新的治療之法,我相信,這本書上的辦法肯定是有用的?!?/br> 六皇子點頭,看過來:“錦云你為我費了很多心思,我都知道?!?/br> 云雅慧低下頭,揉搓著披風上垂下來的系帶:“您不用放在心上,奴婢……奴婢也不是單純只為了您一人?!?/br> 沉默慢慢散開,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沒說話。 不知多久后,六皇子的聲音從邊上傳過來:“這又有何?這世上之事本就是萬般無奈萬般復雜,誰又能為了誰無私奉獻呢?就如同這天上的星月,有的束縛大一些,幾十幾百年不變位置,有的束縛小一些,年年運動,劃遍整片天空,有的如流星,轉瞬即逝,有的如月亮,年年歲歲不變……人啊,也是這樣,都身不由己,不過有的自由一點,有的困于命運?!?/br> 六皇子將披風的帽子給她戴上:“回吧?!?/br> 云雅慧聽著他仿佛歷經世事的感嘆心里有些發悶,看著他的身影追了兩步:“王爺……” 六皇子停了停,回頭,語氣帶著點笑意:“我都知道,你放心?!?/br> 云雅慧愣住,不知道他知道什么,這放心又是什么意思。 兩人進了屋,云雅慧顧不得多想,和觀星一起伺候著六皇子退去被夜露打濕的外套,有小侍女打了熱水送來,云雅慧伺候他梳洗,觀星進臥室鋪床。 六皇子自己接過云雅慧手里的帕子擦洗:“別忙了,你早點去歇著,明早不還要去趙太醫那請教?” 云雅慧應聲,但還是等在邊上。 六皇子見狀加快了動作,擦洗完后,揮揮手趕她走。 云雅慧端了盆離開,把東西交給小侍女后,回了這邊臨時住的房間。沒過多久,正房那個小丫頭端著熱水過來:“觀星jiejie吩咐奴婢給jiejie送熱水呢,您洗洗再睡,別受寒了?!?/br> 云雅慧意外之余連忙道謝,手泡進溫熱的水中,心情萬分復雜。 第72章 隨身空間之好孕王妃19 新婚夫妻到底甜蜜,王妃又長得如此美艷,淮安王大半時間都在東院過夜,剩下的日子則去側院妾室那,正院反而空了下來,一個月最多來宿七天。 云雅慧帶出四個接班人,貼身跟隨的侍女大多這四人排班,淮安王雖然最滿意云雅慧,但知道她的心不在這上頭,就對她不怎么要求了。 這一點,哪怕時過境遷,后面發生了多少事,云雅慧都始終心中感念銘記的。 雖然淮安王的心態可能是:生活品質反正沒有變化,就想看看云雅慧這樣一個罪籍能做到哪種程度。 然而他的確給了云雅慧最大的空間。 不用管理后宅,不用隨時隨地伺候淮安王,她每日花三分之一的時間管理正院,剩下的時間分別研習書上的針灸、調養、用藥……這本書的治療之法非??茖W,改善弱癥之法不僅是看似玄乎的用藥、針灸,還講究身體鍛煉、飲食習慣、生活日常等各方面調理。 現實里時間不夠,她就意識進入空間練習。 曾經原主在空間練習仙書中的刺繡,從普通的刺繡技藝練到堪稱一絕,拿給淮安王讓淮安王驚為天人??梢娍臻g被用在學習上能多么逆天。 如今云雅慧用來練習書上的針灸之法,雖然不像原主一帶就是幾十個小時,但依舊進步飛快。 趙太醫對云雅慧的聰慧贊嘆不已。 趙儀與云雅慧討論的時候也不再顧忌,越來越深入,甚至兩人還會堅持各自的觀點發生一些爭執。 云雅慧漸漸獲得了兩個太醫的認可,而不是被他們當成一個“僥幸背會一本奇書,不得不帶著她研習”的侍女。 這時候,天又開始轉涼了,隨著天氣變冷,十個志愿者將會度過第一個治療中的冬天。 先天體弱的病人大多在冬天容易生病,有甚者還可能熬不過去,一場傷寒就去了。 云雅慧他們又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病人身上。 卻不想,淮安王府起了波瀾,新婦進門半年多,該來的矛盾還是來了。 明面上的起因是王妃某日伺候淮安王穿戴的時候,看到了他身上繡工精致的新衣服,隨口問了一句這是針線上哪個做的。 