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一】克敵(晏待時微H)
文鳶屈膝在床。 她難為情,到處躲藏,埋頭時翻身,變成這個姿勢。晏待時看她腰線,沿線向下安撫。她沒力氣,立刻塌了腰:“恩人,可以了,不用再……”卻不自覺地后退,想挨著他。 于是他繼續舔吮。而她伏進被子,吃了一些氈毛;努力撐起的兩腿中有熱,水流到他喉間。 她的顫抖,合他的吞咽,很同步,兩人看起來是一人。 桑田沒到季節,只有枯枝敗葉,蠶宮內卻有春暖,何物熟透,張開,流甜漿,為人品嘗——文鳶就為人品嘗了,半趴半臥,在他面前,暴露一些秘密:這些天被美麗的部落長環繞,她仍然孤單。她想要他,想到身體不能自己,他摸她,碰她,她便動情,意亂也好,失態也好,總是輪到她。 “恩人騙我?!蔽镍S小聲。 身后的動作沒了,晏待時等她,等來她的訴苦:“在岵殿時,你養傷,回到蠶宮,你去忙,你和我長久在一起,但你總是……”她沒說完就道歉,拱到旁邊,又被帶回來,一床的衣服都落地。 兩人懷抱彼此。 晏待時枕她的發,聽她“恩人恩人”,小指在她手里。 她要抓他一點什么,再看他,眼里便不是少女的眷戀、可愛種種,而是所有者的貪婪了。她湊近,從眉眼看到嘴唇,再向上,與他對視,潮紅漸漸上臉:“我不太講理,對嗎?!?/br> 晏待時讓她不用講理:“是我粗心?!?/br> 這些天,他刻意疏遠文鳶,去見厲玷。 綠洲唯一的監獄,建在遠山腳,去年厲績響應省中,把外祖父囚禁在這里,同時囚禁的還有一些王國大將,都是當年參與叛變的人。 十年間,他們登上高位,并受心緒的折磨,夜里夢見血淋漓的義陽王轉頭,白天就放牛羊的血,希望逝者安息。 這次晏待時出現,獄中有人大叫:“殿下!”自盡在欄上。其他人以為看到鬼,都往后退。厲玷盤坐不動,從人中突出。 他對晏待時說:“長大了?!?/br> 晏待時沒什么表示,片刻后憤怒,生出失節的念頭,目視小將。 小將結巴:“殿,殿下,難道殺?” 晏待時這才收斂:“留著,有用?!?/br> 他走過湖水,照一下自己,渾身都是戾氣。 就像剛入沙丘,他由幾根鐵鏈栓著,掛在鹿骨架上,晝夜想報仇,把后梁一切宗室碎尸,那樣切齒,那樣恨,漸漸沒了人的形貌;那時的他最令人厭惡,仿佛中了后梁皇帝的圈套,忘記父母給予的身心,成為野獸…… 在門前小半天,聽文鳶說話,晏待時松口氣,才能呼吸,決定不去見她。 她與同為女子的部落長一起,快樂又融洽,而他長了刺,先要拔除,什么世仇什么血斗,何必讓她知道?他再也不要看她驚惶。 厲玷被捆手腳,在當天早上送出,義陽國人看完,鄰居龍文國人也要看。 他們要看出賣家國、追求榮華的人的下場,晏待時便無聲地送人上路。 經歷一場屠宰,他在代山泉中洗滌。石像籠罩他。 他難得渺小,躺在水里與其對視。 后梁帝死了,厲玷也死了,對于晏待時來說,仇恨似乎終結,只留下一些癥狀——他感覺不到冷,直到刺骨了,疼了,才起來;回到王宮,小將們用絨衣接水:“殿下, 今夜還是去岵殿?”晏待時說不必。冷冰冰的他,卻想看看她,哪怕看她安睡…… 當然,兩人每見面,都有什么無法控制,如剛才他將她舔得發顫,帶她去氈毯之上、飄飄然的世界,看她松散發,晃動乳rou,在他身下翻覆潔白的軀體,他也出神了。女君長的“獨占”,小將之“自己的女人”,都歸為她,他恨她父親,在苦難中變得沉郁,沉郁之下的長情,卻是為了她。 如今兩人抱在一起,無人再冷。晏待時抬文鳶下巴。 文鳶還在“我不講理”“恩人不要縱容我”云云,被他親吻,自己咬了舌頭。 他放開她,讓她張嘴。 文鳶只吐舌尖,讓他看傷,不知會變成更深的吻。他含吮她,到一人不得不合眼,伏在另一人肩上喘息。 “恩人?”文鳶斷續地問,被他勾起腿,眼看他要向下,急忙阻攔:“足夠了?!?/br> 文鳶與他額抵額,說悄悄話:“恩人想要我,這樣,已足夠了……” 晏待時詫異。 文鳶丟盡人,改口說沒什么,往床下鉆,被他從后抱住,親昵得很。 你呢,他附耳問,你想要嗎。 發問的人,半散發,藏的是臉紅:“我要你,則你的身體——文鳶,你想要嗎?!?/br> 文鳶小聲反問:“恩人,你待我,為什么不粗暴一些,強硬一些,像義陽王國那位神武子待敵人呢?難道你先去沙丘,后進靈飛,就忘了過去種種?!彼龥]說完就露怯,捂嘴稱是胡話,晏待時卻覺得自己受調教。 他用些力氣,將她壓進榻中,問她還有什么要指點。文鳶既害怕,又滿足,半天鼓起勇氣,問他是否有不能克服的敵人。 晏待時真的去想,什么某部的卻敵之將,某國的武官王臣……文鳶專注于聽,在身下昂首,頂得他微抬下巴。 “我,我只是,”她假作不在意,又去聽床。 晏待時親一親她的黑發:“不過敵人不再,最后一人也于今早——還剩你,文鳶?!彼H過她發絲,到耳畔,往臉頰:“還剩一個你?!?/br> 文鳶是高興的:“真的?” 有什么可高興,他說了她,手指卻在撫她的腿,撫她動情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