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仲夏夜(H)
月光溶海,房間只剩欲浪退卻后的潮汛律動,帷幔波浪似的隨風擺蕩,輕紗姿態柔婉妖嬈,仿若徐老怪人鬼奇情片中的靈幻鏡頭。 雷耀揚半裸身軀斜倚在枕上,用手指把玩女人順滑無比的深棕色長發,時不時拉近鼻邊,嗅聞發絲上香波的清新余味。 齊詩允閉著眼,靠在他健碩胸膛邊似睡非睡。 大腦渾渾噩噩,只覺整個身子像是被溫泉浸泡過的乏軟,以至于最后一次被他送上高潮時,她連喘息都快要失去力氣。 但腦海中磨滅不掉的,是雷耀揚從她濕漉漉的腿心抬起頭時的那副神態。 被她用雙手揉亂的黑發墜在眼前,透著別樣的脆弱感,他唇上的水澤微芒似星光,吞咽的動作、滑動的喉結、裹滿情欲的瞳仁…每一幀畫面,都深深篆刻在她心間。 她實在太鐘意他那一瞬對自己的俯首稱臣。 或者說,太鐘意他這個人。 夜風悄然泛起涼意,男人輕輕扯過薄被蓋過她細滑肩線,不想驚擾她安眠。 亞麻色薄被拉扯到鎖骨處時,齊詩允似夢囈般低喃,往對方懷里又靠近了一點。 貓一樣蜷縮蹭弄的舉動惹得雷耀揚心癢癢,正欲俯身去吻她發頂時,對方纖長的腿“無意識”地絞住他的,起初環在他腰間的手,也開始有些不守規矩地“夢游”。 他倏地怔在原位不動,垂眸見女人依舊閉著眼,上肢卻在薄被下起伏不定。 指尖劃過前鋸肌精刻的溝壑與線條,右手在他緊實腹部來回摸索,一直向下,撫摸到他腹直肌下聚攏的恥毛邊緣。 “…原來你在裝睡?” “……喂…” “好不容易才軟下去,你不要再搞到它扯旗……” 雷耀揚出聲想要打斷對方反常行徑,但女人置若罔聞,自顧自往下探索。 荑指緩緩越過蔭翳的蔓須,她緊握他逐漸硬挺的rou莖,柱身上的經絡在掌心里撐出臌脹的輪廓,彈動著、翹挺著,恰好與他心跳同頻。 這一剎,好似握住他命脈一樣,男人連呼吸都亂了陣腳。 齊詩允能清楚感受到從溫熱變得guntang,虎口扣住上下擼動時,大拇指按壓在馬眼位置輕輕轉動,指腹磨弄著冠狀頭下的系帶褶皺,還時不時,去抓揉他圓碩緊繃的精囊。 女人兩手交替,頗有技巧地挑逗這頭被她驚醒的野獸,直至它的咽喉里,開始吐露求歡的涎液。 黏滑得像耦合劑的觸感,溫溫地融在掌心里,羞恥卻令人亢奮。齊詩允抬頭,睜開眼凝望對方緊抿成一線的唇,嘴角掛起壞笑: “雷生,你濕了?!?/br> 空氣變得遽然安靜,雷耀揚垂下目光,視線緊咬著側臥在他懷里作惡的女人,同樣笑得邪氣: “這個時候又不用遵醫囑了?” 她盯著他,從薄被里伸出一只手,指尖輕輕摁在男人深棕色的乳粒上畫圈,意味深長道: “你不是講…醫生說你不可以,又沒有說我不可以……” 男人蓬起的乳因為他側躺的緣故變得更為壯碩,甚至清晰可見一道深縱的縫隙延伸到腹肌位置。欣賞片刻,齊詩允湊近輕吻飽滿胸口上那猛虎刺青,夾帶著舌,細細密密地舔舐男人蜜色肌膚。 雷耀揚閉眼,沉醉在這溫柔泛濫的前戲里。 她吻咬的力度不重,卻撩得他越發欲壑難填,被她握持的物什聳立著,開始富有節律地抽跳起來,甚至能直觀感受到這孽根在她手里撐大一圈又一圈。 