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矯正指南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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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則琛打頭陣:“我們走?!?/br> 他推開休息室門的那一瞬間,門外的光線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像是有人將聚光燈照在了他們的頭頂,五人被璀璨的星河包圍,白光強烈地照下他們的背影,修長挺拔,勢不可擋。 他們無所畏懼地往前走,就像即將登臨世界王座的君王。 第32章 “歡迎大家來到音樂樂園,好久不見,今天率先要跟大家見面的是誰呢?”面對著鏡頭的女mc體面地微笑著。 “亮眼的新人閃電般回歸,請先跟觀眾們打聲招呼吧!”男mc熟練地cue著流程。 在他們身后的臺階上站著身著西裝的五個人,沈則琛拿著話筒例行引導著開頭:“1,2,3?!?/br> “大家好,我們是——”五人整齊劃一地同時用手指在空中畫下了字母“s”,異口同聲道,“symptom!” 就連慣常不參與打招呼的季傾羽都冷著臉勉強附和了他們的動作,雖然他畫出的那個“s”幅度特別小。 “這次是我們出道后的第一次回歸,時隔7個月,我們帶著全新的單曲《fake》與大家見面,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鄙騽t琛盯著鏡頭說。 “能請symptom為我們介紹一下這次的回歸曲嗎?”男mc問。 “當然可以,這次的回歸曲《fake》講述的是少年歷經掙扎最后脫掉自己偽裝的故事?!鄙騽t琛的神態沉穩又得體,完全看不出緊張的情緒,“其實歌曲的主角不只是少年,他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可以是年輕人也可以是耄耋老人,可以是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他其實只是我們當下所有人的一個縮影?!?/br> 沈則琛繼續說:“在現在這個浮躁快節奏的社會里,保持真實的自我似乎已經成為一件困難的事,被生活、工作以及人際壓力糾纏的人們往往都會選擇戴上假面具。我們想通過這首歌向大家表達撕掉偽裝做真實自己的想法?!?/br> “哇,非常有趣的概念,我已經開始期待舞臺了!”女mc的語氣激動起來。 “今天12點剛剛公布的音源,也請大家多多去收聽,謝謝大家的支持?!备邫敌切χf,那笑容親和力十足,娃娃臉的優勢體現得淋漓盡致。 “大家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期待他們的回歸舞臺呢?”男mc看向鏡頭,中氣十足地說,“不要走開!馬上就是symptom為我們帶來的首次回歸舞臺!” 采訪結束后,symptom的成員火速趕往舞臺后方,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戴好耳麥,在忙碌的后臺里等候上場。 這次的首舞臺并非像以往一樣的錄制,而是直播,除了現場的觀眾之外,還有正在收看直播的成千上萬人,盡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可能都不是沖著symptom這個團來的。 音樂樂園是當今最大的打歌節目之一,每期幾乎都會有男團女團進行舞臺表演,今天也不例外。而跟symptom同期回歸的男團里其中就還有另一個大勢男團,組合名叫niron,據說剛出道就已驚人的速度包攬了當年的所有新人大獎,可以說一炮走紅,成績非??植?。 反正怎么說都跟symptom這種出道即啞火的糊團有著天壤之別。 按照出場順序表上面所寫的來看,niron今天也會出席音樂樂園進行打歌表演,只不過跟第一個出場的symptom的相反,niron被安排到了最后一個,壓軸的意味非常明顯。 而symptom之所以會被安排到第一個出場,自然不是因為節目方要讓他們去打頭陣,純粹是因為今天是symptom回歸的首舞臺,所以才將首個出場順序給了他們。 吳越狂做深呼吸:“靠靠靠,怎么辦,我好像真的有點緊張起來了,明明剛才接受采訪的時候還覺得沒什么的!” 緊張的不只是吳越一個人,就連一貫冷靜的蘇睿形和大方穩重的高櫟星都在跟著調整呼吸,深深吸氣又吐出,神色緊繃。 盡管剛才從休息室里走出來時他們這幾個人都是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豪邁氣勢,但那完全是受了沈則琛這個隊長的鼓舞,一時熱血上頭,才會覺得自己無堅不摧。 可一旦現實來到了眼前,他們還是沒法抑制地開始緊張,因為他們深知這個舞臺乃至這次回歸的重要性。 可能就是因為抱有“想要做好”的這個念頭,所以才會緊張、會焦慮,這恰恰是重視這個舞臺的證明。 季傾羽抬眼望向面前那條通往舞臺的臺階,就像穿過一條漆黑冗長的隧道后看見的光源口,隱約能從那個小小的開口里聽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沸騰又喧鬧。 很難想象,他們待會兒就要站在那里進行表演,如果走上這條臺階,是不是也能像千與千尋中那個名叫千尋的小女孩一樣,發現隧道后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他們整整三個月以來所耗費的每一天,即將化為那僅僅只有三秒多時長的舞臺,三個月的意義全部傾注在這短暫的三秒多里,甚至不能說是等量交換。 季傾羽的心里倒沒有太多緊張的情緒,他的內心反而出乎意外地平靜,還有心情想這些漫無邊際的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他會進入娛樂圈,也不是憑借著對舞臺的喜愛,季傾羽從一開始甚至都沒有把舞臺納入值得考慮的范圍之內,覺得自己干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一樣,無論是在舞臺上唱跳還是演戲,他都無所謂。 直到遇見沈則琛,季傾羽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對舞臺傾注這么多心血的人。 沈則琛對舞臺有種特別的執著。 這種執著不僅體現在他對隊友們練習時的嚴格要求上,更體現在他自己每天在練習室待到最晚、練習最為認真上。 雖然不知道沈則琛如此重視舞臺的原因,可因為從沈則琛身上感受到的這份執著,讓季傾羽也不由得開始將舞臺作為一個值得看待的事物看待,打量間也產生了新的感悟。 也許舞臺是愛豆的生命這句話,是真的有人相信并且付諸實踐。 “在想什么?” 季傾羽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聲音真的是有穿透力的。 不然為什么沈則琛在他耳邊的短短一句話,卻像鐘杵重重地撞擊到他的心房,發出空靈的莫名悸動。 “……在想你?!奔緝A羽聲音小下去。 