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3)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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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樂園內很安靜。 現在是深夜,閉園時間。 景明明帶隊,他們已經對樂園進行了深度搜索。 連鬼影都沒有一只,更不要說C了。 景明明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十一點四十分了。 景明明不信邪,總覺得C是躲在樂園內某處。 他拿著手電筒往木偶劇場舞臺后方進行再次搜索。 他在各處墻壁上敲敲打打,就怕會有暗門、暗道什么的。 這里很安靜,與漆黑。 照明的燈壞了,場館的工作人員說,會在明晚演出前修理好。 景明明又往后臺深處走去。那里還有一間小小的排練室,剛才不是他搜的。這一次,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大的排練室里,放著三張椅子排在一起,椅子前是一個小圓凳。三個椅子上放有一個泰迪熊公仔。 景明明的呼吸驀地一窒! C在這里出現過!但現在,他逃了!只是不知道,他是還沒有捉到獵物,還是獵物被他帶去了別的地方。 想到這里,景明明又搖了搖頭,如果獵物只得一個還算好辦,要帶走不難,塞進車后備箱帶走就是了。但如果是一個家庭,哪怕只是最簡單的三口之家,也絕對不好帶走還不被發現。 景明明聽見了身后的動靜,他藏進了房間墻壁后的陰影處。 “噠”一聲響。 他屏住了呼吸。 人影閃過,景明明猛地出拳,三指成爪,直接往來人的喉嚨鎖去。 那人猛地以手相格,倆人在黑暗里打了起來。直到他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味。 “梨!”他喊。 肖甜梨停了手。 肖甜梨的視線往椅子上一掃,說道:“C來過又走了?!?/br> “是?!本懊髅鞯共灰姶鞌?。 越是緊急關頭,就更不能亂。景明明很冷靜,他說,“我們有那么多人手,能抓住他!現在我們需要重新梳理一下?!?/br> 他正要說,電話響了。 他開了免提。 肖甜梨聽到,原來法證科的部門主管回頭又把所有的血衣都再復檢了一遍,從別墅那家的受害者的大面積的血液里,提取到了小量的不屬于這家人的血,DNA的驗證結果還出不來,因為血太少,但血型驗出來了,是B型。而別墅的那家,男主人是O,女主人是A,三個子女也是分別是O和A,精/液的DNA是屬于AB型血。所以,當時除了兇手C,還有另一個人在現場。 肖甜梨問:“新疑兇的DNA取不到嗎?” 對方答:“慕教授和嚴教授連夜從別的城市飛回來了,已經可以提取到,但還需要一些時間?!?/br> 景明明說,“C不知道躲去哪里了。暫時還沒有收到哪家被屠戮的電話熱線?!?/br> 肖甜梨沉吟,“多了一個新的疑兇,這已經加大了破案的難度。精/液是屬于C的,另外那個B型血的,已經證明是男性,且又是性犯罪,他不可能不留下精/液,除非他不能人道,或者是戴了套。而且從現場證據來看,第二人的痕跡幾乎沒有。他像個旁觀者,并不參與進來?!?/br> 肖甜梨分析著,又陷入了沉默。 景明明說,“是。目前為止,搜證到的只有一部分他的血液,但他的鞋印什么的幾乎沒有?!?/br> 景明明又說,“而且,你說的他像個旁觀者,這一點也存在駁論。因為他肯定近身了,近身去用兇器襲擊受害者。無意中可能他也受傷了,所以留下血液。這是第一起,而第二起,這個人可能就完善了自己的作案技巧,沒有再留下任何線索?!?/br> 肖甜梨:“這兩個人或許是最近才湊成的一伙,一起犯的這兩樁滅門案。明明,你還記得我之前的側寫嗎?這樣嫻熟的犯案技巧,以及幻想的復雜演變程度體現,兇手肯定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往前找相似案件,會有幫助的?!?/br> 景明明馬上給嚴文發了指示,嚴文在搜索比對十年內發生在周邊,以及全國各地相似作案手段的案件。 景明明又補充,“阿文,不一定非要是滅門案。例如這幾年有沒有類似的入屋案。但又沒有去動屋里的財物,卻對屋主進行了捆綁,毆打,甚至刺傷,但又沒有最終出人命?!?/br> “有了!”嚴文說,“8年前,有一起發生在夏海的案件。一家三口都被綁了起來,更怪異的是,七歲的男孩被綁在mama的臥室里,塞在衣柜里,衣柜門關著,而衣柜是正對床鋪的。男主人也被綁,但被扔在臥室門外,身上只是大腿被割了七道,不致命。但女主人被強/jian了,當時的兇手戴了套?!?/br> 肖甜梨說,“8年前那個人應該是C,C割男主人大腿,應該是在嘗試割大動脈,但很顯然沒有找對地方。畢竟第一次,還沒熟練。8年前,C也才剛滿十八。還屬于青少年犯罪。青少年時期往往難以壓制性欲,這也解釋了,后來他沒有直接和女主人發生性關系,但青少年時期沒有控制下來。以前的C應該都是單干?!?/br> 景明明問:“難道是他mama的病死,使得他發生了倒退,不能和女性直接進行性行為?” 