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明月,請溫和地走向我的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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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華就走了。 那個時候方晚還沒睡醒,溫家的車在六點的時候就開了上來把他接走了。 離別是悄悄的,沒什么大的情緒起伏,撕心裂肺,也不像方晚偷偷看的小說里總是發生雨季,用一場大雨來描述悲傷。 只是她將近十點鐘睡醒爬起來的時候,走下樓梯,方展在東側的小房子里坐著安靜地寫作業,席月萍穿著水桶鞋從田地里回來,手提著一麻袋,濕噠噠的,里面是田螺。 方晚左看右看,問她:“mama,溫哥哥呢?” “嗷,他老早就走了,你那個時候還賴床上起不來了呢?!毕缕计鸬煤茉?,她勤勞慣了,是個閑不住的女人。 “哦……” “餓不餓?哥哥那里有雞蛋糕,是溫阿姨給你買的,你去吃點墊墊肚子,寫會作業,中午我們吃田螺rou?!?/br> “哦?!?/br> 方晚洗漱完就跟方展面對面坐著寫作業,方展遞給她一個雞蛋糕,很香很軟,方晚就一邊啃一邊寫,蛋糕上微微印出油漬,被她左摸右摸,溫華給她買的作業本是白色的,上面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是的,這就是離別。 方晚覺得有些難過,但是不至于要哭,因為溫華說會再見面。 那會是什么時候呢? 方晚在小升初畢業的時候,背著書包站在馬路上,巷子里是通往回家的路,她看著公交車??康牡胤?,一扇一扇機械的門打開,上面的人下來,下面的人上去,來去匆匆,總是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初中的時候,大家有些長大了,少男少女之間萌發隱秘的情愫,那些張揚的行為卻又充滿含蓄的曖昧文字發生在每一日里。 方晚從初一剛進班級開始,就從不間斷地受到異性的青睞以及告白,偶爾會有人買通她的朋友,誆她去后學院的樹下,那里隱蔽些,到了地方方晚才知道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告白。 對方是誰她有時記得,有時不記得,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去去,都是青春的一抹過去的色彩。 班主任把她的座位固定在了前面最中間的叁個位置之中,她的成績好性格好,有的是人搶著跟她坐同桌,當然班主任也不是瞎子,于是她的左右前后都是女孩子。 在初中眾多表白者中,只有一位讓她記憶深刻。 那是一位高中生,長得非常白凈,飛揚的眉眼,俊秀的五官,干凈利落的頭發,一出現就勾起了懷春少女的悸動。 他說他已經保送京勇理工了,只是來替物理老師上幾節課。因為那段時間他們班級的物理成績呈現一段無法理解的低迷,身為市重點的實驗學校重點班,這是不允許出現的,別說班主任了,連校長都著急。 這位年輕的男老師這么說的時候,全班都發出了羨慕的驚嘆聲,京勇理工大學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人生的終極目標。 他姓任,叫青歲。 那段時間,大家都鼓足了勁,暗中也較著勁,當風從窗戶吹來時,茂密的綠影晃動在白色的草稿上,有人在這一片蔭涼中寫下某個人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或者是變化著各種形態,藏在那些無人知曉的字母里,奇形怪狀的符號里,代表她們靜水如淵的心。 方晚的物理成績倒是很穩定,屬于不需要cao心的那一類,也不需要打著不懂的名頭去找任青歲。 偶爾任青歲會來到她的課桌前,看著她做數學題苦惱的模樣會給她指導,任青歲的聲音很溫柔,他穿著格子襯衫,里面套一件白t恤,總是配牛仔褲或者一條寬松的黑褲,沒有任何裝飾,對同學耐心得不行,無論男女似乎都合得來,下課的時候還會跟男同學們去打籃球。 他身上的氣質是干凈的,純粹的,帶著一股清爽的肥皂香。 方晚偶爾會盯著他在講臺給同學講題的側臉看,是很干凈明媚的線條,那些家伙不止會問物理題,還會問數學題生物題,以后的高中生活……他比他們大,經歷更豐富。 任青歲說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上揚著,眼尾便也會跟著上揚,細碎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抖弄疏影。 “方晚?!蓖劳蝗缓八?。 “嗯?” 上課鈴在這時響了,同桌李清雅閉了嘴,沉默了會,給她遞來一張紙條,上面寫:【你喜歡任老師嗎?】 方晚回:【挺喜歡的?!?