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念[快穿]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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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過后,六皇子對云雅慧越發高看,彗星這個話題他不過是靈機動想到的,今日叫她過來,只是因為想叫她而已,并沒有預期她忙得人仰馬翻還能把本摘記看完,看完后還能通過各朝各代不相同的計時年號,算出七十六年的周期。 長久以來,史書記載時間都與各國各朝代的君主年號有關,大統的朝代還算好,有些分裂多國的年代,詳細時間很難考證,能算出兩次彗星之間的時間差距,更考驗的是個人對歷史的了解。 云雅慧便說:“前兩年把咱們王爺書齋里的所有史書都看完了,心中已大概有了年代表?!?/br> 六皇子更加驚嘆:“你都記住了?” 云雅慧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當初喝了靈泉水洗筋伐髓的關系,她來到這里后,身體健康,耳聰目明,記憶力極好。 六皇子便說:“燕昭陽三年十月,有記載:‘日中央,黑氣如錢?!@燕昭陽三年十月是何時?” 云雅慧答:“從古至今有史料記載,定國為‘燕’的朝代共三個,第個是魏亡立大燕;第二個是三國鼎立,燕、遼、南,其中燕國居于西南;第三個乃三百六十七年后,有起義軍起義,攻破劉家皇朝,主帥自稱西南燕國后人,自立為皇,但只存續了十三年便分崩離析?!彼攀帜閬?,如數家珍,“三個燕國,唯有第二個西南燕國,曾定年號昭陽,昭陽十年燕王出兵遼國,開啟三國大戰、中原統的序幕……” 六皇子忍不住鼓掌:“錦云,你果真是遍覽群書,無所不知?!?/br> 云雅慧不敢當:“正好是奴婢看過的史書,若是旁的,奴婢就不定知道了?!?/br> 六皇子搖頭,不認可她的謙虛。 兩人又就著歷史聊了好半天。 臨近中午,云雅慧想起小桂子說六皇子想念她做的淮安菜,便挽起袖子下廚做了三道菜,其中道甜品,做了滿滿大鍋,托人給正院姐妹們送去部分。 六皇子好奇跟進廚房,看著她雕花擺盤,平平無奇甚至帶著泥巴、海腥味的食材轉眼間就如詩如畫,精致動人,令他贊嘆不已。 午飯后,云雅慧問:“王爺何時請趙姑娘進府?我們年前說好要驗證新的醫治之法,如今天氣漸暖,可以開始了?!?/br> 最難的第步已經走完了,現在只要找到足夠多的志愿者,云雅慧相信,這辦法很快就能用到六皇子身上,治好六皇子弱癥之功近在眼前。 六皇子卻沒接話,而是說:“錦云,我讓皇兄將你調來我這里如何?” 云雅慧愣:“嗯?” 六皇子說:“皇兄娶妻,以后你在正院不定自在,不如來我這里,月錢地位都和原先樣,你做個丫鬟屈才了,來我這里,你想看什么書研究什么東西都可以,你……愿意嗎?” 云雅慧低下頭:“三王爺對奴婢有知遇之恩……” 六皇子微微失落:“你不愿意來?” 云雅慧無法回答,愿意還是不愿意?有了淮安王妃,她未來的命運的確多了很多不確定性,但是就這么離開……上次淮安王就不高興她親近六皇子遠了他,不談論多年主仆之情,這種行為也是背主。要知道她現在頻頻接近六皇子,也是在走鋼絲,也不過是依仗潛移默化之下,淮安王習慣了而已。 云雅慧深知,換主子這種cao作,風險極大。 她嘆了口氣:“您問奴婢又有何用,誰都能做奴婢的主,唯獨奴婢自己不成?!?/br> 六皇子認真了語氣:“論外面的規矩是如此,但你內心的想法呢?在我這里,不講究這些,就單單問你,你給自己做主?!?/br> 云雅慧心口震,抬眼看他,六皇子問:“你覺得呢?” 第71章 隨身空間之好孕王妃18 云雅慧捏緊了袖中的手,有些感動,然而說出的話依舊很理智:“王爺您愿意讓奴婢自己做主,奴婢很感動,但奴婢的來去不是在客院就能辦成的,說到底,還是做不得主。