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逆轉
第二十七章逆轉 “……富麗大酒店發生嚴重恐怖襲擊事件,本市特警隊派出大量警力追蹤,目前人質已全部得到解救,x臺記者小鐘為您現場報道……” 鏡頭一轉—— 副局長嚴肅道:“大家放心,人質已平安救出,幾名歹徒墮樓身亡,身份正在辨認中?!?/br> 李經理(字幕:大堂經理)握拳:“太可惡了!歹徒不僅破壞了塔樓的電梯!還把天臺炸出個洞!” 白先生(字幕:人質)驚恐狀:“太可怕了,我還以為會沒命?!?/br> 崖先生(字幕:人質)心有余悸狀:“能活下來真是奇跡?!?/br> 盧小姐(表弟)(字幕:人質)梨花帶雨狀:“嚶嚶嚶嚶嚶……” 警員a安慰:“小姐別哭,沒事了?!?/br> 服務生一臉慌張:“好可怕??!你看那里,滿地都是尸體!” 背景:救護車擔架忙碌中…… 病房里,虞清笑了,指著電視:“恐怖襲擊,哈,好理由!” 梁濂大贊:“奧斯卡影帝非他們莫屬!” 凌霄給歐陽暉掖了掖被子。 雙人房里,空調呼呼地吹,歐陽暉和梁濂躺在床上被包成了粽子。 電視里還在哇啦哇啦報道:“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后,x務院領導同志對此高度重視,分別做出了重要指示或批示。s市委、市政府也在事故發生后的第一時間啟動應急預案,有關部門密切配合……” 他們還真是非常重視,門開了,不用看也知道一群領導來視察慰問了。 副局長關切地拍拍梁濂和虞清:“還好吧,真是辛苦你們了?!?/br> 兩人趕緊謙虛幾句,幾番客套下來,領導們轉向受傷的人質。 攝像機及時移到歐陽暉和凌霄那。 出入過各種場合的歐陽暉早見慣了大場面,淡定又不失優雅地打著官腔搪塞過去,采訪非常順利,熱熱鬧鬧了好一會,收集完報道材料,一群人飄然而去。 被分配到同一間房,恐怕是為了采訪方便吧。 虞清關好門,嘆了聲:“唉,真煩人?!?/br> 梁濂被子彈打穿了腰,之前一直擔心虞清無暇顧及自己,倒是現在放松下來后,傷口的痛楚被無限放大,打了止痛劑,卻還是疼得全身乏力。 替身父親扶起梁濂,從碗里舀了勺粥,貼心地吹涼送到病患唇邊。 白粥寡淡,梁濂提議:“來點榨菜或者辣椒吧?!?/br> 虞清笑罵:“受傷了還吃那么咸?”話雖如此,還是挑了一小根榨菜遞過去。 “才一根……” “知足吧!” 一碗粥喂完,虞清拿著碗要去洗,梁濂朝虞清擠擠眼。 “怎么?梁少爺,對服務不滿意?” “虞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把臉送過去。 虞清無奈,只好湊過去親了梁濂一口。 歐陽暉扭頭看風景,努力無視那邊的甜甜蜜蜜。 凌霄拿著粥,漲紅著臉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我自己來吧?!睔W陽暉接過碗,“你繼續畫,再給你三天時間?!?/br> “歐老板,能再寬容幾天不?”凌霄欲哭無淚,轉職成保姆的同時還扣上設計師的頭銜,各種任務雙管齊下,穩坐大忙人寶座無人能搶。 “江老板不久前還打電話來?!睔W陽暉淡定道,“估計會……” 門又被敲響,說老江老江就到,比曹cao還準時! 江氏設計公司一堆員工眾星拱月地簇擁著江大老板涌了進來,氣勢不輸之前的那票領導隊伍。 大忙人凌霄開始頭疼。 客客氣氣閑扯幾句,話題果然轉移到設計圖上。 “歐老板,咱家小霄絕不會辜負您的期待,小霄你說是吧?都過了大半個月,明天把圖紙傳給我看看?!苯罄习鍖υO計無比重視,一開口就給大忙人施壓,末了,還故意拍拍凌霄,凌霄領悟到老板掌下的隱藏對話:要是這單子簽不成,你就等著卷地鋪滾蛋吧。 “凌先生很努力,我很滿意,只是一些細節上需要調整?!睔W老板發表了重要講話,這短短一句把江大老板哄得心花怒放,連連保證不會讓歐老板失望。 小劉趁他們把目標轉移至歐陽暉的時候,神秘兮兮地朝凌霄匯報:“這段時間的單子都壓我這了,哎喲,可累壞我了?!?/br> 凌霄深知小劉一肚子壞水,不屑道:“簽了,提成還不是你的?我把客戶送你還不滿意?” “嘖嘖,瞧這話說的,我幫你保住了客戶,同事一場,怎么謝我?”小劉把幾張仙蹤林的招待卷塞進凌霄手里,“雞排飯搭配可樂和薯條,能打九折哦?!?/br> 招待卷有個屁用?!才省了那么幾塊錢,小爺才不稀罕!凌霄大義凌然地白了他一眼,身體卻成功背叛了主人,小心翼翼地把招待卷收進背包里。 江大老板關心完,順便朝旁邊的兩刑警打了個招呼,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撤退了。 時間緊迫,大忙人趴在小桌子上開始畫圖。 歐陽暉友情提醒:“拿回去畫吧?” “大師,我哪敢回去啊?!绷柘隹嘀?。 五樓小單間被兩個水火不容的家伙霸占了,自己回去,還不等于投身革命熱潮不惜粉身碎骨嘛? 五樓小單間。 重傷病患第n次揮開鳴鴻的手,啪一聲,碗脫手落到地上,紅棗羹又灑了一地。 “cao!你就不能老實點嗎?!”鳴鴻發脾氣。 “滾!”睚眥很爽快。 “要滾你自己滾!”鳴鴻瞪了他一眼,要不是艷照在那些人手里,他才不想照顧這只暴躁的生物。 睚眥狠狠卷著毯子,翻身面朝墻,當他是空氣。 鳴鴻有心照顧,睚眥不給面子,摔壞n個碗后,鳴鴻學聰明了,買了個塑料碗,怎么摔都不怕壞,質量扛扛的結實。 鳴鴻撿起碗,對地上的紅棗羹視若無睹,重新舀了碗端到電腦前,邊吃邊看電影。 “喂!地上的收拾一下!”龍少爺對骯臟的環境有意見了。 “你自己不會舔嗎?”鳴鴻頭也不回。 “你……嗚咳咳咳……”氣血攻心,重傷病患再次吐血。 鳴鴻懶得理。 一個枕頭砸過來,鳴鴻受到攻擊,這才回過頭,睚眥怒火中燒地頂著視線回瞪過去。 鳴鴻火了,一拍桌站起來:“你別以為我沒認出你!我斬過你一次,我還斬不了你第二次?!” “你以為我會怕嗎?!”睚眥狠狠啐了口,有仇不報非睚眥,反正這仇睚眥是報定了! “被我打趴下你可別哭!” 睚眥冷笑一聲:“不過區區一把刀,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鳴鴻作為斬魂刀,遇鬼殺鬼,遇神神怕,在天界仙界鬼界都是談之變色的強悍角色,何時受過這種鄙視,拳頭捏得咯咯響,額上青筋砰砰直跳,爆怒下理智蕩然無存,鳴鴻終于怒吼一聲朝睚眥撲去。 睚眥雖然受傷,但體力尚在,上天入地征戰無數的龍之子才不會坐以待斃,也怒吼一聲迎上去。 兩個冤家打成一團,排山倒海的能量爆發,小單間內霎時如狂風過境,紙張承受不住壓力被撕裂成粉末,電腦被震得咯咯響,電流噼里啪啦亂竄,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了,手機忽然響起。 歐陽暉特地買的防摔防水高質量高抗壓手機,專門留著聯絡用。 這手機被氣流帶動飛砸到墻上又反彈到地上,沾了一身紅棗羹。 