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開始
白柯記得她再次醒來時在醫院,夏衛東的meimei,她的姑姑夏初春在照看她。 等她出院便住進了夏初春家,在這里她感受到了來自家人的愛,一度讓她覺得惶恐,不配。 但她真切感受到姑姑和姑父的關心,無論怎樣,一切都變好了,除了夏禾然去向不明。 姑姑刻意回避不提起夏禾然,她沒有問過,在她發現夏禾然把她聯系方式都刪除后,她沒有傷心,而是覺得輕松。 她不會對夏禾然有任何留戀了,不想再犯賤,這樣很好不是嗎? 有時她覺得自己像流浪貓,誰給點好處就跟誰走,哪怕被訓斥,也會湊上去用頭蹭蹭人類褲腳,討要一點食物。 而她,白柯,很遺憾沒有討要到愛。 皮膚上留下的疤,永遠消除不了,痛也不能忘,每次夢見夏禾然,她就給自己大腿上劃一刀,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夏禾然給自己的傷痛。 慢慢的想念變成了一件痛苦的事,對于和夏禾然的那段事漸漸封存,想到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現在她足夠幸福, …… 夏初春已經四十多歲,因為和丈夫不能生育,沒有一兒半女,曾領養過一個孩子,意外去世,她就打消了擁有一個孩子的念頭。 她和丈夫年輕的時候攢下不少資產,加上沒有孩子,早早過上了退休生活,一直在鄉下和老人住一起。 對于夏衛東的一些破事,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管。 這次她這個哥哥,第一次求她讓她幫忙,是讓她照顧他的私生女。她一口回絕,但耐不住夏衛東死纏爛打。 她來到醫院見到白柯,女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體瘦弱,可憐極了,她一心軟,就管下了這個孩子。 夏衛東不知道搞什么,和她悄悄說,他要帶夏禾然去鄰市,不再這生活了。 他走可以,但她要問問然然,愿不愿意。視頻打通,然然告訴她那邊聯系好學校了,她也愿意和爸爸走,讓她不要擔心。 最近幾年她感覺到然然這孩子和她不太親近,她知道這是孩子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讓然然照顧好自己。 在醫院期間,她發現白柯身上的傷口,問白柯怎么傷的,她就閉口不言,低下頭,很難過的樣子,她也不忍心再問。 可那一看就是人為的,她就打電話問夏衛東,他就說不知道,匆匆掛了電話。 這下把夏初春惹急了,她再次打過去,如果夏衛東不說的話,她就報警了。 夏衛東在電話那邊皺著眉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說是夏禾然弄的,現在然然在精神病院治療。 說完倆人沉默著,她把丈夫叫來醫院看著白柯,她去了鄰市精神病院。 那里的人多半看起來很正常,有極個別呆傻的明顯。見到然然,她握著夏禾然的手哭,她不明白,好好的孩子為什么要在這種地方待著。 夏衛東告訴她,治療多長時間,能不能好,都是未知數。 之后她把白柯接回城里的家,能做的就是對她好,當自己孩子養,一半是因為喜歡這個孩子,一半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