不管兩個人已經做過多少次,這樣主動的調情方式還是會令他興奮又沉迷。 溫熱的腺液再度因此分泌,順著傘頭流淌到女人指縫里,他緊挨著她耳廓,沿著那酡紅的軟rou輕輕呵氣: “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br> 齊詩允抬起頭,望進他倏然晦暗如夜海的深邃瞳眸,擼動速度變得更快,笑容也更頑劣: “雷生嫌麻煩?” “那我干脆把它擰斷好喇,萬事大吉———“ 話未講完,薄被被男人一把掀扯開來。 兩個未著寸縷的人再次赤裸相對,雷耀揚揉了幾下她胸前兩團顫巍巍彈動地的雙峰,餓虎撲食一樣去啜咬乳尖,左手順勢而下,經過恥骨,最后停留在他舔吻過無數次的飽滿花阜上。 他握住粗壯勃然的rou莖抵在那縫隙中央,一前一后逡巡,內里微微濕潤的貝脂慢慢綻開,傘頭肆無忌憚搓開兩片遮住艷紅花蕊的rou瓣左右碾壓。 在女人漸入佳境輕聲哼吟時,雷耀揚居高臨下凝視她,沉聲命令: “轉過去?!?/br> “跪好?!?/br> 短短五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那瞬間,理性幾乎被拋到九霄云外。 齊詩允清晰記得,他第一次對自己說出這話時的表情。 當時,偌大的馬場包廂只剩下她與他。而自己不慎暴露在他眼前的狼狽和拘謹,和從未有過的矛盾和陌生悸動交織拉扯,現在回想來,還是會讓她心頭一緊。 當時的自己怎么也沒想到,會與這樣極富掌控欲的男人有如此割舍不斷的關系。 甚至決定,要與他攜手到老。 “傻女?在想什么?” “一直盯住我發花癡?” 身型崴嵬如山的男人出聲打斷她飄忽的思緒,齊詩允抬眸,與他眼神纏繞,手指攀上他飽滿緊繃的胸肌,并沒有一如往常遵從他的指令。 雷耀揚覺得奇怪,濃眉微挑,被她指尖勾摹左側刺青的癢意惹得肌rou抖顫,連帶著嵌在她花縫里的rou莖也快速伸縮了好幾下。 少頃,女人的手慢慢摩挲上他筆直的鎖骨,撫上下頜時,才啟唇回應: “雷耀揚,讓我看到你的臉?!?/br> “從正面…填滿我?!?/br> 杏眼噙露的媚態實在讓人無法拒絕,聽到這番請求的男人沒有半點遲疑,他俯下身與她的軟唇款款相接,傘頭也被磁力吸引一般,向下滑動了幾公分距離后,臀肌收緊,緩緩擠進她再度泛起水意的花xue。 要命的撐脹感在陽物埋進甬道那一瞬抵達頂峰,這種即刻滿足的體驗令齊詩允全身抖動痙攣,整個花徑被他的形狀完全占據,guntang溽熱的溫度,粗野硬挺的輪廓,還在不斷向穹窿內長驅直入,一路插頂到她再也無法承受的地步。 這下真的被填得滿滿當當,一絲空隙也不留。 她喊不出聲,連最細碎的嚶嚀也被對方蠻橫的吻悉數堵回胸腔內。抬起手臂緊扣男人肩膊時,齊詩允忍不住用牙尖戳咬他唇瓣,妄圖得到一絲氧氣,拯救她快要瀕死的rou身。 如蠻荒野獸暴烈交媾過程中的互相撕咬,他被她壁rou無意識地收縮頻率,絞得額頭和手臂青筋都根根分明地顯現出來。 雷耀揚吃痛放開雙唇,貼在齊詩允頸窩里低聲喘息。 