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攏春腰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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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與大哥話里話外都在拉她下水,漸漸的,她就像瘋了一樣,不哭不笑也不鬧,好歹還有心跳能呼吸,否則跟個鬼魂一樣。 岑氏心疼女兒,所以現在催凝理趕緊起兵造反,“等你做了皇帝,你meimei就是尊貴的公主。她一直都想出風頭,超過凝瓏,證明自己更優秀?;蛟S當了公主,就能變成原先那般沒心沒肺的樣子?!?/br> 凝檢問凝理:“你確定要在章州起兵造反?” 凝理說目前是,“屆時等凝瓏一走,我會透露些消息給京城。讓他們知道,爹會去章州,巫教教首也會在章州出現,從而引起京城的恐慌。這陣子造的勢已經夠了,他們想必快要恨死巫教。眼見巫教派勢力步步擴大,他們定坐不住,急著出兵鎮壓?!?/br> 凝檢:“但凝瓏已經知道我會去章州,她會不會給冠懷生透露別的消息?” 凝理計上心頭:“那我們就不去章州了。我們告訴凝瓏會去章州,實則去閩南地另一州。冠懷生知道我們會去章州,按他那謹慎脾性,定不會貿然到章州去。探子來報,他打算帶凝瓏出去散心,這次走得遠,且別有目的,我猜他會選福州,所以我們實則要去福州?!?/br> 岑氏問:“萬一他臨時改變主意,不去福州呢?” 凝理笑道:“怕什么。閩南是我們的地盤,他去哪里,我們就跟去哪里?!?/br> 這夜,他們出謀劃策,勢必要把凝瓏與冠懷生推到陰坑里。 可苦主冠懷生這時沒心思去cao心政事。 他下了渡口,很快就見治山等人朝他奔來。 “怎么回事?你們不該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嗎?” 治山慚愧地低下頭,“夫人自進了府邸里,就已經被巫教派監視圈禁起來。為防打草驚蛇,夫人讓我們遠離府邸,她說自有辦法脫身??蛇^去好幾日,夫人依舊沒能離開?!?/br> 她又在剛愎自負! 冠懷生憋了滿肚子氣。他不怕她竭力向外呼救,就怕她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說她僅靠自己就能解決問題。 冠懷生滿腦子都是她的安危,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接走,再狠狠給她個教訓! 誰讓她這么不惜命。 因急著尋凝瓏,冠懷生一時忘了掩飾。大街小巷都是凝理的眼線,如今羊如狼巢,處境十分兇險。 凝理剛從屋里出來,便聽下首報了個消息。 “真是有趣?!?/br> 過會兒,凝理站在凝瓏屋前出神。 曾幾何時,他與凝瓏也是一墻之隔,他在屋外,她在屋內被“程延”與“冠懷生”壓在門框上。 如今,只要他愿意,他也能不顧一切地將她壓在門前,逼她喊出那么舒坦的聲音。 走上前,把手掌輕輕壓在門上。凝理饜足地閉上眼,想象他與凝瓏雙手緊扣。 為得到她,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凝理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原本想明日就放凝瓏走,可現在他突然不愿意放她走了。 就讓冠懷生發瘋吧,他樂于看這出精彩大戲。 作者有話說: 下章小情侶來見個面。 明天更新會晚一點,趕路途中看手機暈車qaq 第57章 見面 ◎我來接你回家?!?/br> 隔日睡得頭腦發懵, 凝瓏扶著腰起身,只覺全身像散架一般。她的皮和骨似乎是被分成了兩份,久久不能回勁。 暈暈乎乎的,仿佛怎么睡都睡不夠。 天一亮, 婢子推門進屋, 伺候她洗漱。 凝瓏利落地收拾好細軟, 把小包袱挎在手肘彎,款裙跟著婢子走到前院, 想給凝家幾位問安辭別。 哪知走到半路,忽然見一個嬤嬤急匆匆跑來:“不好啦!堂屋里兩位打起來了!” 嬤嬤直沖凝瓏而來,在她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凝瓏也不知打架的這兩位到底是哪兩位, 只聽嬤嬤說現場戰況很激烈, 誰一腳把誰踢翻, 誰把誰揍得鼻青臉腫。難道是凝家父子倆?還是凝家和仇家直面杠上了? 凝瓏摁住嬤嬤比劃的手, “到底是哪兩位?” 這嬤嬤是剛招進府的仆從,沒讀過書也不識字, 目光短淺眼界狹窄,先前并不認識冠懷生,因此只道不認識,“是大郎君和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郎君, 只聽他們吆喝著‘世子、世子’……莫不是為爭搶一個柿子而打起架來了?” 話音剛落,嬤嬤抬眼打量凝瓏的臉色。只見凝瓏小臉煞白, 久久不能說出話。之后便直直往前院走去。 嬤嬤心里嘆她行徑怪異, 同被她撂下的婢子說道:“她怎么了?她也想吃柿子?” 婢子是凝理安插在凝瓏身邊的眼線,她不欲暴露身份, 只罵嬤嬤多嘴, “主家之間的事情, 哪里容我們做下人的胡亂非議?” 