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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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一只手,用力地扯回心臟的跳動。 姚臻被人拉著跌到一個寬薄的懷抱里,子彈呼嘯著擦過肩頭,身體木木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姚小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是誰?誰在叫她? 茫茫然睜著一雙眼尋過去,對上寫滿焦急與關切的一張臉,好熟悉,在哪里見過呢? 怎么想不起來? 嘶,好疼 肩膀處驟然傳來劇痛,強烈地灼燒感讓她痛呼出聲,顧不得再繼續在記憶里探究,那些尖叫聲、槍擊聲、車輪碾過地面的噪音都重新回到耳朵里。 徐束禮的車奔馳著開遠,那些計劃刺殺他的人也跟著突然消失,只剩唯一負傷的少女提醒著這場槍戰的真實存在。 姚臻,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趕赴過來的陳順中一把抱起受傷的人,旋身上了車,眼神投向剛才危難中救姚臻一命的男人:馬斯南路陳府,我們定會重謝。 車門關上的剎那,姚臻在間隙里瞥清從地上站起身的男人,雖然身上的學生制服沾了灰塵,但依舊長身玉立,端正有方,她想起來了,那個初時在王家花園里見到的青年。 江均然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影,收回目光,抬手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埃,方撿起掉到地上的書,還有,少女落下的團扇,他遲疑了一瞬,還是拾了起來。那上面的圖案,不似尋常多花草,反而繡著一只憨態可掬的黑貓,正騰身欲撲一只翩翩飛起的蝴蝶,生動有趣。 聞風而出的人群皆盡散去,街道又歸為平靜,吹著口哨的巡捕姍姍來遲,只剩一地散落的彈殼。 陳石生聞迅趕到醫院的時候,姚臻已經清理好傷口躺在病房里了。 萬幸子彈只是擦肩而過,沒有打進骨rou,醫生處理起來也并不耗時,只是她怕疼,叫得厲害。劫后余生,后怕的恐懼才漸漸漫過心頭,看見姑父,姚臻的淚忍不住撲簌往下滾。 看得男人心疼,當著兒子的面也不好作出過分親昵的舉動,只能抱著哭得可憐巴巴的少女在懷中,輕撫著后背安慰。 臻臻別怕,沒事了。 抬頭目光如利箭射向自己的兒子:陳順中,你早晨同我告假,說去見朋友,轉頭又撥來電話,說姚臻被槍打傷了,這里頭的事,你要怎么解釋? 陳順中縮在一邊,難得不敢辯解,一副做錯事等著挨罵受罰的模樣:這事是意外,誰都沒想到。 陳石生拔高音量:意外? 陳順中又后縮一步:怪我怪我,我沒照顧好表妹。 當然怪你!陳石生呵斥,隨即又忍住了幾欲宣泄出口的怒火,醫院終歸不是爭吵喧鬧的地方,有些話也不方便當著姚臻的面來說,現在沒空責罵你,這件事情,恐怕還沒有完,家里邊,先瞞著吧。 這哪里瞞得住??!下意識回嘴,又在陳石生警告的眼神里噤了聲。 姚臻好奇,憋住眼淚,問道:姑父,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呀,你說事情沒有完是什么意思呀,他們還會來嗎? 陳石生從口袋里掏出帕子給少女擦干凈臉頰上的淚水,放低聲音哄著:沒事,臻臻不用擔心,姑父會保護好你的,他們再也傷不到你,好嗎? 姚臻點點頭,藥物起效,困意也隨之襲上,眼皮耷拉幾下就闔上了。 陳石生將懷里熟睡的少女在病床上安置好,立起身,睨著始終不敢與他對視的兒子,落地的聲音沉擲有力: 徐束禮,答應給你什么好處,能讓你違背我定下的規矩? 軍火和大煙,這兩門生意,我們陳家,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