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疑變亂生.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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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到父皇的胸肌.... 是夜。 一直到如往常那般回屋沐浴時,蕭宸都還處在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當中。 不說這五年間日積月累下來的思念和不安;就是今午赴宴時,他的心思都仍有大半放在離愁別緒與患得患失上頭。卻不想他心心念念了五年之久、偏又逃避著不敢面對的父皇,竟會悄然遠離宮闕、就那么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了他眼前。 當真是……有若幻夢一般。 初初重逢之際,他滿心滿眼都為父皇的身姿風采與重逢的喜悅所據,根本無暇思量其他;卻到眼下得了獨處的機會,那種難以置信的情緒,才終于冒出了頭。 或許真是離京太久了、又讓那些個傳言與對未來的不安亂了心神,蕭宸雖仍清楚記得父皇對他的嬌寵與疼愛,卻從未想過父皇竟會為他放下公務親自趕到昭京來。那一刻緊緊擁抱住周身的力道讓他所有的不安與患得患失全都消弭于無形,只馀下了滿滿的歡欣與刻骨的依戀。 不論五弟是否真如傳言般深得父皇歡心,單單父皇能親來尋他這一點,就已足讓蕭宸五年來一直懸著的心真正落地了。 更別提進了明霞山莊后,父皇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不必挪窩、今晚一同在正房安置了。 ──按說父皇擺駕此地,不論是依宮中的規矩還是世情常理,他都是該將平日所居的正房收拾出來、另尋合適的院落住下的??筛富识及l了話,他也不是那等滿腦子規矩的死板性子,心下又恨不得如兒時那般時刻同父皇膩在一起,自然將此事順理成章地應了下,讓菡萏等人配合著曹允將正房好生收拾了一番。 也在隨行的侍從護衛們忙著安置的當兒,父皇先是參照沉師給的進度親自考較了他的課業,接著又讓身邊的幾名潛龍衛高手下場同他過了幾招……蕭宸平日于文武兩道上俱是下足了功夫的,就算當著父皇的面多少有些緊張,表現仍是無庸置疑的出色,直讓帝王瞧得龍心大悅,忍不住又摟著愛子好一通稱讚。 如此這般,卻到用過晚膳后,打重逢伊始便不曾有須臾稍離的父子倆才暫時做了別,由蕭宸先行回房更衣沐??;帝王則占用書房輪番接見了沉燮和孫元清──岐山翁早早便藉故避了開──等人。 或許是沒談到什么要緊事的緣故,蕭宸在芰荷和藕花的服侍下穿好里衣離開澡間時,蕭琰也正好在曹允的隨伴下進了正房,一入內室就見著了愛子粉面濕發的模樣。那一身輕薄到隱隱可窺得少年胸前茱萸的夏季單衣讓帝王瞧得劍眉直皺,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收攬入懷,同時接過一旁的藕花遞來的布巾將少年的濕發輕輕包裹了住。 「眼下都已入秋,怎地還穿得如此單???」 他忍不住沉聲低斥道,「頭發也是……怎不擦乾一些再出來?著涼了可就不好了?!?/br> 「父皇莫氣……是孩兒心急了?!?/br> 雖說以蕭宸如今的體質,就是在這種天氣打著赤膊也不怕著涼,可面對父皇的拳拳愛護之心,他卻仍是放棄辯解自承了過失,并順從地讓父皇將他一路攬到榻邊按坐了下、就這么以帝王之尊親自替他擦拭起了濕發來。 ──恰似許多年前、父子二人仍同住在紫宸殿時那般。 當然,這樣的事,蕭琰自打愛子離宮之后,就再不曾為任何一人做過了。 畢竟是一度成為習慣的動作,就算暫時生疏了,再從憶起到熟練,也不過是短短幾個剎那的功夫而已……可饒是如此,感覺著掌下較記憶里烏黑滑順許多的細發,看著身前少年披散著長發的秀挺身姿,這似曾相識卻又渾然迥異的一切,卻仍教帝王不由生出了幾分失落與悵然來。 對于……父子之間,因他當年的那個決定而錯失的時光。 一想到今日重逢之時的驚艷,是錯過了十歲的宸兒、十一歲的宸兒、十二歲的宸兒、十三歲的宸兒才將將換來的,蕭琰心底的苦澀和交雜,便怎么也按捺不下。 ──倘若月前見信時,他不曾在滿腔思念的催逼下毅然南行,只怕還會錯過更多彌足珍貴的、屬于宸兒的成長軌跡。 思及此,帝王胸口一窒,卻還是在片刻遲疑后,迂回著同身前的愛子問出了近月來一直如鯁在喉的疑惑── 「……宸兒當真如此醉心武道?」 