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h)
回憶到這里終止。 她開了靜音,手機屏幕一直閃著光,姜冉夾著煙看來電顯示從開始亮到結束。 在第三次亮起時,她點了接聽。 “你在哪?” “一會兒就回去了?!?/br> 很多個瞬間,姜冉都忍不住感嘆,時間真的是轉瞬即逝的東西。 掛了電話,她想起才吸了一口的煙,低頭想再來一次時,手里只剩一截煙蒂。 路過一個垃圾桶,她將煙頭丟了進去。 從酒店電梯出來,走廊入口的門邊立著個人影。 許清遠目光直勾勾地沒有一絲游離地盯著她,看她一步步走近,看她從包里翻出房卡,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心虛。 姜冉不知道要說什么,清了清嗓子,握著門把手,干巴巴冒出的一句,“要進來坐坐嗎?” 許清遠沒說話。 回應她的是兇狠的帶著nongnong煙草味道的吻。 她分不清這個味道來自自己還是來自他,所有的思緒都被對方用舌頭卷得稀爛。 許清遠攬上她的腰,驟然使力,她感覺整個人像突然騰飛了,唯一能抓住的實感是他的肩膀。 他抱著她一路走到里面的臥室,將她平放在床上。 整個過程,許清遠的視線一直粘在她身上。 姜冉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之外的情緒,悲傷。 帶著隱忍又不易察覺的悲傷。 她覺得自己像個犯了病的文藝女青年,在腦海里替他腦補了一出和前任見面后郁郁寡歡的大戲。 姜冉坐起身,淡定地抬起腿,猛地跨坐在了許清遠腿上。 許清遠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地扶住姜冉的細腰。 姜冉盯著他,手掌虛虛撐在他胸前,“親我?!?/br> 許清遠聽話地垂首,輕輕吻了她吻她唇角。 姜冉卻不滿意地又推開他,“不是這樣?!?/br> “嗯?”許清遠手撐著床面,挑眉看她,眼底淬滿笑意。 “像剛剛......” 像剛剛在門邊那樣親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許清遠按住她的脖頸用力吻了上來。 月光透過打開的窗戶斜斜地照進室內,落在酒店潔白無瑕的床單上,四周一片寂靜無聲,除了令人臉紅心跳口齒交融的口水聲。 舌頭卷著舌頭,恨不能立刻將對方拆吃入腹。 許清遠很愛接吻,在他的傳授下,姜冉的吻技也大有長進。一吻結束,雙方面對面交換著喘氣聲。 “試鏡還順利嗎?”他的語調很溫柔,低低的詢問,手上的動作卻是毫不客氣。將她身上僅有的兩件衣服往上一推,饒有興致的欣賞她呈現在皮膚上的每一寸心跳。 不等她回答,許清遠已經湊上臉一口叼住了她的乳尖。 姜冉悶哼出聲,隨著許清遠逐漸加重的吮吸,細碎的呻吟從喉間溢出,身體敏感地一下一下顫抖著,腳尖繃緊。她的另一個乳尖在這樣的刺激下也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姜冉難耐地握緊了拳頭。 許清遠的手沿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撫過她的臀rou,穿過棉質的小一小塊布料,來到她已經濕透的下面。 姜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許清遠停了動作,重新吻了上來,這次很溫柔,靈活的舌尖一點點游走在她的口腔內,姜冉忍不住纏了上去。 她抓著許清遠的頭發,身下他的手指還在往內探索,快感一陣陣涌來,刺激得她有些頭皮發麻。 “你快點......” 她埋首在許清遠的肩頸處,呼吸急促,他早已勃起的性器硬挺挺的抵著她,代替許清遠的手指在入口處不斷試探著,這滋味并不好受。 許清遠低低笑了,抬起她的一條腿掛在自己的腰上,隨后一根堅挺灼熱的性器便沖撞進了她體內。 姜冉悶哼一聲,抵在許清遠肩頸處的雙手不由加重力道,頭頂的白熾燈過于亮眼,讓她拋卻了全部理智,完全享受在洶涌澎湃的情欲中。 事后許清遠抱她去浴室,他們在花灑下又來了一次,許清遠在這種事情上向來話不多,只埋頭干,到最后,姜冉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 累到沾床就睡著。 次日醒來,留給她的是一間空蕩的臥室和一條數額不低的轉賬信息。 姜冉握著手機,手撐著臉,嘲諷從心底深處爬上來,事后補償嗎? 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她點了接收,用那筆轉賬給自己訂了當天的商務座機票。 姜冉是在臘月二十回的家。 在姜榮女士等嫌棄聲中,掰著手指頭等新年。 她很少聯系許清遠,或者說壓根兒沒想要聯系他。 除了在他問怎么去機場不跟他說一聲時,回了句忘了外,再無任何信息往來。 她本就帶著目的接近他,外婆的手術費,姜榮的麻將金她都已經賺到手了,甚至借著許清遠的名頭為自己的演藝事業搏了個大機會。 也該知足了。 她希望能迅速平淡地結束這場荒唐。 可命運偏不如她所愿。 除夕那天下午,姜榮帶著她去市區給外婆取藥,返程途中起了大雨。 又逢春節,路上的出租車要么滿員要么休息停工。姜榮固執地拉著她一頭栽進雨里,去對面的站牌等公交。 好不容易擠上車,臨近的窗戶還壞掉了,姜冉抗著一路的冷風,回家就咳嗽不止。 吞了兩片感冒藥,癥狀不好反壞,竟發起燒來。 快要零點,窗戶外噼里啪啦的煙花聲,姜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許清遠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撥過來的,“新年快樂?!?/br> 他說。 姜冉啞著嗓子回他,“你也是?!?/br> “你怎么了?聲音好像有點變了?!?/br> “可能是聲波的原因吧,你聽錯了?!?/br> 她不想和他多聊,心里盤算著下次還是不要隨便接聽好了。 許清遠低低說了句這樣啊,通話就此終止。 她沒想到第二天他會直接出現在自己家里。