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窺視(微微h)
謝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找出舊文,用整個白天潤色了一遍,把家里托給鄧青蕓,便一趟高鐵去了杭州。 一踏上東站的站臺,那種潮濕溽熱的感覺又回來了。謝瀾去過杭州許多次,這是認識梁淞以來第二次。上次在杭州,她們意外地初吻、親昵,清醒后驟然分開。后來,她知道了梁淞是杭州人,她用那句“娘子愛你杭州人生得好”隱晦地告白,她們終于在一起了。這一次,她要來杭州,追回她年輕的愛人。 謝瀾又看了一眼手機,還是沒有回復。杭州這么大,去哪里找梁淞?她忽然意識到,原來她們之間的聯系是如此薄弱,一旦失聯,就摸不到對方的痕跡。 還要找嗎?謝瀾問自己。心里的聲音毫不遲疑地回答:找。 會議的舉辦地在濱江的學校。而且,梁淞說過,她mama是科研人員,也帶學生。濱江的學校多,也許她們也在濱江呢。謝瀾坐進出租車,對司機說:“去濱江?!笨吹剿緳C疑惑的眼神,謝瀾才反應過來,說出具體的地點。 車子疾駛,經過虎跑路時,謝瀾按下車窗,看著她最喜歡的一段路途,兩旁的杉樹挺拔干凈,直指天空。當年十幾歲的謝瀾第一次來杭州,無意經過此處,看見秋日林間依稀的煙靄,便對杭州生出一種纏綿的感覺?,F在想想,也許那預示著她將和這個命中注定的杭州人牽絆在一起吧。 車子駛過錢塘江大橋, 等紅燈時,謝瀾百無聊賴,回望那片水波浩渺,六和塔巍然。就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她的眼簾。 是她,干凈挺拔的小樹、柔韌強健的竹子、溫和馴順的尋回犬……是她。她和她的母親走出小區,母親去一旁買東西,她便停在外面等,江風吹動她的頭發和干凈的白衣,她就那樣妥帖安逸地存在著,以她的存在本身帶給謝瀾以視覺的歡愉。 謝瀾的鼻子酸了。這是在一起以后謝瀾第一次以一個暗戀者的視角去窺伺梁淞,她真好看。跳出愛人的視角,暗處的審視讓謝瀾有些興奮,這是一種安全的“偷窺”。梁淞的舉手投足都因謝瀾的期待而變得瀟灑、性感。謝瀾的喉頭有些發緊,那個春夜的足球場邊,她毫無征兆地為梁淞美好的rou體而神魂顛倒,她思念著這個學生自慰,感受著她給的甜美的天堂。 車子很快駛走,謝瀾回頭盯著梁淞,同時牢牢記住了小區名,恨不得每個字都釘進眼睛。上次這樣還是記高考的準考證號。謝瀾的心歡騰了起來,一群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蹁躚而來。 會議很快開完了,謝瀾毫不猶豫地租了一輛車,回到了看到梁淞的地方。她期待著梁淞再次出現,一個側影也好。 久久沒有她等的人出來。她還會出現在這里嗎?不知道。等待是漫長的,謝瀾忽然想起初中時曾經也短暫地著迷過一個女孩,也是這樣地期待著她的出現——她用了很多年時間把這淡化為“欣賞”。但是,十五歲時沒有發生的事,到了三十歲還是發生了——她同等,甚至更加熱切地去期待一個同性的出現。 她突然釋然了——一切都是早有端倪。她就是會被同性吸引,就是會愛上同性。對,是愛,是rou體的也是精神的。 “嘀嘀!”身后響起車輛鳴笛的聲音,謝瀾從后視鏡一看,自己擋了別車的路。那車的司機和副駕都走了下來,司機對副駕說:“媽先上去吧,我來停車?!?/br> 那熟悉的帶點北京口音的普通話,那平和溫厚的聲音,是天意吧,讓她們再次相遇。 梁墨英走遠了,謝瀾跨出駕駛室,梁淞沉默、驚訝而欣喜的眼神她很多年都忘不了。梁淞把著她的小臂讓她上車:“跟我走?!?