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醋壇又翻了 第39節
太子自幼泡在繁華富麗的皇宮里,他心中最厭惡的就是靡麗之物,喜好清雅這一點,只有他身邊親近的人才知道。 她家小姐還是收買了太子身邊的澤春小太監,才知道這個消息。 所以她敢篤定,江晚漁定是沒有說謊。 可她不知,江晚漁的話里,真假參半。 “謝姑娘指點,奴婢已謹記于心!” “好,咱們還是快些去煮茶,免得我家大人起了疑心?!?/br> 兩人煮好茶端回正廳時,她發現楊月棠也出了臥房,還坐在了凌庭萱的身邊,兩人看上去十分親昵。 就像是多年的好姐妹一般。 “茶好了?”凌庭萱望向她。 江晚漁亦是含著笑回應道:“回大小姐,好了?!?/br> 凌庭萱很快抿嘴一笑,“極好,端上來吧?!?/br> 茶水上好,凌庭萱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便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 崔氏和楊月棠自然是多有不舍,兩人不僅將人送出府,馬車走遠后,她們還目送了一段時間。 江晚漁仍站在祁屹身后,低垂著頭,等待吩咐。 “那丫鬟與你說了什么?” “回大人,時香只是教了奴婢一些煮茶技巧?!?/br> “沒別的?” “回大人,奴婢不敢對大人說謊?!?/br> 祁屹不再問下去,“明日我去北城兵馬司任職,五日后才休沐回府,這五日里,你給我靈醒些,老夫人和小姐這邊,我安排了兩個丫鬟過來伺候,你就呆在玉笙居,等我回來?!?/br> “是,奴婢遵命?!?/br> 祁屹一走,崔氏若是有心刁難她,她再如何靈醒也沒用。 府中沒有為她撐腰的人,她便只是一只任人踐踏的螻蟻。 祁屹卻不明白這一點。 她便讓他明白。 晚膳后,江晚漁伺候祁屹沐浴。 幫他寬衣解帶時,她繞到祁屹面前,柔聲道:“大人此去五日,奴婢定會思念成疾,不知大人是否會不舍奴婢?” 她故意咬了咬唇,試探性地靠近祁屹,小手輕輕環上他的脖子。 柔軟的觸感,鼻尖彌漫著迷蕩柔美的甜香…… 祁屹驀地小腹一緊,呼吸微沉。 比起剛爬上他床的那一晚,她勾引人的本事進步了不少。 祁屹沒理由拒絕送上門的溫香軟玉。 他伸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呼出的氣息有些許guntang,“你想做什么?” “大人若是舍不得奴婢,不如帶著奴婢一同去兵馬司,這樣一來,奴婢也好貼身照顧大人?!?/br> “做夢!” 將她帶去兵馬司? 兵馬司里都是粗莽之漢,他又得練兵訓兵,一不留神她就可能遭人惦記。 一想到那些粗漢肖想她的眼神,他就渾身是火。 見他眉眼瞬間冷怒下去,江晚漁不敢再提隨他去兵馬司的事,只能軟軟地趴在他懷里。 嬌聲細語道:“奴婢隨口妄言,大人莫要當真,若是惹怒了大人,奴婢給大人賠禮道歉?!?/br> 祁屹眼中怒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沉欲色。 他摟緊了江晚漁的腰身,“你用什么賠禮道歉?” “大人想讓奴婢用什么賠禮道歉,奴婢都從?!?/br> 摻雜著撩人的話語剛落,祁屹便將她攔腰抱起,她整個人騰空了起來。 “大人,還未沐浴……” “那你為何要勾引我?” 江晚漁反駁不了,只能任他抱進臥房。 心中的火燒得盛,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站在廂房門后窺見全程的人兒,手心捏得有多緊…… 第54章 莫要與阿哥再有越距之舉 祁屹去了兵馬司。 說起來她很是佩服祁屹的體力,昨夜折騰了她整整一夜,今早卻一點也不耽誤。 她甚至不知,他究竟是何時離開的正房。 她只知醒來的時候,枕邊留了三錠銀子,冰冰冷冷的觸感,似她的心一般。 江晚漁穿好衣裳,收好銀子,拉開門的那一瞬,被嚇了一跳。 楊月棠就站在門中央,對著她笑,笑得有幾分詭異。 她淺淺福身,“奴婢給大小姐請安,大人已去北城兵馬司,說是休沐之時會回府,約是五日后?!?/br> “嗯,阿哥已經與娘親說過了,”楊月棠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江姑娘,我知道你與阿哥關系不一般,我……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江姑娘?!?/br> 江晚漁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奴婢見識淺薄,不知大小姐想問何事?” 楊月棠將她拉到角落,話未說出口,臉頰卻紅了一片,“其、其實我……我心悅阿哥,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br> 江晚漁先是喉間發澀,幾息后平靜地點了點頭,“奴婢看得出來?!?