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最終還是聽見了這兩個字。 他怔怔地看著她,她正抽了幾張紙去擦她腿心淌出來的濁液,說了那么過分的話,卻好像沒事人一樣。 “什么?”他在逃避。 不應該啊,他又沒有犯什么錯???他到底怎么了?想打擾他們的人他都清理掉了,該做的事他都做了,怎么換來這個結果?! 她不喜歡他了嗎?那剛才算什么?她剛剛那么主動,喊他老公…… 女孩捏著紙團,想了想,直接丟在地上,看著他認真道:“我說,我們分開?!?/br> “我不同意?!?/br> 他這幾個字,斬釘截鐵。 “你不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也不愿意去看醫生,我們溝通也無效,我也沒有能力像沉夫人那樣能管著你,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這段關系了?!?/br> 她看起來極為冷漠,這幅樣子讓傅朝感到陌生又熟悉?;貞浟艘幌?,他想起來了,她在和宛馳馮麗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顆太陽不會照到所有角落。 喉結上下滾動一輪,他靠近些,伸手把她攬入懷里,意外她沒抗拒,肌膚相貼,歡愛的余溫此刻也燎不出火花。 男人嘴唇蹭她的脖子,說:“那我去看心理醫生,你把話收回去好不好?” 她那雙凜冽而清透的眼眸含著澄澈無紋的湖泊,目光好似秋的涼與蕭瑟,淡淡地,“你怎么,不生氣了?” 他害怕啊。 害怕到生氣都忘了? 還是說,這又是他為了騙她而故意服軟。 俊美的這張臉龐,素來傲慢而狂妄,盛怒時的兇狠和狠毒時的殺意,壓迫感足以讓人頭暈胸悶,此刻竟然滿是乞求的姿態。 真像小狗啊,簡直就差喉嚨里再發出些嗚咽聲。 他死死地盯著她,沒意識到自己攥得她手疼,“是不是我去看心理醫生,你就不提分手?!” “不光是看,你要去治?!?/br> 她皺眉,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他那慌亂而驚嚇的樣子很快就消卻了,鼻梁抵在手背,閉著眼睛緩了會,才說:“宛薰,你真他媽嚇人啊你?!?/br> “提分手,你就會這招是吧?你不就會拿這個嚇唬我嗎?” “cao?!彼а垒p輕罵了一句。 她盯了會,看見他指尖有水滴,才發現他哭了。 其實這不是她頭回惹哭他,但是她看見的這算是第一次。以前吵架了她也腦子熱過對他說了些重話,他當時繃著臉看似刀槍不入,還能回敬她幾句帶著情緒的嘲弄,可過后哪怕已經和好了,他也忍不住在獨處的時候一遍遍想她說過的話,想著想著眼尾就濕了。 偷偷的報復就是在她睡覺的時候指、jian她,然后錄下來珍藏。 “別看我,媽的,”他別過頭,捉緊她的胳膊,去找手銬,“你竟然敢跟我提分手……你真是……” 宛薰哼了聲,對他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有什么不能提的?!對我不好我就不要你!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呢!” “閉嘴!” “就不!我就說,傅朝大混蛋!大變態!哼,你還是幼稚鬼!你還愛騙人!” 他抄鏈子要捆她,她就不讓,他怒道:“誰幼稚鬼?是誰一個不落地把快餐店兒童餐玩具都買了?!” “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备党阉滞笠话牙^來,麻利地銬上。 “你就知道用這破玩意兒銬我……哪個男人這樣對自己女朋友???!”她撲到他身上,掐他臉,也不解氣,“我看應該把你拷起來!” 傅朝還記著剛才她說的世界上那么多男人這話,一手掌著她包子似的小臉往掌心攏了攏,沉聲:“你要是敢找別的男的,我就殺了他?!?/br> “我,我……”她憋了好久,面頰漲紅,氣鼓鼓的癟嘴說,“你要是找別的女的,我就當拉拉搶你女人……” 他厲聲:“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你也不可以!” 吵著吵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忽然緩和了些,尤其是宛薰,她架勢擺著,還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其實又表白了一次,而對面的傅朝嘴角已經比AK還難壓了。 “不行我得再干你幾回,”他把她身子翻過去,心里癢癢地罵她,“你個欠干的?!?/br> “別碰我!你吵不過我了你就這樣!” “少廢話,看我不把你cao到求饒,這回別說喊老公,就喊我爸爸我也不放過你?!彼挪怀沉?,劫后余生先來幾發。 臭老婆,提分手,真是要他命。 兩個人鬧得一夜都沒睡。 …… …… 沉延鈞從秘書那得知傅朝去看了心理醫生,想到肯定是宛薰要他去的。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說傅朝有什么心理疾病,她可以要法務告到他傾家蕩產,可如今捏著下屬給她調查的檔案資料,她卻沒這份底氣了。 還好她早把傅銘給調走了,不然讓他知道實情,肯定受不住這種打擊。 資料往桌子上一拍,沉聲道:“把傅朝給我叫來!” 秘書剛要去打電話,沉延鈞又叫住她。 “對了,你讓他帶上他那個女朋友?!?/br> “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