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重陽節就該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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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三少爺要啟程赴任了。 回娘家再高興,要與公婆分別,曲鷂還是很難過,眼淚汪汪地把她親手做的狐裘斗篷送給公爹,雪貂圍帽送給婆婆,一針一線都是心血。 她像只戀巢的小鳥,只要待得舒服,就不愿離開,最愛窩在長輩羽翼之下,親人得很。 龔忱龔紓兩兄妹都是主意大又穩重的孩子,離家時全然不似小曲鷂這般黏膩,紅著眼睛,委屈地撇嘴,又關照婆婆小心孕體,又關照公爹不要老發脾氣。 “懷孕辛苦,爹爹可別再欺負母親了?!?/br> 龔閣老額角一跳,老大不高興,親親手里白嫩香軟的小孫子,依依不舍交給乳母。 要不是分別在即,糟心兒媳敢對他說這種話,少不得要教訓一頓。 “為父什么時候欺負過你母親?鷂鷂不許胡說?!?/br>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傊銈冊诩乙欢ㄒ煤玫?,不用擔心我和明赫,我們會照顧好自己,過幾年就回來陪你們?!?/br> 她歪頭想了想,握住藍鶴的手問道:“等孩子出世,父親母親得了閑,要不要來固原玩?” 龔肅羽與藍鶴面面相覷,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去固原,卻不忍拂了這只小奶貓的好意。 “你父親吃不慣西北菜,去了叨擾親家,又挑三揀四的,反惹人討厭,到時候和曲中堂吵起來就慘了?!?/br> 某人胸口一滯,為什么要拿他做擋箭牌?愛吃什么吃什么,怎么就惹人討厭了?龔忱拼命忍笑,被老爹冷冷掃了一眼,趕緊繃住。 “父親吃東西太精細了,我們西北都說要吃得糙才長得壯,都怪母親,一味縱容父親,唉……得多給他吃rou,還有粗糧?!?/br> “玉米黃米,赤豆綠豆這些?” “紅薯芋頭,還有牛rou羊rou,整天吃魚怎么行?!?/br> 莫名被炮轟的龔肅羽越聽越火,臉黑得像鍋底。 “鷂鷂,不想走就別走了,讓忱兒一個人去上任,你留家里給為父安排一日三餐?!?/br> “……” 曲鷂氣哼哼地嘟起嘴,垂著腦袋,眼淚又掉下來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這點小事也要哭。多吃rou多吃小米芋頭對吧,為父記下了?!?/br> “嗯!父親母親等我回來?!?/br> 她戀戀難舍,一步三回頭,龔忱那一丁點兒耐心早已被她耗光,剛跨出院門,就將人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龔府,沒半點留戀。 “喂,你這兒子是撿來的吧?冷心冷情,都不知道說幾句貼心話,安慰安慰父親母親?!?/br> “論貼心,我確實不如你,再多說幾句,怕不是要把我家老頭氣死。鷂鷂,如今家里他最怕的人就是你,你走了,我爹不知多高興呢?!?/br> “這叫什么話,我們走了,紓紓在宮里,大哥二哥都已自立門戶,家里只剩父親母親,多冷清啊,唉……” 小奶貓唉聲嘆氣,愁眉不解,總是很多擔憂,龔忱看得好笑,把她塞進馬車,摟在懷中啄吻逗弄。 “鷂鷂放心,等弟弟meimei生出來,就不冷清了?!?/br> 正如曲鷂擔心的那樣,他們走了,龔府變得冷冷清清,只剩首輔夫妻相依為命。 長大的孩子們,終究離巢遠去,如此一來,嬌妻肚子里未出世的這個小的,就顯得彌足珍貴。 清閑的龔閣老每日都要丈量老婆腹圍,瞧瞧孩子長大了多少,臨睡前必要側耳伏在藍鶴肚子上,聽聽孩子的動靜,若湊巧被它的小腳踢到,就會眉飛色舞告訴妻子。 藍鶴喜憂參半,有心愛的人日夜陪伴自然好,但被他管頭管腳就很煩,不許練功,不許吃冷食,風吹日曬淋雨都不可以,還不準她到外面去玩。 “爹爹,我想出門玩?!?/br> “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想著玩?” “不玩干什么?馬上重陽了,我要去爬山!” 龔肅羽執筆的手一僵,好好的一撇寫壞了。 “孩子月份大了,經不起折騰,你太平點行不行?” “我要爬山!喝菊花酒!吃重陽糕!自從有了身孕,你就把我關在家里,像坐牢一樣,我是殺人放火了嗎?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 “藍鶴!”老頭沒憋住,厲聲呵斥。 這話可不興說,某人老來得子,肚子里這個是他的心肝寶貝,日盼夜盼,可聽不得老婆說什么“不要孩子”的狠心話。 藍鶴氣得踢翻腳凳,伏在桌上嚶嚶哭泣。 哭兩聲,不解氣,奪過他手里的筆,在他寫的字上胡亂畫叉,完了把筆一丟,繼續哭。 龔肅羽被搗蛋鬼鬧得頭疼欲裂,換做平時,他自有一百種法子懲治她,可現下她有孕在身,打不得罵不得,眼睛一紅他的心就顫。 沒辦法,誰叫他前世欠了她。 “爬山不行,爹爹帶你去佛塔吧,菊花酒也不行,只能喝菊花茶。秋高氣爽,我們先去天寧寺登塔,再回京城逛逛,路上去十味齋買重陽花糕給你吃好不好?” “好!坐馬車去,路上爹爹得抱著我,就像當初從關外接我回來時那樣?!?/br> “……” 龔閣老心頭一跳,不置可否,彼時他們倆久別重逢,成日在馬車里胡天胡地地瞎搞,今非昔比,小妖精大著肚子,哪里能如那般亂來? “日子過得好快,轉眼就是重陽了,太傅會去京郊爬山嗎?” “不去?!?/br> “會去寺里登塔嗎?” “不去?!?/br> “那重陽節怎么過呢?在家守著尊夫人靈堂?” 溫湛抬起頭來,對腿上玩他耳朵胡子的人怒目而視,他忙著看奏疏,小女人不干活便罷了,還搗亂,滿腦子都是玩。 “你讓錦衣衛來爬我家屋頂了?” 龔紓抿唇而笑:“嗯!我想你嘛,想知道你每日回家后做些什么?!?/br> “本官孑然一身,能做什么?天天逛窯子聽曲兒?!?/br> “哈哈哈,怕是沒那么多銀子逛窯子吧?錦衣衛查得明明白白,太傅是個窮鬼?!?/br> “哼,我走了!奏疏你自己批?!?/br> 被心儀的姑娘說窮,誰能高興?溫湛板著臉,“啪”地一下,合上奏疏,賭氣要人哄。 小太后最愛看他被欺負,笑盈盈地攀著他的脖頸,左邊親一口,右邊親一口。 “哎呀別生氣嘛,溫叔叔忒小氣,窮還不許人講。反正你也沒事干,不如來宮里陪我?!?/br> “唉……不是我不想陪你,是怕旁人知道了說閑話,寡婦門前是非多懂不懂?” 但小可憐在宮中有多寂寞,溫湛最清楚不過,他不忍令她失望,略微沉吟,試探著問:“不如你冒充宮女,悄悄溜出宮來,我在午門接你,換上男裝,扮作一個小書生,我們一起去吃重陽花糕,如何?” 龔紓眼睛一亮,興奮得直拍手。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在街上買買吃吃,到處閑逛了!” 二人一拍即合,細細商量,定下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