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汝愛3
廉夏沉浸在“復明”的喜悅中,沒有在意身側來人。直到膩死人的聲音傳過來,廉夏才舍得給來人一個眼神。 側妃? 面前這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比她高出半頭目測不到一米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頗有氣勢,前世看了不少電視劇的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這女人口中的“側妃”指的是自己? 廉夏默不作聲,因為她不知道說什么,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離譜”,她不清楚如果再死是從哪里開始重生。這種感覺就像是打一局沒有存檔點的游戲,除非一命通關,否則就得重頭再來,這讓廉夏感覺非常不好,她現在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 “中原皇帝送來的公主難不成是個啞巴?” 多吉上前一步,單手撫肩,雙膝跪地低頭行禮。 “奴婢向王妃問安?!?/br> 廉夏明白多吉的意思,心里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的學著樣子也跪下行禮。 “……呃王妃您安?!?/br> 聽見廉夏的話,多吉微側了一下頭,又馬上回到剛才的姿勢,主子不發話奴婢是不能隨意挪動起身的。 廉夏這種粗糙的行禮顯然不能讓王妃滿意,眼瞅著就要發怒。 “王妃,王上還在等著呢?!?/br> 多吉搶過話頭,攔在了二人中間。 一聽見王上,王妃頓時沒了氣焰,調整好了儀態帶著大隊人馬揚長而去。 廉夏直起身回頭望著越走越遠的王妃出神。這女人衣著華麗穿的像顆圣誕樹,以彰顯她的地位不凡,還有她這語氣像是被搶了老公的深閨怨婦。 想到一半,廉夏的胳膊就被人拉住,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廉夏回過神,抽回了胳膊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她是誰的王妃???” 由于剛才多吉的仗義相助,廉夏少了些防備,也忘了自己一定要謹言慎行的想法。 “側妃慎言,西琳公主是王上的正室妻子,地位遠高于您,不可像適才那樣無理了?!?/br> 廉夏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了,雖然那個老王八蛋的一掌把她打的有點懵,可她記得自己好像也是王妃來著,還是什么母后? “奴婢知道側妃心有不甘,可您已經到了我們的疆域就不要再想著回到中原了?!?/br> 廉夏越聽越亂,連忙打斷她的話。 “我昏迷了幾天......” “叁天?!?/br> “那我現在是......什么......” 廉夏已經不敢聽到答案了,但她心里已經大概有了最壞的猜測。 “老王爺薨逝,新王赫連駒繼位......新王慈悲不愿公主初來便受深閨孤寡之苦,所以納公主為側妃,與另一位同為側妃的昆云公主并尊?!?/br> 這種事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廉夏一定把這當個家庭倫理八卦聽了。老子的媳婦嫁給兒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捎窒脒^來這種事對她這個剛來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也就一天的新新人類來說,嫁給誰都一樣了,廉夏認命的想到。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在這種封建社會,一字之差帶來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廉夏習慣把事都往壞了想,目前她做的最壞打算就是在這個世界做什么勞什子側妃直到正常死亡,她有太多的不安和不解,可目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好好梳理心情了。往好了想如若還能重生,那也就是重頭開始就像背板游戲一樣,大不了重來。 想到此處,她已經盡力把所有的驚慌失措都壓在心里,又問多吉。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是要去干什么?” 多吉看完了廉夏展現在臉上的心理活動,對廉夏倒是另眼相看了起來。