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賀新涼(微h)
紅燭暖帳,金鉤搖晃,輕掩一室旖旎春光。 呼吸聲交錯著,久久不能平息。晏祁授完精沒有立刻退出去,在里頭依依不舍,放下她的腿,在她身側躺了下來,用手撥弄貼在她臉側被汗打濕的發絲。 祝聽寒眼框泛紅,一身像是在水里淌過一遍,遭不住他焯燙的視線,低下頭,企圖將自己的臉埋進他手心,被他笑話了。 不過多久,她似突然想起什么,伸手要推開他。晏祁只好從她身體里出來,帶出一波精水,空氣里情欲的味道瞬間濃厚。 祝聽寒費力撐起身子,在凌亂的被褥間尋著什么,最后在角落找到一條白色的絲帕。 燒紅一張臉,跪坐在晏祁身邊,拿著絲帕小心翼翼將他胯間半硬的東西裹住,擦拭上頭淋著的體液。 未察覺自己湊近,帶著呼吸拂過。兩手隔一層薄薄的白巾,手心的溫度全傳過來,在她小心地撥弄下又興奮地昂起頭,直挺挺立在空氣里,貼著他的小腹。 近看之后,更覺得不可思議,頂冊子中的兩個大,這真的是人的物什? 祝聽寒奇怪地看他一眼,倒真信起外面人說的話了。似神似魔,總之就不是人。 收手時晏祁長長嘆了一聲,像呻吟,沙啞微澀,讓祝聽寒臉上著火,小腹里發麻,身下有東西流出來了,只好夾緊腿根。 喜帕上,精水混雜幾縷血絲,她迭整齊之后挪到床邊擺好。 晏祁看著她覺得十分有趣,一邊害羞,一邊不肯落下一個步驟,跟個小老太太似的,任何事都要按著規矩禮數來,實在可愛得緊。 問她:“夾著腿做什么?!?/br> 祝聽寒掖起被子一角,往自己身上遮掩,側身背對著他:“可以叫人伺候沐浴了?!?/br> 說罷咬住下唇,身下的東西夾也夾不住,一股股熱流不斷涌出,讓她腿間發澀,十分不自然。 晏祁扯過她的腿,兩人都自顧自說自己的話:“讓我看看?!?/br> 打開她的腿,看見被拍打得通紅的腿根,剛才用來容納他的xiaoxue已經回復合攏,腫脹充血過后更顯rou感,此時被他看著,一張一合,翕動后緩緩吐出股白精。 晏祁重新抵上去,扶著硬挺的性器將那縷白精重新塞回去了一點,龜首蹭著花瓣來回幾下,之后對著她頂端冒出嫩芽的花核打圈。 身下因為剛剛被過度摩擦變得又燙又敏感,祝聽寒被磨得直顫,剛要說話,就被他一個挺腰深入給堵了回去——— 這一次晏祁低下身來,抓著她兩只手腕舉過頭頂,一邊含著她的唇舌吮吻,一邊用力往里插。 祝聽寒真是累得不行了,莫名其妙又來一輪,頂得她腰肢顫栗,小腹發麻,嗚咽著叫出來聲來。 待他松手,兩手緊緊攀上他的背,忍不住抓出幾個鮮紅交錯的指印。松口時,粗長猙獰的陽物稍稍退出一些,又猛地頂到深處,頂到還未觸及過的地方,兩瓣蜜rou褪去生澀,泛出熟艷的紅。 “你不是已經……”她略有些崩潰,他明明已經弄出精。 晏祁又開始玩她的乳,十分賴皮:“還沒有?!?/br> 才到哪啊,還沒有結束。 整一夜,紅燭燃不盡,床帷之下,晏祁將這些年堆積的渴望盡數展露給她。 - 次日祝聽寒醒來時,已過巳時。 睜眼還睡得有些昏沉,等一身酸痛席卷過她身體,突然想起今日還需入宮謝恩,怕是已經過了時辰。 立刻清醒,胳膊撐起身,軟得她差點又跌回去。 身邊已經沒人,被窩里沒有余溫,怕是走了有一陣了。自己身上已收拾清爽,穿戴整齊,此時極為安靜,連門外也聽不見一絲腳步。 叫了聲錦秋,她就靜靜候在門外,很快就進來了。 “小……夫人不用著急,主公讓您在家好好休息?!卞\秋下意識還想叫她小姐,及時改口,只是紅著臉有些不自然,一眼也不敢往床上多瞧。 祝聽寒同樣臉上guntang,小聲問她:“他一人去了?” “是?!?/br> “幾時走的?” “卯時就走了,走前吩咐誰也不準打攪您?!?/br> 算算時間,難道他是一夜未合眼? 就算做得再貼心,祝聽寒也沒忘記昨夜他不近人情的模樣。剛從床上起來這會兒,動一下都覺得痛苦,心里總是有些惱他的。 叫人打來了水,重新洗漱過后換了身得體的衣服。不去宮里謝恩,她也需要去趟王府,再怎么樣,不能做不懂事的兒媳。 到王府后得知,今日汝陽王也一早進了宮,她就與王妃坐下來喝了會兒茶。 從前王妃只是她的小姨母,她與母親是同胞兄妹,長得十分相似,她看到便覺得親切,她與老王爺也都將她當作親女兒看待。倒是她與晏祁的婚事定下之后,祝聽寒總覺得她有意與自己保持距離,不似從前那樣親近。 