他嗓音微沉、將唇貼近少年耳畔輕喚著開了口:「如若不然,為何偏偏提了要入軍中或江湖歷練,卻一字不提回宮之事?」 =================簡體============= 是夜。 一直到如往常那般回屋沐浴時,蕭宸都還處在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當中。 不說這五年間日積月累下來的思念和不安;就是今午赴宴時,他的心思都仍有大半放在離愁別緒與患得患失上頭。卻不想他心心念念了五年之久、偏又逃避著不敢面對的父皇,竟會悄然遠離宮闕、就那么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了他眼前。 當真是……有若幻夢一般。 初初重逢之際,他滿心滿眼都為父皇的身姿風采與重逢的喜悅所據,根本無暇思量其他;卻到眼下得了獨處的機會,那種難以置信的情緒,才終于冒出了頭。 或許真是離京太久了、又讓那些個傳言與對未來的不安亂了心神,蕭宸雖仍清楚記得父皇對他的嬌寵與疼愛,卻從未想過父皇竟會為他放下公務親自趕到昭京來。那一刻緊緊擁抱住周身的力道讓他所有的不安與患得患失全都消弭于無形,只余下了滿滿的歡欣與刻骨的依戀。 不論五弟是否真如傳言般深得父皇歡心,單單父皇能親來尋他這一點,就已足讓蕭宸五年來一直懸著的心真正落地了。 更別提進了明霞山莊后,父皇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不必挪窩、今晚一同在正房安置了。 ──按說父皇擺駕此地,不論是依宮中的規矩還是世情常理,他都是該將平日所居的正房收拾出來、另尋合適的院落住下的??筛富识及l了話,他也不是那等滿腦子規矩的死板性子,心下又恨不得如兒時那般時刻同父皇膩在一起,自然將此事順理成章地應了下,讓菡萏等人配合著曹允將正房好生收拾了一番。 也在隨行的侍從護衛們忙著安置的當兒,父皇先是參照沉師給的進度親自考較了他的課業,接著又讓身邊的幾名潛龍衛高手下場同他過了幾招……蕭宸平日于文武兩道上俱是下足了功夫的,就算當著父皇的面多少有些緊張,表現仍是無庸置疑的出色,直讓帝王瞧得龍心大悅,忍不住又摟著愛子好一通稱贊。 如此這般,卻到用過晚膳后,打重逢伊始便不曾有須臾稍離的父子倆才暫時做了別,由蕭宸先行回房更衣沐??;帝王則占用書房輪番接見了沉燮和孫元清──岐山翁早早便藉故避了開──等人。 或許是沒談到什么要緊事的緣故,蕭宸在芰荷和藕花的服侍下穿好里衣離開澡間時,蕭琰也正好在曹允的隨伴下進了正房,一入內室就見著了愛子粉面濕發的模樣。那一身輕薄到隱隱可窺得少年胸前茱萸的夏季單衣讓帝王瞧得劍眉直皺,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將人收攬入懷,同時接過一旁的藕花遞來的布巾將少年的濕發輕輕包裹了住。 「眼下都已入秋,怎地還穿得如此單???」 他忍不住沉聲低斥道,「頭發也是……怎不擦乾一些再出來?著涼了可就不好了?!?/br> 「父皇莫氣……是孩兒心急了?!?/br> 雖說以蕭宸如今的體質,就是在這種天氣打著赤膊也不怕著涼,可面對父皇的拳拳愛護之心,他卻仍是放棄辯解自承了過失,并順從地讓父皇將他一路攬到榻邊按坐了下、就這么以帝王之尊親自替他擦拭起了濕發來。 ──恰似許多年前、父子二人仍同住在紫宸殿時那般。 當然,這樣的事,蕭琰自打愛子離宮之后,就再不曾為任何一人做過了。 畢竟是一度成為習慣的動作,就算暫時生疏了,再從憶起到熟練,也不過是短短幾個剎那的功夫而已……可饒是如此,感覺著掌下較記憶里烏黑滑順許多的細發,看著身前少年披散著長發的秀挺身姿,這似曾相識卻又渾然迥異的一切,卻仍教帝王不由生出了幾分失落與悵然來。 對于……父子之間,因他當年的那個決定而錯失的時光。 一想到今日重逢之時的驚艷,是錯過了十歲的宸兒、十一歲的宸兒、十二歲的宸兒、十三歲的宸兒才將將換來的,蕭琰心底的苦澀和交雜,便怎么也按捺不下。 ──倘若月前見信時,他不曾在滿腔思念的催逼下毅然南行,只怕還會錯過更多彌足珍貴的、屬于宸兒的成長軌跡。 思及此,帝王胸口一窒,卻還是在片刻遲疑后,迂回著同身前的愛子問出了近月來一直如鯁在喉的疑惑── 「……宸兒當真如此醉心武道?」 他嗓音微沉、將唇貼近少年耳畔輕喚著開了口:「如若不然,為何偏偏提了要入軍中或江湖歷練,卻一字不提回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