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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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深冬,小院里卻是十分和暖,恍若陽春三月。合歡枝葉搖曳,正開得繁茂艷麗。 清晨有雪簌簌落下,如亂瓊碎玉。謝云渺正在庭中練劍,雪落到她的周身便消融無蹤。劍勢凜凜浩浩,游龍驚鴻般,不沾一點風雪。 少女輕舒一口氣,雪隱劍在空中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她眸光湛湛,心情也甚好。體內的真元隱隱沸騰,在經絡中如海浪奔涌,似乎隨時都可以突破那道壁障,只待一個恰到好處的契機。 掐指一算,她下山已有數月,與虞師兄的半年之約也快要到了。 她想,看來是時候回宗門了。 謝云渺穿過庭院,進入臥房。 沉榆仍在熟睡。他身姿修長,此時卻側臥蜷縮在床的一角,長睫微顫,又蹙著眉,似乎睡得極不安穩。 修士并非rou體凡胎,不食五谷,也無需睡眠。只是他傷得太重,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一開始是兩三個時辰,現在沉榆每天有一大半時間都在昏睡,清醒的時候為數不多,要么被她拉著雙修,要么默默看著她發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長得好看,在床上的樣子也很可愛,確實是個雙修的不二人選。一想到近日就要與沉榆告別,謝云渺心中略感遺憾,暗暗決定這幾天要多干他幾次。 她看著沉榆顫動的長睫,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上去。濃密纖細的睫毛安靜地下垂,指腹輕輕觸碰時,有些酥酥麻麻的癢意,謝云渺忽覺心口好像也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如同一只瀕死的蝴蝶,在她的指間棲落。忽然,蝶翼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沉榆蒼白的臉上也泛起微紅。 謝云渺收手,覺得有些尷尬,若無其事地說:“醒了就別裝睡?!?/br> 沉榆睜開眼睛對著她笑,流露出一種溫順的脆弱感。他開口,正欲說些什么,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 “仙人jiejie,仙人哥哥!你們在不在家呀!”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謝云渺率先移開視線,只覺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她驟然轉身,用上精妙的步法,一個呼吸間便翩然飄至院落門口。沉榆則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后。 打開門,門外站著陳淇母女,兩人都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臉上洋溢著笑意。 陳淇趕忙拱手作揖,笑道:“今日攜女冒昧來訪,是特意來給兩位仙人拜年的?!?/br> 在娘親的示意下,身后的陳丫走上前來。小女孩羞怯地低著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細聲細氣地說些“福壽安康”之類的吉祥話。 陳丫鼓起勇氣,抬頭偷偷瞄了一眼。自從被仙人jiejie救回來后,這還是第一次再見到她呢!陳丫呆呆地紅了臉,仙人jiejie可真好看啊…… 謝云渺恍然,難怪前些日子外面這么熱鬧,原來是鎮上在過年。她從未體驗過凡間的年節,只知道這是一年當中最熱鬧的時候。謝云渺無父無母,自小就在太虛劍宗長大,從修道以來便塵緣盡斷。為此師尊常常開玩笑,說她無羈無絆,是天生的風流“道種”。 陳淇將一盆山茶花送到謝云渺手中:“家中人閑來無事喜歡侍花弄草,這是今年開得最好的宮粉山茶,還望仙人不吝收下?!?/br> 謝云渺頓了頓,正要推脫,卻見陳淇眼中流露出殷切的感激:“本不該用俗物來叨擾仙人,只是……”她深深作揖,懇求道:“就當是我們母女倆上門拜訪的年禮吧?!?/br> 那盆山茶枝青葉秀,豐姿雅致,粉黛色的花瓣重重迭迭,一看便知是有人精心呵護的。 聞言,謝云渺不再拒絕。她點頭收下,又從乾坤袋里摸出一些清心驅邪的符文,作為回禮送給了陳淇。 沉榆自然地從謝云渺手中接過花盆,好奇地問:“我記得百余年前,凡間過年有簪花的習俗。不知現在可還盛行?” 一旁的陳丫搶著回答:“有的有的!今晚是正月十五,鎮上還有花燈會哩,哥哥jiejie們都會在頭上戴漂亮的花,可好玩啦!” 沉榆點頭,若有所思。 寒暄了幾句,陳淇便告辭離開。臨走前,她目光遲疑地在兩人身上打轉,開口道:“年輕男女相約逛燈會也是鎮上的風俗了,兩位仙人要是感興趣,也不妨同來湊個熱鬧?!?/br> 沉榆笑瞇瞇地揮手:“好,我們一定來?!?/br> 謝云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去。 沉榆捧著山茶花,快步湊到她的面前,討好地說:“云渺,你說這花好不好看?我替你把花簪上吧?!?/br> “不必,我不過凡間的年節?!?/br> 被拒絕后,沉榆也不氣餒:“你繼續打坐修煉,我輕輕地梳發,輕輕地簪花,絕對不會打擾到你?!?/br> 他見謝云渺沒有出言反對,眉眼一彎,拿起梳子拂過少女如瀑的長發。 他的動作很輕緩,發梢傳來極其溫柔的觸感,綿密而悠長。一瞬間,所有的知覺似乎都被放大了,她聽見沉榆貼近的呼吸聲,清清淺淺,仿佛隨著她的心跳一同起伏。 謝云渺忽覺有些坐立不安。 “好了?!?/br> 她睜開眼,沉榆貼心地幻化出一面水鏡,鏡中的少女風姿秀美,云鬢高懸,挽成一個清雅的隨云髻。她的發上簪著一朵宮粉山茶,更襯得少女形貌昳麗如朝霞初升。 謝云渺平日只會梳最簡單的發式,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暗嘆道:想不到沉榆還有這等手藝。 沉榆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輕咳一聲:“我幼時體弱多病,是當成女孩子來養的。后來遇到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道士,說我身體不好是因為塵緣已盡,讓我跟著他修道?!?/br>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親人都已不在陽世,前些年師傅也壽終正寢,我就是一個人了?!?/br> “再后來,我遇到了你?!?/br> 沉榆看著她,就像看見自己黯淡卑瑣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贖。 他笑起來,眼眸泛著瀲滟的水色:“云渺。我會挽發,會做胭脂,還會刺繡。你的雪隱劍上空蕩蕩的,我給你做個劍穗好不好?” “好?!?/br> 謝云渺掐下一片花瓣,揉碎涂在沉榆的眼尾。她最喜歡沉榆的眼睛,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他的眼里滿是欲色,一邊落下淚珠,一邊哀求著想要射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沉榆一哭,她就更有興致了。 就像此時,她突然又想上沉榆了。 謝云渺向來遵從本心,她扒開沉榆的衣服,手伸進去摸著緊實的腹肌,又輕咬他的唇角,給出明確的暗示。 沉榆喘著氣,用力拉開她的手,又將散亂的衣襟整理好,死死捍衛自己的貞潔。 謝云渺正在興頭上,她皺眉,歪頭問道:“怎么了?” 少女想了想:“是不是上次不讓你射,你生氣了?” 沉榆紅著臉搖頭。 她又想了想:“那就是上上次,你不喜歡我騎著你?”謝云渺盯著他,緩緩說道:“可是,那次你也很興奮?!?/br> 沉榆的臉更紅了。 他艱難地開口:“不是?!?/br> “想做可以,不過,”他的聲音喑啞而蠱惑,“不過你要陪我去看今晚的燈會?!?/br> “好不好?”尾音拉長,像是在撒嬌。 謝云渺嘖了一聲,傾身吻了上去。 ———— 提前新年快樂! 沉榆快下線了,去玩下一個男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