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裴芙原本計劃是周日再回家,但是莊辛儀想通了,周六要和小男友約會,于是她周六下午就卷鋪蓋回自己窩了,家里沒人,她放了東西洗了澡準備睡一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裴芙是被鬧醒的。 她不是傻子,那么大的動靜,rou體拍擊的聲音,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 裴芙沿著聲音邁向了裴閔的臥室。 腳如灌鉛走到那房門口,門沒關,她看見裴閔壓在女人身上,大手箍著白膩的大腿,壓上去,方便他悍然進犯。 人在面對極度的沖擊時,是不能動彈的。她想逃,想尖叫,卻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看到了一小節他的性器,他用那東西狠狠cao弄底下那口艷紅的xue,搗出汁液,發出yin靡水聲。那女人挨不住這樣的大尺寸,給他干得求饒,淚眼婆娑的。 裴芙聽見男人笑了一聲,眉眼里都是風流不羈,他伸手一拍那白而飽滿的屁股,輕輕笑罵一句:“sao貨?!?/br> 而后是更加恣睢,更加混賬的葷話,“這才多久,干得你有得哭的,嗯?” 裴芙腿都軟了,她不敢再看了。她靠在墻角,耳朵里還是那些yin聲浪語,她腦袋里的情緒快要爆炸了。憤怒,惡心……但她不愿意承認,這樣情色的畫面,讓她覺得渾身guntang。 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爸爸在里頭干著女人,他本就高大健壯,輕易就可以把身下的女人鉗制住,一雙大手隨心所欲地玩著底下的女體,摸摸奶子揪揪rutou,或者揉下面那一粒小陰蒂打轉……他惡劣地褻玩著那個女人,把人cao得脫力,只能哭著求他好心趕緊射了算了。 裴閔的左側下巴有一顆小小的痣,這位置的痣若是放在女人臉上,是非常有風情的;而裴閔生得英俊,這一點小痣就更平添風流。從前她夜深人靜,無數次幻想要如何吻他這一顆痣,用唇去貼、用舌尖點,如今倒是看著那個女人支起香汗淋漓的rou身,試圖吻他。 裴閔用手把她肩膀壓下去,拒絕了這個吻。那個動作有種難言的掌控感,令人不敢造次。與此同時他說,乖一點。 乖一點。 裴芙的生理反應都被勾起來了,她感覺內褲黏糊糊地粘在下體上。她安靜地走回自己房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是一兩個小時,那個女人洗完澡走了,裴閔從玄關送完客打算洗澡,身上光溜溜的,溜著他的大鳥。他撥弄了一下雖然已經軟下去但仍然碩大的東西,感慨自己真是金槍不倒——一抬頭,差點魂飛魄散。 裴芙站在他臥室門口,腳上還踩著他剛剛甩下去的襯衫。她就穿著一條白睡裙光著腳杵在那兒,靜靜地看著裴閔石化。 裴閔第一反應是想過去拽住她,但是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光著屁股,一根jiba裸在女兒面前。老天爺!他沖進衛生間趕緊圍了一條浴巾,出來裴芙還在那兒看著他,一言不發。 裴閔一步又一步,他不敢靠近女兒,也不敢看她。 “……你……” “做完了嗎?!迸彳桨阉麖念^到腳都掃了一遍,身上的亂七八糟的痕跡,背上被抓了,胸前有口紅和吻痕。 “你聽我說,芙芙?!彼曇舳际翘摰?,“對不起,我不……”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約,”裴芙那個字都覺得惡心,“但是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把人帶回家里?!?/br> 她仰頭看著裴閔,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尖酸刻薄,“我以后也能把男朋友帶回家來,在你面前做嗎?” 裴閔快要跪下去了,他張開了嘴,囁嚅一下,喉嚨都是堵的?!皩殞?。對不起?!?/br> 她只顧自己,想把最難聽的話都罵出來,扔下一句,“你真的…惡心?!?/br> “別叫了,你叫那些……她們也是這么叫的?!?/br> 裴閔站在那兒僵住。他甚至想哭給她看,是他的錯,這算什么事兒???zuoai讓女兒看了全程!這要怎么哄?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裴芙眼淚其實要憋不住了,她剛才躲在房間里戴著耳塞,一直沒有要哭的感覺,只是憤怒到手腳發虛冰涼,腦內排練無數遍要如何質問他、甚至給他來上兩耳光。 而如今,她面對著裴閔——這個王八蛋,卻無可救藥地快要淚失禁。她趕在眼淚落下之前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門反鎖上,她裹在被窩里掉眼淚。 裴閔你怎么不去死。她心里罵,罵他臟罵他不要臉,罵他濫交,但是她更要罵自己賤。 裴芙,你是在以什么立場管他,他的女兒,還是他的愛慕者?你為什么,要天天去他的書房,拉開那個抽屜去看里面的套子有沒有變少?你是大婆抓小叁嗎,你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你為什么他媽的要愛上自己的爸爸,你他媽的是在luanlun,你氣什么呢? 她的眼淚浸濕大片枕套,裴閔沒有敲門,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門外邊傻站著,因為底下的縫兒可以看見光被攔住了,是他的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睛好像腫了,聽見外面有他輕輕的祈求的聲音。 