/br> “為什么拉黑我(不回我)?”問題重合在一起,就像她們曾經交迭的身體。 “因為外公去世親戚吵架(生了一小會兒氣)?!贝鸢敢彩侵睾系?。 車在一個新小區門口停下,梁淞知道謝瀾的疑問:“這是我媽給我買的小房子。去看看吧?!?/br> “嗯……”謝瀾口齒不清地答應,眼神描繪著梁淞的輪廓。 正在開車的小狗不同于平時的謙和退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門一關上,謝瀾就被梁淞按在了門后,上次她這樣激動,也是在杭州。那時,是酒精壯了她的膽子。這次,也許是憤怒激發了她的性欲。帶著懲罰意味的唇舌不容置疑地頂開謝瀾的雙唇——就像她無數次進入她的下體——攫取著她的甜美。梁淞粗魯地吮吸了幾下,又帶著懲戒意味舔上她頰黏膜與牙齦之間的縫隙,那里敏感之極,一點輕微的逗弄就讓癢感傳進四肢百骸。 “拉黑我……”梁淞的手伸進謝瀾的上衣。 “為什么……”把謝瀾的文胸推到rufang以上,兩只甜蜜柔軟的小兔子一下子蹦出來。 “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頭也鉆進上衣,有些發狠地咬住謝瀾殷紅的rutou,但還是記得控制力道。 “那個地方不能帶手機進去,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嗎……”舌尖頻繁點觸謝瀾那敏感的紅豆。 謝瀾真正見識到了梁淞的力氣。她賭氣地想推開她卻做不到,于是用力摳著梁淞的手臂,指甲都陷入她的皮rou。被挑逗得呼吸不穩的謝瀾卻還是溢出破碎的質問:“兩天沒有回我……你還想……嗯……懲罰我?” “啊……”rutou被舔弄得一陣酥麻,謝瀾沒能守住自己的呻吟。 梁淞退出她的衣服,一直溫和敦厚的眼睛看向她,此時那雙眼睛第一次帶上濃重的占有欲。 “那天早上拋下我……”梁淞揉捏著謝瀾的臀rou,想起了什么,對著那渾圓甩了一個巴掌,“你不是喜歡被打屁股嗎?” 謝瀾心里本來有氣,殘存的清明卻幫助她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梁淞是因為外公去世才突然離開的,那森嚴的禁地不許攜帶手機,也并非她所能控制。至于那晚梁淞的冷落,她早就不生氣了??墒?,梁淞似乎對她那天早上的消失還沒有消氣??伤皇侨ベI早飯了,不過,梁淞的親密這樣強勢、這樣不容置疑,讓人始料未及。謝瀾迷離著推拒著她的頭,意志慢慢被融化,不是性欲,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渴望,一種由窺視產生的神秘感。她想起江邊那個瀟灑自在的梁淞,或許那是她沒有見過的一面…… “謝老師,老師也會犯錯誤,讓學生來教育你?!绷轰两忾_她的牛仔褲扣,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此刻色情無比。褲子墜落到謝瀾腳邊,年輕的面龐露出有些邪氣的笑容,內褲被不容分說地扯掉,梁淞看到她的棉條,一驚:“你來月經了?” 終于有喘息之機了,謝瀾平復了一下呼吸,不肯低頭,整理出促狹的笑:“是啊,怎樣?” 謝瀾以為梁淞會懲罰性地繼續性愛,然而梁淞眼睛里卻漸漸褪去了怒欲,變回純白的、溫厚的小狗。她愛惜地、舒緩地吻謝瀾的下體:“還是想讓你舒服,可以嗎?”謝瀾沒有說話,她們從未有過這樣的性愛。梁淞試探地含住陰蒂,輕舔根部,“可以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