他們還在打,手機還在響。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鳴鴻騰出一只手,一把撈過手機接通。 歐陽暉淡定的聲音傳來:“你們那邊還好吧?” “還好?!兵Q鴻堪堪接下一拳,反肘一擊正好打在睚眥肚子上。 “睚眥怎么了?好像聽到他的聲音?”歐陽暉不放心,“叫他來聽電話?!?/br> “他正在休息,不方便接聽?!兵Q鴻攔著睚眥,睚眥氣急敗壞,肚子的疼痛讓他失去力氣,只好朝著鳴鴻的手張口就咬。 鳴鴻怒cao一聲,翻手把睚眥摔回床上。 “你們在打架嗎?這不太好吧?”歐陽暉發送一張照片到鳴鴻那。 高清無碼,紅發壯男,捆綁……畫質之高,姿勢之誘惑,只需ps一下就是一張勁爆的sm海報。 鳴鴻扶額,殺氣頓時收捻,風暴停息,碎紙雜物紛紛落下。 關了電話,鳴鴻開始老老實實收拾東西。 睚眥故意彈彈身上的灰,把毯子上的雜物抖落在地。 鳴鴻忍氣吞聲,一聲不吭地清理戰場。 一戰后又餓了,鳴鴻折騰完,舀了碗紅棗羹一邊吃一邊繼續看電影。 睚眥也餓了,但他拉不下面子,只好縮成一團假裝睡覺。 鍋里的紅棗羹很快見底,鳴鴻猶豫一番,把最后一碗放到了床邊的小桌子上。 紅棗羹清香撲鼻,睚眥肚子餓得咕咕叫,倔強地一動不動假裝睡著了。 “起來吃點?!兵Q鴻低聲下氣地哀求,生怕睚眥去打小報告。 睚眥還是卷著毯子一動不動。 鳴鴻識趣地離開現場,踱到陽臺曬太陽,返回見到紅棗羹還是原封未動,思慮再三,決定出門散步。 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去后發現紅棗羹果然被吃了個干凈。 睚眥依舊一動不動地卷在毯子里假裝睡覺,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耳朵早紅成了紅燈籠。 凌霄反正是賴在醫院不肯回去。 晚上他弄來張折迭床睡在歐陽暉旁邊。 虞清也弄了個折迭床睡在梁濂旁邊。 那邊的兩位已經睡熟,這邊的歐陽暉卻睡不著。 夏天開空調天經地義,溫度不算太低,正好適合入睡,歐陽暉卻縮在被子里冷得發抖。 旁邊,折迭床傳來咯吱一聲輕響,另一床被子蓋在了歐陽暉身上。 歐陽暉不得不說話了:“我不冷,你蓋?!?/br> “沒事?!绷柘鲆春帽蛔?,躺回折迭床,撈了件衣服蓋在身上。 雙層被子里,歐陽暉還是覺得冷。 體虛發寒的人缺少熱源,怎么睡都睡不暖。 溫熱的手探進被子,輕輕捏上歐陽暉冰冷的手。 熱乎乎的溫度燙紅了歐陽暉的臉,尷尬地抽回手:“我沒事?!?/br> 被子揭開,寒冷的氣息涌入帶走所剩不多的溫度,凌霄抱上顫抖不已的身軀。 歐陽暉像一塊冰,貪婪地吸收凌霄的體溫。 凌霄覺得有點話應該問一下,于是道:“大師,你為什么要把魂分給我呢?” 歐陽暉身子一僵,裝傻:“什么魂?” 凌霄見歐陽暉死活不認,便識趣地沒再多問。 他隱約覺得,有個身影隔在了兩人之間。 夢里,經常出現的那個男孩。 阿塔…… 五樓小單間。 小單間不僅白天熱鬧,午夜劇場更是激烈無比。 乒乒乓乓響動后,病患被拋了下地。 鳴鴻撈過毯子:“晚安?!?/br> 睚眥哪咽得下這口氣,撲上去,兩人又打成一團。 “你滾出去!”睚眥力氣不輸鳴鴻,反手把他摔下地。 “媽的!白天讓你躺了那么久,晚上你還好意思占位?!”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那么厚臉皮的!