/br> 她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每次楊月棠看向祁屹的那種眼神,都不是meimei看哥哥的眼神。 楊月棠看他時,有傾慕、迷戀,還有nongnong的癡情。 她以為祁屹是個木頭,楊月棠對他投送了那么多眼神,他都視而不見。 可那日,他jsg將血珊瑚釵送給楊月棠,她才知,祁屹心中什么都明白。 甚至,他對楊月棠應是有不一樣的情愫。 礙于倫理,他才隱忍在心。 楊月棠微微驚訝,遂用帕子掩起了面,“我、我有這般明顯?那……那阿哥不會也能看出吧?天吶,若是阿哥看出來,他會不會討厭我?” 看著楊月棠慌張的樣子,江晚漁安撫道:“小姐請放心,奴婢能看出來是因為奴婢也是女子,自然能懂小姐的心意,大人之前除了練兵就是打戰,他不曉得女子的心思,定不會看出來?!?/br> 楊月棠松下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其實我找江姑娘,是想與姑娘學學討好男人的法子,江姑娘莫要誤會,我沒有貶低姑娘的意思!只是我自幼在鄉下長大,沒接觸過男子,也不知道如何能討阿哥歡心?!?/br> “小姐其實不必刻意討好大人,大人喜歡的是清雅端莊的女子,小姐恰恰便是如此?!?/br> 楊月棠無奈地笑了笑,“若他喜歡清雅端莊的女子,怎會對江姑娘這般著迷?阿哥從不召那些宮中來的婢子,即便她們多有姿色,阿哥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偏偏只寵姑娘,這是為何?” 江晚漁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一絲不善,旋即,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躬身賠罪。 “請小姐放心,奴婢是為了活命才必須討好大人,若是沒有了大人作依仗,奴婢難以在都城活下去,奴婢不曾對大人有過非分之想,更不敢有半步越池!” 楊月棠許是沒料到她做出此舉,忙上前扶住她,“江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我并非怪姑娘獨得阿哥寵愛,姑娘出身不凡,花容月貌,莫說阿哥了,換作哪個男人不愛? 我是真心想求姑娘指點,姑娘能近阿哥的身,便說明了一切,就算姑娘不愿承認,這也是事實,若是姑娘能教會我一些法子,我可以向姑娘保證,日后我成了阿哥的妻子,也絕不會為難姑娘半分! 江姑娘,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找你,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楊月棠近乎卑微的哀求,叫她猶豫了。 從一開始,楊月棠就是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很柔,一絲攻擊性都沒有。 就連崔氏刁難她的時候,楊月棠第一反應是勸阻,幫她求情,而非熟視無睹。 可惜崔氏太過強勢,楊月棠并沒有成功幫到她。 她覺得,若是楊月棠出身名門,定會被無數世家公子追求。 如今祁屹做了官,她們母女倆定會過得一日比一日好,楊月棠將來也不會輸于高門貴女。 這樣一看,楊月棠和祁屹倒是般配。 但她現在尤且自顧不暇,江家的冤屈還要靠她去洗刷,怎會有閑時替人牽線? 凝思片刻,江晚漁還是拒絕了。 “小姐,奴婢是罪奴,沒有大人的寬仁,奴婢早已折辱死于軍營,奴婢為報大人的恩情,留在大人身邊服侍,除此之外奴婢對大人無半點感情。 小姐若是心悅大人,需得先摘掉兄妹之名,再找人說媒,此事方可成,請小姐放心,在小姐與大人的感情中,奴婢絕對不會成為絆腳石?!?/br> 楊月棠神色悵然,不甘地問道:“江姑娘是說什么也不肯幫我?” 她搖搖頭,“不是奴婢不愿幫忙,是奴婢無能為力?!?/br> “那我也不強人所難,只是姑娘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小姐請說?!?/br> “莫要與阿哥再有越距之舉,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忍受,但昨夜看著姑娘與阿哥親密,心中不是滋味?!?/br> 江晚漁盯著自己的腳尖,沉默了片刻才道:“奴婢只能答應小姐,若非大人主動要求,奴婢絕對不再刻意勾引大人,平日里除了日常伺候大人,類似昨夜那樣多余的事情也不會做?!?/br> 楊月棠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妥協道:“那便如此,難為江姑娘了?!?/br> 江晚漁躬身作禮后,離開了主院。 楊月棠看著她那楚腰纖細的身姿,狠狠咬了一下手指。 江晚漁,你以為少了你的幫忙,我就沒法得到阿哥的寵愛了嗎? 也好,反正江晚漁的手段下作得很,只有賤妓才會用那種招式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