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國女學霸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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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收了個義子,倒還挺高大威猛。 “邱寒月是個講道理的,他義子也不會把我們怎么樣?!?nbsp;舒瑾城對于振生道。 于振生無言以對,而且邱小金已經看見了他們,他的腿早就軟了。 終于,邱小金還是拎著那個嚇得幾乎要昏厥的小偷走到了兩人面前。他的一雙細長眼睛仿佛能射出精光,將舒瑾城掃了一遍后,道:“這個人偷了你的錢包?” 舒瑾城坦然點頭。 “還給她?!?nbsp;邱小金抖了那人兩下,小偷立刻將剛剛入手的錢包雙手遞到舒瑾城手上。邱小金這才放開小偷道:“快滾!” 那鼻青臉腫的小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自由了,愣了一秒后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舒瑾城當著兩人的面打開自己的錢包,然后冷靜地說:“我只丟了10塊大洋,但現在里面有50塊大洋?!?/br> “這不關我的事?!?nbsp;邱小金邁開步子要離開。 “慢走,邱大爺,是誰讓你過來幫我的?” 舒瑾城不顧邱小金手里有槍,在于振生看死人般的眼神里擋在了邱小金的身前。 她并不認為這位邱小金邱大爺是正好路過的正義路人,更何況,錢包里的錢還莫名其妙地多了。 邱小金這才又打量了舒瑾城一遍,似乎也有點對她刮目相看,微點了下頭,開口道:“是寒爺的意思?!?/br> 寒爺?邱寒月還在北平時她才是個七八歲的毛丫頭,兩人以后也從來沒有見過呀。 “我壓根不認識寒爺,他沒有理由幫我?!?nbsp;舒瑾城一點不怵,盯著邱小金的眼睛道。 “義父自有他的道理?!?nbsp;邱小金開口。 “那么這樣,這四十大洋我還給你?!?nbsp;舒瑾城知道青幫規矩嚴明,她從邱小金的嘴里是掏不出有用的消息了。便從錢包里數出四十大洋,遞給他。 邱小金低頭看了鈔票兩眼,道:“這點錢不過是小意思?!?nbsp;比起那個遠隔千里還要千方百計來關注你的大人物來,簡直什么都不算。 舒瑾城固執地將錢遞到邱小金的手邊,大有他不接她就一直舉著的意思。邱小金想了片刻,便將錢從舒瑾城手上抽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舒瑾城將錢包拉上,靜立在原地。 如果不是邱寒月本人的意思,那又會是誰呢?張澤園?不,他父親都差遣不動青幫大佬,更別說他一個小年輕了。大哥?他也不會認識青幫的人,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在滬上…… “密斯舒,密斯舒?” 于振生等邱小金徹底消失了,才算活過來,用敬畏的口氣道:“沒想到你還大有來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壓根兒不認識什么寒爺熱爺的?!?nbsp;舒瑾城找不到原因,只能無奈地道。 “但他們就是幫你啊?!?nbsp;于振生本來是想吃完小籠包帶舒瑾城再去逛逛成衣店,現在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擺擺手:“管他為什么,儂在滬上可以橫著走了?!?/br> “橫不橫著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可以大搖大擺的去吃小籠包了?!?nbsp;舒瑾城一笑。這些人幫她總是有所圖的,她只要靜觀其變,圖謀總有一天會擺在她面前?,F在嘛,還是小籠包來的重要。 于振生這才捂著肚子說:“對的,我們快去,不然晚了可沒有位置了!” 吃完小籠包,回出版社休息片刻,舒瑾城和于振生就先去對面的“情園咖啡廳” 二樓候場,那里已擺好了茶水咖啡和蛋糕。 沙龍的流程是這樣的:包括舒瑾城在內三個研究羥人文化的學者先進行每人15分鐘的演講,演講結束后,大家便可以一邊喝下午茶一邊自由討論。 趙英英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從車上下來,覺得神清氣爽。 被聒噪了七八天,她終于甩開舒珍湘出來了。alvis還沒有下班,但是沙龍結束了會來接她,然后他們可以一起到外面吃個羅曼蒂克的西餐,然后去舞廳跳舞。天知道她多久沒有享受過夜生活了。 趙英英露出一個笑容,高跟鞋“蹬蹬蹬”的踩著木頭地板走上情園咖啡二樓。 酒莊兄妹敘溫涼 酒莊兄妹敘溫涼 趙英英進來的時候, 舒瑾城一眼就認出了她。 杏子紅的夾大衣, 里面一件貼身剪裁的寶藍色鑲碎鉆連衣裙。她一貫喜歡這種明艷大膽的配色,也只她襯得起這大膽明艷的配色。 其實前世舒瑾城也只見過這大嫂三次。 趙英英出身新港,祖上下過南洋,身上有四分之一英倫血統, 說不定還有南洋血脈。 “她這樣雜七雜八的混種南蠻,生來性格就不穩定, 最是張揚輕狂。你舒家祖先若泉下有知, 也不知道會怎樣的嫌棄呢?!?nbsp;林佩玉最看不起趙英英。 