鳴鴻抓著床墊狠狠一掀,睚眥噗通一聲狼狽著陸…… 殺意暴起,狂風肆虐,就算遠在七樓的表弟也感覺到小樓震動。 門敲響,盧夢夢在外面發表重要講話:“表弟,你下去勸勸他們安靜點?!?/br> 游魂表弟脫離表姐后實體化,與醒來的表姐解釋了一番,事后盧夢夢情緒穩定,只是身體超負荷運動導致腰酸背痛躺了一天,表弟盡職盡責地照顧表姐,但畢竟是男生,不好意思與表姐同居,只好在隔壁租了一間,順便照顧摔得不成樣子的判官。 判官下達重要批示:“準奏,快去快回?!?/br> 天將降大任于表弟也,表弟肩負著眾人的期盼,膽戰心驚地下樓,正巧,大救星白月拿著床墊敲響了地獄之門。 門打開,床墊遞進去,門關上,里面終于終于安靜了。 白月擦擦汗,朝樓梯上目瞪口呆的表弟一笑:“他們和解了?!?/br> “那床墊……” “已經不需要了?!卑自碌捻喻龅诵?,拍拍表弟,“我過幾天退了房就回去,你們跟我一起走吧?!?/br> 表弟抿抿嘴,正想說話,發現白月抬頭望著上方,表弟也回頭看去。 陳三摸摸下巴,瞄了白月一眼,又瞄了表弟一眼,若無其事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哼著小曲下樓了。 白月朝表弟道:“你回去休息?!闭f完,輕手輕腳地拐下了樓。 表弟想了想,輕手輕腳地尾隨過去。 陳三走的還是老路線,買了瓶啤酒,又買了幾串烤魷魚,優哉游哉一口酒一口魚穿梭在街道上。 富麗大酒店已經被封鎖,警員們在周邊巡邏,陳三遠遠繞去灌木叢。 一團漆黑的瘴氣浮現,見到陳三很是激動。 白無常躲在樹后,手里的捆仙索蓄勢待發。 陳三沒給白無常出手的機會,符紙打出,瘴氣顯然沒料到陳三會有如此舉動,慌慌張張躲閃,沒等回過神,又一張符紙打來。 瘴氣慌忙逃竄,返身要逃入土中。 在外面飄總會被發現,只要潛入地里,任憑他們掘地三尺也無跡可尋! 他不甘就這樣投胎轉世,他相信自己會東山再起! 陳三抬腳,踢飛幾塊小石頭,小石頭滴滴答答散落在四周,瘴氣遁地而逃,卻發現地面居然潛不下去! 五岳九宮陣! 困陣! 陳三看似隨意的一腳,利用幾塊石頭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了陣。 他掏出符紙繼續朝瘴氣打去。 瘴氣避無可避,硬生生被符紙蓋了個結實,一聲凄厲的慘叫后,瘴氣被盡數吸入了符紙中。 陳三上前拾起符紙,把它塞進小瓶子里,擰好蓋,又包了層符才收進口袋里。 白無常飄出,攔住要離開的陳三:“把黃二狗交出來?!?/br> 陳三搖頭:“抱歉,我得把他帶走?!?/br> 白無常不說話,冷冷盯著陳三。 陳三解釋:“他是我師弟,我得把他帶回師父那?!?/br> “由你師父處置?” “對?!?/br> “哼?!卑谉o常冷笑,“好大的面子!你師父難道是閻王老子?” “昆侖山五華洞,無為子仙尊?!?/br> 白無常一愣,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師父是十二金仙里普賢真人的弟子?!标惾忉?。 白無常疑惑地打量陳三。 陳三猜出白無常的想法,憨笑道:“師父是仙人,但我們這些可是普通人哦?!?/br> “黃二狗殺生無數,仙人的弟子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那是他的事?!标惾龜[手,“我可沒插手,我只是來鎮守封印而已?!?/br> “黃二狗受傷,你幫他治療?!?