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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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朋友聊起掃房這件事,她說家里不算很大,但也收拾了整整一天,元旦雖然放了假,卻變成為春節而勞動。 掃房子這件事從來沒讓我苦惱過,因為幾乎不扔東西,家里滿滿當當,東西堆得多了,逐漸無從下手,越發沒有大掃除的意愿,貼個福字就算過年了。 朋友說,辭舊迎新,就是要把舊東西扔出去,才能騰出空間迎接新的東西進來。 我點頭稱是,順便反思了一下沒有太高的物欲的根源。 過或許就是因為空間的不足,導致看見喜歡的東西的下一瞬便放棄了,久而久之,這便成了一種思維習慣,將放棄變成了一種自我選擇。 可收拾東西于我而言真的是個龐大的工程。 小時候的童話書,上學時候的教材、筆記和行程本、病歷卡,各種各樣的鬧鐘、筆筒、不太靈敏的鼠標,酒店的便簽紙和信封,各種明信片,寫不出字的筆,還有全新的飄著塑料香味兒的橡皮,電子產品的包裝盒,里面迭著嶄新的單據和說明書。 或新或舊的,都落滿了土。 收拾一個書架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不過還好,騰出了不少地方,不想要的東西也裝了滿滿一個大紙箱。 我該是很喜歡買本子,雖然從沒有過這樣的自覺。 大大小小的本子有各式的花色與規格,每一本都能想到當初是怎樣的心情買下它們,后來每一本都是寫了幾頁之后失去了新鮮感,又不舍得扔掉,就這樣放了起來。 有意思的是,幾乎每一本上都會有彩色的課堂筆記,也有零零散散的文字,有只言片語,也有一些暫且稱之為小說的開頭,沒有一篇能夠有始有終。 比較長的一個是這樣寫的: “高二的時候,??系浅鲞^一篇關于高叁疾苦生活的文章,內容我忘的差不多了,只記得作者用這樣一句話概述的:高叁是一片脫了水的干面包,沒什么滋味,白嚼不爛,甚是惱人。 只這一句,變讓我們這群還在歌頌祖國大好河山的小麻雀們提前領略了尚未到來的苦難。 對于文章本身我并不詫異,令我感興趣的是,還有150天就要高考的日子里,竟有人還有功夫發感慨。敘事兼抒情,頗具匠心的幽默文筆掩蓋不住作者內心的無奈與調侃,還有些許悲涼意境。 我注意了一下作者的名字:……” 后面就是腳趾扣地的校園青春文學,媽耶,我把那幾頁空洞的呻吟撕掉扔進紙箱子,又不死心地翻出來拍了個照片。 后來我沒有從事任何與文字有關的事,一路純理工科直到參加工作,經濟下行之后才重新有了些時間,像是回到了當初無所事事有大把的時間呻吟的年代,不過這回想要有始有終。 朋友好奇這個小黃文寫了多久,我才意識到馬上就是第二個春節了,這個戰線有些難以啟齒。她問我每天能寫多少字,我翻了一下記錄,初期寫得快的時候,最多寫到1W7,后面也有19個字的時候。 好像從某一天開始就忙得不行,經常是幾個項目同時下來,各種打斷,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主角在干什么,甚至有些角色的名字,以及當初安排他們出來的目的。 在我滿腹感慨的時候,朋友絲毫不感到意外,她說我小時候就是那種不穩定發揮的學生,趕上喜歡的題目,作文能寫得溢出來,不喜歡的題目直接不及格,別人寫作文是套公式,我寫作文是看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事都禁不住時間的考驗,她說的這些我竟然都不記得了,無論是她的陳述,亦或是看那些本子上寫的東西,感覺都像是在觀察一個與我無關的別人。 以前總會寫到“時光如白駒過隙”,真的體會到又是另外一碼事。 有人說,幾年時間,足夠人體細胞全部換新,原來的自己已經逝去,當下是個全然不同的人。 或許真的就是這樣。 我想了想,既然人已經悄然換新,那房子里的東西也該扔掉那些該扔的,迎來那些該來的,比如好運氣。 元旦已經過去,新春近在眼前,我不確定新的一年有沒有時間,有沒有精力,不清楚什么時候才能寫完,甚至不確定能不能趕上春節更新,只能盡量爭取。 那么,新春快樂,蛇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