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清算
陳七很快帶著人從外面趕回了陵川,還把簡凈秋掉在車上的包也拿了回來,陸其琛看著白色帆布包里什么也沒有,唯獨裝了一把刀,他才明白,那天她就是要殺死他的,看日出只是她的借口。 江嶼川也在旁邊,他看他表情猜到了點情況,就問他:“就是這把刀捅的你?” 他答:“是,也不是?!?/br> 江嶼川譏誚地笑了聲,說他裝深沉。 他沒接話,說要過去看看簡凈秋。 兩人的病房挨著,所以三個人一出門,迎面就看見了姜嘉好,姜嘉好也看見了他們,尤其是陳七。 她瞇了瞇眼,抬手指著陳七說:“你,過來?!?/br> 陳七有些惶恐,他看了眼前面的兩人,誰也沒說話,就諂笑的走到姜嘉好面前,“請問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啪!” 姜嘉好一個耳光甩他臉上,“說了見你一次打一次,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里!” 陳七捂著臉躲到陸其琛身后,陸其琛看了眼姜嘉好,偏頭對陳七說:“交代你的事,不用我再重復了吧?” 陳七連連點頭說不用,又說自己馬上去辦。 陳七走后,陸其琛越過姜嘉好進入病房。 江嶼川從看到她,眼神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眼底的開心更是藏都藏不住了。 自從上次她去他家退了婚,他們就沒再見過,一直在微信上聯系,她生他的氣,但這一次沒有刪他微信。 她說婚退了,他這半個朋友她還是勉強認下的,但依舊生氣。 他說,能不能功過相抵,不生他氣了,就用上次在悅府立的功。 她問,為什么不用巴黎那次? 他說,不劃算。 她當時給他回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但也緊跟著回了一個好吧。 就此,兩個人的關系還算保持住。 但現在,她好像又生氣了,江嶼川不敢說別的,就問她:“手打疼了沒?” 她白他一眼,不說話。 他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說好不生我氣了嗎?” 她反駁:“我只是那時候不生氣了,又不代表現在不生氣!” 他說:“好了,不氣了,我有新情報帶給你,要不要聽?” 她哼了一聲,“誰稀罕聽?!?/br> 幾分鐘后…… “真的嗎?”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真是余聲陽他哥找人去捅的陸其???” 江嶼川點頭,“那個殺手跑了,現在都還沒抓到?!?/br> 姜嘉好嘆了一聲,一臉不敢相信,先前他只跟她說簡凈秋殺陸其琛失敗,落到他那個同是人渣的爸手里受了點罪,讓她來醫院看看,也沒提其他的。 她還是有點疑惑地說:“可之前我看余聲陽跟他哥都不太親的樣子啊,他哥怎么會為他去雇兇殺人?” “梁青和在雇兇殺人前,和他妻子離婚,凈身出戶,又把在公司的工作辭了,他可是為此準備了好一段時間了?!?/br> “天??!”她驚嘆一聲,“我以前還懷疑過,余聲陽是因為被他排擠,搞不過他,進不去公司,所以才去當的警察?!?/br> “現在看,好像不是這樣哎!” 江嶼川看著她因苦惱而露出來的小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望向她的眼神也不自覺的變得溫柔。 外邊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雨勢還漸漸變大,兩個人坐在樓梯上,樓梯間因為外邊的天氣變化,光線也變得有些暗。 忽然,一道雷聲響起,姜嘉好被嚇了一跳,她往江嶼川身邊挪了挪,接著,安靜得只聽得見雨聲的樓道里,悠悠響起了一句:“這道雷怎么沒劈在陸其琛的狗頭上?” 江嶼川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她眉頭微皺,扭頭看他,“我也可以重新許個愿,讓雷公劈死你倆個?!?/br> 他收住笑,搖了搖頭。 —— 秘書敲響辦公室門說陸其琛送了東西過來公司給他時,陸廷正在拿著球桿打高爾夫,身邊的助理給他遞了一塊毛巾,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讓人給他拿進來。 一個塑料制成的白色盒子,不算大,陸廷坐在沙發上,箱子就擺在他面前的桌上,他讓助理給他打開。 助理一邊上前用刀劃著箱子上裹著的膠帶,一邊說:“董事長,您老是小陸總不知道孝順你,你看這不就給您送禮物來了?!?/br> 陸廷不屑地呵了聲:“這種拿不出手的東西,他才會往這送?!?/br> 助理笑笑,沒說話。 蓋子也在這一刻被掀開,助理的笑頃刻間凝固在臉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的驚嚇聲。 陸廷即刻起身去看盒子里的東西,之前他養了七八年的狗,頭被人打得變了形,拔下來的牙齒,血淋淋的扔在狗尸體上。 助理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沒見過這種場面,被嚇得摔在了地上。 陸廷拿起蓋子重重的蓋上,大吼了一聲:“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另一邊,悅府賓館三樓,陳金等人連同著那天晚上的司機,全被五花大綁著,一個個跪在陸其琛面前,他將手中最后半截煙一口吸掉,吐出煙霧的同時,他招手,讓人把陳金拖了扔到他面前。 他抬腳踩在陳金臉上,“陳金,聽說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沒……沒有的事?!标惤鸾忉?,“是韓昭亂說的,小陸總你不知道,我跟他有過節,他逮著機會整我呢,你可千萬別被他當槍使?!?/br> “小陸總,我沒亂說!” 韓昭看向陸其琛,說完又指著陳金說:“他先前還對簡小姐舉了槍,要不是我在旁邊攔著,他那一槍就打在簡小姐身上了?!?/br> “還有他踹簡小姐那幾腳,一腳比一腳狠,要不是簡小姐命大……” “什么過節?”陸其琛打斷他的話,問他。 韓昭別過臉去,并不想提起來這個事。 陳七說了出來:“都是去年的事了,小事?!?/br> 他笑著,陳金是他的小堂弟,是他從村里帶出來的,以前在村里彈弓就玩的厲害,拿上槍以后,手法也準,就被陸廷留在了身邊做保鏢,也是打手。 但他年紀小,二十歲不到,不懂人情世故,這個時候再提那事,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就出來打了個掩護。 陸其琛自然也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又問了一遍韓昭:“什么過節?” 韓昭有些氣,說:“他在夜幕門口調戲我老婆,但……陸董已經說過他了,那事也就過了?!?/br> “這種事怎么能說過就過呢,敢搞我身邊的人,陳金,你他媽還是第一個?!?/br> 他的腳在他臉上重重碾過,陳金害怕的和他求饒。 “陸廷算個什么東西,他還能蹦跶幾年,饒錦珍死了,床位也給他空出來了,很快的,很快整個陸家,只有我陸其琛說了才算?!?/br> “你懂嗎?” 他提腳一腳跺了下去,瞬間陳金的半邊臉就見了血,陳七在邊上看著也不敢求情,隨即他一招手,叫來幾個人,架起陳金,他拿著鐵棍,親自動手廢了陳金的一條腿。 剩下的司機等人,被陳七帶著人也打了個半死,當時死活不停車還把人甩開的司機,十根手指頭被挨個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