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嬌寵日常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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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不虧。 她現在更多的是把這當成死前的古代n日游,活到哪天算哪天,死了也不可惜。 就是因為不怕死,她嗆江彩的時候才會這么無所畏懼。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相比于無所求的她而言,江德音和江彩反而因為各種原因處處受限,完全不敢對她做什么。 她在對付江彩的時候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卻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 畢竟…… 明天就要啟程去晉國了。 前途一片渺茫啊…… 江容敷衍地拍了拍青梔的手背,翻了個身,朝另一邊側躺著閉目養神。 然而一靜下來,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爸爸mama。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 容容:“我長得這么美,說不定就能成為特殊的那一個,成功爬上暴君的龍床?!?/br> 暴君:“不用爬,朕抱你上去?!?/br> - 越國皇宮新手村。專門提供給容容刷經驗升級的地方( ̄w ̄) - 謝謝各位小天使的霸王票和營養液3 頻頻扔了1個地雷 讀者“給我來一斤檸檬”,灌溉營養液+5 讀者“筱晨”,灌溉營養液 +1 第3章 另一邊。 江彩沉著臉回到自己的寢殿,遣散了周圍的宮女嬤嬤,只留了張嬤嬤一人。 張嬤嬤可是皇后的人,跟在江彩身邊,表面上說是為了照顧江彩,實則是皇后安插在江彩身邊的眼線。先前后宮一片風平浪靜,張嬤嬤的存在感也就比較低。 但她畢竟是皇后派來的,江彩平日里也會多給她幾分薄面,她算得上是江彩宮中最得臉的人。 嚴格來說,江彩第一次間接性殺人,還是張嬤嬤一手促使的。 那時的江彩尚且年幼,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當時有個宮女惹惱了江彩。江彩惱得厲害,卻也只想像往常一樣打那宮女的板子。 在她看來,杖罰比掌摑嚴重。宮女受了杖罰后基本要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個好幾天才能勉強站起,這已經算是大懲罰了。 是張嬤嬤說“犯了如此大錯,不如杖斃以儆效尤”,江彩才下令把那宮女杖斃的。從那以后,似乎是嘗到了上位者主宰他人生死的樂趣,江彩才一發不可收拾。 張嬤嬤的險惡用意,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想得明白,江彩卻從未懷疑過她,只覺得她的建議是對的。而且,從那以后,宮里的宮女嬤嬤們對江彩更加敬重,江彩享受這樣的感覺。 江容根據原主的記憶認出了張嬤嬤,才會故意說那些挑唆的話。她要是說得委婉點,江彩也不一定能聽懂她的意思。知道江彩是什么智商,江容直來直往,直接點名了江德音的名字,江彩才會急沖沖地說她“挑撥離間”。 江彩那么著急反駁,也是因為張嬤嬤在。 如果不是張嬤嬤在旁邊看著,江彩才不在意江容亂嚼舌根。 江彩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張嬤嬤,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更加坐立難安了。 “嬤嬤你也坐?!?/br> 她主動示好。 張嬤嬤朝她福了福身,推辭道:“老奴不敢?!?/br> 江彩喝了口茶,猶豫著說道:“江容說的那些話都不可信,她肯定是在挑撥離間,嬤嬤……” “老奴相信三公主?!睆垕邒哒f。 江彩這才放下心,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不會被輕易哄騙?!?/br> 不一會兒,她又皺起眉頭。 “只是那江容實在可惡。以前裝傻騙我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挑撥離間?!?/br> “是啊?!睆垕邒邞艘宦?。 她抬起眼皮飛快地看了江彩一眼,見她神情并無什么異處,繼續說道:“大公主性情大變,這件事得讓二公主和皇后娘娘知道?!?/br> “對對對?!苯剩骸暗酶嬖V二皇姐,讓她知道江容是個披著羊皮的狐貍。能裝傻充愣這么多年都不被看穿,指不定背地里還會耍什么小花招?!?/br> “那老奴這就去回稟二公主?!