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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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地處偏僻,遠離城市喧囂,風景極美,是趙秉鈺買了用來躲清閑的一處私產。 每次趙秉鈺進了莊園,不僅外界不知大藝術家的行蹤,連趙家人也都聯系不到二少爺,所以雖然反應過來是他把人帶走了,趙家剩下叁位也無法立刻把人抓回來。 是的,叁位。照片一出,假死的正牌丈夫再也坐不住了,配合警方雷霆手段掃了趙坤在國外的大本營,然后馬不停蹄就乘私人飛機回了國。 趙祈年裝死本來只為麻痹趙坤,如此方便與警方合作,下手清除趙家毒瘤,沒想到國內出了這檔子事——叁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混賬,翅膀硬了,要跟老子搶妻子。 老二老叁以為自己死了,倒還有解釋的余地,可往常最精明、最省心的老大竟也橫插一杠。他是叁兄弟里唯一一個知情的,還要跟著兩個弟弟一起犯渾。 等趙祈年氣場奇低回到趙家時,距離趙秉鈺將人帶走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莊容肅穆的趙氏祠堂里一站兩跪。 “趙秉哲,你先說?!?/br> 趙祈年面無表情俯視著兩人背影——連跪都跪的筆直,似乎沒有絲毫退縮和恐懼。 不孝子,通通掐死算了。 “我和喬婉……是我對她情難自禁,百般強求。是我忍不住齷齪心思,強迫她,逼她就范,就算是苦果,我也都咽了,父親要罰,就只罰我一個?!?/br> 出乎趙秉鋒意料的是,趙秉哲一開口,竟然直接痛痛快快地認下了他和小媽之間的不倫之戀。 “……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大哥,你說清楚?!”趙秉鋒睚眥欲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一直以為被爆料的兩份照片里,只有自己和喬婉才是真的曖昧不清。 可大哥在說什么?什么叫他和喬婉?又是什么叫情難自禁、百般強求,就算是苦果他也咽了? 趙祈年手中藤杖高高舉起,卻未順勢落下,“趙秉哲,你明知我只是在國外無法抽身,還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父親此話將前事串聯一致,趙秉鋒神思翻涌,終于意識到自己敬愛的大哥心機深沉至極,借著父親的安排和自己的信任,上隱下瞞,早同喬婉有了牽扯…… “趙秉哲!你王八蛋你!虧我叫你一聲大哥,你做這種虧心喪德的事兒!你兩頭騙!” 他轉過頭同人劍拔弩張,完全忘了父親還在問責兩人犯下的罪過。 趙秉哲沒反駁,只是反問,“你難道又是什么清高的圣人?” 話里話外透著嘲諷。 這是從小長在一起的兄弟,是自己看重的兒子們,如果是為了爭奪權力也就算了,可兩人這樣針鋒相對,竟然是為了搶奪父親的新妻。趙祈年此刻甚至想,還不如真就死在那場趙坤專門為他制造的“海難”里,好過現在清醒地看見這場違背倫理的家庭鬧劇。 “不知廉恥、忤逆不孝?!彼@次毫不心軟了,用手里的藤杖一人給了一下,立時打的人皮開rou綻。 方才嘴里時刻不饒,這會兒兩人倒默契起來,一聲不吭受了。 趙祈年冷眼瞧著,忍不住殺人誅心補充了一句,“那是你們父親的妻!” 妻妻妻妻妻妻妻?。?!趙秉鋒最聽不得這些,從前便嫉妒地要瘋,若不是為著老子死了,他心里才不會有愧疚之意,如今被人以父親的身份壓上一頭,又聽人說這樣的話,簡直錐心刺骨、不得好活! 他已經毫無顧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滿含怨氣反問道,“是,兒子是不知廉恥,當爹的又如何呢?她是媽的表妹,難道不是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教我?! “你反了天了!” 趙祈年一腳將人踹倒在供桌前。 “早就反了天了!”趙秉鋒怒火中燒忍痛站起身,像頭被激怒了渾然無忌的幼獸,大聲嚷著,“明明我和她才是……”真心相愛! 話未說完,被另一人起身出言打斷,“父親,當務之急,是先把她找回來?!?/br> 趙秉鋒瞪過去。 蠢貨。打圓場的趙秉哲心中暗罵。他生怕趙秉鋒再沖動,亂說胡話帶累了喬婉。畢竟老二再怎么會藏,以趙氏手眼通天的能力,終究會把喬婉找回來的,到時要真是遷怒起來,她的下場又怎么會好過此刻兩個兒子的下場。 “眼皮子底下都能讓老二把她帶走,沒用的東西?!甭犣w秉哲提起老二這筆糊涂賬,趙祈年冷嗤,眉眼間盡是肅殺之意,連帶著對眼前兩人下了通牒,“從現在起誰都不許再插手喬婉的事,否則我只當趙家從沒養過你們,當然——如果私下做小動作被我發現,我會讓你們的名字在族譜上查無此人?!?/br> 已經是明著威脅。 “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還就非喬婉不可了!你干脆除了我的名!”趙秉鋒擲地有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秉哲情緒倒比弟弟穩定的多,只是鏡片后的眼眸漆黑,那點子清明早被見不得光的心思吞噬殆盡,“您的要求,兒子實在做不到。恕兒子往后不能在您身邊盡孝了?!?/br> 誠懇說罷,便越過父親徑直離開了。 很好。 一個兩個,非但不能知錯就改,反而硬氣得很,宣戰似的同老子鑼對鑼、鼓對鼓。 混賬東西。 趙祈年心火橫生,催出幾分壓抑不住的戾氣來。他拿起手機撥過去,鈴聲響起,沒過幾秒下屬就接了電話,在那端語氣緊張,報告著辦事不力。 男人向來繚繞著春意的鳳眼此刻淬了冰般,聲音冷硬,字字狠厲,“加派人手繼續給、我、找!就算是死了,掘地叁尺也得把尸骨給我挖、出、來!” 國內亂成一鍋粥了,國外還在十八禁。 自從到了莊園兩人只做過一次。因為忍不住誘惑把滴水未進的人做暈過去,所以趙秉鈺心中十分自責。哪怕另一位當事人表示有爽到,但他卻端起了得道高僧的架子,連睡覺都是和人分開睡。 喬婉抓心撓肝、急著和繼子玩主仆游戲,只能威逼利誘系統,拿到了玩具房的地址,然后狀似無意,摸進了趙秉鈺的玩具房。 極壓抑的黑色布滿房間,透過門口的些微光亮,隱隱看得見墻上各式各樣的工具和玩具,最叫人驚駭的是房間角落的十字架,鎖鏈遍布。這看起來實在是綁人玩SM的好地方。 [哇哦~趙秉鈺玩的這么花嗎?] [口水擦擦。] [小統~你知道的,我何止上面流口水啊~] [禁…禁止調戲本統!] 難得聽見磕磕巴巴的系統,喬婉心中失笑。 她繼續往前,摸了摸墻上掛起的皮鞭,很快便似是被高溫灼燙了一般抽開手。完了,只是摸了摸而已,就開始幻想被人蠻橫粗暴地對待,甚至,腿心已經濕了。 “我知道了?!苯拥焦芗覉蟾娴内w秉鈺無聲微笑,離開前不忘從花園摘朵最漂亮的花插進胸前口袋里。 小媽會被嚇到嗎,還是欣然接受?是會求著變態好心放過她,還是會求著變態在不能見光的房間里狠狠cao進她嬌軟的身體? 上了兩層樓梯,離得近了,趙秉鈺的速度反而慢下來,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緩,不再顯得像個青澀無措的毛頭小子。 喬婉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里。那里藏著的,是他的見不得光,如今卻悉數暴露于小媽眼前。 越想,趙秉鈺渾身便越是抑制不住地顫栗。 喬婉不知不覺中走近了“刑架”,她一心研究房里稀奇古怪的玩具,沒有感受到某人已經到了門前。 趙秉鈺就站在人身后盯著,眼神逐漸變得陰濕黏膩,像條吐著信子、亟待捕捉獵物的毒蛇——在自己的夢中,她也曾被縛在架上,無比忠誠地為他獻出一切。 “喜歡嗎?還是害怕?!迸c往日的清越不同,男人聲音沙啞,低了八個度似的。 這聲音驀地出現,嚇得喬婉心中一跳。 她當然知道古堡里處處有人盯著自己的行蹤,而在管家眼里,這個房間被她發現了可不算什么小事,肯定會上報給主人的。她也知道趙秉鈺離得不遠,就在花園里侍弄花草,但沒想過他會回來的這么快。 喬婉轉過身,整個人熱得像果樹上未熟透的桃子,粉白粉白的,誘人觸碰。她望著門口的繼子微微搖頭,眸子里全是對未知的渴望與期待,還有,信賴。 情緒滿得似要溢出來,一如那晚求到他門前時。 眼前的畫面實在太惹人喜愛,趙秉鈺暫時收斂陰暗的眼神,溫和提問,“要和我玩個游戲嗎?” 摘來的花派上用場,被獻給毫無防備的美人。喬婉扶了扶鬢間的花枝,表情添了幾分瀲滟,“……什么游戲?” “很好玩,婉婉會喜歡的?!?/br> 趙秉鈺湊近了,輕聲細語誘著哄著,只為拉著人共自己一同墜落深淵。 他有一雙看起來便情薄的唇,此時此刻卻正綻放著奇異的、蠱惑人心的笑。 毫無意外的,喬婉再次被人優越的面容迷住。 “好?!?/br> 她甚至沒有詢問游戲規則與內容,就已經開始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乖孩子?!?/br> 趙秉鈺的吻落在人顫如蝶翼的眼睫,輕笑聲聲,同人低語規則為何。喬婉只是聽著便有些發軟,被人完全攬進懷中,調情似的輕輕摩挲她后背。 游戲規則十分簡短。 他是主人。 她是仆。 他將完全掌控她。 而她則需要聽從主人的一切指令。 * 國內:世界大戰。 國外:你是主人我是仆。 / 修羅場!婉婉不在所以躲過一劫哈哈~下次一定讓婉寶夾在修羅場中間左右為男嘿嘿嘿~話說我以為這章要完結了的!又低估了自己的長度哈哈哈哈哈!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雙更?大家熱情的話叁更也有可能哦?喜歡的話記得多多評論投珠?么么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