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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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譽之預想過無數次重新得到她的場景,絕不包括酒后亂x這個選項。 和強有什么區別。 他只是性格有些扭曲而已,并不是強x犯。 剛攏好衣服,林譽之看著林格松開衣袖,衣服裹在身上熱,她又不能脫,就這樣艱難地掙了兩下,沒掙開。沙發末尾的手機響,成功吸引了林格的注意力,她伸手去拿,是王霆打來的微信語音電話。 “太好了,”手機那邊的王霆松了口氣,小心翼翼,“你下班了嗎?格格?我聽說你白天工作忙,所以沒有給你發消息,怕打擾到你……” 林格問:“王霆?” 躺在沙發上的林譽之臉色沉沉。 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刻被打擾。 這是兄妹倆難得的相處時間。 他半坐起,將林格抱起,要她坐在自己腿上,摟著她。 “嗯,是我,”王霆一無所知,他嘗試主動約林格出來,醞釀好的說辭,一點點出口,“是這樣的,格格,我今天感冒好很多了。明天,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我想約你——” 話音未落,王霆聽到,手機彼端,傳來一聲男人的聲音,還有那微不可察的、隱密的呼吸聲。 驟然的加速,又漸漸隱去。 “別鬧,”那個男人似乎在阻止她,“……格格,別親這里?!?/br> 第37章 不經意 若無其事 不經意地輕輕一蹭—— 通話結束。 林譽之無意讓王霆聽到過多的聲音。 這部分時間屬于難得的兄妹相處, 或者說,一個心懷鬼胎的哥哥,和一個放下防備的meimei。 林格側躺在沙發上, 醉醺醺睜一雙迷茫的眼。林譽之能從她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也清楚只是一點點——只是一部分, 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小部分。 現在的他,在她眼中也不過是視網膜上的那一小抹殘影,算不上重要,睜眼閉眼就能忘。 就和當年提出分手時一樣決絕。 林譽之無聲嘆口氣。 林格還在說:“我沒親你,你亂叫什么?” 她疑惑地看林譽之的獨角戲,酒精讓她暫且失去思考能力,只保留了率直的性格。 真好,她沒有用“你狗叫什么”這種詞語。 現在的林格已經不會像最初那樣滿口臟話了。 “嗯, ”林譽之說, “是我在亂叫?!?/br> 他當然可以在林格休息時多做一些其他的、出格的事情, 同她接吻,擁抱,在她察覺不到的地方留下唇印。林格不會知道, 她的酒量堪比一只暈頭轉鬧的小蜜蜂,醒來后就會忘掉這一切。 她什么都不會記得。 就算林譽之真的在此刻和她在一起, 只要不弄傷她的皮膚,她也不會有什么深刻的記憶。她曾經在微醺后東倒西撞地回家,路上磕破了嘴唇, 到床上倒頭就睡,次日清晨說起, 林格一臉的茫然, 什么都不記得, 甚至不知道自己跌倒過。 她對林譽之的那第一句、寥寥無幾的“我愛你”,也發生在醉酒后之后。 那是于她親吻他手指以前。 龍嬌在燒水沖蜂蜜,好給林格解酒。林格摟著林譽之的脖頸,醉醺醺地含糊講著我好愛你啊我好中意你,蹩腳的粵語和普通話換著來。愛你呀愛你呀,不是那種愛,是……那種愛,你曉不曉得??? 林譽之低頭撫摸她的臉,卻又看林格癟著嘴,難過地說,如果你不是我親哥哥就好了。 看。 后來證明,他們并不是親兄妹,事情也沒有好轉。 甚至還不如親兄妹,至少后者能光明正大地住在同一個家中,而非現在,住久了,疑竇也多。 林譽之見過她對很多人說愛。他手機中下了幾個短視頻軟件,無論哪個平臺,唯一關注的人就是林格。林譽之看著她笑瞇瞇地拍每個視頻,看著她從生活賽道跳到美妝賽道又跳回現在的生活 穿搭賽道,那種一夜爆紅的只是少數,她沒有那么大的好運氣,不過也沒有流量凄慘,就這樣有著固定的一小批粉絲,積攢著固定的名氣,賺著一份比上班族稍高的工資。 他習慣性在晚上看她的直播,但并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大部分只能看錄播,看她開開心心地對著每一個刷禮物的人說謝謝,看著她認真地說謝謝姐妹謝謝大哥。林譽之悄悄送過她禮物,不想被她認出,一共換過247個小號。 她果然沒有認出林譽之。 林譽之起初恨她愛自己,現在恨她不愛自己。 人不是機器,哪里能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林譽之低下頭,伸手摸著林格的臉,好久,也只是握住她一縷頭發,親了口。 醉后的她還在認真地問他想干嘛? 