/br> 李清雅:【哇,班上好多女生喜歡他哦,我跟你說,隔壁班的那個班花前陣子還給任老師送過情書,然后就被約到辦公室被班主任談話了,丟了好大的臉呢?!?/br> 方晚:【這個我不知道誒,但他講課很好,這次我們班物理成績上升了很多?!?/br> 李清雅拿到紙條后愣了會,直接問:“???你是那種喜歡???” 李清雅的聲音驚動了任青歲,他走過來,身體靠進了方晚的課桌,藍白格子襯衫的一角搭在了方晚的課桌上,少年的氣息和聲音一同傳來:“紙條我就沒收了,上課要好好聽課?!?/br> 他說著,手里的物理課本落下來,落在李清雅的小腦袋上,又落在了方晚的小腦袋上。 打她的的時候多拍了一下,但是聲音顯然沒有李清雅那么重,方晚抬眼看他,他也在看她,他的嘴角帶著柔和的笑,像是在發光。 “方晚同學平時很認真,怎么這次也傳小紙條呢?讓我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么?!比吻鄽q打開紙條來看,李清雅的腦袋都要因為羞愧埋到下面去了,直念叨著“完蛋了完蛋了”。 可是任青歲沒有念出來,只是多看了方晚兩眼,嘴角的笑容漸漸淡去,把紙條揉成了團,塞進了自己胸前的襯衫口袋里。 轉身,走向講臺,他說:“同學們,下個星期我就要走了,要提前去京勇市?!?/br> 方晚愣住了。 又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別離。 星期五的時候,班主任給任青歲提前辦了一次歡送儀式,感謝他的付出。 生活委員掏出了平時交的費用,組織學生買了吃食,又支開任青歲廣納意見,唱歌的唱歌,表演的表演,有什么拿手絕活都通通使出來。 有人會彈古箏,有人會吹笛子,還有人打算要告白,哪怕會被拒絕也要在他臨走之前傳遞心意。 方晚沒什么拿手好戲,最后因為音色不錯有參加過朗誦比賽,還一直是學校大型校園會的主持人,就這么被選中當這一次歡送儀式的主持人了。 于是星期五的那天,空了兩節下午的課來上自習,任青歲就這么被邀請過來,教室都已經布置好了,課桌被有序地分開沿著墻面圍成一個城,空出一大片地方來用于表演。 方晚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最后選了一件藍白格子長裙,而最恰好的是,任青歲那天也穿著藍白格子襯衫。 她站在講臺上拿著節目表聲情并茂地念著對任青歲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謝,任青歲就坐在臺下最中央,左右兩側都是班級的任課老師,他那天戴了一副眼鏡,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不知道是眼鏡的原因還是別的,方晚總覺得他的眼睛像是含了水似的。 進行到第二節課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略微暗淡了下來,方晚看過去,有些懊惱自己沒帶傘。 席月萍和方漢在不同政府部門任職,這兩年節節高升,不能像以前接方展一樣來接她,但是兩夫妻又怕方晚會被流氓纏上,記得有一次就被幾個校外人士尾隨過要表白強迫她做女朋友,要不是恰好有班主任經過,都不知道結果要怎么樣。 這一場離別是有渲染的,因為下雨了。 到了尾聲的時候,是由任青歲上臺發言,一直為了方便的方晚也坐在臺上,她把話筒遞給任青歲,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指尖是guntang的,不經意間拂過她的肌膚時,都像是小火苗在跳動。 方晚想起方展,方展也體熱,小時候兩個人睡在一起,睡著睡著方晚就嫌棄他是個火籠子,總嫌棄地踢他。 她幾乎沒有什么異性的特別親近接觸史。方漢的懷抱是寬厚溫暖的,但是男女有別,就算是爸爸也要學會跟女兒保持距離,方展大部分時間都在高中住宿,他們的房間也從一張床分成了兩張床,不睡在一起了。 至于班上的同學,一個一個就像森林里還沒進化的猿猴似的,鬧鬧騰騰的,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 那么溫華呢? 方晚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他的名字,幾乎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很久沒見過了,小孩子忘事很快,連那點感動也就要消磨殆盡。 任青歲在發言:“非常榮幸能夠來到我們實驗班跟各位同學相處,這是一段很美好的時間,跟各位同學相處也很融洽……” 隨著他的發言帶入情感,同學們漸漸地哭成一團,連幾個男生紅了眼眶,結尾的時候,一個一個上來擁抱他,祝福他,至于告白,沒有人提起。 方晚站在一邊握著演講稿,最后,任青歲看向她:“還有今天的大功臣,要不要也抱一個?” 方晚笑了笑:“我才不是大功臣呢,你跟其他老師才是?!?