更何況,今日淮安王妃進門,奴婢換主子;他日景祥王妃進府,奴婢又當如何?這選擇,奴婢沒法做?!?/br> 六皇子臉上慢慢浮現失望:“你不用想這么多,就作為你自己,你愿意來陪我嗎?” 云雅慧沒有回答。 六皇子見狀,漸漸沉默下來再不說話了。 云雅慧見狀有些不忍,但也沒法說什么,淮安王已經同意她為全家脫籍努力,她不能背過身就投奔新主,這話決不能從她嘴里說出來。 這日回去之后,此事便風過無痕再也沒被提起。 試驗醫書的事則提上了日程。 趙儀夫婦出門尋找志愿者,將他們脈案及時送進王府供云雅慧趙太醫等人會診,會診后決定治療方式與用藥,再交由趙儀實施。 與此同時,云雅慧帶著六皇子每日進行書上所說的鍛煉之法增強體質。 六皇子最近有些對她鬧別扭,雖然配合他們的安排,云雅慧讓他做什么他也做,卻不像往常那樣有說不完的話。 云雅慧沒法將自己的顧慮和為難一條一條告訴他,更何況涉及到為他治病這件事,總不好說我如此積極地為你的病情努力,有一個目的是為了立功,淮安王爺已經答應我了……只好暗自嘆息,走一步看一步。 過了三個月,新婦基本熟悉了王府,云雅慧不等王妃那邊做出動作,率先將自己手里的權利交了上去。 淮安王目前對新王妃暫時沒什么惡感,原先的壞印象也淡化了,但還沒到充分信任的程度,所以從未提起讓王妃掌家。 見云雅慧如此主動,好笑:“就這么不喜歡掌權?多少人盼著你這個位子?!?/br> 云雅慧也笑:“都是cao心活,奴婢懶著呢,可不愛一天到晚cao心?!?/br> 淮安王便說:“本王看,你是一門心思都在六弟的病上。那你說,你不做,誰做?” 云雅慧便說:“自然是王妃?!?/br> 淮安王沒說話,有些猶豫。 云雅慧便勸他:“奴婢這幾個月瞧著,王妃開朗直爽,性情與娘娘所說一致,她是這王府的女主人,由她管家名正言順,王爺何不信任王妃一次?有主子在,還讓奴婢這些下人管家,本就背井離鄉遠嫁的王妃,恐怕會更加忐忑不安?!?/br> 淮安王更沒聲了。 但是云雅慧看得出,他是聽進去了。 許久后,淮安王點頭:“本王先與她說,她要是愿意,就叫你過去交接?!?/br> 云雅慧笑了,應好。 王妃怎么可能不愿意?嫁的男人有側妃有侍妾,一院子感情不錯的侍女,還有一個女兒……王妃如果不把后宅的大權從云雅慧這個貼身侍女手上拿回來,以后她這個正妃會不會看一個通房的臉色過日子? 云雅慧隔天就被召到東院,與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做交接,當然,王妃坐在一邊旁聽。 云雅慧估摸著淮安王沒說這事情是她提議的,因為當天到了東院,明顯能感覺到王妃身邊的人對她暗自防備。 王妃對她倒是很客氣,爽朗地拉著她聊天,特別直爽,說三句吐槽一句南北的不同,江南這邊的梅雨天。 她嫁過來不久,江南就入梅了。 云雅慧被她逗得不行。 但一旦開始交接,王妃雖然只是旁觀,偶爾好奇問話,她卻看出了王妃的精明能干,看似小姑娘好奇,實際問的都是王府內宅往年行事慣例。 云雅慧沒有下絆子,知無不言。 王妃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幾個城府淺的侍女則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倒是王妃身邊的乳母和大丫鬟和王妃一樣,笑臉迎人,看不出深淺。 這樣的王妃,云雅慧有點奇怪,為什么在京城名聲這么差。 但這和她無關,為了防止未來有什么事牽扯了自己,云雅慧交接得非常細致穩妥,越到后面,東院的人越迷惑,總覺得這位錦云姑娘像甩掉一個大麻煩似的,有人甚至暗自揣測,是不是這王府后宅有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云雅慧可就管不著了,她交接了三天,結束后抽出一張紙往桌上一放,讓與她交接的大丫鬟簽字確認。 大丫鬟看了王妃一眼,畫了押。 