世子就是世子,當朝只冠懷生這一個世子,還能是哪個世子? 凝瓏氣沖沖地大步邁去,心里一面咒罵冠懷生來得忒不是時候,把她的計劃全都打亂了!原本倘若他不來,她這時想必已經乘坐了回京的船。他這一來,把本就復雜的局面攪得更亂。 蘇州是巫教派的地盤,人多眼雜,多來一個人就會多惹出一個麻煩。她不愿叫冠懷生來,是因她已把馬云娘送回馬府,最大的困難解除了,剩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全身而退。 她已成婚,不可能再荒唐地跟著凝家南下章州。如今凝家闔家南遷,自不會攔著她不讓她回京。 她總覺冠懷生一來,她若想走,那就難了。 片刻走到前院,還未走進堂屋,便能聽見堂屋里的毆打聲,以及花瓶茶盞被摔碎的聲音。 偶爾還能聽見岑氏與凝檢的勸架聲。 凝瓏悄悄躲在一面影壁后面,默默觀察前面鬧出來的動靜。 岑氏給凝檢使了個眼色,凝檢會意,旋即佯裝眼前發黑,身子一軟,亙在了凝理與冠懷生倆人當間。 凝理顧不上招呼冠懷生遞來的拳頭,趕忙蹲下把凝檢攙扶起來:“爹,你沒事吧!” 之后又裝模作樣地掐了掐他的人中,這才見凝檢悠悠醒來。 凝理不知冠懷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府里,只知道剛與冠懷生對視一眼,他便被冠懷生揍了許多拳。 這一拳打在側臉,那一拳打在丹田。 凝理沒還手,只是隨手關緊了門。 彼時天還未亮,整個府邸尚還陷在一片黑暗朦朧中。 凝理不欲把事情鬧大,干脆關起門來說話。 他自然知道冠懷生為甚會這般生氣,甚至氣得失去理智,竟敢來他的地盤揍他。 是為了凝瓏,但更多是為了給那些被辣爪摧花的幼女出氣。 倆男人直截了當地撕破臉皮,誰都不給誰面子。 “那些幼女是無辜的?!惫趹焉荒_將他踢飛在地。 凝理起初想裝一裝,“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冠懷生冷笑著抽出一把掛在墻上的長劍,耍了個巫教教首慣用的殺人姿勢。 接著把劍扔在凝理面前,“你都敢把手伸到馬家了,你還有良心嗎?之前你跟著顧將軍遠赴邊疆,受了重傷,是老馬將軍不顧旁人阻攔把你救下。如今你拐賣他的孫女,豈不是白眼狼作風?” 凝理:“良心?良心有什么用?馬將軍早就蹬腿歸西天了,我做什么他能知道?再說,與其怪我拐賣馬家孫女,不如怪馬家警戒不嚴,讓我有機可乘?!?/br> 之后又起了些爭執,誰也不肯讓誰。但凝理一向不善近攻,他更擅長站在遠處指揮,謀劃布局。今下貼身rou搏,雖不肯相讓,但卻對冠懷生造不成任何傷害。 反倒是他自己渾身掛彩。 又一次被推搡在墻角,凝理身子一歪,把墻邊的束口花瓶撞得稀碎。 這才引來了岑氏與凝檢。 現在凝檢與凝理合伙做了一場戲,暗示冠懷生到此為止。 冠懷生滿不在乎地扽了扽衣袍,“聽聞凝老爺要辭官南下歸隱……凝老爺機警聰慧,就此告老還鄉,豈不可惜?” 凝檢說這消息傳得倒是快,“不可惜,不可惜。亂世之中,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br> “凝老爺是要去章州么,章州可不是個好去處?!惫趹焉┬Φ?,“那里是巫教派的地盤。凝老爺莫非暗中跟巫教勾結在一起了?” 凝檢心里一驚,面上卻仍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這是哪里的話。我去章州,只因章州遠離天子,僻靜安逸,省得再被某些不懷好意的小人坑一把?!?/br> 又問:“不知世子早早前來是為……” 凝檢沒問倆人打架的原因,想想便知這出是冠懷生故意找茬,要給他們家一個下馬威。 冠懷生斂起瘋性,這時端起世子架子,淡聲說:“自是來接內子?!?/br> 凝理敷著臉:“世子愿意接,大meimei怕是不愿回去吧?!?/br> 冠懷生面色一冷:“她愿不愿意回去,你怎么會知道?” 凝理:“我自然知道。再不濟,我也是與她相伴多年的大哥。世子與她成婚不過小半年,自然不敵我了解她?!?/br> 那頭凝瓏雖聽得認真,可到底沒聽清堂屋里幾位到底在說什么。只聽得他們嘀嘀咕咕的,聲音時高時低。 正想抬腳往前走去,肩膀卻驀地被人一拍。 “呀!” 凝瓏嚇了一跳,登時轉過身,眼神驚恐。 凝玥站在她身后,神色很焦急,“我剛才去外面的一個園子閑逛,結果回來才發現我的簪子掉園里了。你陪我一起去找吧?!?/br> 說罷便不由分說地扯過凝瓏往府外走,又慌忙上了車,急著拉她去那園里找簪子。 凝瓏再反應過來時,馬車已經走了幾里遠。再回府找冠懷生已不大可能,凝瓏只得認命似的隨凝玥下了車,在一個偌大的園里找一根小簪子。 虧得她眼力好,尋了片刻,終于在草叢里尋到一根不起眼的玉簪。 凝瓏拿起簪往回走,走著走著,再抬起頭尋人,忽覺身邊風景變了幾變。 凝瓏心里暗嘆不好,轉眸望了望,四周寂寥無人,只有比人高的荒草叢一波蓋著一波。 凝瓏試探地喊了幾聲:“凝玥!凝玉虎!你在哪兒,你丟的簪子我已經找到了!” 結果無人回應。 凝玥坑了她!把她拐到這荒郊野嶺,設埋伏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