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夕幕(2)
朱掣心亂了幾拍,飄開眼神。 「看著我?!箿蒯哂职庾∷骸改阌H我了?!?/br> 朱掣欲言又止。 「你給我脫衣服,還彈我內褲?!箿蒯吖虉痰貜娬{,目光越來越熱烈:「我抱你也沒有推開我,還說我難過可以找你撒嬌?!?/br> 「……」他剛剛是這個意思嗎?好吧,好像真是。 「難道你就是圖我身子?」溫徇說得委屈:「你不會要說你對誰都可以這樣吧?」 朱掣嘆氣,輕捏了下對方耳垂:「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這么渣的嗎?」 「對?!?/br> 「……」 朱掣額角直抽,磨了磨牙實在忍不住,藏在下面的手用力擰住他腰rou。 溫徇繃著臉乖乖在那給他擰著,只見朱掣切著牙笑道:「溫徇,我現在有一點生氣,真的,就億點?!?/br> 「對不起?!箿蒯哔€氣,連抱人的力道都重許多:「我就是看多了心里慌?!?/br> 朱掣松手蹙眉:「你到底從甚么時后開始跟變態一樣監視老子性生活的?」 「就之前?!?/br> 「……行,這我就給你留著當小祕密?!怪斐概跗鹈媲皻夤墓牡哪槪骸傅懵牶昧?!我是會去那些地方,但這不代表我談戀愛時會隨便!」 可溫徇仍舊癟嘴:「可你回城后還去酒吧找小零?!?/br> 「甚么小零?」朱掣一愣,意識到他說甚么連忙解釋:「那次我發誓我就讓人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其他甚么都沒做!」 溫徇皺眉:「你沒事讓人啃一口干甚么?」 「我要試你嘛!可你又不上套……」 溫徇看著他一臉懷疑,又問:「那你甚么時候喜歡我的?」 「我……」朱掣有些著急,可盯著溫徇片刻,突然揚起脖子氣勢洶洶:「你喜歡我時我就喜歡你了!」 溫徇眼神一沉:「你逃避問題?!?/br> 「誰叫你非要弄這么刁鑽的問題問我的!」朱掣不快地哼了一聲:「我問你,你自己又知道甚么時候嗎?具體呢?喜歡我甚么性格?喜歡我哪根眉毛?哪塊鼻子?哪隻眼睛?」 「……」 「不知道就他媽給老子張嘴?!怪斐复致暣謿?,掐住溫徇的下顎硬掰開他的嘴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舔掉多馀的血珠,比著唇上的血印子怒道:「這個齒痕代表老子喜歡你,你跟老子告白了,我們兩情相悅,那你他媽現在就是老子男朋友,知道了嗎?」 溫徇眼神微亮,皺緊的眉一下被沖開了。 「高興到不會說話啦?」朱掣本來還很霸氣,可見溫徇遲遲不回應就慌了:「干嘛?嘴巴沒了嗎?舌頭吞了嗎?聲帶飛了嗎?」 「……」 朱掣是真急,他可是頭回告白,生怕自己說話沒輕重把人嚇跑:「你……唔!」 話因未落,他的唇就被堵住了,火熱的舌捲入口腔肆虐侵犯,像是占山的野王、一寸寸烙上屬于自己的痕跡。 幾乎窒息時終于喘上口氣,朱掣瞪他紅著耳根碎念:「也不回答,就堵人……」 「阿掣?!箿蒯呦袷且獙阎腥巳噙M骨血,貪圖用對方掌去摀熱那分僵冷的心,眼底蹦發偏執的精光,低聲呢喃:「是你說的,我在你這永遠有特赦權?!?/br> 音色嘶啞入耳,猶如在理智中纏上一層又一層細不可查的網紗,等待終有一日將他捆入懷中再不能離開。 「是,只要你別干對不起我的事,我保證?!怪斐竿蝗桓杏X他又往自己屁股蛋揉過去,連忙拱腰壓住節骨分明的手:「你!手干嗎!」 「繼續?!