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千深情 第103節
這樣的八卦難免沾染上風月,看多了,樓風吟心中又難免想到風月事。 當日他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上了蕭問闕的床,在床上光顧著緊張害怕疼,還有哭,這種事和他想的一樣,不僅讓人的尊嚴和隱|私蕩然無存,羞恥至極,還讓身|體也難受無比。 要說風月事的樂|趣,他還真沒感受到多少,做過一次便不想再做。 這段時間蕭問闕沒有再要他侍寢,也讓他放下懸著的心。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這等事無甚樂趣,那為何會有人食髓知味,前仆后繼,樂此不疲,甚至不顧道德倫理? 到此時為止,他也僅僅是好奇。 知道有一日,伺候他的一名宮女嘆息道:“陛下真寵咱們王爺?!?/br> 不等樓風吟露出笑容,又聽她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繼續道:“可是王爺也不能太沒有危機感了?!?/br> 樓風吟:“……危機感?” 宮女:“是啊,王爺現在雖受寵,可陛下始終沒給王爺一個名分,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棄了王爺,王爺又當如何?” 樓風吟心中微堵,想說是他自己不要名分的,皇帝叔叔也不會不要他。 緩了緩,又忍住了。 “那你覺得我應當如何做?”聲音微沉,語氣卻是平靜淡然。 宮女沒聽出來,樓風吟不在蕭問闕面前時,一直都是這樣冷淡的模樣。 “王爺與陛下日日同寢,正是承雨露的好機會,若是王爺能有身孕,即便陛下寵愛不再,也不用愁了?!?/br> 樓風吟攥緊手中的書頁,將那一角捏出深深折痕。 是他做得太糟糕了,連宮女都看不下去,勸他爭寵。 原來他也要淪落到爭寵的地步? 可是……他不是皇帝叔叔最寵愛的人嗎? 晚膳時,他只動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前去休息。 蕭問闕看了看他,“你這是嫌朕今日少陪了你半日,想病給朕看?” 樓風吟乖巧低頭,“不敢?!?/br> 蕭問闕看他敢得很,強行讓樓風吟多吃了半碗,他才將人放過。 沐浴后上了床,一只手悄無聲息從被子里越獄,跨過不同的被子,摸到了蕭問闕腰間。 衣帶解到一半,蕭問闕便抓住樓風吟的手,將人拉進自己的被子,抱進懷里,像哄小孩兒一樣拍了拍,“怎么了?” 樓風吟身子先是僵了僵,隨后漸漸放松,甚至主動往他懷里鉆了鉆,眷念地摩挲著。 “皇帝叔叔,你會不要我嗎?” 蕭問闕不著痕跡皺了皺眉,聲音仍舊溫聲輕哄,“不會?!?/br> 樓風吟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聲音低啞,“那你再要要我吧……” 他有限的認知里,只覺得這樣,便能輕易將兩個人綁在一起。 蕭問闕曾經給他和太子賜婚,他做未來太子妃那幾年,做什么都會和太子扯上關系,蕭元英也想用這種方式得到他,讓他離不開他。 所以,雖然這種事并不好受,但他依然愿意用這種方式來得到安全感,和子嗣無關。 蕭問闕依稀明白他的想法,一時也不知如何改變,能用什么辦法讓樓風吟打消主意。 沉默片刻后,只得順了他的心思。 上一次,樓風吟全程趴著,背對著蕭問闕。 這一次,雖有第一次的經驗,卻也沒有比上次好到哪兒去。 樓風吟雖未背過身去,卻也閉著眼,也不知是畏懼燈燭還是不敢看蕭問闕。 他雖任憑蕭問闕對自己為|所|欲|為,心里卻依舊抗拒著這一切,不愿意面對,或者接受|壓|在|他|身|上,做這種事的人是做了他十幾年長輩的皇帝叔叔。 蕭問闕將他擋住雙眼的手拉下來,加|重|動|作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他好氣好笑又滿心無奈,掐著他的兩頰,并未用力,只是讓他不能偏頭,只能看著自己。 “覺得羞恥又為何要求我?” 一滴眼淚自眼角浸沒入錦枕里,樓風吟身子顫了顫,臉色微白。 僵持半晌,到底是蕭問闕拿他沒辦法,無奈松手,俯身低頭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別怕,放輕松,不要壓抑?!?/br> “風哥兒,既然相信我,那就更相信我一點?!?/br> “什么都不必想,什么也不用做?!?/br> “把你的身體和思想,全都交給我?!?/br> 他輕輕吻著他,不帶其他意思,單純是哄他,像哄孩子進入美好的夢境。 大手擁著他的后背,輕輕拍了拍,聲音溫柔如風,潺潺如溪,“你只是累了,累了就休息一下,其他都交給我?!?/br> 樓風吟的手被他從眼睛上拉下來后,便下意識抓住身下的錦被,將上好的錦緞抓出深深的褶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漸漸松開,同時放松|身|體,敞|開|自|己。 