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救贖 jiz a i25.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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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沒有什么真正的林景。只有扮演者,只有扮演林景這個角色的生物 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在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面前… “唔噗!” 話還未傳達完,一根粗壯的觸手瞬間貫穿了面前的假冒林景,濃稠的綠色鮮血從祂的身體各處滿溢了出來。而角落里的阿衛,捂緊了自己的小腹大口大口喘著氣。 “清歡,江清歡,別聽祂瞎說!” 阿衛的聲音顯得無比凄涼,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衛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清歡,江清歡,mama就快要生了…” 阿衛捂著自己的小腹,疲憊不堪的喘息著。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瞇起眼眸觀察了面前的假林景,祂的那張虛假的薄薄的人皮迅速如同充氣球般鼓脹,剎那間,假林景頂著那張熟悉的面龐從門縫里溜走了。 一切似乎又歸于了平靜。只有不知何時挪到我身側的阿衛面色蒼白,根本維持不住當下的人形。祂的喘息破碎,捂緊小腹的手卻是根本不想松開。更多免費好文盡在:j iz ai13. 祂說就快要生了,可是我看到祂的小腹依舊平坦,我不明白從祂的那里到底還會生出怎樣的東西來。 “清歡寶寶,來呀,快來??旎氐絤ama的肚子里,讓mama再一次把你生下來吧。清歡,江清歡,我永遠的孩子,我永遠的乖寶寶…” “mama在這里呀,讓我們就此融為一體吧,寶寶?!?/br> 祂朝我張開了雙臂,露出了溫柔至極的笑容。語氣央求,可憐巴巴的望向了我,滴落的淚水流淌過美麗而又破碎的臉頰。 我歪著頭充耳不聞,繼續重復著剛剛的話語:“親愛的mama,你受傷了嗎?” 我挪到了阿衛的身側俯下身子,這才注意到從祂捂住小腹的手的縫隙處開始不斷往外滲透出血珠??墒堑k的血液并非是紅色的,而是接近于紅色的其他顏色。 空氣里的味道并不是單純的血腥氣味,相反血液的味道幾乎是沒有。更多的則是一種糜爛而又甜膩的,果子熟透而又發爛的氣息。 我記得阿衛以前的血液不是這種顏色的。 可我早已顧不上那么多了,我伸出了手輕輕攙扶著阿衛將祂扶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祂那龐大的身軀在沙發上迅速癱軟成一團,柔軟的沙發塌陷了下來,阿衛還在不斷喘氣流血著。 祂那半邊美麗的臉龐因為過度失血而變得愈發蒼白,望向我狐疑的目光,阿衛扯出了一抹慘淡的微笑。祂想要竭力安慰我,可是身體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最終,阿衛深吸一口氣,聲音虛弱: “寶寶是在納悶我怎么會流出和人類一樣的血液嗎?剛剛那個‘同類’也說了,我的身體正開始逐漸變得像人類。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想,還不想…mama還想繼續保護清歡寶寶的?!?/br> “如果、如果我真的變成了人類了,那清歡寶寶還會喜歡我嗎?還會愛我嗎?不要拋棄mama好不好?阿衛會變得很乖很聽話,會努力扮演好清歡寶寶的‘mama’的這個角色的?!?/br> 阿衛無助地握住了我的雙手,一遍又一遍瘋狂而又機械的重復著相同的語言。我沒有耐心再聽祂這樣念叨下去,選擇用手捂住了祂微啟的唇。 可祂不是人類,只是個龐大的怪物。堵住了祂的嘴,祂身體上的任何組織部位還能夠繼續發聲下去。 阿衛估計也是察覺到了我的不耐,受驚般的往沙發的邊緣蜷縮。努力將自己龐大的身軀一再縮小,縮小到一團后,阿衛這才小心翼翼地詢問起我來: “mama這樣子做惹到清歡寶寶不開心了嗎?對不起,是mama疏忽了,是mama沒有保護好自己,下次再也、再也不會了…” “阿衛你還想有下次?” 我挑眉看了看祂,面前的阿衛已經化為了一灘粘稠的液體,頂端留有的兩只眼睛正眨巴眨巴無辜地看向我,水流聲陣陣,阿衛又迷迷糊糊的開口了: “想要、想要親親?!?/br> 祂無助地用幻化而成的觸手纏繞上了我的手腕,一遍又一遍瘋狂的重復著,期待著通過這些而博得我的同情。 我充耳不聞,拉開抽屜拿出了酒精與繃帶。雖然明白這些可能對阿衛派不上什么大用場,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能壓制住祂的受傷用上一些也未嘗不可。 見沒有等到我的回答,阿衛卷起了蛇身。祂能肆意的在原身與蛇身兩種狀態之間來回切換,我看不明白祂的運轉方式,只是望著祂那條粗壯的蛇尾。 祂嘟著嘴有些不滿,卻又始終不敢打擾到我,蛇尾末端的角質環不斷抖動著,祂用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清歡,你怎么不回答mama?是這個問題讓你為難嗎?mama錯了…” “mama你多慮了,無論你變成什么模樣,你都還是我的mama?!?/br> “也是,畢竟清歡寶寶馬上就要變得和我一樣了?!?/br> “什么?” “沒什么?!?/br> 阿衛搖了搖頭,從容的松開了捂住小腹的手。 祂的血液現在的確不同于人類,可當我觀察著滔滔鮮血從那可怖的口子里溢出時,那狀態簡直與人類受傷時一模一樣,小腹周圍的皮膚因為傷害而翻卷而起。 我捧著酒精瓶愣在了原地,阿衛的血液根本沒有絲毫止住的跡象。 見我猶豫不決,阿衛慘淡的笑笑,試圖用柔和的語氣來安慰我:“沒事的寶寶,你不要害怕。這些對我來說應該有用。嘶—還有人類的那些藥物。mama不懂這些,還得靠清歡寶寶幫忙?!?/br> “為什么?” “因為mama的身體在逐漸變得虛弱,身體里的所有能量不足以支撐…咳咳咳” 阿衛劇烈的咳嗽著,可并非是用唇部發出咳嗽的聲音。祂的小腹不斷皺縮又劇烈漲大,腫脹到一定程度后,從里面傳來了類似于人類猛咳的聲音。 好奇怪的阿衛,但我并不想要探究這些,只是欺身向前,輕輕告誡他不要再說話了。 我開始給受傷的阿衛進行包扎。雖然看起來傷勢很重,但我能看清祂流淌出的血液并非像人類那般濃稠,因為隨著不斷地流淌,內里的血液夾雜了不少細細密密的小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