淮安王便笑說不是別人,是他的侍女紫云,也就是云雅慧帶出來的四個侍女之一,負責淮安王的日常飲食。云雅慧曾教她廚藝,如今紫云做的點心菜肴,口感與云雅慧幾無差別。 隔了幾天,王妃說讓紫云給她也做一件衣裳,說是半個月后與淮安王出門參加宴會要穿。 王妃那邊來的侍女很是仔細,將衣裳的版型花樣說得十分清楚??梢彩沁@清清楚楚的要求,難為了人。 按照這個要求,紫云根本沒法在半個月內做完,白天做活,晚上披衣點燈熬夜,做了一半便病了。 那日淮安王閑著,呆在正院看書,紫云斟茶,隱晦地咳嗽了幾聲,被淮安王聽見了。 正好,云雅慧從客院回來。 趙儀帶了一些外頭的蜜桔,特別甜,六皇子吃不了幾個,剩下的全都讓分了,云雅慧自己得了一小籃子,還拎著一大籃子給淮安王送來。 淮安王見了就說:“正好看看你這毛腳大夫的功夫,你給紫云看看,這是怎么了?” 云雅慧放下橘子看過去:“病了?” 紫云不敢看他,低著頭,兩手揉搓著衣角,小聲說:“沒事,就是嗓子有點癢?!?/br> 云雅慧知道這府里的規矩,病了就要出去單獨治病,越是差事好的,越怕自己走了被頂替,但正院她管著,這是絕不可能的事,紫云如此反應她雖理解卻也有些無奈。 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到邊上小幾邊坐下搭脈。 淮安王遠遠看著,嘴角帶笑,等著云雅慧能看出什么。 云雅慧起初心情挺隨意的,只當是小感冒,結果讓人抬起頭,一看,就皺緊了眉,伸手搭上她的額間,眉頭更是皺得死緊。 “你在發高燒,心率過快,是不是還有喉癢干咳,四肢無力的癥狀?” 紫云兩頰燒得紅通通的,臉色卻一點點白下來:“我……” 云雅慧不快地看著她:“我是如何同你們說的?一旦身子不適就立刻就診問藥,你這樣拖了幾日了?” 紫云低下頭一個勁兒搖頭。 淮安王臉上的笑也沒了,他剛才沒留神,現在才看到紫云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忍不住說她:“有病為何要瞞著?” 紫云反應極大,刷地跪了下來:“王爺饒恕,奴婢不是故意隱瞞病情,不是為了私心才強留在您身邊……奴婢是怕耽誤了您和王妃的貴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說到后來,已經開始抽泣。 淮安王愣?。骸氨就鹾屯蹂??” 紫云跪在地上膽怯地哭,看得人心生惻隱,她還沒回答,淮安王就讓云雅慧先把人扶起來。 云雅慧見微知著,猜到里頭有事,便說:“你能耽誤王爺王妃什么事?病得厲害還不出去看病,你以為對王爺王妃就是好?” 紫云小聲抽泣:“王爺過幾日不是要出門參加宴會嗎,奴婢給王妃做的裙子才做了一半,奴婢怕趕不及……” 云雅慧更不明白了,王妃的衣服為什么讓紫云做,別說輪不到正院的侍女了,輪到琉璃也輪不到紫云啊。 淮安王顯然也不明白:“王妃的裙子和你有什么關系?” 紫云便說了王妃覺得淮安王身上衣服好讓紫云再做一套的意思。 云雅慧覺得自己管著正院,但似乎管得太松了,這些事情她竟然不知道?先別說王妃那邊怎么安排任務的,就說紫云,為什么紫云會給王爺做衣裳?琉璃呢?她為什么從沒聽她們說起過這件事? 淮安王沒有云雅慧想得多,他第一反應就是生氣,對王妃。紫云是負責膳食的,讓紫云做針線上的事情,就像讓廚房里的人去針線房,他第一反應就是故意為難人:“府里那么多針線上的人,非要你去做?她什么目的?” 云雅慧讓他息怒,松開了紫云問她:“王妃為何會覺得你給王爺做的衣裳好,你何時給王爺做了衣裳?” 紫云在云雅慧的目光下,手將袖子揉搓成一團,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云雅慧深深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淮安王:“王爺莫生氣,應該是王妃誤會了,聽說紫云給您做了衣裳就以為她負責針線。