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千深情 第102節
樓風吟想了想,“就是在家中,祭拜完父兄長輩,便吃一碗長壽面,有時永樂會帶我一起玩,放孔明燈和火樹銀花?!?/br> “既然你沒什么想要的,那禮物朕便做主了?!笔拞栮I見樓風吟胸前有小片深色,應是方才喝水太快,不小心滴落。 摸出手帕擦了擦,一只白皙修長的玉手卻握住了他的手。 肌膚相貼,明明樓風吟的手微涼,與蕭問闕的觸碰到,手心卻迅速升溫發燙。 “我自己來就好?!?/br> 蕭問闕眉眼微抬,對上的卻是一副緊張的表情,微紅的面頰,還有那雙羞臊,卻又不曾移開的眼睛。 蕭問闕松開手。 水早已經滲進衣服,樓風吟也不過是隨意擦擦,便將手帕握在手心攥緊。 腦海中閃過某些真實的,曾經發生過的畫面,還有一些畫冊中的情景,樓風吟到底沒抗住,側過身去,不再看蕭問闕。 幾日后,蕭問闕讓人當朝誦讀樓風吟的奏折,對他大夸特夸,并趁機頒布了一道讓樓風吟繼承爵位的圣旨,從今往后,樓風吟不再是臨安世子,而是臨安王。 眾人心頭一跳,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沒等來樓風吟的封妃圣旨,卻等來了他繼承爵位的圣旨。 “眾卿有什么要說的嗎?”蕭問闕悠悠道。 眼前這一幕,他們瞬間夢回之前,蕭問闕要讓樓風吟繼承臨安王府的爵位,甚至特地跑回來和他們吵架的時候。 那時他們再如何抗議,也不過是將臨安王暫時緩為臨安世子,如今,他們還能再反對一回? 看在這二十萬兩的份兒上,他們也只能乖乖認了,道聲恭喜。 圣旨像是一個訊號,接著便陸陸續續有人給蕭問闕送銀子,也都打著和樓風吟一樣的旗號,沒用多久,軍隊遣散費便有了著落,且綽綽有余。 樓風吟也因此而挽回了一些口碑,看著也不打眼。 “這就是陛下的生辰禮?”樓風吟問。 見他眉眼舒展,應是心情不錯。 “如何?可還喜歡?”蕭問闕點了點他額頭。 樓風吟瞧了他一眼,點點頭。 “喜歡就好?!?/br> 吃過長壽面,樓風吟便去偏殿沐浴更衣,蕭問闕看了會兒書,直到小內侍進來提醒,“陛下,時候不早,該歇息了?!?/br> 蕭問闕進了內殿,殿內的燭火已經滅了一半,剩下一半除了四角外,僅僅能照亮床榻附近。 一道纖細的身影不知何時來到蕭問闕身后,影子在地上拖了很長。 感覺腰間一松,腰帶被解開,蕭問闕任由對方伺候,腰帶被疊放在床邊,接著是外衫,長袍…… 在脫到第二件時,蕭問闕察覺不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將人拉到身前。 猝不及防瞧見樓風吟身上僅著了一件單薄的寢衣,蕭問闕眉心一皺,微微側頭,撿起地上的外袍給他披上。 “出去?!?/br> 樓風吟攏著衣袍,依舊低著頭待在原地,不為所動。 “風哥兒,你可要想清楚,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笔拞栮I沉聲道。 樓風吟的手揪著那件外袍,緊了松,松了緊,反反復復半晌,最后終究松了手。 寬大的衣袍垂落在地。 第73章 嫁給未婚夫他爹14 上次蕭問闕其實并非真心想發生什么,一切行為中帶著的皆是強忍著的怒意,因而動作有些有些重。 可今日的他動作卻輕緩至極,仿佛動作重一點,就會傷到樓風吟。 樓風吟今日穿的里衣雖也是輕紗,卻并非之前宮人準備的那樣薄透清晰,反而有些素。 只是這份素卻非但沒有削減今日的氛圍,反而讓樓風吟看起來更像落入紅塵的仙人。 當他帶著一身從月宮中沾染的清冷,解開束縛自己的仙衣,靜靜站在人面前,以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即便是蕭問闕,即便是從前僅僅將他當成孩子的他,也不能說半點不動心。 但這并非是蕭問闕今夜留下他的根本原因。 將樓風吟輕輕放在床上,蕭問闕吹滅了床邊的蠟燭,整個殿內,便只有角落里亮著燈燭,只能隱約映出模糊身影。 察覺到四周變暗,樓風吟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這口氣松早了。 自那日起,樓風吟便不喜歡這等事,更是畏懼,此時也并不例外,盡管他提前看了許多書,可當真|親|身|上|陣,看過的一切都被拋諸腦后,身|體又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蕭問闕似是察覺到他的動靜,停了下來,起身去了外殿。 樓風吟心下一慌,想要伸手去抓,卻什么也沒抓住。 