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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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臻來找王真如傾訴心事。 她近日被母親請來的法文老師逼得緊,一見姚臻就借口結束了當天的課程,拉著人往臥室去說私房話。 只有兩人,王真如訓她:“多久沒看見你了,去哪也不同我講一聲,沒拿我當jiejie?!?/br> 姚臻還是拿表哥教她的那套說辭:“遇上匪人尋仇,我一直在醫院里,怕你擔心才沒敢告訴你的?!?/br> “什么?”她一聽驟然驚叫,把著姚臻上下打量,“你沒有出什么事情罷?” 姚臻無奈,擒住那雙上下摸索的手:“真如jiejie別看了,我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什么事情也沒有?!?/br> 王真如想想還是后怕,這個世道,什么樣的事情都會發生,她同母親外出時,遇到過當街槍殺的混斗,見過好生生的人當場死在面前,對這些更敏感。 她認真叮囑:“以后還是要多加當心,出門最好是家里的司機派車接送,千萬不要一個人?!?/br> “我曉得了,真如jiejie?!?/br> 姚臻點頭,抱著jiejie的胳膊膩在一處撒嬌,這些真切的關懷讓她覺得暖心熨帖,但對那些刻意強調的危險還是有些不以為意,這場針對徐束禮的刺殺,她只把自己的誤傷當成一場無辜受牽的意外。 再者今日,她來尋王真如,還存著些別的心思。 “對了,真如jiejie,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之前那些朋友,還常約出去玩嗎?” 王真如帶著人坐到床邊,連嘆幾口氣:“可別說了,我日日讓母親拘在家里,連門都少出,她說,現在租界里也不安全,那些不曉得哪里來的人光天化日就敢放槍,巡捕房都抓不住?!?/br> “那你豈不是悶壞了?” “可不是,每天跟那個老修女學法文,煩得啦?!?/br> 旁敲側擊也沒有什么用,姚臻略思索了片刻,還是直接問了:“真如jiejie,你對江均然這個人,了解得多嗎?” “江均然?”乍一聽這個名字,王真如還愣了愣,才在腦子里對上正確的臉,“怎么問起他了?” 饒是他與她算得上生死交情,有過彼此心知肚明的暗生情愫,可對江均然這個人,姚臻發現自己,一無所知。 她裝作不甚在意:“隨便問問,他近日到姑父公司做事情,聽表哥提起過幾回?!?/br> 王真如不疑有他,仔細回想了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才終于憶起點細末枝節:“他是姆媽負責的慈善工會贊助的赴法學子,姆媽應該曉得,,我們去問她?!?/br> 她說著就要拉姚臻出房間去找自己的母親。 “哎真如jiejie,你先不要著急?!币φ橼s緊拽住這個行事說話都風風火火的姐妹。 她雖好奇,卻也不想讓旁人知曉:“也不是甚重要的事情,曉不曉得也沒有關系的,不要打擾伯母了?!?/br> “你奇怪的很,”王真如被拽了個趔趄,伸手去捏姚臻臉頰兩邊軟rou,看她吃痛告饒才放下手, “問也是你,不要問也是你?!?/br> 她隨口道:“你這樣子在意,難不成喜歡上他了,才想方設法的打聽?”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真如jiejie你別亂講?!?/br> 被無心說中心事,姚臻一慌連連否認,卻不知這般反應更顯奇怪。 “啊呀我隨便講講的,竟然是真的呀?!蓖跽嫒缫灰娝つ蟮纳裆蜁膺^來,頓時一副發現八卦的興奮樣子,可隨即想到什么,又垮下了臉。 “姚臻,你喜歡他沒有結果的,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和家族生意脫不開關系的?!?/br> 王真如想到自己,也是這樣身不由己,不由同為她擔憂。 “你換個人喜歡罷?!?/br> “真如jiejie,我沒有想得那般遠?!?/br> 姚臻向來覺得,自己和陳家兩父子并沒有血緣關系,算不上真正的陳家小姐,王真如口中這些家族聯姻的事情也輪不到她的頭上來。 她對江均然那點小心思,最最擔心的不過是,若被姑父知曉會不會生氣而已。 王真如以己度人:“你也要想一想,說不定什么時候,父母就給你定下哪家的少爺,或是哪家的公子了?!?/br> “我曉得了?!?/br> 姚臻不知該如何解釋,那些隱秘的事也無法坦白告訴,只能在她面前點頭認教。 王真如情緒變得快,思維跳躍得也快,突然又為想到的新點子而興奮: “姚臻,不如,我們一起出國留學,這樣你與他,也可在遠洋他鄉做一對沒有人管的野鴛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