出門宴會,王妃想要做一件和王爺成雙成對的衣服不是人之常情?” 淮安王冷靜下來,將信將疑:“她還不知道紫云是做什么?”云雅慧:“可紫云的確做了衣裳,您親口對王妃說的,奴婢自己都開始疑惑,是不是琉璃最近怎么了,把活分派給紫云了?” 淮安王一想也是,頓時覺得頭大:“罷了罷了,你去搞清楚?!?/br> 云雅慧帶著紫云下去了。 出了屋,云雅慧也沒有多說什么,第一時間送紫云去了康泰院,讓那邊的人按照自己的方子給她煎藥。 紫云期期艾艾,問王妃的衣服怎么辦。 云雅慧冷淡:“你病著就不用cao心了,先養病,身子最重要?!?/br> 紫云不敢再說。 云雅慧回到正院后,就將琉璃喊了過來,問她紫云給王爺做衣裳是怎么回事。 琉璃是她第一個挑選出來做接班人的,心正老實,云雅慧一問,她就面色復雜地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話說了:“起初我也不知道,有一日整理漿洗處送來的衣服,發現多了一件眼生的,問了小魏子,小魏子也不知,我就趁著伺候的時候旁敲側擊問了王爺,王爺沒放在心上的樣子,說是紫云做的,還說王妃也夸了這衣裳,說紫云手巧……”云雅慧看她神色,心中猜測多了幾分肯定,說:“紫云最近有什么異?;蚺c以往不同之處?” 琉璃欲言又止,最后含含糊糊地說:“紫云……很勤快,自從王妃管家后,她對王爺越來越上心了……” 云雅慧哦了一聲:“我記得紫云的爹在廚房?現在呢?你可知道?” 琉璃看了她一眼,暗自佩服,嘴里說:“還在,就是王妃派了幾個自己的陪嫁過去?!?/br> 云雅慧了然。紫云的爹在廚房是負責采買的,雖然不是管事,但是這崗位油水多,云雅慧管理的時候只設置規矩讓他們無法太貪,卻因為身份原因沒有多做什么。如今王妃不是傻子,很快就看出了這個規矩該怎么用,就將制衡之處全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如此以來,紫云爹就沒法撈油水了。 這是不是促進了紫云心思轉變不得而知,但紫云想“上進”的心幾乎可以肯定了。 云雅慧讓琉璃離開,自己去找了淮安王,把衣服這一部分的時候和他如實說了一說。 淮安王對侍女這些心思都不太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麻煩,對著云雅慧半玩笑半認真:“四個人還不如你一個,你們這試驗要搞多久?我看你還是趕緊回來吧?!?/br> 云雅慧笑:“奴婢不一直都在嗎?這次奴婢管理不當鬧到了您面前,奴婢認罰?!?/br> 淮安王笑著揮揮手:“少來這套,出去出去?!?/br> 正院的事情雖過了,但淮安王心里對王妃還是有了點不滿,不是為別的,只因為王妃直接把手伸到了他的正院,給他的人安排活計。 恩愛夫妻本不分你我,奈何淮安王對王妃并沒有徹底交心,在他眼中,正院的下人是他的私人物品,王妃還沒到不問他就隨意使用他物品的資格。 紫云鬧了這么一場,到底給這對本就很難合心的夫妻制造了矛盾。 心中不快,淮安王不會憋著,當天他就去了正院,喝著茶,隨口說了紫云病了做不了衣裳的事。說完也不讓王妃辯解,直接跳過了話題。 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王爺這樣的態度必然是不滿。那么為什么不滿?心疼紫云?紫云那個女人背后說了王妃的壞話? 東院的人私下里計較一番,越想越覺得王爺是被挑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