第74章 嫁給未婚夫他爹15 與第一次不同,這回蕭問闕并未像上次一樣縱著樓風吟,他仿佛真的只是作為皇帝,在臨幸著對方,而臨幸,不需要考慮對方的感受。 任憑樓風吟如何受不住,他也不曾放過半分。 樓風吟一開始還能默默忍受,直到之后越來越受不住。 他咬著錦枕錦被,忍著不叫出聲。 蕭問闕卻將錦枕錦被從他口中拿開,低頭吻他,卻也是輕輕的,得了空的嘴終于忍耐不住,發出叫聲,喊聲和哭聲。 意|亂|情|迷|時,樓風吟哪里還記得其他,沒了束縛,聲音便一聲響過一聲,直至深夜。 第二天醒來,樓風吟一度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見人。 蕭問闕強行將他從被子里撈出來,抱著他的動作十分小心,怕傷到他。 “哭什么?” 樓風吟眼眶紅腫,顯然已經哭了好一會兒。 樓風吟不敢看他,“我、我昨晚……” 他咬著唇,將唇瓣咬出血來,仍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他至今不敢相信,昨晚那個喊|著不|堪|入|耳的話的人是自己,都怪之前看的畫冊,若非看過那些,他怎會得知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又怎會在昨晚叫|出|來? 只是昨晚之前,他也沒想到,那些畫冊竟是真的,行風月事,竟當真會如畫冊中那般失了神智。 “昨晚怎么了?”蕭問闕一派淡定道,“床|笫|之|歡本就如此,既允了朕,那與朕行|魚|水|之|歡本就應當?!?/br> “風哥兒,現在后悔,可來不及了?!?/br> 樓風吟被羞得雙頰通紅,眼角春|意|未|消,低著頭令人心|生|憐|意。 樓風吟光顧著羞|臊,卻沒敢抬頭,因而也沒看見蕭問闕此時雖是笑著,眼底卻并沒有笑意,反而有些不易察覺的憂心。 撲進蕭問闕懷中,埋在他胸膛,樓風吟聲音悶悶道:“陛下害我……” 昨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露出那樣的丑態。 蕭問闕已經發現了,不知從何時開始,樓風吟平時開始喊他陛下,仿佛要強行改變什么,唯有在做那事時,他會覺得疼覺得難受和羞恥,會下意識喊皇帝叔叔求助。 在他心里,還是皇帝叔叔最好最疼他。 “朕很喜歡,你不喜歡嗎?”蕭問闕斂眸,伸手幫樓風吟理了理凌亂的頭發,仿佛他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小心呵護著。 樓風吟咬了咬唇,昨晚確實不同第一次,起初是有些難受,可他漸漸也得了趣,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當真仿佛透入他的骨髓里。 他既貪又怕,既沉迷又畏懼,他曾聽說一些世家勛貴家中喜好五石散,吃了它便能如臨仙境,大約也不過如此了吧。 可是皇帝叔叔說喜歡,那他……當然不能說怕。 他埋在蕭問闕懷中,沉默地點了點頭。 蕭問闕笑了笑,無視了他的遲疑。 只是背著樓風吟時,蕭問闕便吩咐福公公找來一些專門教房中術的書籍畫冊。 福公公便將原本給樓風吟搜集的那些打包了一份給蕭問闕。 蕭問闕看完后卻問:“找一些教承受之人取樂的?!?/br> 福公公倒是維持住了表情,蕭問闕罕見有些難為情。 再早二十年,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專門學習房中術的一天,更沒想過自己會用這種方式討好一個人。 可那不是別人,而是樓風吟。 是他寵了十幾年的孩子,也是因為他,被迫拐到這條道上的……妻。 他大約能懂樓風吟心中兩個結。 其一便是懼于風月,曾受過這方面的苦,在他們還曾僅僅是長輩和晚輩時,便有了那樣的經歷,他畏懼風月,也厭惡沉淪于風月中的自己。 那蕭問闕還能如何?自然只能努力尋求風月之道,讓他體會到其中妙處,明白夫妻敦|倫,陰陽調和乃自然之理。 蕭問闕的用心良苦樓風吟一無所知,他只知道平日很好的皇帝叔叔在床|上仿佛換了一個人,一點也不體貼溫柔,反而展現出了難得的強硬。 每每都要讓他生不如死,直到徹底繳械投降。 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床|笫|之|歡不再可怕,反而是侍寢這件事本身,讓他渾身戰栗,不做時緊張,做時又享受沉迷。 永樂公主來看他時,還好奇又有些期待地問:“風哥兒,你什么時候能給我添個小弟弟?” 樓風吟面色一紅,“沒影的事兒,還不如盼著什么時候多個侄子侄女?!?/br> 哥兒生育本就艱難,何況他之前還中過那等虎狼之藥,這也是他從未喝過什么避子湯的原因。 永樂公主當即暢想起來,“也不知道大哥會選誰當我嫂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