箿蒯呖壑氖滞聣?,輕輕嘬了口肚皮上的軟rou,一口話跟著腹股溝粉嫩的rou含糊在嘴里,帶著鼓譟的低音叼住他的內褲拉下,一團半軟的rou羞澀地綴在腿根,隨著鼻尖的磨碰和不時的溫柔輕吻蹭蹭地挺了起來。 朱掣雙腿夾在溫徇頸側,腳軟得差點使不上勁,溫徇臉頰一片紅,也不知道是給悶的還是由內發熱,朱掣在激烈下隱忍地哼了幾聲,情不自禁揪住他的頭發,帶著艷色軟軟地罵道:「吐出……來……剛剛還嫌我浪!啊cao……」 極致時,朱掣腳趾一蜷,一股洪流併發,眸中瀲灩波光,雙腿險些盤不住,可還沒從酥麻中緩過來,他腿被人一抬,粗燙的硬物捻著xue口邊闖入,狠狠剖進黏滑的腸道,撞上rou壁深處的心點…… * 清晨六點。 朱掣躺在床上沉穩有力的臂彎里,他本就不累,只是半夜房里進了隻溫徇,被他獸性大發翻來覆去折騰到四點多才累暈過去。 腰被抱著不能動,朱掣只好輕撩被角往自己赤裸的下體上又摸又瞅,確定里外都被清理過后才松口氣,心中慶幸溫徇雖然床上兇殘但床下挺周道,只是感覺小菊有點火辣辣,想等罪魁禍首醒來再把他踹出門去幫忙買藥。 溫徇大概是剛睡著不久,此刻還在耳畔輕輕打著呼嚕,眼角還染著抹嫣紅。 朱掣靜靜盯著那抹顏色,突然感覺某人精力充沛的大鳥正戳在自己下腹上,不禁失笑,秉持不趁人之危的美德抽出被懷抱綁住的手,稍微往上挪了些小心錯開容易擦槍走火的部位。 溫徇察覺動靜,睡夢中往朱掣身上拱了拱,就著新位置再次抱緊。 朱掣讓他的頭靠到自己肩窩繼續睡,順手有一下沒一下縷起他腦后睡亂的頭發絲順毛。 在這一個月里,朱掣顧著經營帳戶沒花太多精力在意,但昨天那事一出,卻好像也隱隱猜出了甚么。 他,或是他們這群溫家人,對于張大迅的感情似乎跟路翔差不多。 不是溫徇當時回程刻意表現出的對于往事的懷念,而是一種更加強烈……甚至是惡劣的情緒。 也許溫徇可以將情緒藏得很好,但是其他人卻藏不住。 朱掣跟溫四一天總會見上幾面,就算他再忽視,也不免注意到他從張大迅入獄后的暢快和激進的表現。 而他上禮拜就看見溫五帶著他沒見過的車牌鑰匙,車款跟溫徇平時用的不一樣,朱掣探問過,但溫五只說是將軍要用。 朱掣沒戳穿他,上樓安分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小時候偷走摸爬慣了,甚么骯臟手段都看過,當時路翔就那么死了,死得極具戲劇化,他后來想想,那些暴民大抵不是巧合。 想到這,朱掣不禁皺眉,低頭去看枕在胸前的男人。 可他們知道,他們家將軍大人心情會糟成這樣嗎? 人是很彆扭的動物,關係很多時候都并不愛恨分明,而溫徇這報復并不像當初老二和朱承賀在黑街義無反顧提刀殺人,反而更像是抓著沒有柄的刺刀插死敵人、自己的手心卻也被刀峰劃出慘烈的血口子。 朱掣唯一想不通的是,溫徇案情鋪墊的過程分明步步嚴謹,唯獨總在最后下殺手時引人注目,生怕沒人看見他們死得有多轟轟烈烈。 他圖甚么?就圖一時爽快嗎? 溫徇心細,若他真有心隱瞞,他根本連車鑰匙都不會讓自己看到。 但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察覺,甚至可能還是故意的,可朱掣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得罪他或溫家甚么。 在自己所查的資料里,一切和美,像是從來沒有半分仇怨。 可要是那份資料不是真的呢? 朱掣就這么躺在那,覺得自從認識溫徇后都學會清心寡慾了,現在跟個大男人光屁股躺一起到現在都還沒上火實在稀奇,偶爾想到甚么順毛的手還會停一下,等懷里輕哼又會繼續摸起來,摸到手痠了又換隻手搭在他肩上繼續順毛,中間還迷迷糊糊睡了幾次,就這么連著躺過三個多小時。 