她浸yin這些王妃皇子身邊多年,像是這種改嫁給皇子對女子來說奇恥大辱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見。這個中原公主左不過十五六歲,竟有如此氣度。多吉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回側妃,奴婢奉命教導禮儀更是日后照顧側妃您的起居飲食,因為您先前受了傷所以這大婚儀式王上就免了,今夜是您的新婚之夜?!?/br> 這話猶如雷劈,劈的廉夏找不到北。她才多大?她估摸著也就是個上高中的年紀吧,這就新婚了,自己這個年紀還只是個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就覺得很酷的叛逆小孩。廉夏跟著多吉邊走邊想,這新上位的王多半也得是個老家伙,只是可惜了這一身皮rou,假如穿回去了,身體原主回來發覺自己處境怕不是得一脖子吊死。 多吉把廉夏引到一處較大的帳子里,繞過屏風正中央擺著正冒著熱氣的大浴桶。多吉一個眼神示意,后面的婢女就上來扒光了廉夏,扶著她坐進了浴桶。 廉夏果然還是不能適應這種一群衣著整齊的人圍著她的裸體。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廉夏企圖催眠自己。 多吉疑惑的俯身詢問:“側妃?” 廉夏訕訕的笑了兩下:“呵呵呵沒事沒事,你們做你們的?!闭f完又是閉眼喃喃自語些多吉她們聽不懂的話。 有個年歲小的婢女,忍不住笑出了聲,多吉馬上一個眼風過去,嚇得她們噤了聲。 熱氣蒸的廉夏腦袋暈暈的,她就像一塊死rou任由她們折騰,霧氣繚繞之間她聽見多吉那催人入眠的聲音講著房中秘事,幾個小的都不由得羞紅了臉也可能是熱氣熏人。廉夏頭腦昏沉敷衍的應答著多吉晦澀難懂的囑咐。 “等沐完浴奴婢會為側妃身上涂抹玉蕊膏,側妃身上淤傷盡可消退,也可保您初夜不受傷?!?/br> 從浴桶中出來被引到一處小榻上,驟然離了溫暖,廉夏腦子清醒了點。她上一世沒找男人實戰過,平常也都是自己疏解,誰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進行的,甚至還不是完全的自己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 “側妃的眉頭還是舒展些好,王上不會喜歡您這樣的?!?/br> 多吉是有些同情的,她看見廉夏一張明麗的小臉眉間愁云籠罩就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誰要他喜歡了?這只是廉夏的內心獨白。 婢女拿來玉蕊膏,一開缽蓋滿室清香,這種香味渾然天成不似現代香水那般怎么都帶點工業酒精味。膏體如玉又如豬油般油潤,涂在肌膚上溫溫熱熱,確實是好東西。 廉夏內心感嘆土財主真是好啊,這只是個邊疆之地就有如此稀罕的東西。 “多抹點,這里氣候干巴巴的這玩意感覺挺滋潤,能抹臉上嗎?會不會太油了?!绷挠悬c樂不思蜀,完全不介意自己還是赤條條的,但她馬上樂不出來了,“你干什么!” 廉夏一把抓住多吉伸往她下身的手。 “側妃不要任性,否則會傷了自己?!?/br> 廉夏被一左一右按住,雙腿也被禁錮住。就看見多吉拿出一根小拇指粗細的玉質短棒,將玉蕊膏均勻涂抹在棒身上,然后向身下那處私密的小洞鉆去。廉夏干脆側過頭不看,漲紅了臉噙出了兩滴淚,當真是個視女人如物件的時代。 玉棒并未進的太深,異物感也沒有很明顯。等兩邊婢女都退走了廉夏才知道已經涂完了。一站起來腿間黏膩卻讓人忽視不了。 廉夏忿忿的盯著多吉,卻知她也是奉命行事。就當被傻子摸了,廉夏自我安慰。 她身上涂著香膏,衣物也備的是輕便的。想著一會還要面對陌生的男人80%概率是個能當自己爹的老頭,胃里就翻騰起來,頭部隱隱作痛還有被割喉的痛苦也重回腦內。 那個世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氣場不容小覷,下手也挺狠。廉夏摸了摸脖子。 原來這個帳子后面還連著另一處更大的,帳內陳設精良,連地上都鋪了柔軟的動物皮毛,就算光腳踩也不扎人。 “側妃坐在此處靜候王上,切勿逃跑?!?/br> 廉夏沉默不語,目送這一群人呼呼啦啦的離開,她能重生是真,可死亡的痛苦也是真,她若此時逃跑,能逃到哪先不說,恐怕出了這營帳就會被亂箭射死,她可不愿意。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廉夏坐立不安,一條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被下油鍋煎炒烹炸的魚,是不會安靜躺在缸底的。 最主要的是,廉夏腿間又熱又麻,肯定是那個藥膏的問題。她控制不住的夾緊雙腿試圖忽略腿間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