也許是因為后臺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太多,在這種嘈雜的環境里,沈則琛并沒有聽清楚季傾羽的話語,他的神色甚至沒有變過,還是那么沉穩淡然,好像天崩地裂之際也依舊面不改色。 “嗯?你剛剛說什么?”沈則琛沒聽清,問。 “沒什么?!奔緝A羽火速撇過頭去,誓死不肯再說話,仿佛剛剛回答沈則琛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剛才的那個回答倒不是說帶了什么曖昧的含義,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而且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但說出口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總之沈則琛沒聽到就是萬幸,他絕對不可能把這么惡心的話再說一遍,也不希望被其他隊友聽到。 面對季傾羽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沈則琛也不生氣,反正他找季傾羽搭話只是因為有自己的目的,季傾羽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想之中。 沈則琛將手輕輕地放在季傾羽的肩頭,輕聲叮囑他:“過一會兒在舞臺上不要太緊張?!?/br> 季傾羽別著臉,沒說話。 沈則琛的語氣甚至算得上溫和:“盡力而為就好?!?/br> 盡管沒有明說,但這群隊友之中,沈則琛最擔心的其實是季傾羽。 不是擔心季傾羽的實力,而是擔心季傾羽會因為緊張無法發揮出他自己全部的實力。 “……我知道了?!奔緝A羽勉強不情不愿地應道。 他很想對沈則琛說你剛剛對我說話時的語氣真的很像哄小孩,可又想起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于是選擇閉嘴不言。 這時,工作人員站在臺階旁大聲問他們:“symptom的各位,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好了,麻煩你們的協助了?!鄙騽t琛朝著工作人員點頭示意。 隨即他又轉過身來,面向自己的隊友們,神色平靜:“馬上就要上舞臺了,先前我在休息室里對你們說的話,希望你們能記得,我們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較,只要展現出symptom應有的實力就好?!?/br> “這次的舞臺很重要,我也能理解你們緊張的心情,但我認為我們可以順利地完成這次舞臺?!鄙騽t琛看向他們,“因為我相信你們,作為symptom的隊長?!?/br> “吳越舞臺,使命必達!”吳越像小學生敬禮一樣舉起右手。 “隊長放心,我會用最好的狀態對待舞臺的?!碧K睿形說。 “則琛哥,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一起加油吧?!备邫敌菧厝岬匦?。 季傾羽什么都沒說,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沈則琛一眼,然后板著臉垂下目光,雖說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這幅不太高興的神情。 他們五人依次走上了通往舞臺的臺階,盡管只有短短幾層的階梯,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同時也離那束光源越來越近。 如同季傾羽所想象的那樣,穿過這個臺階后,他們仿佛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頭頂的聚光燈強烈得刺眼,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向舞臺的前方望去,黑壓壓的觀眾席好像席卷的海浪涌動,一眼望不到盡頭。 真正站上舞臺之后,symptom的成員們才發現,事態好像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重。 因為一眼望過去,底下的觀眾席就像一片黃色的海洋。 那是niron的應援色。 第33章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只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殘余的期望徹底消失的時候,一時間還是被現實與想象的差距震懾住,心里忽然沒了底氣。 正當symptom的成員們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沈則琛先前的話語似乎又浮現在他們耳邊—— “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較,我們要做的就是展現出symptom應有的實力?!?/br> 是的,即使現在打歌舞臺的觀眾席上沒有替他們應援的人也不要緊,因為symptom就是symptom,他們的價值不在于他人的評價,而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東西。 更何況,即便現在沒有給symptom應援的粉絲,未來也一定會有。 五人站好開場的隊形,舞臺的燈光消失了,整個舞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觀眾席開始竊竊私語:“這是哪個團???好像沒聽說過?” “組合名叫什么s……symptom,好像是這個吧?!?/br> “是季傾羽在的那個團嗎?” “季傾羽是誰?” “前段時間上熱搜的那個公主呀?!?/br> “哦,是他啊,那個公主??!他們團實力不是很差來著嗎,聽說他們的出道舞臺誰看了都會崩潰?!?/br> “對啊他們舞臺都不開麥的,跟我們家niron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 “他們團不是新來了個隊長嗎?” “來了個隊長有什么用呀,隊長還是被退團的呢,有那么大能耐的話怎么會被公司趕出來?” “煩死了快點跳過這個舞臺吧,反正也不開麥,我對假唱的組合沒興趣?!?/br> 舞臺上的成員們對于觀眾們的討論和看法一無所知,但他們也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要完成這場舞臺,無所謂外界會傳來怎樣的聲音。 歌曲伴奏的第一個音響起的瞬間,舞臺頭頂打下幽暗的藍光,照亮了率先從隊形中走出來的蘇睿形。 取掉黑框眼鏡的蘇睿形看起來更加清秀,只是臉龐被藍光燈照得難以分辨,增添些許神秘感的同時也讓他的清秀帶上了幾分詭魅。 舞臺背景的led屏顯示出鉛灰色的高樓大廈,仿佛真的置身于車水馬龍的城市之中,蘇睿形開始唱: “我穿行于鋼鐵水泥的城市,陰沉的天空被鱗次櫛比的高樓撕碎,四分五裂,就像我一樣?!?/br> 觀眾席紛紛開始驚詫起來: “誒?好像開麥了?” “真的開麥了!” “半開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