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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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姨太?姚臻嘴唇哆嗦,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徐···徐大哥,可···可別再···同我···開玩笑了。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連不成篇。 陳順中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身為兄長的職責,該護著meimei一些:徐大哥這玩笑開得,真是,這婚姻大事,總歸是要遵父母之命的,表妹的終身許誰,說到底還是要家中長輩來做主的,哪里是我們這隨意說笑幾句就能定下來的。 他不知徐束禮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也不敢全然拒絕引他不滿,搬出父母來是緩兵之計,若真有此心,自然會去找陳石生來談,若只是玩笑那最好不過了。 先前以為,以姚臻的出身能嫁給徐束禮做續弦也算高攀,以后借靠著這層姻親關系,陳家的生意能做得更大, 但沒想到,人家打得主意,竟是這樣,他們家倒也用不著委屈表妹去做那賣女求榮的事情。 徐束禮仰首朗聲一笑,像是才發現自己的話引得旁人心驚膽戰:哈哈哈,瞧瞧你們,都說了是開玩笑,一個一個表情這么認真做什么呀? 姚臻這下子連苦笑擠不出來,她的手還被徐束禮攥在手里,緊張地沁出汗來,喜怒無常這個詞今天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陳順中在生意場上也算見多識廣,很快恢復自如,喚來書院的招待重新換了壺熱水,倒掉茶盞中涼過的殘茶。 完整地將一場評彈演出聽下來總不過一個時辰,遑論一人已無心,另兩人意不在此,生等著伶人下臺他們才說離開。 烈日有些毒辣,行到門口,姚臻舉著團扇擋在額前試圖遮去些刺眼的日光,徐束禮戴上黑色禮貌,遮掉僅能辨明的上半張臉,陳順中不大在意,三人就這樣慢慢往候在石階下的汽車旁走過去。 陳順中站在車門旁:徐大哥,讓小弟送你一程罷。 今日倒不必相送。徐束禮的眼神打某個角落掃過,就有一輛黑色小轎車從巷子里徐徐開過來,他紳士地虛扶著少女上車,姚小姐,今日的相聚很是愉快,希望我們,很快能再見面。 意外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姚臻一腳剛踏上車沿,就聽見一聲槍響炸在耳畔,耳朵里'嗡地鳴起來。 小心 兩聲呼喊同時傳來,她伏低了身子,看向嵌進汽車門框的那個凹洞,一顆子彈還在冒著青煙。 不遠處的人群里開始爆發出噪亂的尖叫聲,她說不清自己是懼還是怕,槍擊聲還在持續不斷地傳來,也許此刻緊張地情緒占據了全部的思緒,還來不及生出恐懼,她蹲在地上,躲在小轎車的小小保護圈里。 身旁的徐束禮也借著車門的掩護開始舉槍回擊,姚臻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槍,也許這樣的人是隨身帶著的,他射出子彈的同時,也有金屬彈殼掉落到她腳邊。 那輛來接他的車見此變故霎時加速開了過來,后座車門開啟,徐束禮一個騰身就躍了上去,陳順中也有樣學樣,避進車里吩咐司機開車然后朝姚臻伸出手姚臻,我拉你上來。 司機也慌亂,姚臻剛搭上陳順中的手還沒來得及抓緊,他就啟動了。 車身往前一竄,姚臻就被這股極大的力道甩得摔了出去。 姚臻,姚臻,小心啊 陳順中在車里急得大喊,一巴掌拍在司機的頭上,也無濟于事。 因著急速掉頭轉彎,汽車輪胎在地上摩擦出刺激的刺啦聲,載著徐束禮的小轎車朝前方急速往外沖,一顆本來對著車身瞄中的子彈咻地便朝剛從地上撐坐起來的姚臻飛過來。 本能地追循著那縷急馳地風聲看過去,瞳孔里只能印出一個尖錐形狀地模糊影子,她愣在原地,身體各處被粗礪地面磨破的皮rou也似感知不到疼痛,世界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