云雅慧一份給她一份留給自己,高高興興回了正院。 東院正房,王妃和身邊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踏進了什么坑。 乳母小聲問:“要不去打聽打聽?” 王妃手一揮:“用不著,這后院本就該我管,管她們鬧了什么幺蛾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還能把我這個皇帝欽賜的王妃怎么著?” 乳母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不說了。 卸了差事回到正院的云雅慧時間一下子空出來大半,她就琢磨著想要出去親自跟著趙儀行醫。 這事情很難,得找好時機哄著淮安王答應才行。 在此之前,她趁著淮安王白日不在府中,大半時間都呆在了客院,照著醫書學習針灸之法,請趙太醫幫忙檢查糾正。 醫書是云雅慧的,她毫不藏私地貢獻出來讓大家一起查閱,學的也是書上的針法,趙太醫為了回報,將基礎針法常識教導一下,十分愿意。 這么過了六七天,六皇子終于憋不住,也可能是心里的別扭過了,某一日讓小桂子來傳話,讓她晚上留下別回,說是有什么天象可以看。 云雅慧去問了正院,淮安王正好打算晚上去東院,揮揮手同意。 是夜,兩人吃了飯散了步下了半個晚上的棋,六皇子第八次打開窗抬頭看天,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景象。 “出來了!錦云,快,我們去院子里看?!?/br> 云雅慧放下棋子,起身,一邊幫他穿保暖的外套一邊問:“是什么天象?您至今還不肯說?” 六皇子笑:“你自己看,考考你知不知道?!?/br> 云雅慧好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估摸我是看不出來的?!?/br> 六皇子走了幾步,正要說話,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腳步一頓,回身往屋里走。 云雅慧奇怪地等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就見他手里抱著一團厚厚的東西出來,走到她跟前一展開,是他自己的黑緞披風,他將披風搭在云雅慧肩頭:“你穿的太少了,出去冷?!?/br> 云雅慧低頭握住披風,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外間的觀星聽到動靜抹著眼睛過來:“王爺要出去?” 六皇子點頭:“就在院子里,看一會兒就回來?!?/br> 觀星看了一眼云雅慧:“有錦云在,奴婢倒不怕您任性,你們先去,我去灌湯婆子給你們捧著?!?/br> 六皇子嗯了一聲,拉著云雅慧出門。 到了院子,六皇子抬手往天上一指:“看頭頂?!?/br> 云雅慧抬頭,只見到一彎新月掛在幽藍的夜空,月牙小小的,潔白如梨花,四下一片靜謐,讓人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觀星動作很快,將兩個湯婆子送了過來。 云雅慧道謝接過,觀星笑笑回了屋子。 雖然她叫觀星,但六皇子百看不厭的這片天空,她卻是完全看不懂的,于她看來,就是一個月亮一片星星,怎么都看不出有何不同。 最多最多,在天氣特別好的時候,她偶爾能看到一個大勺子,再沒有別的了。 所以云雅慧的出現,對日日養病又無人溝通的六皇子來說,是驅散了長久以來的孤獨。 夜空下,云雅慧抬頭望著天許久,終于看出了一點點門道。 新月彎彎的斜對角,一顆明亮的星星守著它,星月相伴,兩相輝映。 她伸出手指向天空:“這顆星星,離月亮好近,這是什么星伴月?” 六皇子問:“你說是什么星?” 云雅慧又抬頭看了看天:“木星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