起先只說了些有的沒的,王妃膝下統共就二子,按她的說法,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如今總算安定下來一個,她多少輕松了一些。 祝聽寒在一邊點頭應和,和她簡單說著家長里短,到底沒提到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到快回去時,王妃跟她說,嫁到將相之家,便要習慣夫婿常爭戰在外,那生死不明,提心吊膽的日子。有時間多抄經念佛,求菩薩庇護保佑,不管有用沒用,總歸心里多一絲底氣,也不會去胡亂擔心。 走之前還拉著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一句嫁過來是委屈她了。 祝聽寒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只當是長輩的告誡。 回府晏祁還沒從宮里回來,她覺得渾身不舒服,推了其他不要緊的事,一早就上床歇息,等再次醒過來,天已經黑了。 她聽見外頭有動靜,大概是晏祁剛回來,錦秋正生硬地勸他去偏院歇一宿。 這是祝聽寒交代的,她怕今日又跟昨夜一樣,她真的吃不消,所以執意要與他分房睡。 未聽見他的回應,許是已經走了,讓她兀自松了一口氣,轉頭放心地睡過去。 大抵是有些認床,途中幾番醒來,又幾番睡去。夢中似乎有雙溫暖的手,帶著與昨夜撫過她全身時一樣的溫度,輕輕拂過她臉頰。 她睫毛動了動,睜開眼醒過來,模糊只看見晏祁著一身戎裝坐在她床邊,十分憐惜地看著她。 她伸手,觸摸到冰冷的甲胄,才分清不是在夢中。 晏祁的指腹蹭蹭她的臉rou:“我又弄醒你了?” 他說‘又’,是在暗指昨夜在她累到昏睡虛脫之后無數次又被他弄醒。 祝聽寒輕輕哼了一聲,坐起來: “你這是要去做什么?!?/br> 他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用輕松口吻:“北原突厥犯境挑釁,我得將那些草原莽夫打回去?!?/br> 她聽聞愣了好一陣,許久之后也不知道說什么。 原來今日他一天都呆在宮中是在商榷這事,原來王妃是想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她嫁過來之前是做好準備的,未曾想過會這么快,他們昨日才成得婚…… “要多久?” 屋內只在窗前點一只火燭,微弱的亮光隱隱投在他側臉,柔和了他的棱角,更顯深邃俊美。 “短則三月,長則……半年有余?!?/br> 她抿了抿唇,最后語氣故作輕松:“你去吧,小心點就是了?!?/br> 晏祁失望地皺了皺眉。 屆時是晏望要走,她哭得心碎,喝到酩酊大醉,到他這里倒是一派輕松。 祝聽寒見他神色黯然,問:“怎么了?!?/br> 他說:“舍不得你?!?/br> 祝聽寒心下一軟,與他挨得近了些:“跟你上一役比起來,三個月好像也不是太久……” “還不夠久?”他說,“今日分別,再見面最快也得到冬天了?!?/br> 她眼眶一熱,莫名其妙地,情緒被他帶動的也有些難過了。晏祁這才露出些笑意,拍拍她的手安撫:“罷了,你繼續睡吧?!?/br> 她搖頭:“馬上天就亮了,我給你送行?!?/br> 又說,“我聽聞突厥那些部落族人,十分野蠻,你一定小心?!?/br> 為了自己也為她,她要是在豆蔻年華做了寡婦,那才是悲哀呢。 如今他二人是夫妻,夫妻同體,連命運也緊緊拴在一起,給她帶來一種十分奇怪的親密之感。 晏祁點頭附和,承諾絕不讓她做寡婦。 天亮之后,祝聽寒起身給他冠發理纓,桌上的劍沉得她都端不動,只好在一遍給他腰間系上符牌。 托盤上還擺著個護身符,看著有些年歲了,連彩線的顏色都褪了一些,有些地方的線腳雜亂,繡工也不大好。 祝聽寒多看了兩眼,沒給他戴上,讓人去重新拿個新的,被他制止。 “就這個吧?!彼约耗闷饋硖自诹瞬弊由?,塞到內里。 或許是用慣了這個。 將府外面已經列了一列隊伍,整裝待發。 晏祁沒讓她送到門口,臨行前關上房門,回頭捧著她臉好好吻過一番,最后四目相對,他的目光再深邃,到離別也裝不下所有情緒——— 半晌過后,嘆口氣: “等我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