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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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渺見過白燭的原身,就算她時常嫌棄白燭太過煩人,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一只鮮艷又漂亮的龍。白燭萬分愛惜自己的鱗片和龍角,每天都要花時間擦洗磨光,然后像發情的愚蠢雄獸一樣在她面前團團轉,滿臉沾沾自喜地夸耀。 和白燭相比,除去那張臉,這條沉睡的陌生龍簡直灰撲撲得難看。 他的蛇身覆著黯淡無光的赤色鱗片,甚至有些殘缺脫落,顯出幾分衰頹之感。前額的龍角也失去了光澤,看起來懨懨的,沒有一點生命力。氣息沉郁而遲緩,仿佛下一秒就會驟然頓止。 他似乎很老很老了,蒼老得快要腐朽。 如果不是這強大的修為壓制,謝云渺簡直會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去了。 突然間,彌散的靈氣被擾動,整個混沌空間都在劇烈地震顫,發出令人心怵的轟鳴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被喚醒了。 謝云渺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太陽xue像針扎一樣刺痛,她的神識在瘋狂地預警! 這條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巨龍,緩緩睜開了眼。 雪白的長睫輕輕掀起,如琉璃般的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對視的一剎那,謝云渺的心怦怦直跳,一股寒意涌上她的脊背,令她頓感汗毛倒豎,周身止不住地戰栗。 即使面對師尊,她也沒有感受過這般壓迫??梢韵胂筮@條燭龍在全盛時期有多么強大,他絕對有化神之上的修為,甚至是個大乘修士也未可知。 在整個修仙界的歷史中,大乘修士屈指可數,且無一不是載入史冊、萬人敬仰的天驕??伤麉s籍籍無名,無論是人修,還是妖修,謝云渺都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大能前輩。 一直沉默的白燭突然開口,不情不愿地喊了一聲:“……父親?!?/br> 謝云渺用余光掃了他一眼,原來他倆是父子關系啊。 巨龍根本沒有注意到白燭,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謝云渺,目光一寸一寸地從她臉上拂過,無波無瀾,仿佛望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眉目清絕,一片看不明晰的溫和。 他緘口不言,卻又好像已經說盡了所有的話。 為什么,謝云渺總覺得他似乎認識自己。好生奇怪。 少女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緊攥著雪隱劍的手心一片汗濕。她平穩了好一會,才遲疑地開口:“這位前輩……我名謝云渺,是太虛劍宗流光峰弟子……” 呃,接下來該怎么說?謝云渺啞口無言,說實話她至今也不知道這秘境的用意是什么,對這位神秘的前輩也一無所知。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似乎并沒有對她出手的打算。 一片詭異的寂靜。 他的唇際慢慢流下一道血痕,接著是雙眼、耳鼻,臉上各個孔竅都開始出血。他卻對此恍然不知,仍舊自顧自地凝望著她。直到看見少女臉上略顯驚恐的表情,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什么。 七竅流血,天人五衰。 他的命數早就終結了。 男子雪一樣純白的臉上終于有了波瀾。他皺起眉,似乎在忍耐著疼痛,卻又輕輕笑起,帶著一點釋然的無奈。 他自始至終沒有流下一滴淚,卻讓她覺得仿佛整個靈魂都在壓抑啜泣。 他rou眼可見地迅速衰敗下來,像一片枯萎的羽毛,或是破碎的月光。蛇尾疲憊地蜷縮著,七竅更加難以遏制地涌出汩汩鮮血,淌落一地,顯得觸目驚心。 山一樣巍峨的巨獸低下了碩大的頭顱,他有些狼狽地擦拭臉上的血污,倉皇地垂眸,又費力挪動蛇身靠近少女。 濃重的血腥味霎時彌散在鼻尖,謝云渺緊繃著精神,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男子前額的朱砂痣化成一片赤紅泛金的龍鱗,落在了她的掌心。 他翕動著蒼白的唇,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響在她的識海中: “吾名白淵——” 在謝云渺怔神的瞬間,混沌空間開始轟然坍塌。 秘境的主人逝去了,這片天地似乎都發出了一聲悲痛的嗚咽,縈繞不絕。 即將消散的純粹靈氣瘋狂涌入她的丹田。 白燭攥著她的手腕,急促地說:“你要突破了,我替你護法!” 來不及多想,白淵饋贈的靈氣錘煉著她體內的真元,隨著調息運轉,真元一步步凝聚、澄澈。金丹蘊養得剔透而圓滿,丹碎之后慢慢呈現出嬰兒的形狀,儼然是一個縮小版的謝云渺。 結嬰,乃成。 ________ 白淵,一個剛出場就要下場的悲情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