想,當然想,想往她脖子上拴根鐵鏈子困在這里,只能看見他,想把她弄到只能搖著尾巴喊哥哥??赡菢?,可那樣就不再是她。如何去假設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又怎么能隨意去踐踏她的自尊。 林譽之近乎頹然地笑了下,閉眼,說我什么都不想干,現在只是想抱抱你。 午夜里窗外飄起小雨,細細碎碎的,淡似牛毛輕如花粉。 林格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刺刺的痛,提醒她昨日真切地喝醉過。至于醉酒后發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也一概不曉,捂著額頭起來,才看到餐桌上蓋著的晚飯。 這還是龍嬌的習慣,做好了飯,他們還沒下課,就先把炒菜盛在盤子中,上面倒扣一大瓷盆,或者扣一大碗,防止蚊蟲也能有點保溫作用。 現在,這個習慣被林譽之延續下來。 當然,如果他能不用那昂貴的透光骨瓷海碗來倒扣的話,林格會更有熟悉感。 只能說林譽之那些昂貴的酒有貴的道理,她現在沒有嚴重的醉酒反應,仍舊頭腦干凈、思維清晰。 上午匆匆過去,今天中午有場直播,十一點半到兩點,下播時,林格的喉嚨都開始痛了,她一口氣喝掉一整瓶礦泉水,想給林臣儒發消息問問龍嬌近況,點進去,意外地發現自己昨天和王霆有通話記錄。 嗯? 通話時間很短,不到五分鐘。 她不知道自己會和對方說什么,盯著看了一段時間,決定還是問問。 林格點了回撥。 王霆沒接。 他一晚上沒睡好,輾轉反側,都是那一通電話鬧的。 王霆無比確定,林格現在處于單身狀態,住在林譽之家中,先前是和母親龍嬌一起;而現在,龍嬌暫時離開,她也不會是那種隨意和男性約會的人…… 思緒紛雜間,王霆聽到熟悉的笑聲:“王霆?” 王霆笑笑:“抱歉,我這兩天有點感冒?!?/br> “沒關系,”林譽之寬和地笑,“合作愉快?!?/br> 他放下鋼筆,抬手,王霆急急忙忙同他握手,只覺后背冷颼颼,一些涼汗浸衣,他看著林譽之,心緒復雜,不知道要不要詢問對方,你—— 你知不知道林格昨天和一個男性在一起? 不,不。 這樣的問話過于唐突。 王霆低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并歸攏整齊。打算走時,他微怔,余光瞥見林譽之脖子上有細微的抓痕,看起來像……像女人指甲留下的痕跡。 他忽然記起,林格也留著類似的指甲,圓潤的弧形,她在餐廳吃飯時,無意識抓了手臂一下,留下的就是這種痕跡。比正常的指甲稍寬,但不會破皮。 林譽之好像也沒有女友? 古怪的推斷幾乎立刻浮現在腦海中。 王霆微微蹙眉,直到離開醫院后,才看到手機上有林格的未接電話。他心里茫然,在太陽下站了站,才鼓起勇氣回撥。 林格道歉,說自己喝醉了,不記得昨天聊天時發生了什么—— 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還希望他能夠見諒。 王霆沉默好久,才向她確認:“你真的……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 林格說:“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吧,喝多了就容易斷片?!?/br> “你昨晚在哪里喝的酒?” “家呀,怎么了?” “你和林譽之的家?” “對?!?/br> 回答之后,有長時間的靜默。 林格捏著話筒,等待著王霆說話,但對方始終沉默。 這種異樣的沉默讓林格隱隱有了不悅的預感,她試探著問:“昨天晚上,你聽到了什么?” ——聽到了什么? 不自然的喘息,水聲,她的呼吸。 還有男人—— “別鬧,別親這里?!?/br> 別親哪里? 夜幕降臨。 林譽之剛打開房門,迎面一個枕頭,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額頭。 枕頭這東西,真絲面,鵝絨芯,重重砸到臉上,也無什么同感。對于丟出枕頭的人而言,也是憤怒多于羞辱的意味。 林格怒目而視:“林譽之!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林譽之一手抱住脫落的枕頭,一手小心翼翼地拎著不知裝著什么的紙袋,不看她:“都過去了?!?/br> 這樣明顯避而不談的態度令林格惹火。 她抗議:“你不要像個機器人好不好,不要這樣似是而非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br> 林譽之提醒:“你現在表現的并不像單純的求知,你剛才就嘗試用枕頭謀殺親夫?!?/br> 林格:“林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