「……嗯?!?/br> 胸前又哼了一下,朱掣眼都沒睜就下意識動手順毛,沒見到溫徇睜開睡眼、目光柔和地望著他。 高掛的日光打進窗口,透過薄絲般地窗紗曬上床尾,朱掣一隻腳不知甚么時候岔出床單外,圓圓的腳趾頭被暖烘烘照著透出一層淡粉色。 溫徇輕撫手感極好的腰背,鼻尖貼上胸膛深吸一口,汲取難得的溫度。 他本來不想招惹他的。 可這么看了這么多年,想了這么多年,在圣地時人就躺在自己身邊,他卻只敢在小巷里逮著機會碰他,平常就是在討論時偷用膝頭頂他給自己過乾癮,或是像個變態一樣拿他用過的毛巾去發洩。 他自覺藏得很好,當時這人甚至都沒發現自己用的毛巾隔一天就換一次新的……直到他當面拒絕自己下車去找別人。 雖然當時溫徇也確實是在開玩笑,但心情真的糟透了,只想殺人。 直到朱掣又湊過來搶他香腸。 用來壓住心里躁動小火苗的鐵蓋子被近在眼前的睫毛一撲閃,當場掀飛了。 然后那火苗轟的一下竄了起來,專門燒壞溫徇關于矜持的那一塊腦子,人還沒想好,身體就本能地先湊過去勾搭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二次就有第三次……就這樣,溫徇認輸了。 他很不負責任地想,要是以后這人得知自己的破事然后反手就把自己丟了,到時候如果瘋掉就直接往自己腦袋崩一槍完事吧。 反正到時候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報完仇,他存在的意義也消失了,不辜負這十七年來的恨意是他唯一的愿望。 他從來不是一個坦蕩為國的將軍,他就是一顆害人謀私的毒瘤。 事后他也不想繼續帶那些溫家遺孤,因為他知道他們尊敬的是戰功赫赫的父親,而不是生來就是溫少爺的自己,甚至還是個心情一差就會犯病的怪物。 沒有他們,他甚么都不是,他就是帶著這份自知之明才活過來的。 不知道最后,某人會不會后悔當初沒把九歲的自己推到戰場上一起炸死呢? 朱掣在晨時暖色下緩緩睜眼,溫徇看著懷里人迷迷糊糊地低頭看向自己,又低頭在他溫熱的胸口上親了一下,微笑道:「下去吃早餐嗎?」 「走不動,你拿上來,拿多點,中午就不用吃了……」朱掣邊嘟嚷邊打哈欠,軟軟地槌了下溫徇結實的肩頭:「順便去買藥?!?/br> 溫徇一愣:「甚么藥?」 朱掣賭氣哼聲:「你做那么多次,我后面都腫了?!?/br> 「不用,我有帶?!?/br> 「你有?」 「有,我那有專門的醫藥箱,擦哪的都有?!箿蒯咭恍?,雙手不由在朱掣圓潤的股峰上捏了把:「但你沒帶我倒是挺意外?!?/br> 朱掣瞪了一眼,用力搓揉他的臉:「你他媽誰天天想著做這種事!」 「知道?!箿蒯呤?,忍不住把人抱下來就往他臉上湊:「再讓我親幾口……」 碰! 兩人齊齊往門口看去,就見到打開的門板下滾出一瓶全新的沐浴露。 而溫四兩頰通紅呆在門邊,眼底滿是興奮。 就在兩人以為他會體面得退出去時,溫四門也沒關立刻扭頭飛奔,沿走廊一路大喊:「老五!將軍他終于把人給睡了!浴室門上掛著兩條內褲??!快去跟兄弟們說嫂子入手了!」 朱掣看了看地上那瓶咕嚕嚕滾進來的沐浴露,又看了看把臉埋進自己胸口整片脖子紅成一塊的溫徇,失笑道:「原來你暗戀我是這么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溫徇輕咳一聲,跳下床迅速鎖門,趕在人來之前把兩人都收拾一通穿上衣服,等溫四拉人回來時場面已經變得非常純潔,只能含恨當下為甚么沒先偷拍一張艷照留做紀念。 