舒瑾城剛新婚時, 忙于幫助丈夫在金陵立穩腳跟, 大哥一家又在滬上, 沒時間多來往,等后來流產被迫在家靜養, 林佩玉三番兩次地拒絕趙英英上門探望。 趙英英極聰明又有個性, 怎么會看不穿林佩玉的心思,更不屑于熱臉貼張家冷屁股,便真與舒瑾城斷了來往。 現在想想, 如果不是她初時忽略了與大哥一家的關系, 后來又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怎會與哥哥-日漸疏遠,最后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這一世趙英英從來沒有見過她, 想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舒瑜川的meimei。 舒瑾城為了不暴露自己,讓沙龍的邀請函上僅署她的英文名shirley shu,這樣想來還真是做對了。 趙英英將白色的鱷魚皮手提包放在桌上, 一手托著頭好奇地看舒瑾城。此時沙龍會已經開始,舒瑾城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便收斂心神,開始了演講。 這個沙龍會請了不少文化界、媒體界的名人,演講的另外兩人也都已經小有名氣,只有舒瑾城在滬上并未廣為人知。 但舒瑾城有木喀的實地調查經驗,《梵嶺天王傳》的發現和翻譯又確實是一項重大而重要的工程,所以成功地吸引了許多注意力。 她的演講趣味橫生,又有些京式幽默,讓許多人頻頻點頭,笑聲不斷。 滬上是國內出版業的集中地,許多雜志編輯決心邀請舒瑾城寫稿,就連載她在木喀的見聞也能吸引一大批讀者;而本來就是被環球書局請來寫宣傳文章的記者更是文思泉涌,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演講結束后,是自由的用餐時間,舒瑾城被一撥又一撥的人包圍著,這群聊完下群聊,根本沒有時間吃東西。但她心里滿是guntang而純粹的喜悅,不是因為她離出名又近了一步,而是因為她的研究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 終于,在身邊又一撥人散去后,趙英英朝舒瑾城走來。趙英英氣勢十足,一看便是個有地位的名媛,大家自動地就為她讓出了位置,讓她得以與舒瑾城單獨對話。 “miss shu,你剛剛關于木喀文化和史詩的演講太精彩了?!?nbsp;趙英英朝舒瑾城露出一個燦爛地微笑,伸出手道:“我叫趙英英,你都可以叫我jessie?!?/br> “jessie小姐你好,久仰?!?nbsp;舒瑾城也朝趙英英伸出她的手。 她其實一直就挺喜歡這個開朗直接的大嫂,也為大哥與她結合而由衷的高興。只是前世兩人沒機會多接觸,沒想到這一世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見面了。 趙英英問了她一些關于木喀吃穿住行的問題,又同她聊起了歐洲的風土人情,兩人年紀相仿,都是見多識廣,竟越聊越開心,越聊越投緣,趙英英道:“真可惜我先生等下要來接我,不然我一定邀請shirley你出去小飲一杯?!?/br> 這句話的威力不亞于一道驚雷,讓舒瑾城渾身一凜。趙英英的先生就是大哥,上次在揚子飯店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還沒有做好與大哥相見的準備。 “真不好意思,jessie……我想起我還有東西落在了旅館,我是今晚的火車票,我現在就要走了?!彼伊艘粋€拙劣的借口想提前離開。 “你的旅館在哪里?我有車,可以送你?!?nbsp;趙英英道。 “不必了,很近,我走路去就可以?!?nbsp;舒瑾城僵硬地越過趙英英往門口走。 趙英英不解地望向急迫的舒瑾城,于振生趕忙走過來,跟在她身后道:“密斯舒你要去哪里,這沙龍會還沒有結束呢,還有很多記者等著和你聊天呀?!?/br> “我有事一定要先走了?!?nbsp;舒瑾城抱歉地擺擺手,匆匆往樓梯口趕。 “誒!” 于振生想攔她,但又想到了今天才遇到的邱小金,手僵在了原地。哎,惹不起惹不起,不過伊今日的演講已經大獲成功,現在離開對新書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alvis!” 趙英英忽然興奮地喊了一聲。 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穿深藍色呢子西裝、戴金邊眼鏡的男人,舒瑾城低著頭從他身邊匆匆經過,邊道:“抱歉,請讓一下?!?/br> 這聲音太過耳熟,以致于舒瑜川起初一愣,然后條件反射地抓住了經過那人的手臂。 “放開?!?nbsp;舒瑾城條件反射地回頭,看到那人的下巴后就像觸電一樣又扭了回去,可手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瑾城?” 驚訝的,試探的,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 是大哥的聲音。 舒瑾城心猛然一縮,額間的短發有一縷戳進了她的眼睛里,她壓低聲音道:“先生,你認錯人了?!?