他說,芙芙,你別哭了,我扇自己耳光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裴閔傻站在門口,他眼眶里也有不知所措的淚,還沒滴下來就被他用兩個耳光扇出來了。他打的聲音很大,裴芙躺在床上呆呆的,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她哭累了,就那么睡過去了。 而讓裴閔心如刀割的是自那天以后,直到開學,裴芙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她已經高叁,其實快到要分離的時候了,他掰著指頭過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芙芙,過來吃飯?!彼谒块T口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回音。 “芙芙……”他靠在門邊叫她:“和我說說話,好嗎?” 他靠在門邊說:“我想你了?!?/br> 裴芙在里頭寫作業,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筆尖一頓,扯出一個不太好看的連筆。她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四十,顯然是已經顧忌著等了她很久。 她把門開開,裴閔站在門口堵著她,她想側身走出去,卻被他抱住了。 裴閔沒理會她的掙扎,說:“你別躲爸爸了,行嗎?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再也不找女人了,行不行?” “你和我說句話?!?/br> “……你管得住你自己嗎?!迸彳洁托σ宦暎骸半y道抽屜里的套是擺著玩多米諾骨牌的嗎?!?/br> 裴閔一怔。他沒想到她居然會翻那個抽屜還看見了里面的東西。很多事情說得通了,為什么她會察覺,為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有女伴。情況更糟一些,她也許會知道他哪一天約了人。 而他卻不敢放手,死死抱著她,把她的腦袋摁在懷里。他有種敏銳的預感,絕不能放手、絕不能!如果放了,就會走上陌路。 “我真的再也不會了,我聽你的,好嗎,我都聽你的,你不讓我找我就不找了,那些……東西,我全扔了行嗎?!?/br> 裴閔看著她:“你……你想讓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你和我說?!?/br> 裴芙被他箍住,都要喘不過氣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見他急促的心跳。她已經很久沒有被抱過,沒有聽見過他的心跳、摸到他的體溫。她可恥地不舍得掙脫。 這具充滿著男性力量的rou體,是她整個成長期間對性欲和沖動的啟蒙,簡直像是毒藥讓她上癮、不能自拔。她回想起每一次他裸露身體的畫面,在家里脫衣服赤裸上身;在云南他自慰被撞見,滿手都是jingye,眼角都是脆弱的、飽含情欲的薄紅;再到他和別人zuoai,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樣子,游刃有余,說著調侃的葷話。 她想,你問我,要你怎么做?這個答案你給不了。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我的爸爸變成我的性伴侶、我的愛人,甚至是我的寵物、我的東西。 她閉上了眼,半晌后才在他懷里說:“……你抱抱我,就這樣?!?/br> 裴芙藏好自己齷齪的心思,克己復禮,如同生人勿近的貓,向父親袒露出柔軟的肚皮。她是偽裝成落水獵物的高明獵手,她環住了父親的腰身,說:“不要再找別人。我真的難過了?!?/br> “嗯?!迸衢h小心翼翼地摟著她,任由她的腦袋在自己懷里亂蹭。他看著裴芙微紅的眼眶,心想,怎么舍得讓她再失望難過,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寶貝,他的孩子。 他懷著失而復得的心情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問,“那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覺嗎?” 裴芙僵住了,她當然知道裴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邪念,他只是希望修復兩個人的關系,抱著她睡一覺,或許明天什么都解決了。但是在她聽來,這句話過于懵懂美味,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引誘她吃掉自己的父親。 和爸爸睡覺,多么有誘惑力的選項。 她心里仍然介意他和炮友在那張床上翻云覆雨,于是要求:“但是要睡在我房間?!?/br> 裴閔一聽就明白她還在介意,哪里敢反駁她的條件,忙不迭答應下來,然后帶著她去餐廳吃飯。 裴芙心里卻已經在想,今天晚上睡在她那張小床上,兩個人緊緊依偎,她要怎么把他蹭硬,自己又要如何躲在他懷里,用手為自己紓解無法發泄的、沉甸甸的愛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