下午,朱掣從小瓜那聽說方崇洋已經接回meimei,也被秦建宇升任干部了。 朱掣只穿了件白衫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兩腿開開,接到訊息時特意問了在身后給小菊擦藥保養的溫徇,溫徇就如實跟朱掣說明協會這是怕方崇洋知道太多,想費力堵他的嘴不如讓他同流合污。 朱掣正玩著手機上的消消樂:「那些產業怎么處理?充公?」 溫徇跪壓在他大腿上,手上沾藥膏溫柔按摩隨呼吸微微張合的紅腫xue口,已經高高支起了帳篷,但表面仍舊溫謙,任由朱掣腳趾頭勾在自己腰上玩:「張大迅生意有問題不假,但多少還是有實際上的經濟效益,可能會被拍賣,也可能在管控期間直接被轉手?!?/br> 朱掣皺眉:「轉手?」 「神國對于這部分的法律尚不完善,我回去會讓人轉告立法處理一下。不過想接手的人要過我這關,看在首領的面子上他們不敢硬搶?!?/br> 「這種產業名聲不是不好嗎?還有人要?」 「名聲不好只是小絆子,買來后換個頭銜或掏空資產就行,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箿蒯哒f著掃了眼朱掣圓圓的后腦勺:「這事協會可能也會參一腳,秦建宇前幾天問我甚么時候回上城區,說要請我吃飯餞行,沒意外他們到時候應該會利用協助辦案的人情跟我要幾個產業過去?!?/br> 朱掣默然片刻,突然一滑直接消除整排糖豆子,整個屏幕引發連鎖爆炸,分數瞬間飆升得到系統的糖霜星獎勵:「那個飯局,我跟你一起去?!?/br> 「可到時候朱承賀也會出席?!?/br> 「我怕他?」朱掣輕哼:「我只是懶得理他,每次理他都沒好事?!?/br> 「……嗯?!?/br> 「不過我要是忍不住揍人的話,還要麻煩你幫我善個后?!?/br> 「你放心揍,一切有我頂著?!箿蒯呶⑿?,反正到時候就讓秦建宇把他的狗拴好,否則他不介意隨便找個理由把他連狗帶主子一起下油鍋燉了。 然而想到這,溫徇的心突然一滯。 但要是見面的話,兩人會在朱掣面前提到車禍嗎? 秦建宇不會,他會看自己的臉色;但朱承賀…… 想到這,溫徇下手不自覺用力幾分。 「唔、嗯!溫徇!」 枕頭迎面砸來,溫徇慌亂間接住還在懵,卻見朱掣滿臉通紅扯下衣角摀住自己的小菊,撒氣般用力往后踹了一腳,滿臉羞憤地瞪向已經凸成大塊的猛獸。 「我是讓你擦藥!不是讓你再干一次!」 溫徇頓了兩秒,忙放下枕頭哄道:「抱歉,我繼續擦?!顾f著隔衣輕拍了下圓潤的屁股蛋:「我不會再亂動了,乖阿掣,把手拿開好不好?」 朱掣氣呼呼哼了聲,撒手抱回枕頭。 溫徇松了口氣,掀開衣角擺正屁股,重新往藥罐刮起被蹭光的藥膏,可朱掣在那越想越氣,突然滑掉游戲畫面翻起了歌單。 溫徇剛涂上xue口,床頭就傳來一串帶著敲木魚的念經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捨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溫徇扯了扯嘴角,無奈地抬頭看向正搖手機一臉得逞的朱掣。 「呵!我看你還怎么硬!」 「……」 只見溫徇抬手,往白花花的屁股上賞了一巴掌。 啪! 「!」朱掣一縮,大猛獸又甦醒了。 而溫徇對拍紅的臀rou欣賞一番,露出格外紳士的微笑:「可我好像更興奮了?!?/br> 朱掣咬牙暗罵一聲,將臉徹底埋進枕頭當起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