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h)
有一次他們甚至在學校的辦公室里做,他借著探望叔父的理由,她利用單獨加班的借口,在黃靈關上這扇門后,肆無忌憚地舔吻彼此。 俞時安很喜歡被他握著臉的感覺。 他的手掌很大,足夠寬厚,足夠將她的下頜與側臉罩住。 五指會微微分開,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吻勢而用力,分開的時候甚至會因此而留下一個類似巴掌一樣的痕跡。 她時常笑他虐待,可他又是溫柔的,從來不會傷害她。 而他告訴她,他此前的人生并沒有經歷過這樣放浪形骸的事情。 “真的嗎?” 俞時安的回答卻是個反問句。 他們都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彼此心里很清楚那里有些風格與做派與自己現在的生活盡不相同。 可有沒有做過,卻又是另一回事。 他說從前,說他的人生。 俞時安承認自己有些被感動了,不論他說的究竟是沒有和這樣身份的女人做過,還是沒有在辦公室里做過。 亦或者說,沒有在親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過。 “那我讓你嘗嘗這種味道?!?/br> 她的聲音飄進耳朵里,舌頭喂進來,輕輕舔過了他牙齒的下緣后很快穿梭進更濕潤的地方。 溫淮佑心想,不用嘗他也清楚,自己會變得食髓知味。 他少年時期讀浮士德,認為那場與上帝的賭博母庸質疑應該走向正義的結果。 卻不曾想若干年后,書生模樣的梅菲斯特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 那是他的心事的化身。 而俞時安則是那個滿足他的魔鬼。 可即便如此,即便她現在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脫下衣衫,他也覺得這裸體十分圣潔。 齷齪的是他,因為他會對著這份珍重勃起。 俞時安坐在桌子上,而他站在她身前。 耳朵邊傳來避孕套被撕開的聲音,她用不諳世事的眼神將東西從潤滑油中抽出,那指尖不慎沾上了膩色,被她嬌嗔著嫌棄,然后抹到他身上。 溫淮佑垂眸,只看了襯衫上那個濡濕的小小痕跡一眼,就將她把玩著的套拿過來,箍在了性器上。 女人配合地抬起雙腿,讓他拎起自己的膝彎。 他插進來的時候俞時安正好將兩只伶仃的手腕放至他頸后。 這個過程略微漫長,因為盡管她的xue口在不斷收縮著含他,潤滑的水液也在慢慢溢出,可還是太緊了。 尺寸的不匹配常常她在開始階段吃些苦頭,好在他體貼,俞時安經常壞心眼地在這個時候逗弄他。 比如捏捏他的耳廓,或是用手指刮蹭他的rutou,被他深深頂弄地反擊也從來不怕,反而放蕩地叫出來,在他露出來的肌膚上咬下一個痕跡。 她說那是他英勇能干的證明。 溫淮佑拿她沒辦法,一次一次的抽送和越來越迅疾的頻率總是代替他的言語,告訴俞時安他很喜歡。 她高潮的時候雙腿緊緊地絞住了他的腰部,泣不成聲地要求他暫時先停下來。 桌上原本平穩攤放著的紙張被她浸得濕透,溫淮佑深深欣賞完,在她發現之前,揉成團塞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她放在這里的垃圾桶原本是用來丟紙巾,或者一些小包裝袋,現在卻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避孕套,還是被拆開,被用過的那種。 他總是射得很多,以至于俞時安會問,你平時沒有別的女人和你做這樣的事情嗎? 他說沒有。 她說,“可是我有?!?/br> 她近來很喜歡把鄭泠鳴惹毛了又哄回去,不限于甜言蜜語或者投懷送抱。 溫淮佑知道。 他偶爾會在她身上看到一些痕跡。 這些痕跡既讓他痛苦,又讓他竊喜。 前者是因為他知道她屬于別人,自己并沒有要求她的理由。 后者則是因為,如果沒有親密行為,他人是看不到這些痕跡的。 他是起碼能夠站在她的陰影里。 見不得光,卻能夠離她很近。 這樣的認知帶著痛楚和酥麻感,一邊推翻道德與規矩,一邊建筑愈來愈低下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