/br> 可這一句話已足夠讓舒瑜川確定,眼前這個身高和身形同meimei一模一樣,卻穿得像一個女先生一樣的女子,一定就是五年間音訊全無的舒瑾城。 “alvis,這是怎么回事?” 趙英英趕過來,看到丈夫握著剛才相談甚歡的miss shu的胳膊,眼神幾乎可以稱為深情,她眼睛里就噴射出幾乎可以把舒瑜川的手燒出兩個窟窿的怒火。 要是今天這事不解釋清楚,舒瑜川就等著睡沙發吧! “英英,我找到我的meimei了?!?nbsp;舒瑜川道。 “什么?” 趙英英愣在原地。她先是想到家里那個煩人精舒珍湘,然后又想起來,舒瑜川確實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生meimei。 說起來,miss shu的姓也是舒,怪不得她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讓自己覺得熟悉,怎么看怎么順眼。 趙英英感覺到,今晚的浪漫晚餐已經離自己遠去了。 “瑾城,你什么時候回國了,怎么,怎么回國也不告訴大哥一聲?” 舒瑜川問。 舒瑾城沉默不語。 趙英英看了一眼沙龍里投來的好奇目光,道:“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知道一個僻靜的地方,你們兩兄妹在那里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瑾城?!?nbsp;舒瑜川又叫了舒瑾城一聲,她愣了幾秒,終于緩緩地點頭了。 黑色轎車停在外灘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樓前,他們坐三角電梯抵達六樓,又沿著鋪了紅地毯的走廊走了十米,兩扇胡桃木雙開大門出現在眼前,上面用霓虹燈勾勒出“愛彌兒酒莊”的漢語與英文。 這是一間專供會員品嘗各式紅酒的高檔私人會所,趙英英和舒瑜川是這間會所的高級會員。她讓招待生為兄妹兩人開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自己則坐在露臺沙發上,對著黃浦江品起了紅酒。 房間里的燈光刻意調的昏暗,為舒瑾城清麗的面容無端打上了陰影。舒瑜川從來沒有看過舒瑾城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的容貌雖然未曾改變,氣質上卻完全變了一個人。 就好像是整個兒換了一個靈魂。 “瑾城,你這些年過得好嗎?”“……你每年只寄一封信回家,又沒有地址,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舒瑜川忍不住先開口道。 當年他知道舒瑾城擅自轉學時曾有過責怪之意,可往后meimei失去了聯絡,他心里就只剩下憂慮和擔心。他甚至有時候懷疑,meimei是不是早已經不在人世,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提前寫好信,托人每年往家里寄一封。 舒瑜川的關心之色不能作假,舒瑾城深深看了大哥一眼,答道:“我過得很好?!?/br> 她在轎車上已經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前世她真真切切地怨恨過大哥。恨他的無情,恨他的愚孝,恨他為了家族的名譽竟然不顧手足的親情??墒恰墒呛髞淼膽鸹鹱屗艞壛藨嵟?,而重生一世又讓她的疑惑與質問再也沒有答案。 她早不恨大哥了??墒撬膊辉偈谴蟾缧睦锬莻€一心愛戴著他的meimei。 舒瑜川看著舒瑾城的短發和粗布長衫,不由想到她離家那日的樣子。 高挑的少女穿一身天藍色印蝴蝶的洋裝,從火車車窗里探出頭來對著他揮手,明朗地笑道:“大哥,你快回去吧!我在柏林會給你寫信的,記得在我回來前找到嫂子!” 那少女的表情是那么生動鮮活,將一場離別的傷感沖淡得不剩分毫。 可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表情,連開心還是不開心都看不出來。 舒瑜川突然覺得心很疼,五年了,meimei回來就好,又何必要再逼問她。 為什么她要離開德意志?為什么她要和家里斷了聯系?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又為何將自己逼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些問題,舒瑜川很想知道,但不愿意在此時再問了。 “瑾城,這是你以前最喜歡喝的蘇美爾葡萄酒,我特意存在了一瓶在這里,就是想著有一天你回來,可以帶你來喝?!?/br> 舒瑜川替舒瑾城倒上一杯紅葡萄酒,血紅的液體掛在杯壁,讓舒瑾城無端想到宿舍里那個缺了個口的雞缸杯。 “起碼告訴大哥,你現在住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在金陵教會大學教書?!?nbsp;舒瑾城答。 “大學里教書,那生活的應該不錯呀?!?nbsp;舒瑜川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舒瑾城質樸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