/br> “買了點繃帶藥水,再說,同門師弟傷了,做師兄的哪能不管?” “他殺生,你也不管?” “那是他的罪?!标惾碇睔鈮?。 表弟躲在樹后輕聲提醒:“有人往這邊來啦!” 黃二狗的那一聲慘叫驚動了巡邏的警員,一行人打著電筒往這邊照。 白無常瞄了陳三一眼,飄進陰影中隱匿了身形。 陳三往樹上一竄,在枝丫里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表弟潛行到白無常身邊,輕聲道:“陳三沒走,估計不止回收黃二狗那么簡單,他應該還有其他目的?!?/br> 白無常點頭,掏出一張閻王召集令,匆匆忙忙寫了幾行字,揉成一團朝空中一拋…… 歐陽暉在凌霄懷里睡得安穩,一覺到了大天亮。 被子里濕答答的,一摸,滿手腥燥。 始作俑者正睡得香,時不時嗯嗯啊啊甜吟幾聲,一看那張醉生夢死的表情就知道他做了什么夢,歐陽暉又氣又好笑,抬手把凌霄從夢里敲醒。 凌霄迷迷糊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歐陽暉耳語。 凌霄終于覺察到被子里的異樣,探手一摸,腦子嗡一聲炸了,騰地坐起,揭開被子。 兩人的衣服褲子都遭了殃,黏糊糊擴散了一圈。 “這么多,怎么辦?”歐陽暉故意展示滿手粘稠。 梁濂湊熱鬧:“喲,那么激烈,怎么沒聽見聲音呢?” 虞清滿臉通紅:“梁濂!” “好好好,我什么都沒看到?!绷哄グ驯蛔訐聘呱w著腦袋,露出眼睛朝虞清眨眨。 虞清瞪了梁濂一眼,撈過杯子去倒開水。 歐陽暉這才覺察到與凌霄的互動曖昧指數爆表,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 凌霄也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翻出干凈衣褲給歐陽暉,然后,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換洗衣物不夠了! 衣物不夠=回宿舍拿=面對鳴鴻 睚眥的強強地獄組合! 歐陽暉換好衣褲又躺了回去,撈高被子蓋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凌霄沒衣褲換,只好用紙巾擦了又擦。 歐陽暉提醒:“有風筒?!?/br> 凌霄聽話地翻出風筒要吹。 “去陽臺吹?!睔W陽暉可不想房間里散發那種味道,人家醫生護士早上還要來查房呢! 凌霄一臉尷尬,在陽臺胡亂吹了一通,慌慌張張收拾好臟衣褲想著拿回去洗。 然而,這堆衣褲最終還是沒洗成。 小單間里滿目蒼夷,到處都是打架斗毆的痕跡,病患躺在床上誰也不理,鳴鴻自顧看電影看得歡。 凌霄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繞過障礙物,怯生生地挪到衣柜那……無辜的衣柜被翻了個個,還破了個洞,衣服亂成一堆,算了,隨便挑幾件趕緊逃吧! 撈過一把衣服正要逃,這時候門卻響了。 陳三在外面,見是凌霄,友好地笑笑,客套幾句,然后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正在看電影的鳴鴻回過頭,讓躺在床上的睚眥支起身。 凌霄沒聽清,問了句:“什么?” 陳三只好重復一遍:“我來帶睚眥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