睆垕邒哒f完,得了江彩的應允,小步退了出去。 …… 江德音正在自己的寢殿里,躺在貴妃椅上,一邊吃著宮女喂給她的葡萄,還有個小宮女跪在一邊給她染指甲。 張嬤嬤進來后,把方才的事悉數交代了一遍。 江德音凝眉看了她一眼:“那江容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張嬤嬤眨眨眼,誠懇道:“老奴覺得,三公主沒這個腦子?!?/br> 江德音想了會兒,說了句:“也是?!?/br> 江彩早就被養廢了,頭腦愚鈍,性子兇橫,和江容完全不一樣。 父皇的后宮人少,沒有那些勾心斗角,宮里能出一條像江容那樣不咬人的狗,已經是例外了。 更何況,江彩和周貴妃在后宮里的依仗不是父皇,而是她母后。十幾年來,父皇對母后百依百順,討好母后就相當于討好了父皇。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給江彩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暗地里使心機對付自己。 似是想到什么,江德音笑了笑,說道:“也是她夠能忍,連母后都被她騙了過去?!?/br> 張嬤嬤:“會叫的狗不咬人?!?/br> 言外之意是,不會叫的狗咬起人來才最兇狠。 “無事,橫豎她明天就要去送死了?!苯乱襞d致缺缺,慢悠悠地躺在貴妃以上。 身后有宮女在給她打扇,又有宮女湊上前來,給她喂了顆葡萄。 張嬤嬤見此,很識趣地告辭:“那老奴就先告退了?!?/br> 江德音淡淡地應了一聲,最后還是交代了她一句:“仔細盯好江彩?!?/br> …… 送走了張嬤嬤,江德音想了想,點了個大宮女。 “你去把張嬤嬤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母后聽,至少叫母后知道這事?!?/br> 宮女應諾退了出去。 之后她又喚來平日里用得順手的一個嬤嬤。 那嬤嬤姓朱,是余皇后的陪嫁之一,年齡和余皇后一般大,在余皇后面前都頗有幾分臉面,也很得江德音器重。 她不是普通嬤嬤,江德音的禮儀和御下之術就是她教的。江德音對付原身時,朱嬤嬤也會在一旁給她出謀劃策。 “嬤嬤,勞煩你明日去江容身邊看著,別叫她真的耍了什么花招?!?/br> 那晉國皇帝的兇名都傳到他們越國來了,足以說明他有多殘暴。她想江容去死,卻不想她死得太早,最好是死在晉國皇宮里,而不是去晉國的路上。 送走江容,她就是越國第一美人??扇绻菟赖锰?,越國定會再派一個公主去和親,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江彩姿色平庸,長得既不像父皇,也不像貴妃,派江彩去和親是不可能的。 這樣做不但討好不了晉國,說不定還會觸怒那個暴君。 萬一那暴君生氣了,以“你們竟然送這種丑東西來和親是不是在侮辱我的眼睛和智商”為由派兵攻打越國,那就慘了…… 一想到暴君張開血盆大口暴怒的樣子,江德音就打了個寒顫,趕緊止住這天馬行空的亂想。 話說回來,不可能叫江彩去和親,越國又只有三個公主,那就只剩她了。 可叫她去和親? 更不可能。 別說她自己不愿意去,父皇和母后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她知道父皇疼愛她,不會舍得她去送死,但朝中的那些官員卻不是好打發的。江德音不想讓父皇為難,更不想冒這個險。 她可是聽過那些傳言的。 傳言朝中官員把母后比作禍國妖后。說什么若不是因為母后,父皇的子嗣不至于如此單薄。父皇在這方面力排眾議,這些年來始終獨寵著母后,那些官員動不了母后,說不定會在她身上出氣。 到時候他們要是聯合起來給父皇施壓,讓父皇派她去和親,父皇想保住她,不知道又要費多少神。 母后也會跟著擔心。 “她背上不是還有傷么?把我宮里的散瘀膏拿去給她,就說是我這做meimei的送給她的,叫她快點養好傷,好爬上那暴君的龍床?!?/br> 她宮里的散瘀膏和一般宮里的散瘀膏不同,那可是宮廷秘藥,產量極低,一年也就能制出那么一兩瓶,因此也成了一個人在宮里受不受寵的標志。 而現在,那些秘制散瘀膏,她宮里一瓶,母后宮里三瓶,貴妃那里有母后賞賜的一小瓶。其他的都在庫房里收著,她想要的時候隨時派人去拿即可。 想到這么好的東西要拿去送給江容,江德音不心疼藥,就是覺得江容配不上。 她冷笑一聲,譏諷道:“她如今沾了那暴君的光,才有機會用這么好的藥。日后死在晉國皇宮里,也算得上是對暴君的‘報答’了?!?/br> 朱嬤嬤領命,拿了藥來到江容的寢殿里。 彼時江彩留下來的肖嬤嬤還在。 在這之前,江容已經收到司藥司那邊送來的散瘀膏了,打算等吃完飯之后擦了身子,再讓青梔給她抹上,好去睡覺。 收到江德音送來的散瘀膏后,她把兩瓶藥膏放在手里比對了一下。和司藥司的散瘀膏比起來,江德音的散瘀膏,單從瓶子的外表來看就顯得比較精貴。 旋開瓶蓋聞了聞,司藥司的散瘀膏香味比較濃郁,江德音的卻只是淡淡的清香味,聞起來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