肖甜梨說,“有這個可能。我也覺得,C處于退行期。但這往往更糟,因為意味著他越來越不受控制,他已經失控了,只想殺戮,根本不再理會后果。也不再害怕被警方發現!” 倆人覺得待在這里,不會再有什么幫助。 于是倆人打算離開。 肖甜梨走在前面,景明明在打電話,他讓何童、李成白天去調查和C認識的所有人的人際關系,哪怕連最細微的東西都不要放過;又讓嚴文繼續利用網絡去找尋C的一切動向。景明明說,“可以啟用大數據庫。慕教授早半年前就建立起來了,和全球天眼、警局接軌,雖然處于起步階段,但或許還是能有發現也說不定,看看C這十年內的一切動向。我們再進行排查,我會和蕭蕭,和隔壁組的簡沐組長協助你?!?/br> 肖甜梨心不在焉,還在心中反復驗證側寫,沒有注意腳下,她腳一歪,忽然就從十多級樓梯上摔了下去。 景明明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她就已經滾到了樓梯底。 “甜梨!”景明明大叫一聲,飛撲下去,才看到她額頭撞到了臺階下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流血了。 “甜梨!”他拍打她,沒有反應。他急了,去按她人中,還是沒有醒來。 “頭兒,怎么了?”李成和另外兩名警員跑了過來,手電筒一打,才發現地上一灘血,而肖甜梨昏迷不醒,額頭還在流血。 景明明馬上叫了救護車。 幸好的是,當救護車到了,將她抬了上去沒多久她就醒轉過來了。 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不再流血了。 她有些懵懂地看著眾人,眼睛許久沒有聚焦。 她問:“我這是在哪里?” 景明明很擔憂,“你不記得了?” 肖甜梨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了,”頓了頓,她望出車窗外,樂園外就是一片海,她現在在海邊,“我怎么來了海邊?” 景明明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而醫生馬上解釋,“她摔著了頭,可能造成了中度的腦震蕩,待會去醫院要馬上檢查,就怕是重度的腦震蕩,甚至存在腦出血。她這種情況,會造成短暫的記憶模糊,所以才會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br> 景明明一聽居然是失憶,他就慌了,抓緊了她手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他哽咽了,“還記得我嗎?” 肖甜梨愣了愣,終于回過神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當然記得你啦!你是我哥哥??!我從小玩到大的竹馬景明明,我怎么可能忘記你。我也記得自己是誰,不過,”她又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還粘著血跡的臉,“我真的好像忘記了許多的事情……好多東西像隔著一層霧,又像是發了夢醒來后就不記得了……是什么呢?”她努力地想,然后頭痛了起來。 肖甜梨已經忘記了,吞下“冷情”后的兩天結束了。她會將和明十以及于連的一切,都遺忘。 “??!”她頭痛得呻吟起來。 醫生趕忙讓她停止思考,可是她很堅持,她一直想抓住什么,她只知道此刻自己很難過,因為很重要的東西被她忘記了。她揮手,想趕走腦海里的那片迷霧,她太激動,醫生無法、只好給她打了鎮靜劑。 漸漸地,她合上眼睡了過去。 那片迷霧中,她看見有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道身影背對著她漸行漸遠,她努力地跑,想要追上他,她努力地喊,想喊出一個名字,可是那個名字,她突然就忘記了,于是她什么也喊不出來。 那道背影忽然站住了,他微微側過臉來,溫柔地說,“吾妻,再見了。我走了,吾妻珍重?!?/br> 她努力想要記住他的臉,可是他的臉被灰霧所隔,她再也看不清了…… 她忘記了。 然后,感覺自己從高空突然墜落,靈魂陷入了沒有夢境的沉睡。 景明明握著她手,問醫生,“她不會有事吧?” 醫生回答他,“沒事的。檢查已經出來了。只是偏中度的腦震蕩,沒有顱內出血,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了?!?/br> 景明明溫柔地替她將發別到耳后,又輕輕地摸了摸她貼著紗布的額頭,他說,“阿梨,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你幫我破案呢!我們一起去破案好不好?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抓壞蛋了,尤其是那些變態!” “我等你好起來,一起去抓變態,我們再把變態往死里揍,揍到你爽為止!” 肖甜梨似乎是發了個好夢,居然笑了。 景明明也笑了,撫了撫她的唇,“快點醒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