/br> 她沒有抗拒,走上前去抱住了他,任青歲拍了拍她的肩膀,頭頂上傳來他輕微地呼吸聲,似乎略微深重急促了些,還有話語:“方晚同學學習很認真,成績優秀,將來也一定會考上京勇理工大學的?!?/br> 這個擁抱時間并不長,可是相比起來還是長了些,更細致更關心了些。 最后,任青歲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句詩。 【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br> 他們舉起塑料杯里面裝滿的飲料,任青歲給方晚倒了一杯可樂,以此代酒,與君共勉,在一陣歡呼聲和哭泣聲中落幕,從此君向瀟湘我向秦。 放學的時候,雨依舊沒有停。 天色晦暗朦朧,方晚沒有帶傘,她記得放了一把傘在書包旁邊的小袋兜里,但找起來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 因為一些班級事情方晚在辦公室跟老師們逗留了會,同學們陸陸續續地都走光了,方晚連蹭傘的機會都沒有。 席月萍和方漢輪流打了個電話給她。 “晚晚,爸爸mama的單位說要去京勇市仁和醫院做體檢,你什么時候到家?” “大概要六點多,哥哥好像也放假了吧?!?/br> “不清楚,我還沒打電話問呢。你那邊是不是下雨了?”席月萍耳朵靈,“帶傘了嗎?要是沒帶傘就打個車回去,送到樓下,錢不夠讓司機師傅等一會,mama放了生活費在桌子上的?!?/br> 不想讓mama擔心,方晚抱著書包站在樓梯下,左翻右翻就那么大點空間,左右是沒有傘了,她背好,踢了踢腳:“我帶了傘呢,我等會打個電話給老哥吧,誰先到家誰煮飯?!?/br> 掛了電話,方晚看著雨落不停還有漸漸勢大的苗頭,干脆就要把書包撐腦袋上沖過去,這時,任青歲卻奇跡般地喊住了她。 “方晚?”任青歲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頭頂書包的姿勢,“你沒帶傘嗎?” 方晚很尷尬地拿下書包,任青歲揚了揚手里的傘:“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家在哪?很遠嗎?” “我要去搭車,老師你把我送到公交站臺那里就行了。謝謝老師?!狈酵肀е鴷瞎?。 雖然任青歲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歸根結底也是老師,對于中國人來說,尊師重道那是必不可少的道德修養。 任青歲的傘是透明的,方晚可以清晰地看到雨滴在上面濺落炸開的痕跡,傘不大,是很標準的單人傘,方晚甚至覺得它也許比單人傘更小,以至于兩人不得不幾乎肩膀相觸。 對于異性的觸碰和身份的差距,方晚心里總有些不得勁兒,她縮著腦袋,時不時就要拉開一點距離。 任青歲瞥見她右側肩膀被雨逐漸浸潤而從白色格子里透露出的肌膚,雨滴在裸露的手臂上滑落,像是出水的芙蓉白玉,于是微微傾斜傘面,將其罩住。 “你成績很好,將來要考哪里?” 距離公交站臺有一段距離,任青歲便隨意問了一句。 “我……我先考上高中再說吧?!?/br> “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嗎?”沒想到她這么說,任青歲有些驚訝,“你們學校每年都跟京勇理工附中有對接,你的成績如果一直都這么保持的話,將來直接考京勇理工附中,再考京勇理工大學是不成問題的?!?/br> “那種事情不好說吧,高中比初中要難很多,我看我哥的書就明顯跟初中不是一個難度?!?/br> “你肯定沒問題的,很多事情循序漸進,人學到哪一步不是現在就可以敲定的,那我還說反正人都要死的,干脆一出生就掐死好了?” 兩個人在公交站臺那兒站著,有很多人都在等車,任青歲暫時收了傘問她要坐哪一路,方晚說坐六號路。 他沒說自己要坐哪一路,很巧的事下一輛就是六路公交車,方晚想跟他說再見,卻發現他也跟在自己身后。 “我也坐六路,上去吧?!?/br> 現在是人流高峰期,車上人滿為患,已經沒有落座的地方了,兩個人往里面投了錢,找了個地方站著。 “老師,你已經保送了,那你會選什么專業???” “物理方面的,我拿過獎來著,你知道的吧?” 方晚這才想起來班主任在介紹他的時候非常得意,說他在物理方面代表省出戰拿過國家級的獎。 難怪會來代課物理呢。 “你呢?你未來有目標嗎?” “其實……我的夢想沒那么偉大?!狈酵碛行┸P躇,“我小時候就很向往我爺爺奶奶在田地里面的生活,可以四處播種收獲,觀察農作物,他們經驗也不比那些滿腹理論的專家教授差到哪里去,但是……” 任青歲有些懂了:“但是你的爸爸mama大概不會希望你寒窗苦讀十年后回老家當個農民吧?” “嗯……他們覺得沒出息?!?/br> 學校對學生的家庭背景是有一定調查的,方晚也不例外,任青歲知道她的父母在政府當官,她還有一個哥哥,如今不出意外地在京勇大學附中,成績優異,名列前茅。 對于女兒的期望也不會低于兒子,對她最低的要求也得是澄江一中或者是另外一座師資力量不亞于澄江一中的私立學?!谓姘仓袑W,更別提大學了,選專業這件事估計都輪不到她自行主張。 “其實吧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人在這個世界上會活幾十年,誰祖上不是農民起頭呢?誰祖上往前數又沒富過呢?人生大起大落的,將來的事誰也不知道,我們的國家是以工人農民這些勞動階級為尊為榮的,沒有什么出息不出息的?!?/br> 方晚抬眼看他,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很緩慢,眼睛亮澄澄的,總是帶著親近的笑意。 任青歲抬頭,略有遲疑但還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再說了,一定要每個人都有出息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那些所謂的沒有出息的人就不配活著了嗎?大家都是吃這黃土地上產出來的糧食,也都是rou體凡胎,受了傷都會覺得疼都會流血,也都會死去,重要的是你在活著的這一段時間里的意義何在?!?/br> 方晚捋了捋被他揉得有些亂的頭發,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個人影來。 車猝然急剎,方晚還沒來得及回答,身體就不自覺往一邊傾去,她撞到了旁邊的人身上,那個人很高,穿的一身黑,衛衣帽戴了起來,單肩背包,還戴了個口罩,時不時傳來幾聲咳嗽。 “不好意思?!狈酵磉B忙道歉。 “沒事??瓤瓤取?/br> 嗓音很低沉,帶著沙礫般的啞,方晚多看了他幾眼,看不清臉。 “老師,你說話……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br> “誰?” “一個哥哥?!?/br> “表哥還是堂哥?” 親哥哥一般不會這么說開口。 “嗯……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br> 任青歲笑了:“該不會是你喜歡的小男生吧?” 方晚算了一下年齡,覺得溫華稱不上“小男生”,起碼比任青歲要大,他喊溫華“小男生”是不合理的。 “不是,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面了,但是他跟你說過差不多的話,有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那么想的還是說只是在安慰我。因為這個世界……嗯…挺復雜,很多變,說的話與心里想的不一定一致,大人們就很擅長場面話,比如‘下次請你吃飯’,但其實都不會再見面了這種?!?/br> “那我呢?”任青歲仍然是笑著的,“你覺得我也是在說說場面話嗎?” 方晚聳聳肩:“應該不是吧,老師你是個好老師?!?/br> “不過我很奇怪?!?/br> “什么?” “你小小年紀怎么會對人性的言行不一有這樣的思維,好像有人曾經這樣欺騙了你似的?!?/br> 方晚張了張唇,卻沒有說出話來,沉默半晌,她只低低回了一句:“老師,什么叫我小小年紀?你也就比我大了兩歲吧......” 任青歲笑出了聲,眼尾彎彎的,翹起來的弧度像一只狐貍。 公交車在這座城市里按照規定的路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行駛???,一場雨不會改變它的軌跡。 她莫名的想起了沉從文的《邊城》,沉從文描寫雨的時候總是帶著寓意的,但方晚最記憶深刻的是那堪稱經典的結尾。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br> ———————————————————— ps: 溫華本名叫溫鏡一,他還有個原名叫溫欽一,因為“欽”跟“一”的寓意太好,怕溫華壓不住這個名字,所以把欽改為鏡,跟他的表哥溫鑒文溫鑒武一樣,以史為鏡,以史為鑒的意思。 為了讓溫華能夠再安穩一點,命格安穩嘛,才又取了“溫華”這個外用名,又常見又有很深的淵源,因為經歷過抗日戰爭的溫爍深知中華民族的不容易。但凡換他爸那個姓叫李華就平平無奇了。 后面溫華出事的時候,溫爍也深深地責怪自己,其中有一方面就是在名字上,覺得是不是還是把名字取太大了,溫華壓不住。 至于方晚,你們也都知道《僥幸》文里我寫是因為席月萍喜歡何家勁飾演的展昭,所以哥哥叫方展,第二胎無論弟弟meimei,“昭”這個字都是適合的。 我確實原本想的名字就是方昭,后面改了就是因為我強迫癥發作了,覺得zhan跟zhao不押韻,然后就是zhan和wan,方展和方晚最后養的那條邊牧中文名叫方知晚,雖然方展解釋為方展懂(愛)方晚的意思,其實還有一層來源就是“展”這個字的拼音拆開,zhan,拆開重組就是zhi和wan。 但昭這個字我還是很喜歡的,所以新的那篇古風文里,女主的名字里我又把昭字放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