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自嘲地想,天底下大概也沒有別人能像他一樣兩次都擾得人沒了興致吧? 若他僅僅是侍寢的妃嬪,一定是一夜過后被打入冷宮的那種。 他也就是仗著對方是皇帝叔叔,不會怪他而已。 一陣風吹過,入秋的涼意讓他不自覺顫了顫,他拉過一旁的被子便給自己胸口蓋上。 閉上眼睛,片刻后,一道酒香鉆進他的鼻息。 還未睜眼,酒杯便抵在他的唇上。 “喝一口?!笔拞栮I道。 樓風吟當即張口將那杯酒喝下。 烈酒入喉,他沒忍住咳了兩聲,覺得整張嘴連帶著喉管和胃都是辣的。 蕭問闕又給他喂了一杯茶,這才將那股辣意勉強壓下些許。 被子里,樓風吟察覺自己的里衣似乎正在被人解|開,下意識慌亂去擋,卻被蕭問闕抱住。 “風哥兒,別緊張?!?/br> “什么都不用去想,一切都交給我?!?/br> “你就當做夢也好,幻境也罷,什么都忘掉,只要享|受就好?!笔拞栮I俯身低喃,像是哄孩子入睡的溫柔話語。 若說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讓樓風吟全身|心信任,那必然是蕭問闕無疑。 樓風吟松了手。 唯一的那件里衣被解|開。 …… 蕭問闕不知道樓風吟是想了多久才做出的決定,也不知道他在此之前做了多少準備,但就今日對方的表現來看,樓風吟顯然高估了自己。 他以為自己像一個大人,可今日放不開的還是他,哭個不停的也是他。 他倒是硬氣的沒有喊停,只是一直喊著皇帝叔叔,邊哭邊喊。 慘烈的狀況讓蕭問闕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什么天理難容的事。 中途幾次想放棄,可每每他停下來想放棄時,樓風吟又會抱住他,用腿。 到了后來,也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翌日,蕭問闕照常起床上朝,等他上完早朝,又在政事堂議完政,回到宮中吃早膳時,樓風吟都還沒醒。 昨晚他動作很輕,一切都緊著樓風吟來,自己其實始終收著忍著,不過草草了事,并未盡興,樓風吟并沒有受傷,他就是累了。 快到午時,樓風吟才睜開眼睛。 “醒了?”蕭問闕放下奏折,掀開簾子進來關心道,“可有哪里不適?” 樓風吟先是愣了愣,片刻后才意識回籠,紅了紅臉道:“我沒事?!?/br> “朕讓人一直溫著粥,先喝一點填填肚子?!笔拞栮I將他扶起,拿過備在一旁的衣服給他穿上。 里衣都是換過的,身子也是洗過的,樓風吟攏著衣服,腦海中回想起昨夜蕭問闕抱著他沐浴,他卻在中途睡著的畫面。 并非是因為疲累,而是因為放松。 從那日后,他便再也沒有感受過的輕松,如今再次回到了他身旁。 樓風吟伸手抱住了蕭問闕,低低應道:“嗯,好?!?/br> 他任憑蕭問闕擺布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宮中藏不住事,昨夜發生了什么,稍微一打聽便知,只是對眾人而言,這不過是遲早的事,倒也沒掀起什么風浪。 對此,樓風吟的感覺只有宮人伺候得更殷勤更盡心了。 而他也再沒想過搬走這件事,他算是在紫宸殿里住了下來,而蕭問闕也從軟榻搬回了床上,只是除了第一次,他之后并沒有碰樓風吟。 奇怪的是,自那日后,樓風吟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睡眠充足,心情放松,也愿意偶爾出去轉轉。 蕭問闕問過太醫,可惜的是太醫對此研究也不多,只能說樓風吟最親近的最信任的是蕭問闕,蕭問闕愿意毫無保留地接納他,包容他,允許他在自己的懷里棲息,樓風吟就會放松高興。 只要在蕭問闕身邊,便不必擔心樓風吟。 蕭問闕也無法從這群太醫這里得到什么實質性的辦法,將人打發走,眼不見為凈。 不過從那之后,他留在紫宸殿的時間多了起來。 奏折被搬到了這里,約見大臣也定在了偏殿。 他依然和從前一樣忙碌,只是就在樓風吟眼前的時間多了。 而只要他在眼前,樓風吟總是放松的。 蕭問闕想讓他轉移注意力,同時消耗精力,便時常會把一些送來的有趣的,不那么要緊的奏折給樓風吟看,讓他幫忙批閱。 什么參官員尋花問柳,參某勛貴不修私德,和自己兒媳搞在一起,說誰家以庶充嫡,寵妾滅妻,說…… 五花八門的八卦,倒真讓樓風吟看得目瞪口呆,嘖嘖稱奇,無論如何,蕭問闕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他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