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炳國amp;曾連萍-11
晏炳國amp;曾連萍 11-難受 “你確定讓我進去嗎?” 晏炳國在門邊,反復確認了一次。而當門里的人影漸漸挪開,迎著面撲來一陣亮光時,他嘴邊立刻揚起笑。 有那么一秒鐘,他覺得自己勝利了。 曾連萍讓他在客廳里等等,她從雜物間的柜子里抱來了一床被褥。老房子里的空調效果差,他好歹是誠心替自己解難的,總不能凍著人。 “這沙發你能睡嗎?”她不知道妥不妥。 沙發就是最普通的布藝款,尺寸剛好能坐下兩個人,但要談到睡覺,對于一個成年男人來說,或多或少有些勉強。 “沒問題?!标瘫桓闭司幽?。 曾連萍剛想說聲“謝謝”,他又沒皮沒臉起來,“要是,你想和我一起睡,也可以……” “不可以?!痹B萍笑容忽沉,扭頭就進了臥房,反復檢查了幾次門鎖是否鎖死。 他能是君子?她笑自己天真。 屋外是男生吊兒郎當的語氣,好像是在鋪被子,“曾連萍同學,開個玩笑而已嘛,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屋里的曾連萍,心猛地一緊。 在她那片純凈無污的世界里,為數不多聽到的赤裸之詞,好像都來自外面那個張揚不羈的男生。 那句,“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似乎是他的口頭禪。 躺進被窩里時,曾連萍覺得自己臉都在燒,她將被子掖到脖下,長呼了幾口氣,不停地用手背給自己降溫。 突然,她煩悶的雙腿在被子里撲騰亂蹬。 一直以來,她算得上是一個情緒極其穩定的人,甚至好幾次張茵茵都說她,是不是天生缺男女情欲這根弦,還說,挺好奇她以后會栽到什么樣的人手里。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栽”。 也不愿意承認,近日里的情緒起伏是因為,對屋外的男生產生了情愫。 不想再為這些事發愁,再不睡真該天亮了,曾連萍扯上被子,強迫自己閉上了眼。 只是,她還未意識到,家里多了一個人,而她能睡得如此踏實。 不知是夜里幾點時,屋外忽然傳來撲通聲。 像是人摔下床的動靜。 曾連萍是嚇醒的,額頭都出了虛汗。她下了床,套上大衣,將門拉開了一條小縫,問,“你出什么事了嗎?” 被子全掉到了地上,晏炳國從冰冷的瓷磚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后腦勺,“就是睡太沉,翻身不小心摔下來了,沒事,我一會往里睡睡就好?!?/br> 起來后,晏炳國偷偷瞄了幾眼,看到那條門縫越拉越開,里面的女生即使套了大衣,也還是嬌小玲瓏,縮著個脖子,膽怯的看著自己。 “進去吧?!彼匦落伜帽蛔?,“都2點了,趕緊睡?!?/br> 其實他并沒摔傷,曾連萍理應也不必擔心,回去繼續睡就好,但心好像不受控制般,迫使她問去,“你、那樣真能睡好嗎?” 問完,她立即后悔了。 因為晏炳國翻過身,捶著腰賣慘,“其實真睡不好,你想讓我睡床嗎?” “……” 曾連萍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讓他有機可乘。 幾乎是嗖一下,晏炳國抱起被子,撞開臥室的門,不講道理的往里走,絲毫沒有破入人家閨房的羞恥心。 “出去,你出去?!痹B萍想拉他出去,手伸出去一半,又不敢碰,秀氣的五官擰在一起,委屈又可愛。 晏炳國背對著她,自顧自的鋪著床,“Annie同學,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而且我碰到喜歡的女生,自制力差得不行?!?/br> 嚇得曾連萍直接拽上了他的胳膊,“那你出去,快點,我真后悔讓你進來,你口口聲聲說外面的漁民可怕,你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br> 她那點小貓力氣,晏炳國紋絲不動。 “放手?!?/br> “你出去?!彼龥]松手。 “你不放手,我直接扔你上床了啊?!彼褪菄槆標?。 曾連萍驚慌的放下手,將大衣扯緊,退到墻角,避開晏炳國的視線。 他指著床,這會正經了起來,“放心吧,我不會碰你,不過外面的沙發真睡不了人,等天亮了,我就走?!?/br> 見她還躲在角落,晏炳國看笑了,“Annie同學,你自編自導自演呢,放我進來,又關心我是不是能睡好,現在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br> 他用力拍了拍松軟的棉花被,“快睡?!?/br> 折騰了一整天,曾連萍的確疲乏了,快要睜不開眼,她膽怯的走到床沿邊,“你確定不會做那些事?” 晏炳國好玩般的頭朝前探探,“哪些事???” 見她又打算逃,他笑了笑,不過大半夜的,也沒什么逗人的力氣了,先鉆進了被窩,用多余的枕頭將那條“三八線”擋住,“我真困死了,放心,你就算撲到我身上,我也做不動?!?/br> 什么叫撲到他身上? 曾連萍氣到面色漲紅,她站在床邊,就是不動,“你明明也是一個醫科的大學生,還作為優秀生來港大交換學習,為什么講話總這么無禮呢?!?/br> 她知道指責人是不禮貌的行為,但她忍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外面吹了太久冷風,鉆進舒服被窩里的晏炳國,一冷一熱,臉頰開始燒起來,有氣無力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下次、不這么說話了,你快睡吧……” 尾音剛落,他瞬間合上了眼。 從吵鬧到安靜,不過短暫幾秒。 在床邊站了一小會兒,確定晏炳國睡著后,曾連萍才脫去大衣,躡手躡腳的躺進了被子里。也不敢關臺燈,她就雙手扯著被角,僵硬地仰面躺著,直到疲倦不堪的她,眼皮漸漸拉攏下。 狹窄的臥房里,靜謐只能聽到被窩里,男女均勻的細微呼吸聲。 “啊——” 突然,一只胳膊搭向曾連萍的胸上,她睜開眼,驚魂未定的推開人,“晏炳國,你干什么?” 不光男生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臉頰還貼到了她的頸窩邊,guntang到似乎能灼燒她的肌膚。 晏炳國沒動,精壯的胳膊沉死了,曾連萍太柔弱,哪里使得上力。她剛挪開,胳膊又搭了下來,但人就是醒不過來。 一來二去,她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好燙。 曾連萍也不敢轉頭,因為他的唇都快貼到了自己脖間,好像只要稍微動動,他們就會親上。 “晏炳國,”她只能推推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脖窩邊的呼吸越來越沉,燙到曾連萍都難受,她剛想說話,晏炳國終于出了聲,是發燒時的迷蒙,吐字含糊不清,鼻音也重,“Annie,我、我好難受……” 她緊張,“我去找找感冒藥?!?/br> 可胳膊又朝她的胸口壓下,彼此都聽得見,他們的心跳都驟然加速。 沒睜眼,晏炳國困難的呼氣,“底下也好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