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汝愛2
帳子內,廉夏如坐針氈。周圍男人的體味刺鼻,一股羊膻味,可她每做一個動作視線就全集中在她身上令她頭大。 作為公主是不是可以對這些侍衛發號施令。廉夏心里盤算著,在心里反復打草稿就像是在海底撈叫服務員一樣小心措辭,生怕對方反應過大。 “那個……” 話沒說完,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侍衛。廉夏記得他,是他阻攔著那個世子,那是不是說明…… 看見彪形壯漢進來了,廉夏心一沉。她都把這茬忘了,與自己和親的是這個老頭。 “本王有失遠迎,不知公主這一路可還順利?” 廉夏精神緊繃,目光不敢與正座上的人對視。也不知是怎么了,許是精神高度集中高座男人粗重的喘息她都聽的一清二楚連對方咽口水都能聽見。一想到之前的事本來沒什么存貨的胃更翻涌起來,胃酸一個勁的往上反。 “我……我挺好的……” 廉夏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二十余年,第一次感受到封建時代的壓迫感。之前心里想的話術在此刻全忘了,不怒自威,形容的應該就是這樣。廉夏不敢再往下想,一回想起來渾身就發冷,手心更是不停的冒汗。 “公主初來乍到還是有不少規矩要學的?!?/br> 糟了,是不是不能自稱“我”啊,那應該叫什么?廉夏揪緊了手下的衣裙,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一眼蕃王。 廉夏臉上的妝早已經花了,紅色口脂無意間蹭花了嘴角,幾縷發絲垂在臉側,眼神懵懂無知直愣愣的與人對上視線。只需一眼就讓已經年老的蕃王心猿意馬。廉夏看見他的眼神逐漸顯露出與先前那晚一樣的癲狂,嚇得馬上低頭躲避目光。 “世子到!” 世子?望向門口。正是那個耀眼的少年,他的mama一定很漂亮。廉夏心里想著,否則這么個爸爸怎么生出這樣好看的男孩。 和之前一樣,來人并沒有給廉夏半個眼神,從進來開始目光就堅定不移的看著高座上的藩王,說不清是崇拜還是臣服。 “母妃讓兒臣來給父王請安?!?/br> 蕃王本來的笑臉聽到臺下畢恭畢敬的兒子說到母妃二字瞬間沒了笑意。 “這是從中原遠道而來的公主,是本王的王妃也就是你的母后?!?/br> 廉夏聽聞此言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老頭子一把年紀想的還挺美,高低得做二十年牢好好改造一下。當然廉夏目前也只敢心里想想了,在這說錯一句話說不定下一秒就掉腦袋了,她看見了少年別在腰后的金刀脖子頓時一涼。 “公主遠道而來必定吃了不少苦,我們這種蠻荒之地不比京城,公主若有難處兒臣定會為公主解憂?!?/br> 意氣風發的少年恭敬的向廉夏行了個禮,眼神直白就要把人燒出一個洞。廉夏呆呆的像個木頭心有余悸的看著那把金刀,覺得令人難受的目光移開了才敢偷瞄一眼少年。殊不知兩人卻對上了眼神。 廉夏不明白,年紀輕輕的小伙怎么用那么犀利的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仇人還帶著鄙夷。他剛才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盡顯尊敬,可明明是母后卻還是一口一個公主。 想到被割喉的痛苦,廉夏收回了視線,頭低的要到胸口。 “父王……母妃她特意命兒臣獵了只野兔獻給父王,母妃她正……” 藩王聽到此話立刻面露不快,一把抓過在旁邊縮的像個鵪鶉一樣的廉夏。藩王人高馬大攬住廉夏肩膀鉗制住她令她動彈不得,掙扎中衣領被扯開了一些。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廉夏已經學乖了不敢隨意頂撞,可心里已經把他們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伤捻槒牟]有換來好結果。 藩王似乎是故意的,當著世子的面將廉夏的衣襟扯的更松些,粗糙的手直接伸進去抓住了一側胸乳肆意揉捏。力道甚大毫無憐惜之意,廉夏一個生在紅旗下的孩子怎么受過這種事,劇痛之下揚起手就扇了上去。 聲音清脆,廉夏肩膀被鉗住也使不上多大的力,就是這侮辱性極強。 后面的守衛最先作出反應,馬上拔出了腰間佩刀。 可藩王毫不在意,示意底下人收起兵器,接著又是報復性的將廉夏衣領大扯開,當著眾人的面把人像玩具一樣褻玩。周圍的人仿佛司空見慣,淚眼模糊中廉夏勉強抬頭試圖求援,可那些守衛的眼神就像機器,冰冷的目光毫無顧忌的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他們是等待主人放飯的狗,藩王把人丟掉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上來把她分食干凈。 年輕的王子面不改色,他沒有理會廉夏眼神的哀求只是把頭低著靜靜等待他高高在上的父王結束荒唐的游戲。 廉夏再也忍不住疼痛,弓著身子呻吟出聲。她也說不清自己是疼痛更多還是羞恥更多,雪白的身子已經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口,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就在藩王用手掐住她臉頰的時候,廉夏發了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藩王掙脫的很快,隨即而來的就是力道極重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廉夏失了意識,昏迷前她感覺視線被一片血紅占據,然后又想到自己好像還袒胸露乳呢,不過就這么死了也好。想著想著就徹底昏死過去。 昏迷中廉夏做了許多夢,大部分情節都一樣,就像墮入無底深淵。夢里她不停的下墜無數雙手捂住她的嘴,還有一雙一雙的眼睛盯著,接著就是被各式各樣的兇器刺穿。接著就是一雙與眾不同的眼不斷靠近,直到兩個人幾乎眼球都要貼在一起了。那雙眼睛綠的嚇人像塊剔透的寶石,驚得人靈臺瞬間清明,廉夏也從無邊噩夢中驚醒。 她身上蓋著錦被,下面墊著柔軟皮毛,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還有個石頭壘起來的小火堆取暖上面溫著什么東西。想要掀開被子,可這一動廉夏就被疼的齜牙咧嘴連忙小心的解開衣服,一看身上遍布青紫淤血,手腕和臉頰也疼得很。 廉夏以前也是極具反叛精神的,初中時候因為班里男生偷翻她的書包便氣的單槍匹馬和男生大打一架,打得不分上下喜提骨折住院叁天。 這傷的肯定沒骨折那么重都是皮外傷罷了,可是頭腦慢慢運作就回想起先前的屈辱,恨的廉夏不顧手腕傷勢重錘了兩下床板。 外頭人聽見了廉夏鬧的動靜,掀開簾子魚貫而入,為首的女人穿著頗具異域風情的服飾手上端著一盆清水,微微頷首一言不發。 “你們要干嘛?” 廉夏警惕的向后挪了挪。 “奉王上之命,奴婢多吉來為側妃更衣?!?/br> 不等廉夏作出反應,一眾婢女訓練有素的上前扒光了她又給她套上了側妃服制。兩個人一邊一個鉗制住雙臂,在那不明成分的“化妝品”要上臉時,廉夏才使勁掙脫開。 “化妝就不用了!” 身旁的婢女沒有回答廉夏只是回頭看多吉等著她的示意,多吉點了頭她們才慢慢退到兩側。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廉夏終于收拾好出了帳子。 “我靠……” 走到外面視野變的開闊才感覺不對,她反復眨眨眼驚奇的發現這具身體沒有近視,視野清晰的很。廉夏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體驗了,之前就算戴眼鏡也達不到這種清晰度。 “你就是王上新納的側 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