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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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約了林央到Valli Hotel,顯然他對這場豪賭有不錯的興致,硬是拖到了宣布林央工作室成立的前一天,才把人找來。 林央很少在床上摸不透一個男人,她感受到這個男人在克制自己的欲望,哪怕他每次都要在自己身上留下點什么,有時吻痕羞恥地印在鎖骨下,有時因為禁錮住自己的力道太大,會留下或深或淺的壓痕。 她一直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千里行路,逆風執炬。 但她只有摸清楚了這個男人,才能長久地和他纏斗下去,否則摸不到料峭的懸崖邊角,她就只能永遠是囿困于山頂的籠中鳥。 時至今日,面對著陸世諍的時候,她仍舊覺得自己不過是林間迷路的困獸。 翻過一座山,可看見的山的背面卻還是一座山。 “還賭嗎?”陸世諍很同情理,從來不喜歡逼迫別人做任何事。 他坐在墨綠色的天鵝絨沙發里,放下手里的咖啡,等待林央做出選擇。 即便一早能想到,林央看見擺在自己面前的調教道具的時候,也只覺得羞辱。 攤開在床上的金屬箱里是一整套精美的皮具鐐銬,酒紅色的皮革上看不出是什么紋理,皮具上的環扣被設計成蛇頭的形狀,吐著信子,眼罩皮拍乳夾也一應俱全;箱子邊上擺著一條毛茸茸的黑灰色尾巴,前頭的金屬肛塞的大小顯然和尾巴的大小不成比例,應該是特意找人定做的;在邊上便是更常見一些的跳蛋震動棒之類的。 林央拿起一串拉珠,兩顆銀色的圓球被一根繩牽著,下頭還墜這一個手指粗細的拉環,她勾著拉環把球提了起來,分量不算太重。 “如果他要我,你會同意,是不是?!?/br> “是?!?/br> 陸世諍站起身,落地窗外的日出映在他身后,他一步步逼進林央,像末日降臨的神明,眼睛藏在陰影里,他抬起林央的下巴,指節收緊,直到她帶著疼痛和憤怒看向自己,他淡淡一笑:“賭贏了,你就自由了?!?/br> 林央找上陸世諍本身就是個賭局,她一路走到這都像被命運之神眷顧,但這一次她隱約有一個念頭,這一局,她失去的會遠比她想的要多。 不論輸贏。 但她已經是被逼至末路的囚徒,退無可退,別無選擇。 落地鏡里映照著一副yin亂的場景,林央坐在陸世諍身上,雙手被銬在身后,只能靠在他身上才能穩住身子。兩個小乳粒上夾著一對暗紅色的乳夾,下面掛著的鈴鐺跟著她的顫抖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yin蕩地張開雙腿,濕潤紅腫的花xue咬著扭動的按摩棒,一張一合。 林央看著鏡子里,渾身盡是快感侵襲的潮紅的那個人,明明所有情感就要在高潮里潰敗,竟然還在執著那一點不想淪為玩物的自尊。 “嗯……啊……”她嬌喘出聲,嘴里卻被塞進一個口球。 陸世諍細心地撩開林央的頭發,把暗紅色的皮帶固定在她腦后,金色的環扣像玫瑰叢里的利劍,鋒利地扎在人心上,他捏著林央的下巴,手指摩挲在她濕潤的唇上,咬著她的耳朵,享受起她身上灼熱后氤氳開的香氣。 “噓——好好挑選,帶著哪一個去見他?!?/br> 林央真的很懂男人,她身上的香,是在荒蕪沙漠里開到荼蘼的玫瑰,從盛放到衰敗,讓人沉溺于她不朽的絢爛, 她越是不扭捏,越是單純沉浸于性愛的快樂,越是自在地享受自己賜予的快樂,陸世諍便越覺得有意思,明明知道不可以,竟也有一瞬間想要獨占她。 他的人生太順遂了,從小到大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他非常清楚但凡人事物都總有其標價,林央也不會例外,而她的開價比自己想的,要低得多。 但她的心呢,他很好奇,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讓林央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邊。 悶悶的一聲響,按摩棒落到地上,跟著落在地上的還有四濺的愛液,沾得地下手工的羊毛毯上一片水漬,按摩棒沒在地毯里兀自扭動,林央高潮后的身體還跟著器械的擺動聲顫抖。 她勾著陸世諍的脖子,大腦一片空白,如果他想讓邢炘看到這樣的畫面,那自己就輸得一敗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