太濕、太緊、太密實的包裹,聯合腔道蠕動啜吸著擠壓柱身,蜜水一股一股難以自控地傾巢而出澆灑冠頂,考驗著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忍耐力。 男人隔開一點距離,觀察她那對水眸里漾開的春波,蹙眉粗喘道: “…不過才一個多禮拜沒做過,你怎么又———” “緊得要命……” 一字一句從他牙縫里蹦出時,惹得齊詩允面紅又覺好笑。 她挺身抬手,揉了揉他額頂的黑發,往他臉頰兩側上寵溺地來回吻,就像是在獎勵一只可愛聽話的大型犬。此刻,女人對香港的想念愈發強烈,離開一周多,不知半山家中的Warwick,是否每天都在等待他們的身影出現? 雷耀揚緊盯她明艷姿容低喘,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她的身體里,被這綿密又溫暖的氛圍籠罩其中,就像離不開的精神鴉片,今生今世都無法戒斷。 男人收臀狠頂,rou莖持續向內遞進鉆探,層層深入,直達頸口處最嬌軟敏感的部位。 花徑被撐得圓滿,陣陣酸慰波浪般跌宕在小腹周圍盤桓,恥骨上方條件反射地緊縮著顫動,交合的滑膩聲繞進耳膜,宛若化不開的濃稠糖漿在被他不停搗弄翻攪。 齊詩允倒抽一口氣緊摟住他,雙眸氤氳出溟蒙的水意,白皙雙腿抬起,慢慢纏在對方腰間交叉牢牢禁錮。 細密薄汗從肌膚相貼的地帶滲出,將彼此毫無阻隔的融合。 聳動和吸納仍在持續,是rou體間最親密的纏斗,兩個人在急促的喘息中,相互留意對方表情中最細微的變化。 男人的的鼻息撲面而來,吹動著她羽睫哆哆嗦嗦地抖,豐潤的下唇被牙尖輕咬出一小寸凹陷,連內里的血色都快要顯現。 雷耀揚低頭吻向齊詩允眉心,慢慢又退出一點距離,再沉腰挺入時,上翹的傘頭在甬道里來回戳弄著會令她潰敗的欲點。 他低頭,狂蕩目光定格在對方微微隆起的小腹表面。 眼見肚臍下方浮現因他抽插動作頂起的輪廓,尾骨肌中霎時變得亢奮無比,往內里挺進的力度更快更重。 “雷耀揚…太脹了……” “…求你、求你慢一點…我快不行……” 她囁嚅著,參雜著濕漉漉的嗚咽。雷耀揚吻走她眼瞼下的晶瑩,左手輕拍女人嵌在自己身下的臀,柔聲示意她調轉方向: “…我才開始,你怎么就不行?” “乖…看來最近都要后入了?!?/br> 齊詩允睨他一眼,縮動甬道絞咬他埋于體內的粗長。男人爽到擰眉,順帶往里連續插弄了好幾下,又厚顏無恥地在她耳側低語: “我也求你……” 少頃,凹凸有致的身軀趴跪在眼前,背部肌理向前流暢鋪展開來,像極貓科動物前肢匍匐向下伸懶腰的姿態。 小腹下墊著一團蓬松被褥,齊詩允因為空虛感而悶悶地哼吟著,她把頭埋在軟枕中,等待身后男人再次將她填滿。 臀瓣上還留有方才從她體內帶出的水漬,兩片花唇微翻,xue口隨她呼吸張合,持續引誘人深入其中。 雷耀揚半跪在女人身后,握住莖身不停逗弄她下緣勃出的嬌艷蕊珠,膨紅傘頭擠開一層層柔脂,慢慢磨蹭在周圍泛濫的露水,直到整個赤色冠頂都被蹭得發亮。 指尖彈奏琴鍵似地從脊背游移到腰際,他把持著她翹起的臀,再次將昂揚抖擻的rou莖擠塞進她糜軟多汁的花縫。 臥房香藹浮空,兩個人在千百次的交合中糾纏不清,溫度火熾如焚,神志近乎失守。 齊詩允被身后連續沖撞的快感激得目眩,被刻意墊高的小腹承受著與以往不同的深度和力度。 她抽噎著,弓起肩背塌下腰,張弛的殷紅xue口邊緣不停翻卷出細小泡沫,銀絲纏繞在對方脈輪勃突的莖身上,將斷未斷時,又被雷耀揚送入殷紅的甬道里研搗。 此刻,男人理智亦是同樣的恍惚,仿佛破戒僧侶貪享這夜春宵。 她太熱,太燙,太緊,吟叫聲太撩人,仿似雨林中殺人于無形的毒藤,繞緊他同樣搖搖欲墜的神志。 雷耀揚垂眸,目光死咬住她起伏不定的背脊,看她收攏又綻開的肩胛宛若蝴蝶振翅,看她隨自己抽插節奏扭擺的完美腰臀曲線勾魂攝魄,令他把持在她臀間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指節陷進皮rou,掌心都是她的熾烈溫度,她每一寸肌膚,每一縷發絲,每一次心跳,他都想要據為己有。 向上昂揚的rou莖撐著繃緊的內壁,柱身已膨脹到極限,愈發激烈的節律在甬道中大開大合地穿鑿,擴張彼此無處遁形的欲念。 最后一記,傘頭深頂在蕊心處,意識在瞬間翩翾起舞。 未能完全壓抑的呻吟被淹沒在對方同樣酣暢的喘息中,在熱液快要突破鈴口沖出那一刻,雷耀揚握緊自己淋漓的性器,從濕滑軟xue里快速退出一段安全距離。 一聲長嘆從胸腔里溢出,四肢脫力似地發軟,當女人快要向床面傾斜時,身軀再次被他翻轉。 面對彼此,齊詩允目光已經渙散到失焦。 身后人眼神同樣的迷離,他皺眉強忍精關,拉過女人右手放在自己濕濡的胯間,用她五根手指包裹住他蓄勢待發的粗長rou莖: “…握緊?!?/br> “讓我射在你手心?!?/br> 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話,guntang黏滑的柱身已經在她掌中跳動。 駭人的形狀貼合在彎曲的指節中,不斷隨他呼吸起伏收縮,四周游蕩著雷耀揚斷斷續續的低喘,噴熱氣息鋪天蓋地而來,驅動她的右手去撫慰這頭暴躁不安想要放聲怒吼的雄獸。 霎時,莖身膨脹得愈發明顯,如同火山爆發前的征兆。 在她來回taonong的穩定頻率中,灼燙巖漿從根部開始一直向上涌,一泵一泵,爭先恐后從泛紅充血的圓碩傘頭朝外噴濺。 點點星火灑落在女人小腹以上,掌心里的硬鐵還在持續收縮抽跳,黏黏膩膩的精魄填滿指縫,溢出的白漿細蛇一樣滑向手腕處。 這畫面映入眼簾,讓雷耀揚心跳頻率驟升。 那只在琴鍵上靈動跳躍的手,現在滿是自己積蓄已久的濃濁。這樣的極度反差太令他上癮,爽意在四肢百骸來回竄動,浮蕩起難以名狀的酣暢,馬眼處頻頻收縮,又一股熱液激射出孔縫。 少頃,男人高壯身軀前傾向齊詩允俯趴,彼此胸口緊挨著,徘徊于她耳際的粗重喘息,氤氳著盡情釋放后的示弱性依賴。 “雷太…” “……我感覺我要死在你手里?!?/br> 聽到他含糊不清的低喃,還有這許久沒有叫出口的稱謂,胸中頓然溫瀾潮生。 齊詩允抬手輕撫他后腦上濃密黑發,指尖穿梭在發縫里,任由他高壯身軀貼緊自己,再火熱也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